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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三卷 縱橫四海 第三章 星際浪子

事後我才知道:此時紅艦隊那邊的執行司令宋春雷正為了無法給我送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的資訊而急得直用腦袋撞牆。如果他們的無線電沒有損壞,與我們能建立聯系的話,完全可以得到這個大隊的指揮權並迅速脫困。但在那時,唯一解決困境的辦法卻只有我這樣的蠻幹。

從出發便一直追隨著我的好運氣似乎用光了。我們的前鋒剛剛接近紅艦隊的兩倍射擊半徑,就遇到了密集的火力打擊。一艘巡洋艦開啟了陣列雷達,驚奇地發現螢幕上竟全是光點——敵軍起碼有四五百之多!幸好奉德普沉得住氣,一聲大喝:“多數是假的,如果真有那麼多紅艦隊早就覆滅了,大家奮戰!”把士氣平定了下來。可士氣不等於現狀。我只側耳聽了兩聲,臉色立即變了:四周的爆炸聲非常密集和真實,這回確實遭到了猛烈進攻!即使敵軍的實際數量不是那麼多,他們也是集中了最有效的部隊在反打擊我們!

奉德普抓緊陣列雷達起效的一瞬間調集著部隊封堵和反擊突襲的費裡亞先頭部隊。二十秒種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就在陣列雷達熄滅的一瞬間,費裡亞突入我們陣中的一股三十架戰鬥機組成的突擊組被全部消滅了。果然全是真目標!老奉剛剛喘了口氣,我又一骨碌坐了起來,大喊道:“陣列雷達再開機,右天頂三十度又來了!”

費裡亞第二波突擊隊來得太快了,還沒等我們的第二臺陣列雷達開機,便突入了我們的右上角,勢如破竹地連續擊毀了三艘驅逐艦,直奔旗艦而來。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我看到了越來越近、越來越強烈的波形圖,心知不妙,連忙跳起身來,大喊:“棄艦,撤離,撤到070號巡洋艦上去!”邊喊邊抓住身後風蘿的肩膀,把她象個米口袋一樣扛到肩上,飛速朝出口奔去。

這種臨敵不反抗便跑路的行為雖然可恥,卻不愚蠢。雷艦隊的造艦計劃是隨著雷隆多經濟波動的,往往不能按照預定計劃執行。這個大隊的兩艘巡洋艦便是最後裝備的,根本沒有內裝,因此大隊部所在的旗艦是一艘早期服役的精裝後的驅逐艦。但在遭到敵軍圍攻時,這種跑得快但皮不夠厚的戰艦便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我當真是跑得及時,剛跑到出口處,指揮艙便連中了三彈,一陣地震山搖,我和風蘿都飛了出去,好在沒有摔傷。抬頭一看,指揮艙裡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好幾個走得慢的宇宙士全身是火地掙扎號叫著,已經沒救了。

奉德普等人跑到了另一邊的出口,背上、頭髮上都起了火,正在相互撲救。我見他們沒事,心裡稍安,抓起風蘿披荊斬棘地跑到了中間的休息艙,抓起淋浴噴頭給她和自己淋了一身的水,然後奮力張開護身氣幕到最大程度,牽著她頂風冒火地跑到後艙找了一架逃生梭衝出了戰艦。回頭一看,後面還有十幾個逃生梭跑出來,緊接著旗艦就爆炸了。

“你的預感還真靈敏啊!”風蘿驚魂未定地說:“在這關鍵時刻,竟然比我還敏捷。”

“跑路的次數多了,就成為習慣了。”我認真地駕駛著逃生梭,口中不斷唸叨著:“一定開得動的,一定開得動的……”一邊翻閱電子地圖,選擇了最近的一艘503號驅逐艦作暫避地。

然而在這種關鍵時刻,華夏gdi太空署培訓中心當年生產的假冒偽劣產品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儘管我當年在他們的安慰下得到了八十分的結業分數,儘管他們當年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我這樣的幹部絕對不會遇到必須幹這種粗活的時候,但是——我在這個逃生梭上唯一幹成功的一件事只是正確地按動了逃逸按鈕,啟動噴汽彈射逃出旗艦。接下來雖然我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卻始終搞不定這個逃生梭。它竟然在原地高速旋轉了起來!在我後面逃出來的人經過時,看到最高首長露出這樣狼狽的姿態,卻實在是愛莫能助,只得一個個露出驚駭絕倫的神色從我身邊掠了過去。

風蘿小心謹慎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繼續鑽研著逃生梭駕駛技術,硬著頭皮答道:“沒問題,我是在以高超的飛行技巧向同志們問好。”

“可我們為什麼老在原地打轉啊?”

“你是在裝天真嗎?”

“難道你沒有飛行執照嗎?”

“閉嘴,我可是gdi正式考試裡以八十分高分透過的一級飛行員!”

“黃而,你每次這樣說話時我就知道你在吹牛皮了!天哪,你竟然不會開也不找個人幫忙,就這麼把我也拖了過來!”

我看著風蘿認真純潔的目光,實在無法不感到羞愧,正想說句“對不起”,忽然間503艦的肚皮下直穿出一架費裡亞戰鬥機向我們撲來!我和風蘿齊聲慘呼起來,503艦卻如聽到了我們的呼聲一般,忽然側炮開啟,一炮把那架飛機打得爆炸起火,搖墜著滑到另一邊去了。我們正松了口氣,忽然逃生梭的預警系統狂叫了起來,顯示左側中彈預警。此時時間似乎突然凝固了起來,我和風蘿的臉慢慢地轉了過去,看到不遠處的一架費裡亞戰鬥機正射出了兩枚導彈,拖著白色尾煙向我們直奔來!

