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第二天, 白雨菲起了個早，去附近節目組的房車裡化妝，而後去吃了點早餐, 花了一上午時間，學會了騎三輪車。
這玩意兒跟騎摩托車差別不大，相對來說更穩當。
當她把三輪車騎上路時，拍攝的攝影師都大喊：
“白姐6666！一會兒就學會開三輪車, 你可太6了！”
白雨菲把三輪車騎出了山地摩托的風範, 直播間裡網友也跟著大喊：
【白姐6666！】
【社會你白姐！不愧985博士！腦子轉得都比一般普通人要快得多。】
【白姐窮困潦倒都這麼颯哈哈哈哈哈】
【+1白姐窮困潦倒都這麼颯。】
……
白雨菲按照節目組給的路線圖，沿著一條柏油路往前走。
從團部出來，柏油路少得可憐，基本沿著一條路一直往前走, 怎麼都能到達目的地。
她僱傭了一個當地老鄉, 帶著她幾過了好幾個村莊，巡視了一下棉花地和幾個村莊的果園。
這個季節的棉花採摘已經進入尾聲，一路走過來, 基本看不到那種白茫茫一片的棉花了。
白雨菲把三輪車停靠在棉花地的泥土路上，跟著老鄉一路走過好幾條排鹼渠，跨越了好幾條林帶, 把攝影師累得夠嗆。
老鄉指著一片棉花地說：
“這個季節地裡還有的棉花都是尾花了, 現在大多棉花都是用採棉機，只有極個別的還在用手採。”
“現在還在地裡撿棉花的，都是棉花地承包戶。一般採棉機採得不會太乾淨，他們會重新撿幾遍，還能手工撿出不少棉花。”
老鄉還給白雨菲看了採棉機採棉花的影片。
採棉機還在白花花一片的棉花地裡碾壓滾動，所過之處，原本白茫茫一片的棉花地, 瞬間變成了黑壓壓一片。
白雨菲覺得壯觀和震撼，立刻就有了商機。
她問：“像採購一臺採棉機，大概多少錢？”
老鄉：“那可貴了。一臺好幾百萬，這幾年採棉花機械化，賺錢的可都是那些搞採棉機的！開採棉機的工資也高。”
白雨菲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了主意。
白雨菲在團部租了一個平房，一個季度幾百塊，房租非常親民。
在房間裡，攝影師給她錄製備採。
攝影師問她：“白姐，你現在有什麼發財的靈感了嗎？”
“嗯，大概有了。”
白雨菲正低頭捧著筆記本在寫什麼，沒一會兒，她抬頭說：“這裡雖然大力發展農業，沒什麼賺錢的大企業，可我可以搞農機啊！”
攝影師反問：“農機？”
白雨菲對著鏡頭笑道：“購置採棉機，賺取差價。而且我要購置的是二手採棉機。”
攝影師：“你有錢嗎？一臺採棉機可好幾百萬呢。”
白雨菲笑得自信大方：
“作為一個曾經創業成功的商人，我並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先購置採棉機，然後再去找買家倒賣。”
“我會先找到買家，再根據客戶的預算和需求去找機器。一臺機器可能不會有太大又會，那麼我就找多個買家，幫助他們去找這些，對於他們而言價效比高的機器。”
白雨菲開啟手機，找到自己查到的資料，又說：
“目前而言，購置二手進口機器利潤空間會更高。這兩年國家引進的採棉機裡，約翰迪爾和凱斯這兩個牌子比較多，如果是進購二手，價格是新機器的一半，工作原理也一樣。”
白雨菲對著鏡頭，反問攝影師：“如果你是買主，你為了儘早賺錢回本，在工作原理完全相等的情況下，是選擇200萬的二手進口機器，還是選擇500萬全新的機器？”
這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二手機器和全新機器差別不是很大，那肯定是買價格低廉一半的二手採棉機。
白雨菲又說：
“我會先找到買主，瞭解買主想在多長時間內靠機器賺多少錢。我會給他做個預算表，在他的價格範圍內尋找合適的二手機器。”
“想要賺錢，就不能固有思維。先找買主，根據對方的需求再去找產品，如此，你的商品就不會滯銷。”
直播間內，彈幕一片叫好：
