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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心意

古蕭怔了怔,李小暖皺起了眉頭,一把拉住正要站起來的古蕭,轉頭看著侍琴笑著說道:

“侍琴在外面等一會兒,古蕭還有半句經文沒解給我聽呢,說完了就過去。”

侍琴笑著點著頭,退到外間等候著去了。

李小暖盯著莫名其妙的古蕭,俯到他耳邊,低低的交待道:

“不管二姐姐讓你做什麼,只要是和娑羅館、和恪表哥有關的,你做前,先過來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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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蕭怔怔的看著滿臉凝重的李小暖,忙重重的點著頭,低低的答應著:

“好!暖暖你放心,我肯定來告訴你!”

李小暖點了點頭,放開古蕭,示意他趕緊過去。

透過窗戶,李小暖看著古蕭跟著侍琴匆匆離開了院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大會兒,古蕭神情古怪的提著個精緻異常的酸枝木小提盒,站在松風院門口左右張望了下,見四下無人,才腳步匆匆的進了院子。

李小暖見他拎著小提盒進來,忙揮手斥退了蘭初。

古蕭彷彿燙手般,趕緊將小提盒放到了榻几上,滿臉苦惱的看著李小暖,低聲說道:

“二姐姐讓我把這個提盒給恪表哥送去,不準我看裡面是什麼東西,還要讓我避開周大哥!”

李小暖聳拉著雙肩,伸手挪過提盒,就要開啟,古蕭忙伸手攔著她,遲疑的說道:

“暖暖,我答應過二姐姐,保證不開啟看的。”

李小暖白了他一眼,

“你答應了二姐姐,我又沒答應二姐姐!是我開啟的,不是你開啟的!”

古蕭撓了撓頭,咧開嘴笑了起來,

“暖暖你說的對,又不是我開啟的!”

李小暖也不理他,只仔細的打量著提盒,提盒一共兩層,李小暖小心的開啟頭一層,探頭往裡看去,頭一層裡放了只精緻透明的琉璃碟,碟子裡碼放著四隻極小巧的蓮子酥,李小暖小心的取出碟子,往碟子底上和提盒裡仔細看了看,沒見到其它任何東西,心裡微微松了口氣。

李小暖小心的將碟子放回提盒,將提盒上層取開,放到一邊,探頭往下面一層看去,下面一層墊著層白綾,上面放著只小小的荷包,就是上次古雲歡給她看的三隻荷包中,紅色的那只。

古蕭探頭看著提盒裡的荷包,半張著嘴,怔在了那裡。

李小暖伸手掂起荷包,開啟來,從荷包裡倒出一對白玉蓮子來,李小暖看著手心裡的白玉蓮子,重重的嘆著氣,苦惱的看著手裡的荷包和蓮子。

古蕭怔怔的想了一會兒,臉色紅漲起來,往李小暖身邊挪了挪,低低的說道:

“暖暖,二姐姐讓我把這樣的東西送給恪表哥,這!這不妥當!”

李小暖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張了張嘴,想了想,沒說出話來,頓了片刻,李小暖轉頭看著古蕭問道:

“哪裡不妥當了?”

“這個!這個,荷包,這玉蓮子,都不妥當!”

古蕭有些口吃的說道,李小暖笑著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我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若是……咳。”

李小暖輕輕咳了一聲,轉過頭,看著古蕭認真的說道:

“二姐姐是個心地單純的,她心裡頭,必是拿恪表哥當你一樣看待的,不過把他當成了自家親兄弟般,才這樣象待你一樣待他的。”

古蕭皺著眉頭,張了張嘴,李小暖不等他說話,接著說道:

“咱們知道二姐姐心思單純,為人誠懇,可別人哪有咱們這麼知道二姐姐的?不管怎麼說,恪表哥畢竟是個外姓人,這事若是讓人看到了、知道了,再想得多了,只怕就要傷了二姐姐的臉面。”

古蕭立即重重的點著頭,

“暖暖你說得對,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我把這提盒還給二姐姐去?”

