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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真正的光與暗之子(6000字大章)】

劇烈的板塊運動終於結束,潮水退去了。

海加爾山一片狼藉,站在山頂向下望去,鬱鬱蔥蔥的森林已不見了蹤影。千年萬年的參天古樹在洶湧的海嘯中被連根拔起,被從海底衝上岸的貝類海草隨處可見。

極目遠眺,平靜的海面反射著朝陽的光輝,彷彿映襯著一個嶄新時代的到來。

在荒野半神的幫助下,暗夜精靈從失去家園的悲傷中走出,重拾信念,開始清點從故土帶來的物資,並探索起這片曾被族人視為聖山的土地。

因在戰爭中的卓越表現,以及在將自然之道重新帶回暗夜精靈社會的過程裡起到了關鍵作用,和與半神們的親密關係,瑪法里奧怒風,這個出生在蘇拉瑪西郊的一個偏遠村落裡,整日離群索居的古怪青年,變成了備受尊敬的大人物。

泰蘭德語風亦因被前任高階女祭司長狄佳娜在臨死前欽點為接任者,而成為了艾露恩姐妹會的領袖。曾經見證過她那近乎神蹟一般的治療法術的人,都知道她就是月亮女神艾露恩的代言人。不過也有人對她能否承擔領導艾露恩姐妹會報以懷疑,畢竟她實在太年輕了。

古老的權威因浩劫而分崩離析,在這樣一場變革中,誰也無法預料暗夜精靈將走向怎樣的未來。

以法師為代表的精英群體尤其悲觀。

暗夜精靈因永恆之井而進化,因此享有悠長的生命和百病不侵的強健體魄,在井邊降生的第五代黑暗巨魔,已經成為了實質上的暗夜精靈。哪怕活了數千歲,也仍處於生命中的黃金年齡,不見絲毫衰老跡象。曾經的研究證實,當越過如黑暗巨魔一般短暫的幼年及少年時期以後,暗夜精靈的青年及壯年時期,將持續至少數萬年時間,此後是否會衰老仍未可知。

對暗夜精靈來說,永恆之井就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是至深的羈絆。

如今永恆之井已經毀滅,雖然井的殘留魔力仍在世界上遊離徘徊,卻終有消散的一天。據測算,那一天不會太遙遠,頂多是這百年間的事情。

彼時暗夜精靈血脈中流淌的磅礴魔力,將會隨之消散一空,再也得不到永恆之井的滋養,疾病會重新困擾整個族群。更可怕的是,人們會越來越難以忍受愈演愈烈的魔力匱乏感,開始承受某種遠比戒斷反應可怕一萬倍的症狀。

在魔法研究會議中,宮廷法師長達斯雷瑪逐日者,形象地把這種可能出現的病症稱為“魔癮”。固然與無法避免地朝著衰老邁進和健康不存等問題相比,“魔癮”完全不值一提,可對那些意志薄弱的族人來說,確實最可怕的災難。

憂慮在緩緩發酵,但凡有些魔法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場秩序的崩塌,必將隨著永恆之井的魔力徹底消散的那一天悄然到來。

所有人都希望,半神們能讓暗夜精靈重新找到生命的方向。

不是何時開始,一個關於上古之戰起源的猜想甚囂塵上,且獲得了大部分暗夜精靈民眾的認可。

有人說,惡魔之所以入侵艾澤拉斯,是因為嗅到了永恆之井的魔力氣息。他們就如同追逐腐肉的蒼蠅一般,在無垠的宇宙中找尋著奧術能量濃郁的世界來滿足自身的飢渴。

若非上層精靈對魔法的濫用,惡魔本不會察覺到艾澤拉斯的存在。換句話說,奧術魔法,就是惹來大禍的罪魁禍首!

