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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一卷 忘憂學園(前、後) 第四章 南國院事件(上)

逍遙的日子過起來永遠嫌少。十二月二十日,當我們習慣的開啟電腦準備上課時,卻發現課程全部中斷了。螢幕上的通告寫著黃色警戒狀態,要求我們都待在宿舍裡不要離開,將會有特別行動任務。我們新生都懷疑這是突擊演習,卻無法證實,只得在揣測和不安中過了一個上午。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副校長趕來發表講話,證實了確實有特別任務。見下面議論聲一片,他還特別強調了不是演習,真正是黃色警戒,然後把各系各樓的學生幹部召集過去開小會。

這個樣子,我們就實在沒什麼心情吃飯。高年紀的卻勸我們多吃些,說是這樣的任務他們也曾參加過,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但中間過程都很漫長,需要足夠的體力支援。說完了又說,這次居然連一年級的也要動員,不知道是怎樣的任務。

“南都沒有城防部隊了嗎?為什麼會動員軍校生,而且聽你們這樣說,還時常有這樣的事?”譚康問。

“很簡單,因為學生更容易控制和保密。而且動員費用更低,哈哈。”我們樓長很誇張的大聲笑道。

果然又與錢有關,勢力的時代啊。

我按軍訓編隊隸屬三大隊二中隊第二小隊。組合整隊後,到校裝備庫準備領了武器上路。小隊的編制是兩名機槍手、一個工兵、一個火焰兵和三個狙擊手。這是對付天災的標準配置。我、譚康和郭光都是狙擊手——當然,那是因為軍訓時這麼分的,不見得我們就適合這個崗位。那次拿的裝備是輕型裝備,沒有防彈衣等防護用具。機槍手和工兵都發了突擊步槍,火焰手特別多發了一個氣瓶。我們拿到的是CK-39式短管狙擊步槍,槍長一點〇二米,使用普通火藥子彈,有效射程七百米。這種裝備是典型的對付天災的:比較輕,容易在打擊對方中自己快速移動。

手裡拿著有子彈的槍並不讓我們覺得更安全。相反,我們怎麼都覺得比不發子彈的國慶保衛工作要危險得多。我們一、二、三大隊一起行動,裝甲車隊經過長江大橋時,已經可以看到江浦一帶的濃煙。再走十分鐘路程,就可以聽到細微而激烈的槍聲。不一會,裝甲車開到了鄉村小道上,顛簸了二十多分鍾停下了。

我們出來一看,在一個研究機構的大門上。這裡也沒什麼標誌,但大門居然修成了古城牆那麼高,還是三面環抱的,簡直是有些誇張。對面也沒有什麼建築,就是一片樹林。大門的每一邊牆都有一百來米長,修得跟水壩似的,足有十米來寬。我們的裝甲車就停在後邊,前面還寬敞得很。

大隊長一聲哨響,拿著喇叭給大家下任務:“我們的任務是堅守這個陣地,不讓敵人突圍。”

這裡人都沒有一個,守什麼?我幾乎可以看到大家的頭上都冒出個大大的問號出來。

當然,這個疑問並用不了多久,突然一陣狂風颳起,風裡傳來一陣刺骨的嚴寒。儘管我們穿得都足夠,但心中卻一下子進了一股嚴寒的氣息。立即可以看到很多人都臉色大變。我們都瞅向隊長,他喃喃道:“來了。”率先把槍架到了城門垛子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們再不知好歹,也立即是原樣照辦。嘩嘩的槍管撞擊聲不斷,城頭立即架起了四百多支槍。

突然,樹林中傳來一聲巨大的野獸號叫。緊接著,樹林深處開始出現響動,瞧著林梢的晃動情況,象是一個很巨大的東西過來了。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隊長已經叫罵起來了:“開槍啊,還等什麼!”率先開始對準那個方位狂射。各個火力組這才開始紛紛反應過來,對著尚未出現的目標射擊。我們狙擊手的宗旨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而且自己的槍射速慢,沒有面積壓制能力,一時便沒有動手。