李小暖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若是就這樣還給二姐姐,豈不傷了二姐姐一片好心?讓我想想。”

李小暖擰著眉頭,低頭看著荷包、玉蓮子和那碟子蓮子酥,想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手,笑了起來,

“我有主意了!你等著!”

李小暖將手裡的荷包扔到榻几上,跳下榻,往屋裡奔去。

不大會兒,李小暖手裡抓著十來個小荷包奔了出來,坐到榻上,將荷包攤在榻上,仔細挑了兩個繡著紅色菊花的荷包出來,解開荷包上的絲絛,將絲絛頂端綏開,小心的系了只玉蓮子上去,再仔細的辮好絲絛。

李小暖同樣做好了第二個荷包,轉頭看著古蕭,笑盈盈的說道:

“把你的香荷包給我。”

古蕭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小暖,急忙解下身上的荷包遞給了李小暖,李小暖解開荷包,倒出裡面裝的幾塊香餅子,掂起來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香餅子分成兩份,放進了那兩個荷包裡。

李小暖把古雲歡的荷包扔到了一邊,把兩個裝了香餅子的荷包放到了提盒最下面,輕輕舒了口氣,轉頭看著古蕭,指著榻上的一堆荷包說道:

“這些荷包都是魏嬤嬤做的,哪,你等會兒送過去,就說這是依著上裡鎮的風俗,特意做給他們兩個佩戴的,荷包裡頭的香料,有驅蟲去穢的功效,照咱們上裡鎮的說法,隨身佩戴著這個,就能避過病氣去。”

古蕭睜大了眼睛看著提盒裡的荷包,一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李小暖看著他,想了想,接著說道:

“你跟你的恪表哥說,這兩個荷包,因為是要給他用的,沒敢讓下人做,只說這幾句,別的,他若不問,你就別再多說,若問是誰做的,你就含糊著說老祖宗和夫人年紀大了,早就不做針線了。”

古蕭怔怔的眨著眼睛,半晌才輕輕咳了一聲,靠到李小暖耳邊,低低的說道:

“暖暖,這算不算說謊話?夫子說,君子……”

“君子有所言有所不言!你說說,我讓你說的,哪句是謊話了?我一直當魏嬤嬤是親人,可從來沒把她當下人看過!你難道當她是下人看的?老祖宗和夫人難道不是早就不做針線了?”

古蕭傻傻的撓著頭,吭哧了半天說道:

“暖……暖暖你說得對,那個……魏嬤嬤不算下人,暖暖你說得對。”

李小暖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接著吩咐道:

“那碟子點心,若他不問,你也別說是誰讓送的,若問了,你只說是跟著荷包一起送過來的。他若再追問,你就說不知道。”

“跟荷包一起送過來的?”

“就這樣說,旁的,你一句別多說就行了!趕緊去吧!”

李小暖手腳利落的收拾著提盒,看了看蓮子酥,嘆了口氣,這也太直白了些!揚聲叫著冬末,

“冬末,把早上瑞萱堂送過來的那碟子紅豆酥拿過來。”

冬末答應著,很快就託著碟子點心送了進來,李小暖接過紅豆酥,屏退了冬末,將琉璃碟裡的蓮子酥取出來,掂了三隻紅豆酥放到碟子裡,蓋好提盒,推給了古蕭,

“趕緊去吧,回來先到我這裡來,你仔細看著你恪表哥的神情,別漏了一星半點去,回來仔細告訴我!”

古蕭點著頭,站起來提了提盒,有些不情不願的往外走去。

李小暖透過窗戶,看著古蕭出了院門,微微舒了口氣,往後靠到了靠枕上,轉頭看著榻几上的蓮子酥,伸手掂起一塊,放到了嘴裡。

李小暖嚼了兩下,眉頭皺了起來,急忙吐了出來,這蓮子酥看著倒是很象樣子,裡面根本就是生的!