一時間,魔法似乎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但誰都知道,尤其是女皇麾下的帝國精英群體,先知曾經具體解釋過燃燒軍團的動機成因,軍團之主展開毀滅宇宙的征程根本不是為了滿足所謂的毀滅慾望或是什麼飢渴,而是偏執得認為,這個宇宙已無可救藥,唯有毀滅,方能在灰燼之中重生。

而艾澤拉斯,便是這宇宙間最為特殊的星球之一。在星球內部,孕育著某種名為星魂的生命體,永恆之井中的魔力便是星魂生命本源的呈現方式,而星魂已經遭到了某種腐化,薩格拉斯勢必要在其徹底淪為邪惡傀儡前予以毀滅。

這才是入侵的真相,而非魔法招致入侵。

但沒有任何平民相信這種說法,哪怕精英群體搬出先知也不管用。底層民眾心目中的先知,絕不是這樣的,他們認為以上層精靈為代表的精英群體只是把這種說法強安到了先知頭上,好讓自己繼續統治這個帝國,繼續像原先那樣肆無忌憚地濫用奧術魔法。奧術魔法應當被廢除!

宮廷法師長有意終止這種危險的猜測,試圖找到五色龍族,請深入人心的守護巨龍出面講清真相,為奧術魔法洗清冤屈。可他每次試圖這麼做的時候,都會被一頭青銅龍攔住。

那頭青銅龍自稱是時間守護者諾茲多姆的使者,她願意別人稱自己為克羅米。

……

山頂上,薩拉塔斯與艾薩拉並肩而立。

薩拉塔斯仍是那個身穿與安格瑪同版同色的火紅法袍,身材嬌小,五官精緻,雙眼中卻透出智慧之光的高等精靈。

艾薩拉卻已換下了那身標誌性的白色長裙,穿上了一套樸素到極致的棉麻法袍,腰間掛著一個普普通通的附魔空間袋,還將一頭銀色的長髮都隱藏在寬大的兜帽裡,面容遮蔽其中,只有泛著微光的琥珀色雙瞳若隱若現。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名即將遠行的旅者。

“這一走,可就不再回來了。你的子民,你的帝國,你所珍視的一切,都將因這個決定成為過去式。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薩拉塔斯突然開口問道。

艾薩拉半轉身體,看了眼身後熱火朝天的建設景象,幽幽嘆了口氣,“我很憂心族人的未來。失去永恆之井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無比沉重的打擊,心理與生理的雙重打擊。”

“相信我,沒什麼好憂慮的,”薩拉塔斯微微一笑,“用安格瑪的話說,這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暗夜精靈失去了永恆之井。

按理來說,他們即將承受遠比後世的血精靈還要嚴重千百倍的魔癮症狀。

但由於伊利丹將三瓶永恆之井的井水倒進海加爾山山頂的泉眼,這一幕並沒有發生。

這口“新永恆之井”並不是免受魔癮困擾的根本原因,卻是直接原因。這件事導致三位守護巨龍前來,在泉眼上種下了已毀於天崩地裂的母親樹加尼爾的種子,取名諾達希爾,並分出自身的一部分守護之力賜福了這棵新的世界之樹。

阿萊克斯塔薩以來自於泰坦艾歐娜爾的生命之力予以賜福;伊瑟拉以來自於同一位泰坦的自然之力予以賜福;諾茲多姆以來自於泰坦阿曼蘇爾的時間之力予以賜福。

除此之外,作為定序時期守護者們的生態實驗場地之一,自然能量極為濃郁的海加爾山地區,也為諾達希爾的茁壯成長提供了保障。更不要說,這棵世界之樹就紮根在蘊含海量魔力的新永恆之井中。

暗夜精靈得以繼續享有曾經擁有的一切,所有因失去永恆之井而起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固然諾達希爾不如永恆之井,卻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得多,與其逐漸聯結起來的過程,也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難。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艾薩拉品嚐著這句發音古怪,含義不明的短語,似乎察覺出了什麼。

半晌後,她堅定地點頭道:“是的,我做好準備了。”

