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左證了洛賴遇見的那個商人的話,古斯的車行與卡茨盜匪有生意上的來往。
被劫掠的貨物以及車輛,很多都會以低廉的價格銷往古斯。
這方面的發現令格溫德文有些尷尬,好在羅洛也會做人。
主動允諾不會將這個訊息洩露出去。
至於那些因此遭難的商人,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羅洛可不是什麼好人,好人也不會混到雙手染滿血腥的地步。
隨後,他們也彼此交換了意見,思考為什麼尹斯特萬的人,能用上卡茨人的部署。
羅洛想到了尹斯特萬與卡茨之前的結盟。
發覺或許是遠在卡茨的,那兩個處於爭奪權力狀態的兩個領主。
默契的對拉泰進行了干涉。
他們似乎並不想看到拉泰安穩的渡過冬季。
(這其實是個可以大寫的劇情,但因為要刪減緣故,就濃縮到一起去了)
拷問結束後,格溫德文讓執政官助手,將特恩關入大牢。
隨後與幾人就開始準備向芬恩進發。
準備期間,卻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此時此刻,羅洛眉頭擰成一團,困惑不已的看著面前的歐勃拉姆。
“你說你也想跟我們一起去,討伐那支襲擊了商隊的劫掠者?”
“對,我幫助伯爾特也有這個原因在內,我想我現在應該有取得你們的信任。”
歐勃拉姆有些拘謹的站在羅洛面前,眼眸中滿是期望。
“夥計,我很感謝你之前的幫助,但你得明白,這件事跟你無關。”
羅洛看著對方道:“你沒有必要跟我們去冒險,去廝殺。”
“何況我們也付不起,僱傭一位貴族,或者說,洛西寧繼承人的價錢。”
言罷,羅洛視線落在了歐勃拉姆盔甲外套常服上的家族徽章。
儘管它被磨去了很多痕跡,但還是能看出大致的輪廓。
是的,洛西寧的繼承人。
在審訊特恩的期間,羅洛就和洛賴聊起了這個歐勃拉姆大人的可能來歷。
見多識廣且經歷過數次比武大賽帶來的商貿會的洛賴。
在眼界與見識方面,遠勝於鐵匠出身的羅洛。
錦緞材質的內裡衣衫,亮瞎狗眼的金紋板甲以及那把賣相不凡的劍器。
足以說明歐勃拉姆在洛西寧的地位不低。
但凡地位低一點的,也用不起金紋板甲。
而洛賴更是提到,在洛西寧中,是沒有歐勃拉姆這個名字的騎士的。
但有一個歐勃拉姆-牡丹的領主繼承人存在。
這位歐勃拉姆-牡丹,是當地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即便沒有做過什麼事蹟,也能被人記住。
“不不不,我不會讓你付錢的,實話說,我這次是出來遊歷的。”
歐勃拉姆認真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遊歷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好奇,身為家族繼承人的你,為什麼會出來遊歷?”
羅洛有些不解:“他們就不怕你折在半路?這個世道可不太平。”
“一次成功的遊歷會讓人成長,這是我祖母的話。”
歐勃拉姆道:“也正是她讓我出來遊歷,並希望我做一些事情在返回家族。”
“例如說,一兩次決鬥,參與一些戰鬥,以及拉泰的比武大賽。”
“至於你所言的世道不太平,相信我,我這一路走來已經經歷不少了。”
“你祖母的教育方式,勇敢的令人欽佩。”
羅洛道:“但是,歐勃拉姆大人,我無法保證你加入我們後的安危。”
“畢竟我們的對手,是一支精銳的騎兵。你要是加入,甚至有可能在戰鬥中遭遇生命危險。”
“我想你的祖母即便讓你外出遊歷,也不會允許你加入一場領主級別的戰爭吧?”
“她會的,而且騎戰我也不錯。”
歐勃拉姆握緊拳頭揮了揮,顯得興趣十足。
羅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卻只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一股堅定。
稍息後,他無奈道:“好吧,我可以讓你加入,但是生死自負。”
“這就足夠了!”
歐勃拉姆興奮的問道:“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越早越好,如果格溫德文準備好了,也許下午我們就出發了。”
羅洛說著,餵養起了黑馬。
接下來,將是一場急行軍。
(歐勃拉姆的加入本來應該在有一段劇情的,畢竟主角生性就是謹慎。)
(但是怎麼說呢,劇情節奏緊促了,有些東西也只能含湖過去了,不然寫起來又是一章。)
........
