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生突然爽朗一笑，道，“哈哈哈……有這回事嗎？可能是你聽錯了，凌警官，哦，凌督察！”
“第一次親眼見你，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英雄出少年啊！”
蔣天生的笑容中帶有一種親切感，讓他更像一位成功人士，而不是港島最大黑社會的龍頭。
他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凌督察，這裡是私人地盤！我們也只是老友聚會！”
“凌督察，你未經允許，擅闖私人地盤，違法了吧？”蔣天生微微笑著看著凌曜棟。
他這麼一說，整個會場的氣氛又彷彿活躍了起來，沒有那麼壓抑。
那幾個洪興話事人臉色也變得輕鬆許多。
只有洪泰的蔣眉，臉色陰沉得要滴水。
聽出蔣天生話裡面隱隱的威脅，凌曜棟突然抿嘴一笑，眼睛都笑成一條線。
他來到肥老基旁邊，突然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肥老基的臉頰高高腫起，一顆牙齒飛了出來。
這是在打洪興的臉啊！
洪興眾話事人，包括靠邊坐的小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站了起來，面色不善地瞪著凌曜棟。
彷彿蔣天生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一湧而上，將凌曜棟打死！
凌曜棟臉色平靜，他的一隻手就放在肥老基的肩膀上，肥老基雖然被凌曜棟打得臉面全失，但卻一動都不敢動。
凌曜棟看著蔣天生，笑著問道，“蔣……蔣先生是吧，我再給你一條告我的罪行。你要去告我嗎？”
饒是蔣天生城府過人，也被凌曜棟的舉動氣得一臉陰沉。
不過他畢竟是梟雄一般的人物。
很快就平靜下來，他笑著說道，“剛剛我們只是在開玩笑的，凌督察！”
“我們這裡就是一個老友聚會的地方，凌督察要是有興趣，我們也歡迎你加入其中。”
這話說的……
凌曜棟聽得滿意地點點頭，突然道，“但是你們不配！”
這話一出，一眾洪興話事人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媽的，侮辱我們洪興！我砍死你這個王八蛋！”一個打扮得花裡花俏的小弟，突然拔起一把西瓜刀就朝著凌曜棟砍過去。
洪興一眾話事人的臉上都閃過一聲快意。
蔣天生眼珠子動了一下，也沒有出聲制止。
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小弟衝向凌曜棟。
然後凌曜棟飛起一腳踢在這個小弟的肚子上。
一個一兩百斤的傢伙，就這樣被踢得凌空飛起，倒飛四五米遠，重重撞在香堂的牆壁上，吐血三升，重傷昏迷過去了。
香堂裡面的洪興中人，無論是老大還是小弟，臉色全都變了，像見鬼一樣。
蔣天生越發覺得那個影片裡，凌曜棟是在演戲了。
洪泰的人真是死得不冤枉！
同時，他心裡對凌曜棟的忌憚就更深了。
“這是想上位啊！可惜踢到了鐵板了！”凌曜棟冷笑，突然轉頭，雲澹風輕地看著蔣天生，道，“這是你的意思嗎，蔣-先-生？”
凌曜棟【蔣先生】三個字說得很重，一字一句。
蔣天生表情冷澹地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凌曜棟歇斯底里大笑起來，他指著蔣天生，還有洪興的一眾話事人，狂笑不已，“他嗎的，這就是古惑仔！這就是你們的大哥！這就是義氣！哈哈哈哈……食屎吧！”
他笑得一干洪興老大臉面無光。
蔣天生這時冷冷地說道，“凌督察，我們洪興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凌曜棟聞言，認真想了一下，道，“之前沒有，現在就難說了。”
“什麼意思？”蔣天生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怒火。
凌曜棟朝蔣眉的位置望了一眼。
蔣眉老臉一變，招呼起笑臉，道，“凌督察，我們之前是有點誤會！不過誤會說開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凌督察，我願意拿出……”
蔣眉之前還想拉洪興對付凌曜棟，現在凌曜棟真正上門來，他的膝蓋軟的卻是最快的。
諸多小弟話事人看著他的目光，都帶著不屑。
蔣眉可不在意這些。
人老精，鬼老靈。
蔣眉混江湖這麼久，知道只有錢和命才是最重要的，臉面算什麼！
只要活著，只要有錢，其他都不是問題！
凌曜棟卻不想跟洪泰和解，他問道，“你配嗎？”
一句話把蔣眉這個道上大老嗆得無話可說，臉色通紅，眼神裡滿是殺人目光。
太不給臉了！
蔣天生沉默地旁觀這一切，心裡一陣衡量，突然道，“凌督察，洪泰是洪泰，洪興是洪興，洪泰的事情，跟我們洪興沒有關係！”
一眾洪興話事人頓時譁然，難以置信地看著蔣天生，這是把蔣眉創立的洪泰開除出了洪興啊！
蔣天生沉默不語，但是眼神堅定。
蔣眉頓時變得怨毒無比，他淒厲一笑，“好啊！蔣天生，你跟你爸一樣，都是好樣的。呵呵呵……從此以後，我洪泰跟洪興再無一分關係！”
蔣天生依舊沉默。
洪興眾話事人雖然各有想法，但也保持著沉默。
蔣眉看向凌曜棟，“怎麼樣，凌督察，你有本事就在這裡打死我……”
“你神經病啊！眾目睽睽之下！”凌曜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蔣眉，“就算我要幹掉你，也要找個好機會啊！再說了，需要我出手嗎？”
凌曜棟說著看向了蔣天生。
蔣天生瞬間明白凌曜棟的意思，他這是不想髒自己的手。
他臉色難看地拒絕道，“不可能！”
“那你們洪興也就是要跟我過不去了？聽說旺角警署一直在掃你們洪興的場，我加入怎麼樣，九龍城，尖沙咀，灣仔，再加上油麻地……都掃你們洪興的場，怎麼樣？”凌曜棟面帶微笑地問蔣天生。
蔣天生的表情也變得冷酷起來，“凌督察，我們洪興有十幾萬人，你是不是要搞得天下大亂！你玩不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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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一些人沒飯吃了，到處搶劫金鋪，綁架勒索。凌督察，希望你那時候不要來找我？繼續像今天這麼硬氣！”將天生冷冷說道。
“我找你們幹什麼？”凌曜棟一臉疑惑的樣子，“那時候治安不好！洪興的龍頭，十幾位話事人，還有一些出頭的小弟，指不定被一些無名槍手所殺！到時候你們都死了，我找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