【我靠！！白雨菲思維好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學到了學到了，大佬我學到了！商祁那邊的創業作業我完成get不到重點，總覺得像是學霸給學渣講題，聽得我一頭懵逼，但是白雨菲這邊的思路好接地氣啊！我可！】
【社會你白姐！終於找了最賺錢的專案！】
另一邊，商祁和沈珺昨晚開會，頭腦風暴熬了個通宵，一覺睡到中午。
小胖土能吃也能睡，昨晚凌晨四點醒了一次後，吃了個奶就繼續睡了。
中午一點，商祁沈珺起床收拾、化妝，小胖土還在床上睡覺。
一會兒，腆著肚皮身體呈大字型。
一會兒，一側身，抱著軟乎乎地棉被睡得香甜。
直播間網友的目光全都鎖定在睡覺的小胖土身上，大家都被萌一臉血：
【看小胖崽睡覺我能看一整天。】
【嚶嚶嚶，胖崽真的太治癒了！！胖崽看看我呀！】
【胖崽看看麻麻，麻麻給你投棒棒糖。（直播禮物棒棒糖x999）】
【胖崽把肚皮露出來，麻麻給你刷大遊艇！（直播禮物遊艇x1）】
【在座各位都是有錢的麻麻，我不配在直播間裡給胖崽當麻麻qaq】
直播到這裡，也有網友產生了質疑：
【難道這裡的人，就沒人看直播認出他們嗎？】
【官博科普了，邊疆地帶的直播被遮蔽了。也就是說，他們想看這個節目，要等一個月後的剪輯版。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才能看。】
【而且說實話，現在雖然是網際網路時代，但還是有些落後的地方，不知道星藝影片的，不用微博的，所以很正常啦。】
【可能會有那麼幾個真的跑過去圍觀他們錄節目的，但講實話，這種憨批還是少的23333333】
【看節目吧，其實真的有人去圍觀也無所謂。反正這些圍觀的人，也給不了他們任何幫助哈哈啊哈。】
【+1，認真看節目！】
商祁和沈珺化完妝，把小胖土從床上抱起來，開始給她穿衣服。
小胖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噘著嘴，頭髮亂糟糟。四肢被爸爸無情地擺弄著，秋衣套過她的腦袋，穿過他的手臂，她整個人像是被擺弄的木偶，全程面無表情。
她叉腿坐在爸爸腿上，面對著爸爸胸膛。
在穿好衣服後，她打了個哈欠，小腦袋重重砸在了爸爸胸膛上：
“哞哞哞……啊啊哞哞哞……”
彷彿在說：我好睏，我好睏，小胖土好睏。qaq
商祁把她身體擺正，讓她的小腦袋離開自己的胸膛，嚴肅道：“坐好，梳頭。”
小胖土打著哈欠一片不滿，瞪大一雙又亮又圓的眼睛看他：“哞哞哞！哞哞哞哞……媽木！qaq”
——媽媽，爸比兇我！
小胖土困極了，委委屈屈地拿小肉爪子搓眼睛，小嘴癟著也不哭，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委屈。在高畫質鏡頭下，她的小爪子還有幾個肉窩窩，像一雙飽滿的小饅頭。
攝影師給特寫的時候，被她萌了一臉，忍不住畫外音：“小寶貝，看看阿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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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土這才看向攝像機，把臉上的疲態壓下去，衝著鏡頭甜甜美美，可可愛愛地笑了笑。
攝影師：“qaq……”
這是什麼神仙小可愛啊！
笑容太治癒了吧！
小可愛身上彷彿有一種特殊磁場，看她笑，看她打哈欠睡覺喝奶都能治癒。
彈幕諸位網友：
【啊啊啊啊！這是誰家的小寶貝！】
【小寶貝在笑！小寶貝在對我笑！qaq哭惹】
【啊啊啊啊啊啊小胖土太萌了！我哭了!我何德何能能在一個開荒綜藝裡看《寶貝去哪兒》嬰兒版啊？】
【沈珺！！《寶貝去哪兒》你給我安排上！我要看我要看！】
……
等給小胖土化了妝，一家三口拎著行李從樓上下來。
餐廳在旅館一樓，是旅館老板開的羊肉餐廳。
