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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裡的物資緊缺吧,不過有粥喝總比沒粥喝要強。”不過那捕頭的表現著實讓陳曉默不爽。
那捕快竟然有五個姨太,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終於,陳曉默來到了粥桶前,他手裡拿著瓷碗,是剛從地上撿來的。
這村子裡沒什麼糧食,但碗倒是不少,隨手一撿便是一個。
陳曉默看向粥桶,那景象卻是讓他大跌眼鏡。因為那粥桶裡就只剩了一個粥底,而且那粥稀得令人瞠目結舌,一層清凌凌的米湯,最下層零星地沉澱著幾顆米粒。
這也叫粥?
正當陳曉默疑惑之際,只聽後面的一位老伯叫苦道:“這一碗粥只有幾顆米,怎麼能吃飽?”
“是啊,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另一人隨聲附和道。
不待陳曉默說話,一個捕快便舀起一勺粥,硬生生扣在陳曉默的碗裡。
陳曉默細數一遍,這碗粥裡的米粒竟連十顆也不到。
“領完的趕緊走,別佔著茅坑不拉屎!”那捕快罵道。
要是吳懷成的話,那捕快恐怕早就身處異處了。
陳曉默好歹沒有搭理他,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米湯,發現這米湯竟是這般難喝,似是糊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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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伸了個懶腰,然後大聲喊道:“吃完的就趕快給我幹活去,要是交不上糧食,有你們好看!”
百姓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縮著脖子準備起身幹活。
捕頭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叮囑他身旁的一個捕快:“小李啊,我去爽會兒,你可得給我把他們盯緊了!”
“您就放心吧!”那捕快立刻諂媚地說。
“大人!”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捕快。
捕頭看向陳曉默,不耐煩地拋了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陳曉默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冷冷道:“我要買饅頭!”
“好啊,想買你就買啊!”捕頭又隨口問了句:“要幾個?”
“如果我想讓這裡的每個人都能吃上饅頭,大概需要多少個?”
捕頭吃了一驚,他仔細打量了陳曉默一番。只見他穿著乾淨,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錢。
“哼,少說也得一萬個吧!”捕頭不屑地說。他看陳曉默一臉窮酸相,量他也掏不起這個錢。
周圍的百姓被這個聲音所吸引,逐漸聚集過來,有的人還不住地吞嚥著口水,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陳曉默怒目看向捕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這是五十兩銀子,我要兩萬五千個饅頭!”
陳曉默的聲音不大,但卻如同浪潮般席捲了整個人群。
四周安靜極了!
捕頭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詫與懷疑,而百姓們卻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望著陳曉默。
“你,你,你要多少饅頭?”過了好半天,發粥的捕快還是沒有從吃驚中擺脫出來。
“兩萬五千個!”陳曉默大聲說道:“我要讓這裡的百姓吃個飽飯!”
捕頭先是一滯,隨後眼珠一轉,邪邪一笑,對身旁的小李喝道:“小李,現在就去給我蒸兩萬五千個饅頭!”
“哦!”人群中立刻歡呼起來。望著陳曉默手中的五十兩銀子,他們有的滿面笑容,有的卻是喜極而泣。
蒸饅頭的片刻,捕頭便與陳曉默攀談起來。
“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看你這麼大方,身上一定有很多錢吧?”捕頭滿臉堆笑地問,看得陳曉默直噁心。
“你管我有多少錢!”陳曉默冷聲說道,“我來問你,你們官府明明有糧食,為什麼不發給百姓吃?”
聽到這話,捕頭的臉色立刻變了,“你一個外地人,管這麼多幹嘛!”
說話的功夫,兩萬五千個饅頭已經蒸好。當然,其中大部分是以前就蒸好剩下的。
這次,捕快們抬了兩個大桶出來。
陳曉默抬頭看去,只見這兩個大木桶不比剛才的粥桶小多少。
“大人,饅頭到了,請您指示!”小李恭敬地說道。
陳曉默看都沒看那個捕頭一眼,便朗聲道:“大家都過來領饅頭吧,不要搶,人人有份!”
人群中頓時一片喧譁,
“都給我站住,我讓你們吃了嗎?”捕頭忽然用手一指眾人,滿臉淫威地說。
十幾個捕快立刻會意,拔出刀來指向眾人,構成一道隔離線。
“誰膽敢向前一步,可別怪我這兵器不長眼!”捕頭厲聲恐嚇。
聽到這話,百姓們竟待在原地不敢動了,看來他們平時沒少受這捕頭的欺負。
然後,捕頭看向陳曉默,只見此時的陳曉默竟是一身的煞氣,眼珠竟也變得微紅。
捕頭並沒有在意,權當陳曉默是犯了紅眼病,自顧自地說道:“你是外地來的,想要給他們東西吃,每個饅頭必須再多交五文錢,啊,不,是十文錢!”
捕頭當然沒有注意到陳曉默那殺人的目光,“讓我算算啊,一個饅頭十文錢,兩萬五千個饅頭就是……”
“二百五十兩!”捕頭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終於得出了答案,“不過這個數字不太吉利啊!四捨五入,給我三百兩得了!”
陳曉默的心中殺意頓現,他胸前的通靈寶玉閃了一閃,他倒是不再理會捕頭,徑直走向饅頭所在的方向。
“站住,我讓你動了嗎?”捕頭滿臉無賴的表情,伸手擋在了陳曉默的身前。
“讓開!”陳曉默忽然暴喝道。那聲音之大,語氣之狠,殺意之濃,竟嚇得捕頭渾身一哆嗦。
捕頭的內心狂跳不止,剛才那種感覺,就像是到地獄走了一遭。但他可是這裡的總捕頭,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斷然不能在眾人的面前丟了臉面。
他顫顫巍巍地拔出刀來,用搖晃的刀尖對著陳曉默,聲音中帶著驚恐的顫抖和幾分莫名的乞求,“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砍了你!”
那一刻,陳曉默再難抑制心中的怒火,一道紅光閃過,他的身形已出現在捕頭的面前。
然後,他一把擒住捕頭的脖子,將他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我讓你魚肉百姓!”陳曉默狠狠地說。他手中用力一甩,捕頭那健壯的身體竟被他凌空砸出,然後直直地撞在了衙門的牌匾上。
牌匾上那“清正廉明”四個大字立刻被鮮血所染紅,隨著暈過去的捕頭轟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