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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定情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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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一開,吳懷誠的眼前頓時湧入一片光芒。他揉了揉眼睛,卻見自己正站在山頂之上,極目遠眺,方圓十里的大好風光便盡收眼底。

在習習涼風的吹拂下,欣賞著這旖旎的風景,吳懷誠頓覺心情大好。

而藍悅卻像一個頑童一般,在山頂上又蹦又跳。吳懷誠就這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藍悅,那悅耳的笑聲,那迷人的面容,萬千秀麗的風景也比不上藍悅那一個淺淺的笑容。

吳懷誠就這樣傻傻地看著她,若是時間能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藍悅的手在吳懷誠的眼前晃了幾下,但吳懷誠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吳懷誠,看什麼呢?”藍悅嘟起小嘴道。

吳懷誠如夢初醒,摸著後腦勺呵呵笑道:“沒,沒什麼。”

“可是你剛才明明都要流出口水了!”藍悅質問道。

“哦,是嗎?”吳懷誠摸了摸微紅的臉,轉身走到懸崖邊上。“小姐,你看這懸崖下邊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吳懷誠訝道。

藍悅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那塊石頭叫作定情石。”說著,她走到懸崖邊上,縱身跳了下去,一下子便落在那塊石頭之上。藍悅用手輕輕撫摸著那塊石頭,似是在尋找著那昔日的記憶。

那石頭離懸崖不過三尺的距離,吳懷誠一個縱身便跳了下去。他在石頭的周圍仔細看了看,卻是吃驚不小。這這巨石之上是三尺懸崖,其下乃萬丈溝壑,這石頭便如憑空長在懸崖峭壁上一般,看似驚險,實則穩固無比。

藍悅坐在那定情石的邊緣,雙腳凌空來回搖晃,像極了一個正在撒嬌的小女孩。

吳懷誠在藍悅的身邊坐下,發現這裡的景色甚好。微風吹來,仙雲繚繞,恍如人間仙境。

微風繚亂了藍悅的秀髮,但她並不在意。她的眼睛一直痴痴地望著遠方,像是在渴望著得到什麼,但卻可望而不可及。

吳懷誠見藍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安慰一下,但又怕打擾了她,所以他便陪在她的身邊,靜靜地坐著。

一陣雲霧飄過,藍悅又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兩個孩童在這裡嬉戲玩耍,他們也曾一起坐在這石頭上看雲海,也曾將小腳搭在石頭邊上來回搖晃,也曾在這微風的吹拂下一起享受這片刻的閒適,也曾……

但是,那熟悉的歡聲笑語不復存在,那嬉戲玩耍的身影逐漸模糊,而那坐在身邊的人兒也不再是他!

藍悅的美眸中湧出了兩行清淚,那清淚順著她的臉畔滑落到了臉頰。藍悅沒有去擦拭那淚珠,而是任它們滴落。晶瑩的淚珠在她臉上滑落,如梨花帶雨般惹人愛憐。

吳懷誠看著藍悅莫名其妙地流出了眼淚,將手帕遞給她她又不接,便索性大著膽子用手帕為藍悅擦拭臉上的淚痕。

出乎意料的是,藍悅並沒有躲開,也沒有像平時那樣打罵吳懷誠,而是任由他為她擦去那臉上的淚痕。

一陣山風吹來,吳懷誠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再看藍悅,她卻是比吳懷誠穿得更加單薄。

“即使是修真之人也會冷吧!”吳懷誠這樣想著。然後,他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藍悅的身上。

從始至終,藍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就這樣一直望著,望著那記憶中的遠方……

是什麼心事,讓你如此迷茫而這般惆悵?

高山之石上,山風吹拂下,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坐著,彷彿從未改變……

那天在定情石上,吳懷誠一直陪著藍悅坐到了夕陽落下,方才回去。藍悅倒是沒什麼,但吳懷誠卻是凍得不輕,幸虧他這半年多來一直勤加修煉,體質大有提升,要不然早就臥床不起了。不過當他看見藍悅紅著臉將外衣遞給他時,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第二天,藍悅陪滅神一起出去辦事。吳懷誠沒有見到藍悅的身影,便只好獨自一人在練功房修煉。

突然,房門被開啟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此人二十多歲的樣子,頭髮留作中分,兩鬢前有幾縷紅髮在飄動,一雙眼睛顯得深邃而狡黠,讓人捉摸不透,英俊的面孔下顯露出懾人的霸氣。此人正是藍悅的哥哥——鬼泣!

