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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家

夢龍科技的公司註冊還算順利,中介來電話,核名透過了,不出意外,一週之後就能拿到營業執照。

王浩也來電話,技術方案撰寫很快,過兩天就能完成。

家裡來了小貓哈利之後,葉薇語的生活也豐富起來,除了看電視、投簡歷之外,一天到晚逗小貓,一大一小兩個萌娃玩的不亦樂乎。

林風決定回趟家了。

一方面回去看看父母,另一方面也要儘快搞定啟動資金。

這次回去有事要辦,葉薇語就不跟著去了,留在家裡也有小貓作伴。

林風來自西北名城蘭州,自古雍涼之地,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正是西北特有的地理環境和文化傳承,養成了林風溫和清朗的外表下,隱藏在骨血中的豁達、豪爽、真誠、剛烈、倔強、堅韌……。

蘭州,甘省省會,西北地區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歷史悠久,早在5000年前,人類就在這裡繁衍生息。西漢設立縣治,取“金城湯池”之意而稱金城。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正如古詩所唱:“春風不度玉門關”“羌管悠悠霜滿地”。

黃河從蘭州城區穿流而過,城市依山伴水,水動山靜,形成獨特的城市景觀。

林風的家,就在黃河邊上。

林風的父親林衛東,今年剛剛45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巔峰期,早些年在廠裡也是中高層領導,廠內換屆,鬥爭失敗後,等林風上了大學,乾脆早早辦了內退,自己出來打拼,弄了個小建築公司,憑藉多年來積累下的人脈接一些小專案,此時還正是有滋有味的時候,賺了點錢。

這也是為什麼能在2001年就給林風這個大學生買手機,還提前幫林風存下了一筆買房錢的原因。

直到05、06年時,接了一個大專案的林父遭遇工地出了事故,摔死了個工人,撫卹、賠款、停工……,一系列折騰下來,把林父的小建築公司徹底搞垮了,這才陷入低谷。老爺子也折騰不動了,徹底歇了下來。

林風想,過兩年發展順利的話,還是儘快幫父親把建築公司正規起來,不再小打小鬧的接散活,投入資金招人才、更新裝置,提升資質,藉著之後的房地產浪潮,完全可以實現大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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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的母親趙婉茹是個善良溫柔的典型賢妻良母,現在還在紡織廠上班,只是廠裡效益不好,林風記憶中,再過幾年,紡織廠就會倒閉,地皮被人買走開發樓盤,母親也提前退休了。

林風一直覺得紡織廠的工作太累了,或許應該勸母親早點退休,也給她找點輕鬆的事情做。

……

一進家門,林風就被欣喜的母親拉著左看右看。

“兒子,怎麼瘦了,你們自己出來住,能吃好飯嗎?薇薇做飯怎麼樣?她怎麼沒來啊……”一連串的問題讓林風應接不暇。

林衛東接到兒子要回家的訊息,也早早回來,此時坐在沙發上一臉鎮定的喝茶,一副嚴父模樣的點點頭:“嗯,回來了。”

“爸、媽!……”

看著眼前依然年輕的父母,林風心潮澎湃、感慨萬千,鼻子也有些酸。

……

晚上母親做了一大桌子菜,要好好慰勞一下兒子的肚子,心疼他在外面打拼,兒子長大了,飛遠了,平時總想著卻見不到,回來了就要把他喂的胖起來!

母親關心的是兒子的身體,父親關心的則是事業。

給爺倆整了瓶劍南春,兩人喝了起來。

林風也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他相信父親這些年也在外闖蕩,應該會開明的理解他。

“創業?”林衛東看著眼前兒子清朗的面容,不覺有些恍惚。

這小子不是個小娃娃嗎?林衛東還記得他剛生下時瘦瘦小小的一點,拳頭大點的腦袋,小胳膊小腿的樣子,舉高高的時候被他尿了一臉……,一轉眼他都長大啊!……

林風點點頭,努力的說服著父親:“手機增值服務的市場非常大,我預計三年內至少會過百億,現在是進入最好的時機,我也找到了特別好的合夥人,他碩士導師就是中國移動夢網系統的主導專家,現在公司已經註冊了,只要有一筆啟動資金,我回去就組織開發和業務接入,一切順利的話最多三個月就能上線運營了。”

林衛東琢磨手裡的資金,前些日子剛接了市政一個活,租了兩臺裝置,壓了些錢,再加上施工的材料、人工,公司賬上還真抽不出什麼錢,如果要動,只能是存在銀行的二十萬了。

“臭小子,公司都註冊了,才跟家裡說,你夠能的!……啟動資金要多少錢?”

“如果緊著點,十萬就能啟動了,增值業務成本低,主要是房屋租金和人員工資,按3個技術,2個商務,每個人3000塊工資算,人工一個月15000,辦公房屋就找商住兩用的民居就行,一個月租金按10000算,十萬就能堅持到業務上線。”

“嗯……”林衛東點頭,這樣的話錢應該夠。別說,這小子說的似模似樣的,真像那麼回事。

“你再給我詳細說說,你那個什麼增值業務是怎麼賺錢的?”

“爸,你現在每天發短信吧?我這個業務就是由簡訊產生的,業務上線後,中國移動會幫我群發短信,介紹我的業務,內容可以是圖片、也可以是鈴聲,如果你感興趣,回覆簡訊,我就能給你傳送服務,每條資訊服務費是2元,我和移動按85:15比例分成。使用者也可以定製包月服務,10元一個月。”

“我簡單給你舉個例子:比如你點播一個鈴聲,資訊服務費是2元,扣除掉移動信息費0.05的通道費和15%的分成,我賺的錢就是2*0.85-0.05=1.65元。”

“爸,我給你算筆賬,一次群發20萬個使用者,上行的比例少點按30%算,其實現在的比例基本上有50%,……就有6萬使用者,每人1.65元,就是10萬!多群發幾次呢?……BJ移動現有用戶數超過200萬,GD移動更是有5、600萬,當我有了100萬使用者,按每人每月定購一次我的服務計算,每月的收入就有165萬。”

林風掰著指頭一點點的給老爺子計算著。

“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因為這個錢是移動代收的,也就是跟著每個月的電話費一起收,不用擔心收款的問題,您看這個生意怎麼樣?”

林風這是怕嚇著老爺子,只是按最傳統的營銷模式介紹,他可不敢告訴老爺子,再結合媒體,設計互動環節等等所爆發出的市場,記得掌上靈通當年與超女合作簡訊投票,一個節目狂收3000萬,01年開始,營收從109萬美元、431萬美元、1660萬美元、5031萬美元、一直到05年的7360萬美元,可見SP業務賺錢是多麼瘋狂!

掌上靈通還不是最賺錢的,當時的第一大SPTOM(雷霆),05年在SP業務上的收入是16187萬美元,換算成人民幣,10億!

……

林衛東和林風最後都喝多了,林衛東感覺兒子真的長大了,決定幫他一把,讓他好好去闖一闖,反正自己的建築公司也還賺錢。

林風則是很多年沒有和父親喝過酒了,情緒激動,再加上父親最終同意給他二十萬去創業,心中大石頭落地,放鬆了一下。

最後還是母親照顧兩個老爺們各自睡下。

這就是家。這就是父母……

林風帶著感激幸福的笑容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