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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谷衝突

解決完流寇之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的帝炘,就回到了先前凌厲所在的地方。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戰場和躺在地上的凌厲。皺了皺眉頭,帝炘上前,低頭看了看那面無表情,失神的望著天空的凌厲:“怎麼了?”

凌厲眼睛直直的盯著天空,沒有絲毫聚焦,聲音也是低到不行的說:“我殺人了。”聽到這話帝炘再次打量了下他,發現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於是依舊不解的問:“殺人跟你躺這有什麼關係?”

凌厲眼神略微凝聚了一點,用手擋著陽光看向帝炘,聲音依舊是極低的說:“我殺人了。”帝炘此時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於是加重語氣問道:“你殺人了,所以呢?!”凌厲聽見帝炘滿不在乎的口氣,霎時間怒目圓睜的高喊:“我殺人了!”帝炘也跟著大吼:“所以呢?!”

“所以……所以……”凌厲所以了幾句,聲音越來越小,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內心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遲早會沾上血,自己也肯定會被這個世界改變,但這一天真的來了之後卻那麼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啊。帝炘,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和這完全不一樣。那裡也有殺戮,不過離我很遠,更別提我自己動手了。”凌厲躺在地上,面對天空閉著雙眼,好似在回憶什麼。隨後聲音中有些痛苦的說:“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帝炘也是默然不語,坐在凌厲旁邊並沒有回答,反倒是看著遠方,沉吟良久之後才開口:“忘了什麼感覺,不過對我來說無所謂。我不懂你先前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我只知道殺人在這個世界太正常了。正常的我甚至找不出與那些可以修煉的妖魔鬼怪的區別。”

聽了帝炘的話,凌厲從項鍊中取出了那片金燦燦的龍之逆鱗:“明明人也不過是動物,殺其他的動物的時候毫不手軟,殺同類的時候卻莫名的噁心”帝炘指了指龍鱗上的白痕:“看見那三條白痕了嗎?據說是第一代族長的靈寵留下的。”

“嗯?”了一聲,凌厲靜待帝炘的下文。

“如果當年他們沒能打敗那條惡龍的話,龍鱗族就沒有今天了,即使是這般弱小的活著,可也是活著。”帝炘有些糾結的說出了這些話,但他自己都沒懂為什麼會說這些。

凌厲神色不變,身子一側,閉上眼說:“我有點困,先睡了。”

帝炘看著就這樣躺在地上睡了過去的凌厲,覺得他太過婦人之仁。可他又怎麼知道凌厲記憶中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帝炘也不多想,隨手布了個靈氣護罩,嘆了口氣也躺下來枕著右手閉上雙眼。

這一切都被火炎燚盡收眼底,爬到了凌厲的身邊,仔細端詳著他的臉,發狂似的狂抓自己的毛髮之後就又回到了項鍊之中。

第二天,凌厲醒來之後發現已經是黃昏時分了,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一條小河的河邊,洗了洗臉,漱了漱口,剛一轉身就看見了帝炘和凌祿仁。帝炘剛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轉身便走。凌祿仁趕緊拉起凌厲說:“少爺,我們快去洞府吧。再這樣下去可能就趕不上了。”

凌厲隨即“哦。”了一聲之後就跟了上去,三人一路無言。凌祿仁卻有點受不了這種寂靜的氣氛,於是對著凌厲指了指前面的帝炘,沒話找話的說:“少爺你知道嗎?他可好了,一大早就回來說方圓五十裡之內的流寇和強大獸類都給他趕走了,還留下來很多寶物以供龍鱗族防身。”

帝炘正在前行的腳步陡然一停,轉過身來瞪了凌祿仁一眼之後就又繼續趕路,不過他的速度卻比之前的略微提升了些許,和他們的距離也拉了開來,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怎麼的。

而凌厲還是沉浸在殺人之後的內心衝擊之中,很是敷衍的說:“嗯。挺好的。”凌祿仁也看出了凌厲不太想說話,於是也就縮了縮腦袋

,沉默了下來。

一直待在項鍊中的火炎燚又閃到了凌厲的肩膀上說:“你個大西……”頓了一頓改口:“凌厲,鼠爺以前第一次出去捕食的時候被我老爹封印了全身的力量。我當時的實力被封印的大概也就是相當於你們的蘊虛一階,可我老爹讓我捕食一隻蘊虛九階的鐵甲怒熊。乖乖,那次鼠爺可真的是差點就栽了啊!”

