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事,擁有寧向延血液的人叫毛剛。
並非是取笑這樣的名字,有些人還叫狗剩、狗蛋諸如此類的。
只是即便知曉他實際是寧向延,可周圍的人究竟會叫他毛剛。
現在毛剛要去上班了。
毛剛是個正兒八經的上班族,拿著豐沃的薪酬,做著普通人羨慕的工作。
若是要細說的話,就是做幾個PPT,然後用自己的話將其說出來。
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首先從做PPT開始需要彙總數值,那麼數值從何而來。
需要從別的部門蒐集而來。
彙總數值的話,是需要花費時間的。
請問都是在上班的時間內,我拿著老闆給的薪酬卻要為你工作,這是什麼道理。
即便現在沒有工作,可我為什麼要為你準備這些數值呢?
這便有了人際關係這一層的說法。
人際關係是一個很難細細說明的東西,它因人而異,無法細緻的說明。
將數值搞好之後便就是做PPT,記住這是一個簡單的工作。
哪怕是初次上手,你需要的只是花費時間去摸索而已,久而久之便能成為一個高手。
當然這並不是科普。
最難的還是在別人面前彙報自己做的這份PPT。
首先要讓別人聽懂,然後老闆滿意,最後皆大歡喜。
很簡單的一份工作,可對於之前的毛剛來說卻如同災難一般。
最為困難的便就是收集資料了。
這是一個需要四處跑腿,且要受盡白眼的工作。
加上毛剛這個名字,也有這麼一個意思,茅房。
同一個公司的同事總喜歡拿他開玩笑。
這並非調侃,而是夾雜惡意的欺辱。
當所有人都不將這種惡意的欺辱當作一回事的時候,久而久之它便成為了一種常態。
讓這家公司內部成為男盜女娼的壞境。
毛剛還在擠公交。
這一路公交似乎是專門為這些在商務大廈裡面上班的人特意存在的,只要一到八點這個時間,裡面就會擠滿了身著正裝的男女。
然而就是這麼一群人,談吐舉止大方得體的知識分子,請不要忽略人渣從來不分人群。
就在毛剛左手邊,靠著下車門扶手那邊,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女性。
她抱扶住扶手,臉早已羞紅。
毛剛為什麼要注意她,因為再過三站,自己就要下車了,他往下車門那邊靠近,因為擁擠碰到了在那位女性身後的男性。
下意識的同他道了歉。
男性不為所動。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無需特意描寫的。
只是這位男性和個矮的女性靠得很近,他的手掀開了西裝外套,摸進了白色襯衫內。
細不可聞的啪一聲,毛剛看到了一份粉粉嫩嫩的上面印有卡通形象的文胸掉落在地。
毛剛驚了,下意識的說道:“真的有那麼大嗎?”
這話讓個矮的女性聽到了。
兩人四目對視,又快速的轉移了視線。
女性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別看我!”
毛剛能夠讀懂她此時為何如此的窘迫。
如今的她正在被猥褻,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於是毛剛握住了女性的手“我要下車了,你要和我一起嗎?”
女性不知所措的看著毛剛。
他們初次見面,為何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我……我不是在這一站下車。”
女性身後的男性,眼中閃過譏笑,顯然在說毛剛多管閒事。
“我知道,我也不是下一站下車,可你要繼續被這樣嗎?
你明顯不情願吧?”
女性的眼中泛出了淚花。
為何要哭?
毛剛的身上顯露出的是許久未見的人性,是良好的道德素養。
從第一次遭受這樣的事情的時候,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和毛剛一樣的人存在。
她發自內心的怨恨毛剛遲來的正義,又發自肺腑的感謝他的良知仍舊存在。
她微微點頭,面露笑容“那請您出行平安好了,我過一會兒便就能下車,還差五站,五站我還可以忍耐。”
淚水終究是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劃過了她嬰兒肥的臉頰,最終滴落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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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剛心中有所觸動。
只要逆來順受習慣了,於是迫害也成為了一種習慣。
有這麼一種病症,叫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被害人會對加害人生出一種好感,認為加害人對自己的傷害是一種慈祥的關愛。
如今的女性還沒有到達那種程度,還是有救的。
毛剛,或者說寧向延看著女性身後那身材魁梧,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皮膚偏黑,一臉嚴肅,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窩中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冷漠。
最終在毛剛注視自己的時候,他便施加了一種威壓。
彷佛在表示“不要多管閒事”。
毛剛並不知道為何女性要逆來順受,也許這是她的上司,也許她有什麼把柄在男人的手中。
可此時此刻自己必然要出手。
將要開口之際,女性閉上的雙眼忽然睜開,以一種敵視的目光警戒著毛剛。
毛剛也能明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一對男女在做什麼,無疑是對女性社死性的傷害。
只要忍過去,往後的日子也許就碰不到了,她仍舊可以找個愛他的男人,和他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種迫害將會成為過去的記憶,被埋藏在心底,最終跟隨自己一起進入火葬場,燒成灰,埋入大地,無人知曉。
毛剛選擇了沉默,一隻手伸向了女性,溫柔的將其耳邊的碎發撫至耳後,又捏了捏她的耳垂,肉肉的手感很好。
旋即低聲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我現在不被任何發現摸了你的胸部,請問我這樣的行為可以得到和他一樣的饒恕嗎?”
女性絕望了,沒想到毛剛打算落井下石。
她沉默閉上了眼睛,預設了毛剛的話語。
“那我需要給你錢嗎?你肯定是做這一行的,你可以忍受任何人對你的侮辱,即便這一車的人對你做出出格的行為,你也能忍受。
既然如此,你應該收費才對。”
女性上下起伏的胸部,表示其如今的狀態無比的憤怒“你放屁!
我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不是那些個做雞的!”
她的聲音充斥在了車廂裡,所有人都想看向了她以及她身後的男人。
絕大多數的人選擇了沉默,也有那些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直接拿出了手機拍照,更是大聲咧咧“真是不要臉啊。竟然大白天的做這種事。”
女性被氣昏了頭,究竟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她看著毛剛。
毛剛緩緩的伸出了一隻手,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已經發生的,我無法阻止。
只是需要改變的話,困難的始終是踏出第一步的勇氣,現在你踏出了。”
女性無法理解毛剛究竟在說些什麼。
毛剛微微一笑,當著女性的面扣了一個鼻屎,彈進了男性的嘴裡。
這讓女性忍俊不禁。
毛剛一挑眉“該你了。”
女性點了點頭,轉過身來便就是給了男性,一個大比逗。
力道之大直接打飛出來幾顆牙齒。
男性不可思議的看著女性,將要說出什麼來,喉嚨裡面像是被塞住了什麼。
幾秒之後,男人的面容通紫,從眼、鼻、耳一共六處,冒出血,儼然有一種六竅出血,將要暴斃而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