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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應對果決

淮安,劉澤清的豪宅大院中。

許定國已經被軟禁在中間的小院兒兩天了,他倒是沒有多少緊張,不過是十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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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得勝照例在傍晚的時候進來,來看一下被他軟禁起來的許定國。他是在發生入城搶掠事件兩天後,以邀請許定國來劉澤清的豪宅中宴飲的名義誆騙過來的。他知道,對於這些不知道遵守紀律的降將,李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許定國穿著常服,坐在桌旁喝茶。本來他是想喝酒的,可是黃得勝連酒都不給他提供,這讓他更加生氣。他抬眼看看進門的黃得勝,輕蔑的問道:“這才兩天,李大元帥應該還沒有訊息吧。”

黃得勝自己坐了下來,笑著說道:“訊息剛到,我特地來通知你的。後天你就能出去了。”

“哈哈哈,”許定國大笑一陣,之後才說道:“還是李大元帥氣度恢宏啊。多大個事呀,不就是搶了些東西嗎?這裡是劉澤清的駐防地,搶他也是應該的。沒有這些錢財女子勾著,哪個願意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來當兵呀。”

“是把你押解回開封。”黃得勝笑眯眯的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許定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不相信的問道:“押解?”

黃得勝還是笑著說道:“沒錯,不但是你,還有你手下五個營官,以及他們的親將。”

“什麼意思?!”許定國厲聲喝問。

黃得功淡淡的回道:“兵將分離,參與劫掠的兵將就地處置。殺人者,姦淫者,皆斬;搶掠者,財物追還,發俘虜營做工贖罪。其他人等,就地整訓,該遣散的遣散,能留下的,回營重練。”

許定國氣極反笑:“江南還有多少與你們敵對的兵將?李大元帥難道真的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他今天辦了我許定國,明天,就會有數百萬大軍與你們死戰到底!我不信李大元帥會如此不智。而且,你後天押我們離開,就不怕我麾下的軍兵兵變嗎?那可是六千征戰多年的精銳之士。”

“你說的兩個問題,我們都不怕。”黃得勝悠閒的飲一口茶,緩緩的說著:“我們這幾年征戰無數,李自成、張獻忠、清國八旗兵,還有你們這些前明的官軍,哪個是我們的敵手?至於說你的麾下可能的兵變,那是你的臆想。你手下八營,所有的營官都被控制住了,你覺得那些百總,隊正能組織一次兵變?就算是真的兵變了,剿滅這些烏合之眾,也不會用太多時間。你在徐州也有大半年了,應該知道我們的手段。”

許定國一拍桌子,咚的一聲悶響,一寸厚的紅木八仙桌上出現了一道二尺多長的裂縫。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真的以為這個院子能困的住我?”

“許將軍要是自認身手了得,那就不妨試一試。”黃得勝斜了一眼許定國,有些不屑的說著。

許定國卻是沒有再出惡言。李巖部隊的裝備他是見過的,弩箭在三十步能透重甲,火槍更是六十步外能殺傷重甲兵。還有手銃,炸彈,每一樣都是殺人的利器,即便是平常的長槍,可是那些長槍兵也是刺的又快又準又狠。

他的身邊只有兩個親兵,他還真不敢保證能衝的出這重重院落。而且此時他看見,黃得勝身後的四個親兵,一人兩把手銃已經拿在手上了。這東西可厲害,抬手扣一下手指就把彈丸發射出去,十步之內,連躲的時間都不會有。

許定國深呼吸一下,把心中的怒氣壓住,用稍顯平和的語氣問道:“那麼黃將軍,李大元帥會怎麼處置許某呢?”

“那就要看許將軍的態度了。”黃得勝似乎並沒有芥蒂,隨口提醒著:“畢竟入城搶掠的命令,不是從許將軍這裡傳出下去的。”

許定國理解黃得勝的意思,就是要把責任全都推到手下人身上。雖然他自己能摘清楚干係,可是手下的人心也就散了。不過他卻沒有什麼猶豫,畢竟人家李巖根本就不在乎他手裡的幾千兵將的投效與否,那他還死抱著這些本錢有什麼用呢?還不如自己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富家翁呢,免得多年積攢一朝都給他人做了嫁衣。

“許某多謝黃將軍提點。”許定國終於站了起來,向黃得勝抱拳致謝。

福建,安平鎮。

鄭森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鄭家的宅邸,一座佔地百餘畝,恢宏而又堅固的城堡。這裡既是鄭宅,又是鄭芝龍這個海上霸主的王宮,廳堂、樓閣、亭榭俱全,小橋、曲徑、池塘以及奇花異草遍佈院中,既恢宏大氣,又不失典雅幽靜。

“父親,孩兒回來了。”鄭森進了正堂,拜見父親鄭芝龍。還沒起身,就著急的問道:“父親召孩兒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正在南京國子監學習,就被鄭芝龍急著召了回來。雖然李巖和左良玉都在向南京進發,可是都離南京還遠,也不至於如此著急的把他叫回來。

鄭芝龍皺眉,看著這個長子,怎麼都覺得有些迂腐了。他沉聲說道:“你也不小了,不能老是圍著那些書本打轉。來往海上的生意,有鄭泰(義子,等同家奴)等人跟船打理,但是你也要學一學,免得被他們欺瞞,惹人笑話。還有大洋爭雄的本事,也該好好學一學了。讀書能寫會算就行了,你四叔(鄭鴻逵)倒是進士,可要沒有咱們這些年縱橫海上的功績,他連個知縣都未必能當的上,更遑論能到總兵和封伯了。”

鄭森有些接受不了了,辯駁道:“父親,朝廷對咱們恩比海深,要是沒有朝廷的招安,咱們就是有再多的戰船,也不過是人人唾罵的海匪。要不是朝廷給了您一個官軍的身份,您連上岸都難,更不用說建這麼大的宅邸了。”

“狗屁!”鄭芝龍呵斥:“你這話說顛倒了!是我能讓這東南沿海都變成斷壁殘垣!我能讓大明片板入不得大海!所以大明才會給我一身官衣穿。朝廷哪是對我有恩?我送出去的金銀財寶海了去了,要什麼也買回來了!這次抽了十條大船跑遼東,耽擱多少去日本的和南洋的生意,一趟就少賺數十萬銀子,連個公爵侯爵都捨不得給,還有多少恩情!”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您既然是朝廷的大臣,就應該為朝廷分憂。”

鄭芝龍一揮手,打斷了鄭森的陳辭。命令道:“朝廷給那三瓜兩棗能養的起我十萬水師?!你也不用跟我在這裡磨牙了。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去跟著你彩叔好好學學水戰!咱家是靠海起家的,這海上的本事不能丟。你要記住一條,無海亦無家。去吧!”

鄭森無奈,只能無聲的退出大廳。雖然他對朝廷的局勢有些擔憂,可是這鄭家的主,他卻是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