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們聚集軍隊圍在了恩佩斯城堡前。
當勸降的人員被射傷運回臨時營地後。
拉德季下令組裝投石機。
他這次帶來的康拉德·吉賽爾大師。
在建築以及投石機領域有極大的造詣。
巴納德從通道帶入的木質物件。
恰恰就是其人指導建造出的投石機主材。
在投石機建造期間。
羅洛也回收了之前部署的高特海德等人。
從負傷修養的高特海德口中。
可以獲悉一點。
莫茨的警惕性遠比他們預計的要高。
無論是羅洛隨手佈置,混入巴嘎爾難民的高特海德等人。
還是後續漢斯設法混入德來塔被驅逐來難民中的拉泰士卒。
都沒能進入恩佩斯城堡,成為一把背刺利劍。
甚至連最基本的飲食,莫茨都不願意提供給難民。
不過,計劃的失敗。
在籌備戰事的會議上,巴納德認為這不見得是件壞事。
失去對卡茨忠心的各地難民,對卡茨的歸屬感會降到冰點。
事實上,不發生這樣的事情。
飽受卡茨領主壓榨卡茨領民,對統治者的忠心也稱不上有多少。
畢竟,能享受到權利體系待遇的。
在卡茨中,終歸是少數人。
在某種關鍵且只有兩方選擇下。
這點狀況足以讓拉泰聯軍獲得優勢。
內裡詳情卻是與投石機有關。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漢斯聽完巴納德的計劃,面露不忍。
巴納德面色平靜:“在獲勝前,他們都是拉泰的敵人。”
“再者,死一群卡茨難民,總比死拉泰士卒要好。”
“攻城戰役難度如何,我想您應該清楚。”
“也是。”
漢斯嘆息一聲,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的看法呢?”
羅洛漠然道:“我沒有意見。”
“雖然有些殘忍,但巴納德大人說的沒錯。”
洛賴接過話茬,猶豫道:“死一群卡茨人,總比死自家兄弟好。”
“你們都沒有意見,我就更不可能有了。”
格溫德文聳聳肩:“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製作攻城塔車了。”
“這點不必擔心,冬季時分拉泰就製作了足夠數目的攻城器械。”
巴納德輕聲道:“我已經派遣出騎兵護送,不出意外,在過四日就能送達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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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開始準備吧,最起碼我們得先把卡茨難民收攏回來。”
羅洛一拍手,順勢結束了會議。
.........
六日後,春中的某日清晨。
籌備好一切戰爭準備的拉泰聯軍,對恩佩斯發起了攻擊。
拉泰聯軍並沒有一股腦壓軍攻城。
也沒有動用計劃。
最先發起攻擊的。
是坐落在大軍營地高坡出的一架投石機。
裝填好的石彈試射三發效正位置後。
第四發就落在了恩佩斯城門上。
近四十公斤的石彈砸在城門上,撞起一聲巨響與震盪。
遠處,手持暫借來的瞭望鏡的康拉德·吉賽爾放下手。
蹙眉向一旁等待的巴納德道:“大人,石彈沒有砸開大門。”
“不是力道不夠,而是他們在大門後堆上了重物雜物。”
“意料之中,果然沒有那麼容易破門。”
巴納德眺望恩佩斯城堡,幽然嘆息:“把目標轉向城堡內吧。”
“明白了。”
康拉德·吉賽爾沒有意見,頷首轉身下達了指令。
投石機轉動,第五發石彈轉瞬落入恩佩斯城堡內。
儘管誰都看不見。
一旁的羅洛也能想象到,裹挾著巨量動能的石彈。
砸入恩佩斯城堡後出慘狀。
房屋崩塌、街道陷坑、人心惶恐等等等等。
唯有少數石質建築,能依靠堅固的建材倖免於難。
但石材開採不易,那樣的建築不會太多。
作為最高指揮官的巴納德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在他的指令下,投石機的石彈轟炸持續整整一日一夜。
飽受蹂躪的卡茨人,對此束手無策。
因為距離本城兩百餘米的投石機,落座在敵人大本營內。
前方兩百餘米的距離是,連綿一片的木質防禦設施。
以及數目高達三百餘人的拉泰聯軍士卒。
對於整體只有百人規模的卡茨人而言。
主動開城門出擊,與找死無異。
就連夜襲的想法。
也在巴納德的嚴防死守下。
消弭與無形。
但,這僅僅只是卡茨人災難的開始。
次日清晨,投石機開始工作。
但這次它投射出的並不是石彈。
而是出自康拉德·吉賽爾之手的燃燒彈種。
足有半人身高大小的投彈,內裡填裝了火油等物。
在精巧的設計下,一旦落入敵人城堡內部的木質建築上。
就能瞬息引起大火,如果敵人沒有及時制止。
一場席捲全堡壘的烈火,不可避免。
當然,莫茨顯然不會對此坐視不管。
大量卡茨人忙碌奔走,消除各處燃燒投彈引起的大火。
饒是如此,恩佩斯城堡內,也已經是焦黑處出。
顯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這對卡茨士卒的士氣,是個極為嚴重的打擊。
他們能死戰到底,自然也有自家親人在城內避難的因素在內。
然而面對拉泰聯軍的投石機,他們卻束手無策。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家園被破壞,親人死於投彈波及之中。
好在,燃燒彈種製作不易。
混雜著泥彈、燃燒彈、石彈的半日攻勢後。
康拉德·吉賽爾無奈宣佈燃燒彈消耗一空。
拉泰聯軍士卒對此有些失望。
不過早已知曉燃燒彈儲備的羅洛等人,倒是毫不意外。
澹定的巴納德徑直下令,開啟了之前會議上的計劃。
投石機調轉,目標瞄準了恩佩斯城堡城牆上的一處垛口。
在康拉德·吉賽爾大師的指揮操作下。
連續半日的石彈攻勢,連綿不絕的落在垛口處。
不計工本消耗的攻擊下。
投石機接連砸塌下兩處垛口。(也不知道合理不....)
當塌陷下的兩處垛口形成三四人寬的缺口時。
次日一早,拉泰真正的攻勢展開了。
最先出現在莫茨視線內的。
是一大片擋板盾牌。
每張擋板盾牌,都由兩個拉泰士卒搬動。
一路向城牆下前進,沿途還抵禦著來自城牆上的箭襲。
士卒身後,更是跟隨著歸降拉泰聯軍的卡茨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