話音剛落,突然有一股無比磅礴的魔力氣息直衝天際,擴散而來的奧術能量餘波,正是永恆之井特有的魔力!而爆發的原點,赫然就在不遠處的山頂平臺上。

艾薩拉立刻就要動身前去一探究竟,卻發現身旁的薩拉塔斯竟對此無動於衷,不免猶豫了起來。

“我不該去,對嗎?”她輕聲發問。

薩拉塔斯答道:“只是歷史的重演而已。達斯雷瑪要來了,把最後的事情交代一下吧,過一會我們就啟程。”

果不其然,如她所言,達斯雷瑪逐日者很快便一路小跑了上來,神情無比焦急。

見女皇這副打扮,宮廷法師長不由微微驚詫了一下,而後便焦急地開口道:“女皇陛下,出事了!”

“別急,慢慢說。”

“是伊利丹……他居然私藏了永恆之井的井水!剛剛竟在未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私自將三瓶井水倒進了山頂的泉眼裡,還用魔法重傷了前來勸阻的加洛德影歌!”

艾薩拉恍然,怪不得魔力波動如此熟悉。

她突然感到無比欣慰,等於說,伊利丹為族人創造了第二個永恆之井。固然三瓶井水創造的魔力源泉,無論如何都無法與曾經擁有的相提並論,但這樣一來,至少臨近泉眼居住的民眾所承受的痛苦會減輕許多。

“加洛德的傷勢怎麼樣?”她問。

“伊利丹下手很重,但好在有泰蘭德語風在,沒什麼大礙,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而已。但陛下您知道的,這件事引發的非議恐怕不會太小……”達斯雷瑪的語氣很無奈。

就像極具人望的瑪法里奧一樣,加洛德影歌也因在戰爭中的表現,成為了人人敬仰的英雄。

星眼死後,由於在戰鬥中的傑出表現,他一一介平民身份獲得了軍隊上下的一致認可,成為了實質上的指揮官。在他的帶領下,這幾萬殘兵敗將與艾多瑞隘口的聯軍主力匯合後,竟連戰連捷,為聯軍掃清了前路上的大半阻礙。面對這傲人的戰績,甚至連一些經歷過擴張戰爭的老將也自愧弗如,半神們更是甘願聽從他的居中調和。

多少年來,卡多雷帝國都未曾有過任何一個平民出身的士兵坐到他的位子上。身份使然,有無數同樣出身底層,卻有志於建功立業的年輕人對他崇拜有加。平民階層更是視他為大英雄……

這樣一個人被很大程度上與魔法這個詞彙掛鉤,且代表了先知的伊利丹重傷,所造成的影響是難以想象的。當然,拯救了艾澤拉斯的先知的形象及地位不會有絲毫受損,魔法就不行了,與魔法息息相關的上層精靈就更慘了。

“達斯雷瑪,你能處理好這一切的,對嗎?”艾薩拉回過身,再次面朝遠方一望無盡的大海,輕聲說道。

達斯雷瑪有些不明就裡,但還是謙卑地答道:“雖然很困難,但我會盡力調和的,女皇陛下。”

“那就好,”艾薩拉點了點頭,“有這個承諾就夠了,我也能放心把這一切託付給你了。”

說罷她就對薩拉塔斯點了點頭,兩人朝著遠方緩步走去。

達斯雷瑪驀然一驚,聯想到女皇的裝扮,突然察覺到這是臨別之言,不由驚愕萬分道:“陛下,您要……離開了?”