他們下來時，已經不是中午飯點兒，餐廳裡只有一桌男人正在吃羊肉喝酒，討論事情。
沈珺商祁點了兩份兒拉麵，兩人飯前得先給孩子喂了。
商祁去要開水給小胖土衝奶粉，沈珺則抱著小胖土，給她戴圍裙。
小胖土餓得慌，開始咬著手指頭哼哼唧唧，大眼睛裡淚汪汪地，小組憋著，筆頭也發紅。
誰都看得出來她在隱忍，彷彿害怕自己哭出來吵到別人。
網友們看得心疼極了，彈幕瘋狂刷：“寶寶別哭啊！馬上就可以吃飯飯了！”
沈珺也心疼壞了，她最怕孩子餓著，連忙起身，抱著孩子在餐廳裡踱步，低聲哄：
“乖寶不哭不哭，爸爸去兌奶了，馬上就回來。”
不是沈珺不想餵母乳，而是她最近壓根就沒母乳，昨天商祁好歹給她擠出一些。可來了這裡後，大概是水土不服，早上怎麼都擠不出來。
她抱著小胖土，女兒把下巴擱在她肩窩上，兩隻大眼睛不斷往外掉水豆子，把她給心疼壞了。
彈幕裡也感同身受，覺得小胖土太乖太懂事了！
明明餓成這樣，卻因為顧忌旁人，不願大聲哭出來，隱忍著情緒，只是自個兒在那裡哼哼唧唧。
彈幕裡，甚至有不理智的網友吐槽說：
【沈珺！孩子都餓成這樣了，你還不餵奶？難道是因為在鏡頭前你就不餵奶了嗎？你是一個媽媽，此時的你，乳-房只是一個工具，你在害怕什麼呀？餵奶啊！】
【沈珺會帶孩子嗎？不會帶孩子就不要帶啊！要不是看著你肚子大起來的，我真會懷疑你是代-孕！】
【啊啊啊啊爸爸為什麼還不回來！要個開水而已怎麼那麼久啊！】
【沈珺快餵奶啊，大不了不讓攝影師拍就行了qaq，心疼我胖土寶貝兒！】
【彈幕裡有人神經病吧？沈珺如果能餵母乳，會看孩子捱餓嗎？早上有個片段，沈珺和商祁去了獨立隔間，最後拿了個空奶瓶出來，明顯是擠不出母乳啊！這屆網友都是什麼迷惑發言嗎？】
就在沈珺抱著來回走時，餐廳裡衝進來一家三口。
一對兒農民夫妻抱著一歲的孩子，橫衝直撞進來，直接跪在了沈珺那幾個男人跟前。
丈夫抓著其中一個男人的小腿，說：
“馬老闆，求求你了，把我們的賬結了吧！我們一家老小等著錢活命呢，我大女兒明年大學要交學費，我爸還在醫院裡躺著，等錢救命！”
“我媳婦兒現在也沒奶了，孩子要吃奶粉，都要花錢的！”
“說好的給我們十二萬，你怎麼現在就反悔了呢？”
馬老闆一臉嫌惡地把他一腳踹開：
“滾，勞資又不欠你錢。我拿了一千畝地給你們種，你們自己沒種好棉花，產量不夠，還想跟我要錢？我已經給了你們三萬塊，還想怎樣？”
馬老闆幾個朋友也冷眼看著夫妻倆，也都是一臉漠然。
朋友喝著酒，看著跪在地上的夫妻說：“你們快起來吧，人家還在拍團部宣傳片呢，你們這樣跪著多難看？”
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也冷笑道：“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道德綁架啊？趕緊起來。”
抱著孩子的女兒一聽這話，氣得脖子一梗：
“這怎麼能叫道德綁架？去年年初的時候，馬老闆讓我們兩口子來這裡給他種地。說得好好地，只要棉花收了，就給我們十二萬回家過年。現在棉花採完了，也都賣了，就只給三萬塊。我們給了工人費，現在只剩幾千塊！”
“老闆們啊，一千畝啊，一千畝地啊！從定苗到棉花打頂，都是我和我們家老唐一點點弄出來的啊！這一年，我們風餐露宿，白天頂著四十度的高溫在外頭幹活，晚上我家老唐還要去排鹼渠放水守夜。”
“一整年的辛苦，一整年的臉朝黃土背朝天，就值五千塊錢嗎？我們在內地隨便哪個工廠打工，隨便哪個工地搬磚，一年不也得賺個幾萬塊？”
馬老闆喝了口酒，冷眼看他們：
“一千畝地我拿給你們種，你們棉花產量不達標，我當然給不了你們這麼多錢。我要給你們這麼多，虧錢的豈不是我？”
“你們今年的棉花產量，只值這麼多。再多，沒有了。再說了，平時你們的生活費，你們孩子的生活費，不也是我給的？這些錢你總得算進去吧？”
老唐也差點氣背過去：“年初那會兒，是你說食宿和平時生活費你包了，棉花收了再額外給我們十二萬！而且我們棉花產量雖然不達你的標準，可是達到了平均產量！你怎麼能說賴賬就賴賬呢？”
