一口氣說完這番話的癩皮狗，感覺心情格外舒適，他用譏諷的眼神看著女帝，彷彿在嘲諷女帝，笑她一介帝王又如何？笑她先前把劍放在她脖子上又如何？
你這女帝，還不是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住？哈哈！哈哈！
賴皮狗心裡還有些病態的恨，他恨女帝的無能，假設女帝當初能管好自己的女兒，那鳳青黛，又何至於被封了靈力，流落在了山間，被他們這群該死的乞丐玷汙了？
如果他知道那淪落山間的姑娘，是堂堂十公主鳳青黛，他又怎麼會碰她一根頭發絲？
都是女帝的無能！女帝的無能！
“不，你在騙朕！你！該死！”女帝在短暫的怔愣後，勃然大怒，她不相信癩皮狗的話，她不相信她的女兒們，會做出那樣的事，她更不相信鳳青黛能和沒有修為的乞丐，生出天賦如此強悍的鳳無雙！
她不相信！
女帝越是這般不相信，癩皮狗心中的優越感，就越是強烈，因為他發現這女帝，也不過爾爾，於是，他一臉無所謂，道：“您是女帝，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您願意查，就去查，你要是不願意，那就把草民賜死好了，因為您要的不是真相，您要的，只是自己能夠接受的假象。”
癩皮狗知道，他活不了了，他曾無比努力尋求著生存的希望，但他已經落網了。或者說，他一百年前，就該死在那場城西廢棄府邸的大火裡，死在鳳青黛殺人放火後的大笑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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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皮狗一改之前恐慌害怕的態度，反倒讓女帝心中的怒火更甚，她燃燒著怒火的同時，也心驚肉跳著。
癩皮狗該死，她知道，但癩皮狗有一點說錯了，她需要的，是一個真相，因為她還記得鳳無雙那有問題的天生聖體。
是，她快死了，她的壽命，就像鼎爐中的香，越燒越短，所以，她才更加需要一個真相！
她已經懷疑鳳無雙的天生聖體很久了，那所謂的庇佑吊墜，同樣讓她不解，殷無雙不是天生聖體，卻能吸收庇佑吊墜中的力量的事，亦是壓在她心上的一塊石頭。
“紅柳。”女帝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和心驚平息，招來自己的宮女紅柳：“去問問宮裡的老人們，問問一百年前的賞菊宴，到底發生了什麼。”
公主身邊都有隨從和侍衛，有些公主雖然死了，但伺候過她們的宮女和侍衛們都還在皇宮裡，所以如果想去查，這群人是首要調查人群。
“……是。”一直在女帝身邊，聽了全部對話的紅柳白著一張臉，嗓音顫抖著離開了女帝寢宮。
她在女帝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其他國家的皇室秘辛聽說過不少，但從來沒有哪一次，能像現在這樣，給她這麼大的衝擊力。
如果……如果鳳郡主的父親，當真是乞丐……那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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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晌午將至。
殷無雙在臨城與萬毒宗周旋，女帝在皇宮初窺驚人往事的時候，十公主殿裡，鳳無雙也離開了上古典籍，在她離開的那一刻，由典籍產生的陣法，也隨之消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