時至當日下午時分,格溫德文完成了對麾下的集結。
確切的說,他是調走了古斯鎮的衛兵,與自己的麾下混成了一支為數十五人的隊伍。
而羅洛麾下,連帶歐勃拉姆和嚮導一起算的二十一人的隊伍。
此時已然準備完畢。
在簡單的交談兩下後,他們開始向芬恩前進。
路途雖然不遠,但他們今晚還是要在野外過夜。
在一路疾行過後,他們終於在次日午前趕到了芬恩。
考慮到三十六人的隊伍過於浩大,容易引起敵人警覺。
畢竟這跟羅洛等人初來芬恩不同,他們是去了古斯又回來的。
如果眼探卡諾其警覺點,很容易察覺到他們這行人是發現了什麼,才返回芬恩的。
萬一進行逃離,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麻煩。
畢竟,誰也不知道,特恩交代出的眼探,是不是只有卡諾其一個。
萬一還有情報之外的,出現的連鎖反應將是眾人都不希望看見的。
也是因此,他們在芬恩郊外尋了一處隱蔽地,停下修整。
同時作為決策者的幾人,也在策劃該如何抓到卡諾其。
羅洛對這個人一無所知,但好在格溫德文挑選士卒時,刻意選擇了幾個芬恩出身的衛兵。
並且他自己麾下,也有出身芬恩的士卒。
交流之下,羅洛很快就知道,這個卡諾其在當地就是個地痞流氓。
平日裡遊手好閒,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
有時沒錢了,還會厚著臉皮去蹭酒喝,例如說別人剩下的一點酒底。
加之這人怒起時動手沒輕重,又沒錢繳納罰款與賠償。
當地的牢房可是沒少進。
獲悉這些情報後,羅洛認為在這個時間段,應當從卡諾其家與酒館入手。
如果對方飲酒醉了,此時多半就在家裡。
如果沒有,在酒館的機率遠高於其他位置。
至於對方有沒有錢喝酒,羅洛也思考過。
他認為在襲擊者劫掠成功後,卡諾其必然會得到一份獎勵,數目應當不少。
否則,襲擊者即便是利用了卡茨人的渠道,讓他成為的眼線,也不會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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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足夠的利益,哪裡有人願意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乾眼探的活計?
於是在商議過後,羅洛決定換上一身布衣。帶著兩個芬恩出身的衛兵,前往酒館檢視。
格溫德文則是帶著士卒,去查抄卡諾其家。
洛賴留在這裡,看守臨時營地。
.......
一段時間後,芬恩村落內酒館外。
一身布衣的羅洛帶著兩個同樣換裝的士卒,來到了酒館外的不遠處。
行走間,他不斷的拉扯著身上的衣衫。
無他,有些緊身了。
在外行動時習慣著甲的羅洛,顯然不可能帶什麼更換的衣衫。
只得借了洛賴的衣服穿,不過羅洛的身形比洛賴的要魁梧壯實。
導致衣衫過於緊身,說難聽點就是磨褲襠。
並且由於此次行動需要不引人注目,羅洛只攜帶了容易遮蔽的鋼刺。
掛卡在腰帶上,磨的肉疼。
不過好在,站在酒館外的羅洛在身旁兩人的提醒下,迅速發現了在院子一角,於人共飲的卡諾其。
他們彼此之間的談笑聲不斷傳來,細聽卻都是誇耀卡諾其請客的大方。
顯然,這些人都是芬恩村落內的地痞流氓。
在得了卡諾其的好處後,自然也不吝嗇好話。
而這也左證了羅洛的猜測,卡諾其在轉交了拉泰商隊行程後,的確得了一筆好處。
“準備抓人。”
羅洛微微一抬下巴,身旁二人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靠近酒館院子。
隨後,羅洛背過手,持握住了腰後的鋼刺,也跟了過去。
而在這時,他們的靠近也引起了卡諾其那一桌人的注意。
不過沒有幾眼,那些喝大的地痞流氓,就轉過頭繼續喝酒了。
只有一個意識清醒點的流氓說了一句:“怎麼白日來的都是生面孔.....”
“是嗎?”
卡諾其跟著轉過頭,瞄了幾眼靠近的三個酒客模樣的人。
隨後又轉了回去,回頭低首之際,他的酒意散了大半。
剛剛那幾眼,他看見了幾個生面孔,確切的說。
是太久沒見而導致有些陌生。
如果他沒記錯,靠近的三人當中只有一個是真的生面孔,外來人。
而另外兩個,卻是之前前往其他地方,擔任衛兵的芬恩人!
‘他們怎麼會穿著一身布衣,來這裡喝酒?不是在古斯當衛兵嗎?!’
卡諾起攥緊手中酒杯,腦中不斷思考著。
雖然他是地痞流氓,但並不意外著他傻。
尤其是在拉泰人來過後的這個敏感時節,很多東西的發生都不見得會是巧合。
就像他現在不認為,兩個去了古斯當衛兵的芬恩人回來。
只是為了看看親人然後來這裡喝酒!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分散著靠近這裡?
一念及此,卡諾其羊裝不勝酒力。
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放下一個布袋:“喝的暈乎乎的,我就先回去睡一覺了。”
“這錢留著你們付賬,晚上我們在來拼一輪,看看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