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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抓兇

我剛把事情經過講完,肖勁立馬就將車開回了警局。

他語調激動導致語速有些急,他對著後視鏡中的我說“你說的這些線索非常重要,我們要回警局做一個詳細的口供。”

“恩。”我將身體放鬆,靠在皮質的椅背上,又補充道“我討厭警局。”

“怎麼以前犯過事?”肖勁車開的飛快,竟然還有時間來和我搭話。

我笑了一下,慢聲慢語的說“還沒有哪個警察有本事把我關進去。”

“南山,你這女朋友夠有個性的。”肖勁打趣的說。

李南山透過後視鏡看著我,扯起嘴角,露出他招牌小虎牙,笑意帶著眼睛,目光都比往日溫柔很多。對於肖勁的打趣,他笑而不語。

“比你想的有個性。還有我和他是朋友,別給我們亂安關係。警察不是應該嚴謹一些麼。”我不太喜歡這個人,穿的邋里邋遢的,一看就是在警局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

“我沒給你們亂安關係,小姐,是你想多了。”肖勁話裡帶著打趣。

“……”好吧,說不過,我選擇閉嘴。活了千年,我這言語官司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原來覺得說多很麻煩,很多事也懶得計較,懶得去說。懶的久了,想在語言上佔便宜就發現更加難了。

活了千年,世事看的越來越透徹,也就越發的懶惰,越發的覺得沒什麼事情值得計較。無趣時打趣兩句,說不過也就說不過了,這只是無聊時的閒情逸趣罷了。

警局的工作果不分黑天白天,凌晨1點,這裡卻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在忙碌,有舉著電話罵人的,有拍案而起問話的,總之這裡十分嘈雜,想來這個案子確實讓這些警察頭痛的狠 。

我被肖勁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門關上時,那些嘈雜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他遞給我一杯熱水,我接過,將水拿在手裡,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他有點驚異的看著我捧在手心的水杯問“你不覺得誰燙嗎?”

我忙將水杯放在桌子上,雙手相互搓了搓,說“確實有點燙。”有時對溫度缺乏感知確實會很麻煩。

我剛在椅子上坐好,又有一位年輕警察推門走了進來,他同肖勁一起坐在我的對面,而李南山卻沒有被肖勁安排進來給我做筆錄。

屋內安靜的氣氛似乎有些嚴肅,我對面的兩個人的表情也很嚴肅。他們將警察證拿出,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分別做了自我介紹。後進來的警察叫艾旭,他同我交代了證人訴訟權利義務相關事宜。年輕警官艾旭負責記錄,而肖勁負責問我問題。

第一次進警察局做口供,有點意思。

“如果可以,我們現在要開始做筆錄了。”肖勁公事公辦的口吻。

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問了。

“你見到兇手的那天是幾月幾號?如果能知道幾點幾分就更好了。”肖勁問。

“10月6日,凌晨3點左右。”我回答。

“在什麼地點?”

“長青街後海路海怡花園小區附近。”

“嫌疑人的體貌特徵你能大概形容一下嗎?”

“身體175左右,男性,體型和你身邊的艾警官差不多。當天因為下雨,他穿的軍綠色的雨衣,軍綠色雨鞋,右手拿著一把1尺左右的*。至於樣貌,你們這有筆和紙嗎?我想我可以畫一下,這樣更直觀一些。”我雙手搭在金屬的桌面上,身體向後靠,等待著警察給我拿來筆和紙。

負責記錄的艾旭將手裡的筆遞給我,之後他出門幫我拿來了一沓紙。我接過筆和紙向他道了謝。

拿起手中的筆,在腦海中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天在車燈下匆匆一瞥的兇手樣子。手中的筆隨著腦中具化的形象,而開始在紙上慢慢描繪。鋼筆尖與紙面接觸想起細微的沙沙聲,久遠而又無比親切的響聲,讓我想起了教我畫畫的彼得。

在我們無止境的永恆生命裡,彼得將大部分時間都給了畫筆和畫紙。他可以將很久很久的時間和心血都凝聚在一幅畫中,而那副畫上可能只畫著一片葉子。

他的畫精緻的超過任何一位大師的作品,只是他從來不保留自己的作品,或者說他似乎討厭自己耗時耗力完成的畫作。

我和他相伴這麼久,他只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就是將他每次完成的畫燒成灰燼,毀屍滅跡一直是我的拿手絕活。

雖然覺得這麼完美的作品被燒燬很可惜,但是我依然盡心盡力的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畢竟我不想違背彼得的意願,畢竟我也不會欣賞藝術。

彼得只享受作畫的過程,卻無法接受畫作完成時心裡的失落,或許是至今也沒有他滿意的畫作出現。而我這個只向彼得學了一些皮毛的四流畫手,卻對自己的每一幅作品都十分滿意。

將畫好的畫舉到面前看了看,樣子畫的有九分像,只是沒有畫出那個兇手當時驚慌的神態。果真許久不畫,生疏了很多。這畫如果讓彼得看見,他一定會皺眉說,燒了吧。

我將手中的畫交給一直站在我身後默默看著我畫畫的肖勁,他接過畫時看我的神態多了一點佩服。

沒什麼可佩服的,我身上的所有能力加起來都比不過彼得的萬分之一。

走出警局時正好李南山也結束了一晚上的工作,我們一同步行回他的公寓。天剛矇矇亮的清晨,街上除了環衛工人以外,沒有一個多餘的路人。

道路兩旁的高大梧桐樹在十月依舊長的鬱鬱蔥蔥,寬大的葉子上凝結著清晨霧氣下的露珠。

午夜和清晨的街道都靜的狠,只是午夜是死寂,清晨是寧靜。

走在我身邊的李南山舒展雙臂,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

我問“清晨的空氣怎麼樣?”