艾薩拉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前行。

“您走了,那些願意跟隨您的人又該怎麼辦?民眾對魔法的偏見必將愈演愈烈,而底層與上層的矛盾亦將日益深重。我們註定不能相安無事,若那一天到來,我們……”

艾薩拉的聲音遠遠傳來:“若那一天到來,就帶著願意跟隨你的人去往東方吧。”

達斯雷瑪怔在了原地。最終,艾薩拉與薩拉塔斯消失在了破曉的第一縷微光之中。

良久後,宮廷法師長向東面望去,可卻只看到了無邊無際的大海。

……

在橫跨無垠止境的傳送通道中穿行,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人們總以為,使用傳送法術從起始點到終點,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那是因為大多數傳送法術只侷限在艾澤拉斯內部。

整整五天時間,安格瑪都在不停的穿梭,身前是阿克蒙德和基爾加丹,一左一右。兩旁是飛快向後逝去的宇宙星空,而身後則是隨著三人的前行而不斷坍縮崩潰的空間通道。

五天都是同一個景象,且承受著難以言喻的拉扯感,宛若靈魂都快被撕碎,前面那兩個無比恐怖的大惡魔還一言不發,只是束手而立,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心智崩潰了。但聯想到艾澤拉斯和扭曲虛空之間,不知有多少億萬光年的遙遠距離,五天似乎也不算長。

如此想來,薩格拉斯能在上古之戰結束後,只用一萬年多一點的時間便跨越如此距離降臨艾澤拉斯,屬實不可思議。更可怕的是,在此期間,他還用自身的一縷靈魂創造了一具化身,送進了艾澤拉斯。

“其實我很期待能與你見面。”

傳送通道盡頭傳來了薩格拉斯的聲音。五天裡,這個聲音屢屢響起,越發頻發,似乎隨著安格瑪的臨近,聲音的主人越來越難捺不住內心的喜悅。

與薩格拉斯的交談中,安格瑪也得知了許多未來的自己做過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返回物質宇宙的幾萬年前,在薩格拉斯剛剛背叛萬神殿,打破馬頓位面的惡魔囚牢之際勸其回心轉意這就不用說了,此後的每一次碰面,未來的自己都好像狗皮膏藥一般,矢志不渝,怎麼也甩不掉。

不僅喋喋不休地試圖說服薩格拉斯認同自己的理念,還千方百計地阻止他的遠征……

總之,很煩就是了,偏偏薩格拉斯還拿未來的自己沒辦法。

因為打不過。

但兩人誰又希望對方成為自己的臂助,於是才有了眼下的一幕薩格拉斯試圖在安格瑪尚未崛起之前,將他領上以毀滅宇宙的方式拯救宇宙的道路。

“可我並不期待。”安格瑪淡然道。

這個未來,恐怕已經因如今的種種而無法發生了,自己將前往扭曲虛空,成為薩格拉斯的……

說是囚犯也好,戰友也罷,將要做的總歸都是自己不願去做的事情。可以想象的是,為了達成這一目標,薩格拉斯必將無所不用其極,在自己這個完美絕倫的模子裡,填入暴虐、嗜血,和毀滅。

就在交談間,傳送通道內的景象徒然一變。

一股散發著聖潔光芒的能量侵入空間障壁,飛快捲住安格瑪,如同從圓柱形的水柱裡撈走一條魚那樣,把安格瑪撈了出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之間,基爾加丹與阿克蒙德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回過神來,通道裡哪還有半根血精靈毛?

通道盡頭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道怒不可遏的嗓音響起:“是誰,是誰!找到他,快找到他!!!”

渾厚的上癮震得通道的空間障壁顫抖不已。可兩位軍團副手,早已無力補救業已發生的事實了。

……

安格瑪同樣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這股溫暖的神聖能量帶著自己跨越了遙遠的距離,來到了一片陌生的界域。

他睜開眼,卻發現這似乎是一艘……

一艘宇宙艦船的內部空間,因為透過舷窗,能清晰望見外面近在咫尺的星辰,有著白金色皮膚的德萊尼人在戰艦內部的通道裡來來往往。看樣子,自己的到來非常安靜,似乎沒有引發任何關注。

循著繚繞在耳畔的悅耳輕響,安格瑪抬頭望去。

眼前是一團純粹的聖光,強烈卻不刺眼,溫暖柔和,彷彿蘊含著這世間最為極致的博愛。透過萬丈光芒,依稀可以看到,光源赫然是一個奇怪的生物,宛若幾何狀的……拼圖,亦或者說是七巧板。

