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賬我們這次一併算!”
羅洛氣勢洶洶的衝近,新仇當然指的是,這個庫曼射手所組織的防禦措施。
一樓的箭失叢集,二樓的盾手堵路,以及長矛箭失,可是讓他吃盡了苦頭!
舊賬則是指的,當初在諾尹霍夫馬場時,被這人箭襲近十次的仇!
眼下得了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算這兩筆賬。
“是你,!”
周邊士卒觀察來者是誰時,咕納當然也有去注意。
起初他沒有認出來者。
但當那句‘新仇舊賬我們這次一併算’出口之際。
咕納從那身眼熟重甲,以及形狀不對但紅纓不假的扮相中。
找到了符合的目標!
那個在諾尹霍夫破壞了行動,並殺戮的大量盜匪的重裝甲士!
也是因為認出了來人,咕納的面色變得難看的起來。
他深知來者的武力強悍,畢竟不是誰都能在幾十人的圍攻下,還能殺穿敵陣。
甚至在其後,還能擊潰那些盜匪,並殺死頭領狐狸的!
眼下,他不僅要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還要注意那把長柄戰錘!
怎麼一個難字了得!
“你要報仇?那就來單挑!”
咕納腦子轉的飛快,數息後便找了一條活路出來。
就這麼跟人打,必然會遭受到其他士卒的圍攻。
但單挑的話語一出來,只要對方應下,他就有暫時一vs一的機會。
若是能砍殺這個甲士,他也許能從後續的戰鬥中,闖出一條生路。
若是不能,那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處境不是?
與其死在亂刀之中,他寧願死於一個自己承認的強者手中!
偉大的長生天,是會庇護他這樣的勇士,升入天上的!
“單挑?”
羅洛嘴角扯起一抹森然冷笑:“好啊!其他人退下,去解決那些盜匪!”
他的目地很簡單,收下這個神射手的人頭。
並且加快塔樓戰局的結束速度。
畢竟,當他們破入二樓後,可是有不少盜匪逃到了三樓。
而失去了庫曼神射牽制的幾個拉泰士卒,可以作為新力軍投入追殺。
等到他殺死庫曼神射後,塔樓戰局也基本宣告完結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幾個士卒紛紛退下。
或是去幫助同伴,或是去三樓追殺逃離的盜匪。
“來吧!”
羅洛獰笑著前進,周邊沒有一個士卒或者盜匪,敢於靠近乃至插手。
當距離足夠後,羅洛腳下一蹬,如勐虎下山般撲向庫曼神射。
後者面色緊繃,手中的雙手彎刀閃電般噼過!
鐺!
揮舞的戰錘與彎刀相撞,爆起一聲金戈之鳴。
隨後,佔據武器以及力量優勢的羅洛,悍然盪開了彎刀。
“艹!”
咕納眼中滿是愕然,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一錘砸蕩開武器。
他能夠使用雙手彎刀這般武器,自然力氣不會小。
何況挽弓也是個力氣活。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在力氣交鋒中落了下風。
絕不能硬拼!
這是疾步後撤的咕納,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可惜的是,急速追上的羅洛不會給予機會。
當大師反開啟的那一秒,恐怖的細節捕捉能力。
會將庫曼神射的所有動作細節,總結成下一步動作反饋回來。
這就意味著,庫曼神射的所有戰鬥意圖。
都將被羅洛識破乃至於利用!
敗亡的下場,是已經註定了!
當咕納還未穩定自身重心時,緊追而至的戰錘,呼嘯落下。
迫不得已,他用彎刀格擋,想要等待時機反擊。
但羅洛根本沒有換氣的想法,揮舞著戰錘像打鐵板,敲砸著咕納的彎刀。
兩連擊,彎刀震顫嗡鳴,咕納持刀手臂發麻。
三連擊,堅韌的刀身微微彎曲,咕納已經有些握不住刀柄了。
四連擊乃至五連擊,雙手彎刀產生明顯的變形。
隨後咕納吃不住力,被第六錘砸飛了雙手彎刀!
“等等,我投降!”
咕納在武器脫手之際,大吼出聲。
意圖令對方停手之際,發麻的手掌背過腰後,試圖拔出斜插後腰帶上的匕首。
是的,他打算麻痺敵人,在亡命一搏!
能夠獲得庫曼種群中,那象徵著勇士的紅纓,就代表他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找死!’
羅洛眸中閃爍著常人不可見的藍芒,瞬息識破了敵人的意圖。
減速落下的戰錘砸在木板地面之際,他驟然前踏一步,手臂抬起戰錘。
然後以肘做點,勐力甩臂砸出戰錘!
圓球上的尖刺,在咕納拔出匕首時,驟然砸在那張面甲上!
鋼鐵凹入面骨,血流自口鼻內流出。
鐵鏽味滿嘴之際,咕納只覺得腦袋裡嗡然一片,思想像是被按下了暫停一般。
視野內最後的一幕,是一柄抬起的染血戰錘。
冬!
羅洛毫不留情的砸落戰錘,敲爛了庫曼神射的腦瓜。
高大身形載著重甲栽倒在地,血水自扭曲變形的鐵盔內流淌而出。
庫曼神射就此斃命!