冬末託著杯茶進來,見李小暖正一口口吐著嘴裡的點心,忙叫了蘭初進來,取了漱盂、溫水過來,李小暖吐乾淨嘴裡的點心,漱了口,指著碟子裡的蓮子酥,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樣的點心,還敢送人?!

冬末湊過來看著榻几上的蓮子酥,奇怪的問道:

“這是哪裡來的蓮子酥?少爺拿過來的?”

李小暖搖著頭,指著點心,張了張嘴,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揮了半天手,才吩咐道:

“扔出去!全是生的!”

冬末睜大了眼睛,用手掂了塊蓮子酥,仔細看了看,失笑起來,轉頭看著李小暖,正要說話,李小暖抬手止住了她,

“不是!別問那麼多,扔出去!你們兩個,出去跟誰也別提這幾塊蓮子酥的事!”

冬末抿嘴笑著點著頭,將蓮子酥倒在了漱盂裡,吩咐蘭初拿了出去。

古蕭拎著提盒,轉過翠薇廳,有些心虛的往娑羅館走去。

周嬤嬤從翠薇廳出來,遠遠看到古蕭拎著提盒,躲閃著往前院走去,擰著眉頭怔了怔,頓住了腳步,遲疑了下,悄悄跟在後頭綴著,遠遠看著古蕭提著提盒進了娑羅館,低頭思忖了片刻,轉身往內院垂花門走去。

垂花門裡當值的婆子見周嬤嬤過來,急忙從屋裡迎了出來,滿臉笑容的行著福禮,周嬤嬤停住腳步,抬手止住婆子的奉承,聲音嚴厲的問道:

“少爺剛才出去了?”

“回嬤嬤話,剛剛出去。”

婆子膽怯著,急忙答道,周嬤嬤皺著眉頭,緊盯著問道:

“少爺是從哪邊過來的?松風院還是梧桐院?”

“回嬤嬤話,是從松風院那一邊過來的。”

周嬤嬤“嗯”了一聲,也不理會滿臉緊張的婆子,站在垂花門裡,盯著松風院方向看了一會兒,轉身往澄心院去了。

古蕭出了娑羅館院門,長長的舒了口氣,露出滿臉笑容,腳步輕鬆的往內院走去。

進了垂花門,只見菊影正著急的擰著手來回踱著步,看見古蕭進來,彷彿得了寶一般,急忙迎上去,

“你可回去了!夫人和老祖宗正打發人到處找你!你不是說去松風院了嗎?怎麼突然又出去了?”

古蕭怔了怔,奇怪起來,

“老祖宗和夫人這麼著急找我做什麼?”

“我哪裡知道!趕緊過去吧。”

菊影拉著他,急急的往瑞萱堂奔去。

古蕭大步進了瑞萱堂東廂,李老夫人臉色微沉的歪在榻上,正慢慢喝著杯茶,周夫人面色陰沉的坐在榻前的扶手椅上,見古蕭進來,周夫人看了李老夫人一眼,李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周夫人示意古蕭坐到榻上,揮手斥退了屋裡侍候的丫頭婆子。

碧蓮最後出去,輕輕帶上了門,周夫人盯著古蕭,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剛才去娑羅館送東西了?”

古蕭愕然怔住了,遲疑著點了點頭,周夫人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也緊張著嚴厲起來,

“送的什麼東西?誰讓你送過去的?”

古蕭滿臉為難的轉頭看著李老夫人,李老夫人坐直了身子,伸手撫著古蕭的頭頂,聲音溫和的說道:

“你也別想著替誰瞞著什麼,這是大事,一點也別瞞著!仔仔細細的說給我和你母親聽!”