樹林猛一晃,出現了一個五米多高,長著蛙頭獅身的怪物。這怪物速度可真快,樹林離我們一百米左右,它兩、三秒鐘就到了我們二十米前,甚至可以聞到它身上的血腥氣味!這一下這邊可著了慌,兩個別組的火焰手跳上了城垛放火狂燒,這邊所有火力都開動了向它身上招呼,打得它身上皮開肉綻的,才退了回去。它似乎就是怕火,退回了五十米開外就不再後退,只是用那臉盤大的青蛙眼睛把我們瞪著。

這樣的怪物,新人看了都會心寒吧?郭光在方才怪物衝來的時候射擊得快,已經得換彈夾了。邊換邊問隊長:“隊長,這怪物你們以前遇到過沒有?多久能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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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哼了一聲,說:“這些行動都是機密,不允許問和回答的,你們以後要注意了。消滅它的唯一方法是機動隊來,我們都只是限制它行動的而已!起碼這樣的火力不行。”

譚康立即問:“那機動隊在哪裡?”

隊長沒理他,又悶頭射擊了三個回合,邊換彈夾邊說:“華南區就一個機動隊,你說什麼時候能來?我遇到最快一次,他們當時在蘇州,那是個把小時就來了。誰知他們現在在哪裡?”

“我知道。”我回過頭來,把空彈夾丟掉,學著隊長把彈夾在頭上頭盔上磕了一下。他們一下都認起真來:“當真?你怎麼知道的——在哪裡??”

“我那天研究他們的站點來著,他們有一個漏洞沒補好。所以我看了他們的工作動態。”我一扁嘴,做出一副苦像:“他們這次去武夷山區了。”

“節省子彈。”隊長立即下令:“起到壓制作用即可,儘量射擊它的頭部。”他跟著苦笑了兩聲,說:“好好幹吧,這樣的事多幹幾回也就熟了。不過每回也總會出現些意外,小心點吧。”

怪物在跟我們捉迷藏,在五十米外東竄西跳。它的速度實在驚人,基本只有衝鋒槍、機關槍的機率射擊能夠擊中。我們狙擊手相對來說只有瞅準它暫停一下的機會射擊。它時不時還發起一次突襲,衝到離我們近在咫尺的地方來。不過在這個距離,火力壓制力量就太充足了,幾下又能把它打回去。

這場戰鬥可以敘述的地方很少,我們幾乎就是在重複著機械的動作——射擊、裝彈。怪物一離遠,就減少火力進行機率射擊。它一逼近,就全體一起上,給予迎頭重擊。正當我們逐漸麻木時,發生了一起悲慘的事:在怪物的又一次逼近中,一個勇敢的老生在跳上城垛噴火抵抗,卻不慎一腳踩空,落到十五米高的城下去。在空中,火焰就反燎上去,將他燒成了一團火人。剛剛落地,他便雙手亂舞著,慘呼著拔掉了鋼瓶塞子自爆了。這一悲劇大大刺激了我們,只可惜是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眼看著大家的士氣就低落了下去。

就在我們苦苦抵擋的時候,右側的山上傳來一陣樹木倒下的雜音。我們三大隊正守這邊,大隊長舉起望遠鏡一看,立即喝道:“向後射擊,火焰手蹲下,準備上刺刀!”他話音才落,一個怪物就沖天而起,從林中躍了出來。離得最近的倆中隊立即出現了騷動,除了中隊長外全往後跑了——這大概也是啟用學生部隊的必然可笑之處:士氣和堅守力極差。