馬老闆冷哼一聲：“你說我賴賬？那我給你承諾的十二萬，有合同嗎？有欠條嗎？”
這話直接把夫妻倆給噎住了。
老唐氣急敗壞，直接抱住他的大腿撒潑：“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錢！我們就不走了！”
妻子也道：“對，不走了！”
馬老闆氣得把白酒杯直接往他臉上砸，一腳把老唐踹翻在地，而後把人直接踩在地上踢踹，嘴裡罵罵咧咧道：
“我他媽忍你很久了！”
“勞資欠你錢嗎？你像個債主一樣問勞資要錢？”
“我曹你大爺的！”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舅老爺兒子的份兒上，我特麼非打死你不可。”
男人喝醉酒了，脾氣上來，控制不住，對著男人就是一陣踢。
妻子抱著孩子上去拉丈夫，男人幾腳踹在了孩子身上，不到一歲的孩子哇哇大哭起來。
這小孩一哭，小胖土也跟著哭。
直播間網友都懵逼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小胖土哭得這麼洪亮，這麼清脆，那些懷疑小胖土不會哭的網友，也被她洪亮的哭聲給震驚了。
商祁堆了奶粉回來，壓根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情況。
沈珺氣鼓鼓地把嚎啕大哭的小胖土塞進商祁懷裡，飛起一腳朝著馬老闆踹過去。
沈珺線上潑婦罵街：
“打女人打孩子？老孃今年打到你滿地找牙！”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沈珺衝上去扇了男人一耳光，而後又原地起蹦踹了男人一腳。
就在男人反應過來，想伸手去抓沈珺時，抱著孩子的商祁一個標準側旋踢，一腳把男人踹飛。
攝影師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剛才這一幕，像極了電視裡那些英雄超級奶爸，抱著孩子開始武打戲，流暢有力量，看得讓人直叫暢快！
商祁剛才踹人時，用手捂住了女兒眼睛。
等他抱著孩子收回腳站定，這才鬆開女兒的眼睛，低頭在女兒額頭親了一口。
小胖土彷彿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拿一雙小胖手，扯住爸爸一雙耳朵，歡快地眉眼彎彎：
“ba!哞哞哞！”
“ba ba~哞哞哞哞哞哞！”
沈珺去把女人扶起來，從女人手裡接過孩子，抱在懷裡哄。
她一邊替人哄孩子，一邊惡狠狠地衝著馬老闆說：“欺負人不是這麼欺負的！打女人打孩子，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馬老闆和他的朋友們看見對方有攝像機，在拍攝團部宣傳片，猜想對方可能是有政府撐腰的。
大家開始打“哈哈”，勸馬老闆就這麼算了。
老闆也進來調解，這才把兩股勢力拉扯開。
馬老闆和幾個朋友氣呼呼離開餐廳，走之前看了眼沈珺商祁，那眼睛裡的惡狠，看著讓人膽戰心驚。
沈珺又叫了兩份兒面，商祁也再衝了一瓶奶給夫妻倆的孩子。
等坐下之後，夫妻倆才說清事情緣由。
老唐說：
“馬國民是靠開荒發家的，我們是遠方親戚。過年那會兒他回老家，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找人去新疆跟他開荒，種植荒地。”
“我們家老爺子好忽悠，說是跟著馬國民能發財，非讓我們來新疆。馬國民也當著親戚朋友們的面承諾，只要我們給他種地，年尾就給我們十二萬。”
沈珺好奇：“所以你們真的是種虧本了嗎？不好意思，我對棉花這個事情，不太瞭解。”
老唐妻子唉聲嘆氣說：“虧什麼呀，一千畝地，風調雨順的情況下，能達到300噸左右的棉花產量。今年棉花被旱到了，產量只有280噸。但這個也是到平均產量的水平了呀。”