“呸!”
羅洛冷著臉吐了口血沫,這是剛剛樓梯盾手給他留下的傷口。
也是這場塔樓爭奪戰中,他唯一流出的血。
........
稍息後。
一個絕望大叫的盜匪,被人從三樓丟下,在地上摔爛了腦瓜。
這人的死亡,也意味著塔樓戰鬥的完結。
滿身殺氣的洛賴領著恩來斯等人,從三樓走下。
來到了眾多士卒拱衛中心的羅洛身旁。
“亨利,接下來呢?”
“打進正面戰場,然後斬首敵酋!”
羅洛站在外露窗臺邊緣,冷眼注視著下方的焦灼戰場。
原本勢均力敵的場面,因為塔樓弓手的覆滅,開始向拉泰方面傾斜。
但由於敵人的核心頭領被保護著,戰局也有那些庫曼戰士撐著。
所以盜匪的隊伍並沒有潰散。
戰局仍然在持續廝殺!
這很好!
意味著羅洛此時入場並不算晚,作為那把背刺的利刃。
他依舊可以獲得一場完美的謝幕。
即是,破陣殺王!
雖然盜匪的頭領還配不上王字,但道理是一樣的。
“你們的體力還行嗎?”
羅洛回身掃視一圈,除開他本人的氣息綿長,其他人都有些氣喘。
包括恩來斯與洛賴這樣的精銳,都是如此。
不過最不堪的,倒是夜鶯了。
喘得跟頭牛似的。
不過也是正常,到底是年紀大了,體力也跟不太上。
“當然行!”
聽聞到這句話的眾人,卻是面露興奮。
廝殺至此,他們雖然有些疲憊,但在功勳的刺激下,卻還是能保持高昂鬥志。
“那好,我來分配方桉。”
“夜鶯帶幾個兄弟留守教堂,確保受傷兄弟的安危。其他人跟我一併破陣!”
羅洛言罷,將長柄戰錘丟給夜鶯。
空出來的左手不斷的揉著右手腕,卻是在緩解肌肉的拉傷。
拉傷是揮舞戰錘帶來的。
不同於之前測試戰錘時的感覺,當他真正揮舞長柄戰錘作戰時,才發現這東西與劍器不一樣。
許多經驗都不能套用,哪怕有大師反輔助也一樣。
如果說劍在羅洛手中,就是他肢體的延伸,是一把聽從心意的殺戮利器。
那麼戰錘就截然相反,沉重的戰錘錘頭,成為了整體的重心所在。
想要發揮好長柄戰錘,就得學會人隨錘走,借腰運力。
起初作戰時,沒有預計到這點的羅洛,手腕便受了些扭傷。
不過好在並不嚴重。
換上長劍,他依舊是盜匪們的死神!
......
留下體力不支的夜鶯與幾個負傷且體力不足的士卒後。
羅洛率領隊伍離開了教堂塔樓,從密密麻麻的白色帳篷中穿梭。
他們就像一把尖刀,直刺敵人後心!
而由於正面戰場的焦灼,大部分敵人並沒有察覺到背後靠近的危機。
即便先前潰逃回來的盜匪,著重描述了危險。
可由於塔樓弓手被迫防禦,導致正面戰場壓力大增。
一時間,身為盜匪頭領的莫寇克,根本無力去解決。
只能頂著拉泰士卒愈發狂暴的攻勢,艱難維持著局面。
但這個局面也及及可危了。
大量的盜匪與買回來訓練了一段時間的難民,在於拉泰士卒的戰鬥中死去。
殘肢碎體混合著血液,染紅了溪流側帳篷一帶。
那些作為中流砥柱的庫曼戰士,也有過半被悍不畏死的拉泰士卒斬殺。
魁梧高大的身軀栽倒時,跟那些弱者沒有分別。
即便是有重甲在身的庫曼精銳,也逃不過被刺殺的下場。
這就是莫寇克所面臨的絕境。
‘該死!該死!皮克大人帶著那些骨幹人手去哪了?!’
‘要是他在這裡,局面還能翻盤,可現在......艹!’
正當莫寇克人麻時,忽地聽到一旁的盜匪大叫道:“後面!後面有拉泰人殺過來了!”
“什麼?!”
莫寇克一個激靈,迅速回身看去。
雖然視野被阻擋,但他還是能看見後方陣型的混亂,以及刀劍拼殺時的戰吼聲!
‘咕納那個廢物!’
莫寇克眸子幾欲噴出火來,他知曉後方敵人的存在。
先前也是他允許了親信帶隊前去阻擊。
當隊伍潰敗回來時,他還抱著既然衝塔樓去,那咕納一定能拖出他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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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隊伍潰逃回來,在到這群人殺入戰局,當中間隔都沒有十分鐘!
這就意味著,那個平日裡看不起他們這些盜匪的庫曼神射咕納。
在領隊近三十人,並佔據了建築優勢的狀況下。
於短短不到十分鐘內,被拉泰人擊敗甚至殺絕了!
“艹!皮帕,帶人去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