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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泣涕橫流

“董承跑了?”燕北驚奇地瞪大眼睛,真沒想到這位國戚對自己這麼害怕,翻身下馬稍歇片刻這才揚鞭笑道:“國丈可知他逃到哪裡去了?”

因為與燕北有過相對友善的交流,外戚伏完再度被皇帝派出溫縣來做這接引燕北的事宜,顯然伏完因董承離去感到心神暢快,面上皺紋彷彿都透著喜意,搖頭道:“聽說左賢王的意思,是跑向關中,若不是向西投奔了馬騰、韓遂,便是要南下投奔張濟。”

燕北稍加思慮,便叫過軍中一隊斥候騎兵向南追蹤董承而去,即便過去一夜,路途蹤跡也斷不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董承若是不離開皇帝身邊,若想除掉他或許還要多些困難,不過若董承逃亡他處,那他燕北想要殺誰,便斷然沒有殺不了的。派出斥候後,燕北這才擺手對伏完笑道:“國丈不必多慮,馬騰韓遂那邊路途遙遠,董承跑步過去,多半是去南陽了,恐怕他這趟要落個空,張濟都死半個月了!”

董承完全是自尋死路,走就是了,還席捲了各地太守進貢給皇帝的器物,這不是給燕北尋了一個堂堂正正殺死他的藉口嗎?難不成他還以為逃出河內,燕北就還真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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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是一心做著執掌朝堂之夢的國戚,天真!

這位安集將軍根本不明白什麼是權勢。

其實一開始燕北對董承是很有好感的,這個國戚與焦觸相近,籌劃了一出讓燕北領兵入洛驅趕李傕郭汜的大事。燕北還以為他是真對自己有好感,聽說過自己的才能與氣度。卻不想,等他見到皇帝才知曉,董承這個人只是不安分罷了,想要利用他除掉李傕郭汜,便想著過河拆橋驅逐自己。

只是燕某人是那麼容易就被拆了的嗎?請神容易,送神可就難了!

“張將軍也死了?”

伏完這個‘也’字用的真妙!

“時運不濟,攻打南陽時被守軍用箭射死。”燕北咧咧嘴,他跟張濟沒什麼恩怨,自然不會在這事上落井下石,只是感慨地說道:“現在領兵的是他侄子,西州叫做張繡的後生,小小年紀能鎮得住上萬西涼軍,是個人傑。他年少時曾在祖厲殺過我部下大將麴義的兄長。”

燕北沒在這事上與伏完多言,麴義宗族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麴義從來不說,似乎也沒拿他那死掉的兄長當成什麼要事。單單就董承逃亡一事上看來,如果董承真逃到張繡那裡,傳書一封讓張繡把董承殺了,應當是可以協商的。

天下局勢詭異多變,若張繡不知道他需要有權勢的朋友這個道理,只怕也難以被稱作人傑了。

無論如何,知曉董承逃走的訊息讓燕北非常開心,連帶著起色都彷彿好了一些。而朝廷公卿對燕北只帶三公與年老之人感到不滿,他們心裡仍舊擔憂燕北會對皇帝不利,故而最終皇帝開口讓燕北先帶文武百官至鄴城,他們的家眷與隨行可以停留在河內,待到時局平息再向鄴城前行。

對此燕北也不拒絕,這並不違背他輕裝簡行的意願。

在溫縣城外接到皇帝儀仗後,燕北親率六百武士前呼後擁地領著百官公卿六宮嬪妃足有千人前往濟水。

路上皇帝讓燕北策馬在鑾駕左側,右側是策馬的左賢王劉豹。行進之路走的並不快,一來是武士擔憂行軍過快會傷到燕北的身體,二來皇帝也擔心累倒那些徒步的大臣,逶迤拖沓直至傍晚才趕到濟水。

而就在濟水之畔,劉協此生第一次見到如此龐大而嚴整的軍隊儀仗。

燕北的隨行兵馬並不多,留在濟水的武士本部只有千餘,但若加上楊奉的白波各部與焦觸的西涼兵便無比龐大了,接近三萬兵馬紮營於濟水河畔,火把篝火將整個河畔數十裡映得星星點點。在太史慈與典韋的安排下,無論外圍軍帳還是內裡倉促扎築的軍寨營壘各有章法。

沿途,各處明哨暗哨安插不在少數,雖因白波軍與西涼軍戰力參差不齊稍顯散亂,卻也在早有安排下盡顯精銳。皇帝從未仔細觀察過兵馬布壘,對燕北問個不停。

早年朝政被軍閥把持的經歷令劉協很希望自己也能懂得些許兵事,早在前些日子便對劉豹問了不少,不過劉豹到底是匈奴人,對漢人戰法有所涉獵卻懂的不多,他們打仗還是依靠騎射來的多些,這些安營紮寨的學問是萬萬不懂的。

燕北見皇帝有興趣,便沿途指引道:“最外是匈奴左右賢王部的營帳,他們多為騎兵來去如風,若戰事一起,便可策馬離營在外遊曳,伺機而動;匈奴兵裡面後部與左右翼則是白波軍,白波各部雖兇猛善戰,但兵甲不一少有弓弩,不善久戰但兵員眾多。前營則是偏將焦觸部下的西涼兵,涼州人生性驍勇,近幾十年戰亂頻發,雖然不過幾千卻是最好的衝陣之士。”

“若遇到戰事,可由西涼兵作為先鋒正面衝突,以左賢王的匈奴部襲擾或衝擊敵軍側翼與後陣,待敵軍大亂時白波軍趁勢掩殺過去,在平原上遇到同樣數量的敵人,則大多可以取勝。”

燕北說著,便已領著百官走到中間的營壘中,左右到處是與尋常軍卒氣質截然不同的重鎧武士,執兵刃守衛營壘,燕北指著他們對皇帝笑道:“這是臣的本部,隨臣平定幽冀,各個都是百戰精卒,尤善惡戰浪戰,兼得鎧甲精良兵刃鋒銳,即便戰局不利,他們也能護衛陛下與百官臣僚衝殺突圍。”

年少的皇帝看著各個精悍的燕趙武士,神情既有安心也有憂慮,對燕北問道:“燕將軍,這曹兗州攻打河內,朕聽說局勢不利,遷都鄴城的路,可能衝得過去?”

“哈哈哈!陛下勿憂!”燕北朗聲大笑,笑的雖然快意,胸口卻也不太好受,歇了數息才有了精神對皇帝說道:“孟德敢攻打河內,燕某亦使校尉徐晃自虎牢攻其陳留,他撐不了多久就會退軍。有陛下威儀,他敢不退嗎?陛下不要擔憂這些,想必百官臣僚都食膩了野棗,昨日糧船停靠濟水,卸下精梁米與冀州大醬,還趕下十餘頭大豬,濟水的魚兒也足夠鮮美!對了,還有冀州的美酒,燕某請諸公共飲!”

燕北的話音越來越大,身後衣衫襤褸的百官公卿儘管極力剋制,卻仍然讓侍衛的燕趙武士聽到他們吞嚥口水的聲音,營寨中數十口大鍋正升騰出伴著油腥香味的熱氣,堆積若小山的酒罈放了一摞又一摞!

這一夜,百官開葷,錦衣玉食的他們因金黃的小米與鮮嫩的魚膾泣涕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