聞言,凌厲疑惑的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火炎燚見對方有心聽下去,不禁大喜。繼續說道:“總之鼠爺我是和那頭大笨熊纏鬥了三天三夜啊!最後還是活生生的拖死了它,一口咬斷了它的喉嚨,你懂我意思嗎?”

“我懂,我早就懂了。可知易行難,或許我需要時間吧。”嘆了口氣,凌厲用極低的聲音說完就不再言語,甚至趕路的過程中過了的半個月也都沒怎麼說話。又是半個月過去,凌厲貌似想開了點,臉上偶爾也會帶著以前的一絲微笑。

三人一路疾行,只要穿過眼前的這片山谷就是木滄源的洞府。走進山谷內之後的熱鬧景象卻是讓凌厲與凌祿仁有些弄不清楚狀況。看帝炘提起魔王木滄源洞府的表情,二者還以為洞府是個極其隱秘,至少知情者的數量極其的少。但在這一片片的吆喝聲中發現了,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是衝著洞府而來。

“賣三十年一開的青天魔王木滄源洞府絕版探秘手冊!只要一塊下品靈石,一塊下品靈石啊!

“吐血出售黃階中級靈霄甲!讓您在洞府之中安心尋寶!”

“炎爆符!炎爆符!一張就能炸傷二階蘊虛境的炎爆符!十張一起疊加使用的話甚至能傷害到五階蘊虛的高手!買十贈一!買十贈一啊!”

“甩賣黃階低階靈器開山斧!還有黃階中級靈器的斬虎刃!讓您在洞府之中,所向披靡!”

“出售……”

在這片喧鬧聲中,跟著凌厲一起沉默了近一個月的帝炘終於開口說話:“這洞府三十年一開,好東西早就被搜刮乾淨了。現在會來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不到靈虛境的。一個時辰之後洞府開啟,是去是留,自行決定。”說完便轉身而走,在嘈雜的叫喊聲中漸行漸遠。

凌厲心中知道帝炘是對他的性子失望了,所以才說出這話。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對方要走凌厲也絕不強留。

旁邊的凌祿仁雖然有心說什麼,但看見凌厲不為所動只好作罷。來到這個世界四年,基本上就是待在凌家的凌祿仁,立刻被這些琳琅滿目的商品所吸引,便和凌厲一起瞎逛了起來。大半個時辰過去,卻是只有凌祿仁神秘兮兮的買了一本書,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一是不知道該買什麼,二是用不上,最主要的就是三,沒什麼錢。雖然當了三個月族長,但龍鱗族真是窮的可以,每月只有三塊下品靈石。在這三個條件下,算了算洞府已經差不多開啟了的凌厲,打算出谷去洞府看看,這所謂的魔王洞府到底是什麼樣子。

漫步走在山谷之間,回頭叫凌祿仁趕緊跟上,可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入了凌厲了眼簾。是她?是她!眼前的這身影像極了凌厲魂牽夢縈的那個人。不想放過一絲可能性,凌厲衝上去想要看個清楚,只願回頭之後是他想要看見的臉龐。而她卻一路朝著谷外走去,凌厲倉促之下凌厲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一個四方臉的矮個男子。

凌厲略微點頭,說了句對不起之後又朝著那道身影追逐而去,但對方卻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只見那矮個男子身旁的兩個護衛交換了個眼神,之後便閃身到了凌厲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偷我家少族長的東西還想跑?”兩名護衛同時說出了這話之後,就伸手攔住了凌厲。動作之嫻熟,配合之默契簡直非比尋常,一看就是經常幹這事的。凌厲雖然知道對方明顯想訛詐,但心中只想看清前面那