“滿滿的汽車尾氣的味道。”他說。

“汽車尾氣是什麼味道?”我又問。

“同沒有嗅覺的吸血鬼討論味道,確實有些不好描述。”他故作苦惱的說。

“我能聞到血味,而且還能分辨出什麼血型。”我認真的幫他糾正他對吸血鬼的誤解。

“我是什麼型血?”他問。

“O型,你上次說過。”我回答的胸有成竹。

“我是AB型。”他撇撇嘴又說“血都白給你喝了。”

“…………”我瞪他說“那你上次騙我?”

“恩,上次我隨便說的。”他笑的一臉無辜。“你不是聞一聞就能辨別血型嗎?怎麼還能被我騙?”

“你是人和狐混合的血,我之前都沒喝過怎麼能分辨出什麼血型。”

“強詞奪理。”他笑著說。

“奸詐狡猾。”我氣哼哼的說。

難得李南山和我一同在白天入睡。自從我身體好了之後,這也是我倆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同之前一樣,自然的伸手將我環在懷裡。雖然他的身體很溫暖,但我還是拒絕了他的懷抱。

我是有原則的吸血鬼,病好了堅決不能再佔便宜。

他也不勉強我,翻身背朝著我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而平躺在他身邊的我也很快的進入了挺屍的狀態。

因為那個午夜兇手的案件,李南山一直在早出晚歸,時常加班。我也樂的清閒,不用天天想著給他做晚飯。

上次給他們提供了兇手的樣子後,也不知道對他們的幫助大不大,總之過去了2天也不見他們破案,但是也不再有新的被害人出現。

我對這個案子本來不怎麼上心,但和李南山聊天時也會問一些關於案子的事情,畢竟最近也沒有別的話題能比這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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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從九月份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有4名被害人陸續被兇手殺害。4名被害人都有一個共同特徵,她們都是體格嬌小的女性,被害時間都是午夜。作案手法很簡單,並且幹淨利落,所有被害人都是被鋒利的兇器割開了脖子處的大動脈,最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而我提供的兇手面貌很詳細,他們在資料庫裡進行了對比,很遺憾這個兇手不是一個有前科的人。所以最近警察一直在排查走訪,目前還沒有什麼最新進展。

至於大街小巷都有的監控,也只是拍下一些兇手行兇的畫面,但是逃向何處卻沒能查出來。每次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壞的監控,成為查案路上的絆腳石。

又過了一天,午夜,開車在路上閒逛。每晚必備的老戲碼,我真該好好想想,不能捕獵的午夜我該做些什麼。

收音機裡放著午夜情感節目,犀利的女主持人不厭其煩的將一個個為情所困的男人女人罵醒。這主持人也真是精力十足,凌晨3點還有力氣換著花樣的罵人。

正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我不其然的又遇見了上次雨夜裡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我畫給警察的兇手。

他今天穿著運動服,帶著帽子,並且這次還帶了一個口罩。但無論他裹的多嚴實,我只聞他身上的血液味道便能輕易將他認出來。

誰敢說吸血鬼沒有嗅覺?

他站在路邊,看樣子這次他應該不是跟蹤某個女孩準備行兇,倒像是在等人。只是哪個正常人會在午夜,站在一條漆黑的小路邊,並且穿戴嚴實的等人。

我一邊開車一邊掏出電話準備打給110,當車經過那個男人身邊時,他突然揚起雙手,一桶紅色的油漆瞬間將我的擋風玻璃遮的嚴嚴實實。正常人類如果看不見前方的道路,第一反應是將車停下,然後下車看一下是什麼情況。

我知道那個男人正等著我像任何一個正常人類一樣下車,想到這我興奮的難以抑制揚起的嘴角,看來他今天的目標是我。

我要不要直接將他抓到警局呢?如果換做原來我會先想一下,我要不要讓他做我今晚的食物。

我將車門開啟,裝著心驚膽戰的樣子走下車。

果不其然那個男人一直躲在車門後等著我,看我下車,他迅速用一隻手從背後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拿著匕首的手向我喉嚨處割來。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會得手,只是他很不辛,千萬人中他選了一隻吸血鬼。

我抓住他向我襲來的手腕,稍微用力將他的手腕掰斷。只聽他一聲痛苦的慘叫,在寂靜的午夜中分外突兀。他手中的匕首毫無意外的掉落在地上,另一只本來捂著我嘴的手也不得不從我的嘴上離開去握住他斷了的手腕。

他因為疼痛而面容扭曲,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後,握著斷腕轉身想跑。

我能讓他輕易的從我眼前跑掉嗎?

李南山他們找了這麼久的兇手卻被我給撞上了,我要是給他放了,我的糧食李南山不還得熬好幾個通宵來抓他。我還是希望我的糧食健健康康的好一些。

看著跑的越來越遠的他,貓抓耗子的遊戲終於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