古蕭神情緊張起來,轉過頭看著滿臉焦躁的周夫人,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期期艾艾的說了前因後果。

周夫人眼睛越睜越大,愕然怔住了,李老夫人苦笑著搖著頭,轉頭看著周夫人,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李老夫人轉過頭,撫著古蕭的頭臉,溫和的安慰著他:

“蕭兒乖,別怕,沒事兒的,我和你母親不過是怕你做了錯事罷了,這事,回去任誰也不能提,沒事兒了,讓菊影那丫頭侍候著你回去歇著吧。”

古蕭忙站起來,長揖告了退,出了院門,怔怔的站著,低頭想了想,徑直回去梧桐院了。

李老夫人見古蕭出了屋,長長的嘆了口氣,轉頭看著周夫人低聲說道:

“小暖這丫頭,果然是個有心眼的……這樣,也就挑不出半分不妥了。”

周夫人用帕子抹著眼淚,看著李老夫人哽咽著說道:

“母親,都是我管教不嚴,竟讓雲歡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來!若不是……小暖在中間周全,這東西若是送出去了,古家的臉面就被她丟盡了!”

“你也想得多了!倒是小暖說得對,雲歡不過是個實心眼的,把恪少爺當蕭兒一樣對待罷了,你也別想多了,蕭兒是個懂事的,沒有小暖,也斷不會送出那東西去!你也放寬心。”

李老夫人溫和的安慰著她,周夫人抽泣著點了點頭,李老夫人慢慢嘆了口氣,沉默著思量了半晌,看著周夫人低聲說道:

“說起來,雲姍和雲歡年紀都不小了,等明年出了孝,也就該趕緊議親了。”

周夫人止了哭泣,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抬頭看著李老夫人,遲疑著說道:

“雲歡……往年在京城,姐姐最是偏愛雲歡……”

李老夫人垂著眼簾,又嘆了口氣,

“雲姍是個能幹的,凡事也明白些,又是嫡長女,我想著,若能嫁個大族之家,做個嫡長媳,她能應付得好,往後,給孃家的助力也能大些,蕭兒也沒個兄弟能幫襯一二,兩個姐姐要能幫著他些才好!”

周夫人忙點著頭,

“母親說得極是,雲姍和雲歡往後若能幫襯著些,蕭兒也至於太過勢單力薄。”

“嗯!”

李老夫人點了點頭,看著周夫人繼續說道:

“雲歡若是能嫁進汝南王府,自然是最好不過,你不妨探探王妃的意思。”

周夫人急忙點頭答應著,李老夫人微笑起來,

“你們是嫡親姐妹,有些什麼事、什麼話都好說!若王妃也有這意思,再讓她探探王爺和老太妃的意思,能成,自然是最好不過。”

周夫人眼睛閃亮著點了點頭,李老夫人溫和的看著她,接著說道:

“蕭兒是個實誠孩子,這媳婦兒得留心著找個好的才行!”

“母親說的極是!蕭兒這媳婦,要仔仔細細、用心挑個極妥當的才好!門第要配得上,嫡長最好!人品、脾氣、性格都要好才行!”

周夫人有些興奮起來,忙一一列舉著,李老夫人默然看著她,慢慢斂了笑容說道:

“蕭兒這個媳婦兒,家世倒是其次,聰明能幹才最要緊!蕭兒太過實誠,媳婦兒要極聰明通透著才好。”

周夫人怔了怔,笑著說道:

“女人家再聰明又能怎麼用?也不能做男人的事兒去,只要脾氣性格兒好,孝敬公婆,侍候好丈夫,這才是盡了本份。”

李老夫人微微閉了閉眼睛,沉默著沒再說話,只端起杯子慢慢喝著茶。

半晌,李老夫人才放下杯子,溫和的看著周夫人吩咐道:

“你也回去歇著吧,雲歡的事,你找個機會和王妃探個話吧。”

周夫人忙站起來,恭敬的答應著,李老夫人閉上了眼睛,往後靠到了靠枕上,周夫人輕手輕腳的退出正屋,叫了碧蓮進去侍候著。

李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睛,出神的想了半晌,轉頭看著碧蓮,低聲吩咐道:

“你去把我那只乳燕雙飛紫檀木首飾匣子拿過來。”

碧蓮怔了怔,忙笑著問道:

“老祖宗說的,是那個半尺見方、四面都雕著雙飛燕的匣子?”