吳懷誠當時便是一驚,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你不必緊張,悅兒今天隨父親出去辦事,便吩咐我來指導你練功。”鬼泣一頓,又道:“但我這個人生性不喜歡教別人武功法術,所以我們今天就坐下來談談心吧!”說罷,鬼泣便坐在了一個石凳上。

吳懷誠硬著頭皮坐在了鬼泣的旁邊。在吳懷誠看來,鬼泣的身上充滿了未知的詭異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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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你當日誤入黑木林,悅兒為何沒有殺你?”鬼泣那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吳懷誠的心中“咯噔”一下,想起那日在黑木林遇到藍悅的情景,他至今仍是心有餘悸。

看著吳懷誠一臉茫然的樣子,鬼泣緩緩道:“因為你眼睛像極了一個人,一個和悅兒從小玩到大的人。”

吳懷誠一驚,問道:“那麼,現在那個人……”

鬼泣閉上眼睛,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而他的思緒也隨之飄到了二十年前……

那時,由於血魔的死,天魔宗內部逐漸敗落,左護法滅神與右護法誅仙互相爭權鬥勢,天魔宗逐漸分化為劍宗和氣宗兩派,戰爭與革新已成為當時不可阻擋的趨勢。

大戰終於爆發了,實力較弱的劍宗不敵氣宗,被迫離開了天魔宗總壇,並過上了四處逃亡的生活。

當時,劍宗的宗主正是滅神,他攜著妻兒,帶領著部下逃離了天魔宗。前有氣宗的瘋狂進攻,後有天山派和神農幫的圍追堵截,就在這玄光洞內,劍宗與天山派、神農幫進行了最後一次的殊死較量。但那一次卻是傷亡慘重,滅神的部下盡數被誅殺,而滅神誤打誤撞開啟了暗道的機關,抱著鬼泣和藍悅躲進了暗道,這才逃過一劫。

那一年,鬼泣三歲,而藍悅僅有一歲。

後來,滅神帶著鬼泣和藍悅在山下的村子裡生活。滅神為人誠懇,勤勞能幹,倒也頗受村民們的歡迎。

當時,滅神的鄰居叫方大,他的兒子叫方立,年紀和藍悅相仿,從藍悅懂事起,她便一直與方立玩耍。兩人一起到山上採蘑菇,一起到河裡摸魚,一起走進玄光洞的暗道裡,一起坐在那定情石上,任由山風的吹拂,兩雙小腳搖擺的地方,盡是歡聲笑語。

想到這裡,石凳上鬼泣的眼中竟是充滿了笑意,雖然那時的他曾被藍悅冷落,但他卻是毫不計較。或許,妹妹的幸福是他最大的希望吧!

吳懷誠的腦海中慢慢地浮現出,一對男女坐在定情石上,相依相偎的景象。

藍悅就這樣一直與方立相伴,兩人幾乎無話不談,最後竟到了私定終身的地步。

可是好景不長,隱居後的滅神不甘認輸,遂開始四處招攬人才,準備東山再起,而當時只有十六歲的鬼泣和只有十四歲的藍悅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滅神的得力助手。

也就是在那年,方大開始進城做生意,由於銷路通暢,第二年竟有了萬貫家財,方立母子被接到了城裡生活。

從那以後,藍悅與方立見面的機會少了,但兩人的情感卻一直沒有改變。直到發生了那件事……

一天下午,藍悅進城來找方立,但見方立的臉上卻有一絲不悅,藍悅便詢問他不高興的原因。

原來昨天晚上,幾個魔教的人洗劫了方立家的一個店鋪,並殺死了店鋪的老闆劉叔。

“悅兒,這幾日你還是少在外面走動吧,那魔教妖人陰險毒辣,作惡多端,已經害死了好幾個人,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方立關心地說道。

藍悅點了點頭。其實,在兩人相處的十多年來,藍悅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在方立的眼中,藍悅從來都是一個美麗動人、調皮可愛的普通女子,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女子竟然是魔教之人。

方立又道:“倘若有一天我學會了道法,我一定要將魔教的那些妖人盡數斬殺!”他說這話的時候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阿立,魔教裡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害人,你也不必這般仇恨。”藍悅淡淡地說道,心中卻多了一絲擔憂。

“你休要為他們辯護,他們這種十惡不赦的東西,如何值得你可憐!”方立恨恨地說道。

“阿立,你還記得你那日在定情石上對我許下的承諾嗎?”藍悅問道。

方立點點頭。

“那你能不能再對我說一遍啊!”藍悅微笑道。

“天地為證,日月為鑑。我方立愛藍悅一生一世,不管今後怎樣,此心不變。如若變心,自當被……”沒等方立說完,藍悅便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然後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

“阿立,如果我是魔教之人呢?”藍悅嬌聲問道。

“悅兒,你又調皮了,你怎麼可能是魔教之人呢!”方立打趣道。

“你快說嘛!”藍悅笑道。

方立以為藍悅在和他開玩笑,便隨口道:“即使你是魔教之人,我也依然愛你!”

“我就知道阿立對我最好了!”藍悅幸福地說道,然後將方立抱得更緊了。方立也是高興地合不攏嘴。

“阿立,不瞞你說,我確實是魔教之人。”藍悅柔柔地說道。

方立不耐煩道:“行了,悅兒,別開玩笑了,行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看!”藍悅掙脫開方立的懷抱,對著院中的一塊青石,一掌拍了下去,那石頭頓時碎成了粉末。

“悅,悅兒,你……”方立長大了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藍悅自豪地說道:“其實我爹是天魔劍宗的宗主,他一直隱姓埋名,不過馬上就可以重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