說起棉花被旱到的事情，老唐妻子又是一肚子氣：
“本來我們的棉花長勢不錯的！可是到了該放水的時候，沒有水。該輪到我們放的水，被上方地的人偷走了！偷我們水的人不是別人，是馬國民的嫂子一家人。如果不是他們偷水，我們的棉花產量在340噸問題都不大的！”
沈珺內心呵呵：
“瞎扯淡。280噸的棉花產量，怎麼可能虧錢沒得賺？這個馬國民，還真的是奸商。”
商祁也皺起眉頭補充說：
“馬國民應該是靠漏洞政策開荒發家的那一批。開發出來的荒地，越種植，土壤越好。他忽悠老鄉來承種自己的地，一邊是廉價勞動力，一邊可以坐享其成。等這塊地被培育得差不多時，再拿來轉賣，又能大賺一筆。我估摸，他靠那一千畝地，每年也能淨賺個幾百萬。”
“淨賺百萬，結果連人一家的死活都不管了？這不是趴在人家身上吸血嗎？”
沈珺真的是氣急敗壞，她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人。
商祁在商場上混跡多年，資本吃血的例子他見過不少，沉聲道：“不是每個資本，都和你一樣良心，同我一樣公正。估計，像老唐夫婦這樣的受害者，還不少。被騙過來，平時負擔一些生活費用，到了真正要給大頭時，對方開始賴賬。”
沈珺：“打官司吧，告他丫的！”
商祁搖頭：“老婆，你天真。這種事如果打官司，他們壓根無法勝訴。”
沈珺：“……”
商祁看了眼夫婦二人，說：“我打算在這邊創業，差人手。如果二位不介意，可以先給我打工。一個月之後，薪資我會適當給你們加，並且會幫助你們維權要錢。有興趣嗎？”
夫妻二人相互看了對方一樣，又擔心這是個像馬國民一樣的騙子。
而且現在棉花都接近尾聲了，她們農村人，還能幹啥？
商祁：“第一個月，我可以先付三千元工資。”
沈珺疑惑問他：“老公，咱們不是要去做開荒中間代理商嗎？需要人工？”
她知道商祁這種金主爸爸，不會僱傭無用人，尤其是在當下這個需要錢的節骨眼，他不會去拿錢做好事。
他把錢花出去，一定是有原因的。
商祁笑著跟她解釋：
“乖寶。我今天又想到了一條致富路。”
沈珺疑惑：“什麼致富路？”
商祁低聲說：“推廣國產摘釘。”
“啊？”
沈珺糊塗了：“那是個啥？”
商祁解釋：
“採棉機你知道吧？摘釘是運用在採棉機上的易損零件，消耗零件，大約兩年一換。一臺採棉機需要三千多根摘釘，迪爾原裝進口75元單支，也就是說，每換一次摘釘，採棉機的消耗大約在二十多萬元。”
“我……商氏投資過農機產業。我知道摘釘有國產替代品，國產的摘釘在20多元，價格少了一大半，質量還能挺在90%到100%，還有的國產品牌，在保質90%的情況下，價格降低到了十幾元。”
講到這裡，商祁摸了摸沈珺那顆小腦袋，寵溺道：
“只要我們能推廣國貨，把這些國產摘釘賣出去，我們能給一臺採棉機剩下14萬左右的成本，我們是中間商，可以從中抽成。不僅可以抽取摘釘廠家的提成，還可以抽取採棉機機主的錢。”
“我都想好了，一臺採棉機的摘釘，我們可以淨賺個幾萬塊。多談幾個採棉機，推廣下去，積少成多，也不少錢。目前而言，需要人工，我們兩人是完全不夠用的。老唐夫妻可以下連隊，幫我們統計採棉機機主的資訊。他們不具備談判能力，可我們具備。”
沈珺聽得目瞪口呆：“qaq……”
對於學人工智慧的工科女沈珺來說，農機方面的知識恰好是她貧瘠點。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老公連這個都懂。
沈珺看著商祁，呆了一陣，而後說：
“老公，我想給你生猴子。qaq”
“猴子已經有了一隻，那麼二胎安排上？我覺得你的優秀基因不能浪費了，多一個像你一樣的寶貝，就多能為國家建設做一份貢獻！”
老唐夫妻倆是徹底聽懵逼了：？？
啥玩意？啥摘釘？
直播間彈幕也都懵逼了：
【我靠！！！絕了絕了！商祁絕了！】
【別說了，我要去新疆搶佔先機了！我要去給兵團做建設了！】
【祖國邊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