李老夫人點了點頭,碧蓮笑著曲了曲膝說道:

“老祖宗得多等一會兒,那個匣子一直收在大箱子裡,壓在庫房最裡面呢,我這就叫人去抬箱子找出來,只怕要好大一會兒。”

李老夫人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碧蓮悄悄退出,讓人叫了翠蓮過來侍候著,自己叫了五六個粗使婆子,往後面庫房找東西去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碧蓮額角微微滲著汗,抱著只紫檀木匣子進來。

李老夫人翻看著匣子,匣子裡放著滿滿的珍珠白玉首飾,李老夫人黯然的翻著匣子裡的首飾,這些都是她年青時戴過的。

翻了半天,李老夫人從匣子裡挑了對蓮子米大小的珍珠耳釘,一對玉蘭花羊脂玉耳墜,一隻玉色極潤的羊脂玉手鐲,吩咐碧蓮找了個極小的匣子裝了,指著匣子吩咐道:

“把這個給表小姐送去,就說是我年青時戴過的東西,特意找出來給她戴的。”

碧蓮有些驚訝的接過匣子,曲膝答應著,捧著匣子出去了。

李小暖怔怔的看著匣子裡的東西,冬末側著身子坐在榻上,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李小暖伸手拉過匣子,將首飾一件件取出來,對著窗戶仔細看著,珍珠和羊脂玉都是上品,上面光澤隱隱流動著,溫潤而內斂。

“老祖宗怎麼突然送了這些東西過來?”

冬末奇怪起來,李小暖垂著眼簾,放下手裡的羊脂玉鐲,沉默著沒有答話,古蕭一直沒再過來,那個娑羅館,一定外松內緊著戒備森嚴,那個提盒,也許根本沒能送進去,而是被人直接送到了瑞萱堂!

老祖宗這是獎賞她嗎?看來,雲歡的心思,也是古府的心思!

李小暖微笑起來,比劃著將白玉蘭耳墜往耳朵上戴去,冬末忙接過耳墜,利落的給她戴上,轉身取了只靶鏡過來,李小暖對著鏡子,轉來轉去的看著,心情漸漸歡快起來。

這幾件首飾,一定值不少銀子!這算是她在這個世間的頭一筆財富了!她那一個月二兩的月銀,從來沒用到月底過,更別說富餘了!

李小暖搖著頭,晃得耳墜歡快的搖動起來。

中午吃了飯,李小暖悠閒的坐在榻上慢慢繡著花,古蕭從瑞萱堂回來,繞進了松風院,到底沒忍住,將上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李小暖。

李小暖垂著眼簾沉默了半晌,拉了古蕭,低聲說道:

“古蕭,往後若是再碰到這樣的事,老祖宗和夫人交待不要再提的事,你任誰也不要說去,我也不行!”

古蕭臉上飛過絲紅暈,有些尷尬的說道:

“暖暖,我就和你說,除了你,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的!”

李小暖拉了古蕭的手,輕輕搖了搖,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你跟我比跟旁的人都要好,我都知道,可你要明白,這個世間,肯舍了自己的性命為你,只要你好,什麼都能放棄的人,除了夫人,就是老祖宗了,連我也做不到!”

古蕭有些怔神的看著李小暖,李小暖想了想,接著說道:

“夫人和老祖宗做什麼事,肯定都是為了你好,只是……”

李小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

“你多聽老祖宗的話,若是夫人的話和老祖宗的話不那麼一樣……”

李小暖頓住了,古蕭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小暖,點了點頭說道:

“大姐姐說,以前父親活著的時候,有事都是和老祖宗商量了才去做的,我知道。”

李小暖舒了口氣,笑了起來,跳下榻,拉著古蕭往西廂奔去,

“古蕭,咱們比背書去!我今天肯定比你背得快!”(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