女子的容貌。隨手丟出裝著三枚下品靈石的袋子之後說是不小心勾走了。

本以為對方會就此作罷,沒成想對方拿到了靈石之後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說:“拿了我家少族長的儲物靈寶卻丟出個破爛錢袋子想了事?”看對方被自己一嚇唬就扔出了裝有靈石的袋子之後,以為遇上了個懦夫的倆護衛,升起了戲耍之心。明知道對方絕對不可能擁有儲物靈寶卻還是這麼說,想看看對方如何應對。

凌厲也知道對方貪得無厭,如果不解決了他們別說確認前面的到底是不是她,連走出這山谷都很麻煩。於是便壓下自己心中的焦急緩緩說道:“兩位,剛才在下確實是不小心撞到了令少族,還勾走了他的袋子。但請恕在下不知儲物靈寶一事,勞煩兩位放在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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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話,他們心中笑意更盛,料定了對方只是個軟蛋,剛想再說什麼,那少族長卻擺了擺手:“算了,區區一個儲物靈寶而已,我賀天函身為六火族少族長,也不差這麼點,丟了就丟了吧。”

聽到這話,凌厲心中先是一喜,可接下來,對方所說的就讓他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只見那賀天函突然話鋒一轉:“只要你從我胯下鑽過,學兩聲狗叫,少族我就把那儲物靈寶送你當骨頭啃,怎麼樣?”

凌厲揉了揉眉心內心可謂是一陣無語:“怎麼就我遇上了這種無聊的白痴?按照正常發展大概是我大發神威宰了他們,然後被那個什麼六火族追殺,變強然後滅盡全族吧?”雖然凌厲心中這麼想,可對方的兩名護衛精氣內斂,目光好似利劍一般,絕對是蘊虛境高階修士,甚至有可能是化虛鏡的存在。

對方的護衛趁勢上前:“我家少族仁慈,如果你連這個機會都不肯要的話,只好留下小命了。”

凌祿仁看出了凌厲的為難卻不忍他受此侮辱,剛向前邁出一步,想要據理力爭,就被凌厲拉住小聲說道:“等會兒我說到“跑”之後我們就一起往洞府那邊衝,不要回頭。然後你一路叫喊帝炘的名字,如果沒回應的話就直接衝進洞府,那樣還有一線生機,懂?”

只見凌祿仁重重的點了下頭之後瞳孔又開始一分為二,凌厲笑了笑示意讓凌祿仁放鬆下來。然後走上前去:“你們也太無聊了吧?我不過是不小心撞上你道了歉,你訛我我也忍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怎麼滴?你是少族長?長得一臉近親生下來的低能兒樣子,立你做少族長的那家夥的眼睛是有多瞎?”

一臉笑盈盈的賀天函,在凌厲說出了這些話後,臉色迅速陰了下來,比起之前的凌厲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小到大他不是沒有遇到過敢反抗的,但大都直接出手,那遇上過這等辱罵?

凌厲卻還不停息兀自罵道:“少爺我也佩服你旁邊那兩個,保護一頭長得像兔爺的死矮子都能這麼盡職盡責。跑!!”凌厲如今內心也是緊張不已,也不管他們懂不懂兔爺就這麼罵了出來。而凌祿仁聽到了這個跑之後,立刻閉上雙眼用盡了全身氣力撒腿朝著洞府跑去。

但凌厲,卻是原地不動。畢竟凌厲心裡清楚,兩個一起跑,十死無生,留他一個吸引注意力,還有點生還可能性。無論在哪都少不了好事之徒,現在也不例外。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從雙方的對話中漸漸的明白了事情原委。

不屑者,有之“這傻子區區蘊虛一階,居然敢惹那兩名化虛護衛?腦子進水了吧!”

同情者,有之“他們也太過分了,無緣無故這麼欺負那小子。”

但敢仗義執言者,無。

而凌厲的內心卻很是平靜。是啊!這個世界殺人如草芥,或許我今天就這麼死了,或許,我不會。但這個世界的規則,我好像也該是時候學會接受了呢。此時凌厲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令人顫慄的冰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