我突然感到大腿發軟,只得半靠在牆上向怪物射擊。它根本不理會我們這邊的火力,徑直向噴火的四中隊長衝去,一爪就把他拍得倒飛了過來。譚康和郭光七手八腳地把他抬到了後邊,也不知能不能活。我瞅準了它攻擊完畢稍微一頓的機會,速射了三發,其中一發打中了它的眼眶。這個部位它總算是有感覺,立即倒地抽搐不已。兩個火焰手衝上去猛燒一氣,它承受不了近距離的火焰直射,跳下了城牆去。這一下受創頗重,沒再動了,也不知死了沒有。

我們還沒顧著喘氣,大隊長已經下了撤退命令。那邊倆大隊開始整隊進裝甲車撤離,我們在最後邊,還得壓制下面那個不斷上竄下跳的怪物。等其他兩個大隊的車都開動了,我們才匆忙進入裝甲車往回開。下面那個我們打了三個小時都沒打死的怪物一下子沒了壓制,衝到鐵門前,幾下猛撞就撞開了,也跑上公路來追擊我們!

我們一個中隊三輛車,走在隊伍的最後。坐在車裡,都感受得到後邊公路震動得厲害。四、五小隊坐的三號車的四〇式機槍射擊聲不住傳來。我們隊長升起潛望鏡一看,直嚷道:“咱們跑得真是時候啊,後面來了一串了!”大夥都來了個集體面如土色,各自只默默祈禱別翻車或者拋錨什麼的。好在那些怪物的速度比不上全速的裝甲車,而且三號車的壓制射擊比較有效。等我們上了過橋的大路,怪物已經不在我們的視野中了。大夥幾乎連滾帶爬逃到了引橋路口,結果因為過來的部隊都在撤退,又都跑得快,近百輛裝甲車互相堵車……

遇到這樣尷尬的情況,真是哭也不知道怎麼哭了。經驗比較老道的一大隊自動讓出了位置來,在公路上把裝甲車擺成一線,車上只留機槍手,其他的都下車借車掩護準備迎擊。我們這些新兵居多的大隊就比較窩囊了。甚至見到不少人開始往長江走去,似乎以為可以遊過五公里寬的江面逃生?一大隊的大隊長很有經驗,他用喇叭對那些人吼了一聲:“那些傢伙會游泳,而且絕對比你們遊得好。”那些人就全跑回來了。有些在篩糠、有些在觀望,還有些躲進裝甲車裡等死。

要疏通交通並不難,關鍵是怪物沒給我們甩下多遠,時間不足。橋口才疏導完畢,上去沒到一個大隊,怪物就追上來了。遠處煙塵瀰漫,大地震動,似乎有千軍萬馬之勢。一大隊的車載機槍全部開火了,但絲毫止不住怪物的來勢。我們候在倒數第二上橋,等於是一大隊的預備隊。大夥中頗有面白唇青不住篩糠的,多數還是臉色發青地舉起槍來準備第二度衝擊。不到半分鐘,怪物們已經衝到了一大隊面前,途中只有兩三個被密集的重機槍打倒。漏過了的就衝了上來猛撞到一大隊裝甲車上。車後的一大隊預備隊在縫隙裡猛射,火焰兵也燒了一氣,才把怪物打了回去。可是中央的兩輛裝甲車已經給撞歪,漏出了中間兩米來寬的大口子。怪物再衝上來的話,就直接會和一大隊和我們肉搏了。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幾聲悶響。隨著一陣尖嘯,怪物所在處化為一片火海。過了個把分鐘,煙塵散去時,只見七、八個怪物橫屍在不遠處,公路給炸出了十多米寬的一個大洞。更遠處十多個怪物在火堆中亂竄亂跳不已。我們這邊都歡呼了起來。我們新兵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一大隊的在叫:“軍艦早該這麼支援了,漂亮!”譚康立即反應過來,給我們解釋說肯定是燕子磯海軍基地的軍艦開到大橋附近來支援了。死裡逃生的興奮之餘,他也大吹大擂了起來,說得好像燕子磯基地是他家開的一般。

趁著軍艦給我們掃尾,我們乘上裝甲車狼狽逃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