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雙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
但她這個動作，卻讓君上邪一驚。
她從未挽留過他，為什麼這次卻...
緊跟著，君上邪聽見少女緩緩說道：
"你說你對我很感興趣。"
君上邪微怔，旋即點頭："嗯。"
少女又說道："你說你欣賞我。"
君上邪雖然心中疑惑不解，卻是再次點頭："嗯。"
"你說，如果我不會關心我自己，就由你來關心我。"
"嗯。"
"你還說，我是你的甜點。"
君上邪輕聲一笑，無奈的搖頭，不知是覺得這句話的內容不可信，還是覺得這句話很可笑。
察覺到衣袖的力量在收緊，他收斂了笑容，"殷無雙，你..."
未等他說完，他一個踉蹌，被少女按倒在了主治醫生辦公桌前的長椅上。
她欺身而上，壓在他身上，鳳眸充斥著從未有過的情緒，精緻的面容有一種衝破冰封的瑰麗美感。
"殷無雙，你怎麼了？"見她一反常態，君上邪眼中劃過擔憂，就要起身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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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女的動作更快，她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回去，俯視著他，語氣帶著微怒：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出'兩清';這個詞？"
這句話像是被一道驚雷，在君上邪腦中炸開，他短暫的哄吵空白後，深邃的眸子浮上喜色。
殷無雙的意思是...
"君上邪。"她喊著他的名字，將他提起來，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我有允許你，撩了我就跑麼？"
兩人四目相對，像是夜晚煙花翻飛的一瞬間，驟然照亮整個夜空。
"君上邪，我這個人，可能真的不太懂情或者愛，我也不確定我對你是情還是愛。我只知道，你撩了我，不能跑！也不準跑！"
說出這句話，殷無雙覺得渾身一輕。
是了，就是這種感覺。
這大概，就是讓她壓抑難受的想法。
"人情，我會還，你的人，不能兩清。"她突然降低了音量，垂下頭，連同手上的力氣，都松了些。
上一世，她在死人堆裡打滾，在刀山火海掙扎，在千夫所指中逆流。
除了師傅，除了無塵，沒有人真心實意對待過她。
更沒有人，會擋在她的面前，幫她承受她所不能承受之重。
偶爾，她也想鬆懈下來。
沒人教過她什麼是愛，也沒人教她怎麼去愛。
"我可能...以前很過分...我不知道怎麼去做，不知道怎麼去應對，只是想著'能保護好無塵就可以了';的想法，除此之外，都...不懂。"
"所以，君上邪，不要兩清，也不要走。"
說完這句話，她抬起頭來，眸中罕見的帶了些許期盼，可這份期盼，卻又緩緩湮滅。
君上邪沒有任何反應。
他面無表情。
殷無雙鳳眸恢復正常，她慢慢鬆開手，鬆開他的衣領，偏頭從他身上下來。
她感覺呼吸有點沉重。
豈料她剛想下來，就被捏住手腕，然後天旋地轉，被一股力量強行壓在下面。
在她之上，男人的墨眸裡寫滿了繾綣柔情，俊美如同天人的臉上，綻開一個魅惑的笑容。
他嗓音壓低，像是遠古的魔咒，動人心魄："你會後悔的，因為你挽留的，是一個叫做君上邪的男人。"
殷無雙手下微微用力，調動體內靈力，再次將他壓下去，眼神灼灼：
"因為這個男人是君上邪，所以我才挽留。而且我說過，就算真有那麼一天，也是我在上，壓著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