“光與暗之子,我們終於見面了。”這團聖光柔聲說道,聲音溫婉動聽,柔和至極。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安格瑪就明白是誰救了自己。

光柱德萊尼……

宇宙戰艦澤尼達爾……

那麼眼前的就是,也只會是已知的聖光領域中最為至高無上的存在,降生於宇宙的第一縷曙光中的……

聖光之母,澤拉。

“光與暗之子?”安格瑪不解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屬於伊利丹,如今卻落到自己頭上的稱號。

澤拉……

關於這位納魯,安格瑪曾有過千百遍疑思。

在正史中,這位地位最高的納魯,竟對伊利丹做出了完全不符合大多數人對納魯印象的強迫行為。似乎帶有一種強烈的……宗.教隱喻。就和先前的諸多憂慮一樣,他不知道這個具象化的世界,會為“聖光之母澤拉”這個前後設定不一導致的關鍵劇情角色帶來怎樣的變化。

因此在許多年前,當莉亞德琳聲稱自己在納魯冥冥中的指引下重拾起信仰後,他才會以惡意揣度納魯的目的,試圖防患於未然。

曾經的納魯,也就是那批搭乘被凡人稱為風暴要塞的宇宙戰艦降臨破碎外語的納魯,向來無私,博愛,不惜為了信念犧牲自己。天底下再也找不到任何更高尚的詞彙來描述他們了。可隨著暴雪主創人員的變更,操刀主設計師某洛爾竟將軍團再臨時期的聖光之母,塑造成了反派角色……

有人猜測,根源或許在某洛爾的信仰問題上。這位安格瑪口中的“狗屁的傢伙”與塑造了艾澤拉斯的那些創造者完全不同,他或許想藉此表達一些什麼。

安格瑪不知道該不該認同這個說法,曾經的他,也沒有足夠的資訊印證這一說法。不過這總歸是可能性之一,可會深刻影響到這個具象化的世界。

現在切身站在這一矛盾原點面前,固然為對方所救,卻很難不去想發生在伊利丹身上的事情。

可澤拉卻宛若洞悉了他的內心,適時說道:“別擔心,我是純淨的,未受汙染的。”

這句話……似乎蘊含著某種深層含義。汙染?何為汙染?汙染源又是什麼?某洛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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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瑪突然很想笑。對於這個壯闊絕倫的事實世界而言,某洛爾確實是汙染源,毋庸置疑。

與這個世界的存在對話,可對話內容卻涉及到了世界之外的真實世界,不免讓他的心裡湧現了強烈的不真實感。拋開心底的雜念後,他微微頷首,對澤拉說道:“向您致意,尊敬的聖光之母。”

悅耳的輕靈之音更甚,澤拉似乎在微笑,“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之外的事情,我想……我們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繁文縟節。歡迎你來到澤尼達爾,對抗燃燒軍團,對抗虛空勢力的樞紐。”

“感謝您搭救了我。”安格瑪再次致謝。

可話音剛落,一名正在工作的光鑄德萊尼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立刻湧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手中的事物一個不穩,哐啷啷落地,大步跑到近處確認一番,而後單膝跪地,無比恭敬地行禮道:“先知,您……終於回來了!”

因他的舉動,越來越多的光鑄德萊尼注意到了安格瑪的存在,紛紛圍攏過來,恭敬行禮。眼中的神情,分明是企盼已久的事情得以實現的狂喜。

安格瑪多少有些困惑。

就在此時,澤拉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不是我救了你,是你,救了你自己,先知。”

見他依然困惑不解,澤拉微笑道:“兩萬四千三百五十二年前,與我和阿達爾等納魯一道拯救了遭逢大難的德萊尼人後,匆匆離去的你就曾留下預言,要我們在此時此刻此地,拯救尚且弱小的你。現在……你明白了嗎?”

安格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