白光耀眼,剎那間已經覆蓋了我們的天地。我不自覺地伸手抓緊了風蘿的手,忽然間覺得自己與這個投資者死在了一個最不恰當的時間和地點,真是死不瞑目啊……

瞑目?

瞑目是什麼感覺?

這個念頭困惑了我半分鐘,因為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鋼鐵走廊裡,廊邊還有戰艦上常有的失重移動扶手。陰曹地府也用得上這樣的先進設備?足足愣夠了半分鐘,我才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轉頭一看,風蘿正同樣傻呆呆地站在我身邊,手還被我牽著。我又動了一下歪腦筋,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大吼道:“你這作弊太猖狂了吧,宇宙真空你也玩瞬間移動!”

風蘿給我這一吵,才終於回過了神來,戰戰兢兢地說:“從來沒試過,我還是這樣做的靈界第一人呢。居然成功了!我了不起吧?”

“很了不起。”我點點頭說:“現在我開始有點信心了——快帶我去070號巡洋艦,我要立即佈置反擊!”

我們花了好些時間才讓風蘿搞清楚070號巡洋艦的所在。因為在宇宙空間裡高速移動的戰艦間移動這種事雖然聽起來浪漫瀟灑,實際上相當危險性,一個不對移到了真空宇宙中,沒穿宇航服的我倆立即就得爆體而亡,所以選時機又花了些時間。但我們仍然非常迅速地抵達了070號巡洋艦。此時奉德普等人才上艦五分鐘,見本應壯烈犧牲的最高領導再次奇蹟般的浴火重生,一個個的嘴巴張得能吞下鴕鳥蛋。我不得不使勁在老奉面前揮掌扇風把他從石化狀態弄醒,質問道:“反擊措施想好了沒有?”

“現在很被動,陣列雷達不夠用。”奉德普皺眉道:“或許我們應採取保守攻勢,緩慢後撤,等待阻擊部隊趕過來——他們剛才發來了訊息,受到了一定的損失,但不嚴重。現在敵軍已經給他們拖慘了,隨時可以突圍過來。”

“後面的敵軍質量不行,但前面的這些則是久戰高手。”我搖搖頭說:“我們現在為紅艦隊分去了火力,但你看看他們的防禦炮火,簡直就象馬上要斷糧了似的!不能後撤,一撤敵人就去總攻他們了。我倒有個計較——把耳朵伸過來,我悄悄對你一個人說。”

奉德普抗議道:“閣下,別開玩笑了,我們中又沒間諜,軍情這麼緊急,直說了吧。”

“唉,你真是個沒情趣的人,連我想故作神秘一下也不配合。”我不無遺憾地嘆道。

半個小時後,已陷入彈藥見底慘狀的宋春雷看到了比彈藥存量為〇更讓他吃驚的情況:前來救援的雷艦隊的一個大隊在苦戰後只剩下了五十艘戰艦,卻逐漸收縮兩翼,以兩艘巡洋艦為核心突前部分,擺出了一個標準的圓錐狀突擊陣型。

這種陣型對小宋來說並不陌生,事實上他正是人類宇宙艦隊中最擅長使用這種強襲陣型的攻擊戰將之一。只要他手裡兵力充足、人員裝備配置完整,總會優先選擇這種陣型。然而這種陣型的缺點卻與其攻擊力一樣的巨大:防禦偏弱,特別考驗指揮官的操控能力。換作平庸之輩來指揮的話,還未突入敵軍陣中,自己的突出部分已經遭到優勢敵人的打擊而率先崩潰了。眼前的援軍是誰在指揮他並不清楚,但看了這麼久的實戰,起碼可以得出並非司徒江海、陳澤等手段老練者的所為。

“那麼有信心嗎?”宋春雷倒抽了一口冷氣。

增援艦隊開啟了陣列雷達,向費裡亞隱形部隊衝殺了過去。從火力的配置來看,雖然稱不上完美,卻也是相當強猛。以輕型艦為主的大隊形成了這樣猛烈的首輪突襲,連宋春雷也不僅喝了聲彩。但是,二十秒的反隱形效果結束後,這次突襲便開始顯示出後勁不足起來。宋春雷又看了五分鐘,焦急地跺起了腳:“怎麼想的,難道突在最前面的是旗艦?太深入了,比我膽子還大——他們一定是瘋了,究竟想幹什麼?”

包圍著突襲隊前半部的炮火迅速濃密了起來。那兩艘巡洋艦皮厚肉粗,尚且頂得住,但已基本無法前進。後面的驅逐艦、護衛艦則紛紛中彈受傷,有的在退後過程中便爆炸隕落了。又過了十分鐘,那兩艘巡洋艦已基本與後隊斷開了聯絡,被孤立包圍在了隱形的費裡亞火力網中。宋春雷看得冷汗直冒,喃喃道:“完了,這下完了,絕對逃不出去了。最多再撐得了五分鐘,不……也許更短。該開陣列雷達,再次反攻了。”說到這裡,忽然又低下了頭:“開或不開,結果也不會有兩樣了。媽的,可恨我給困在這裡指揮不了他們。如果讓我來,怎麼會演出這麼拙劣的把戲,這個指揮官當真應該槍斃!”

小宋話音剛落,雷達上再次出現了費裡亞密密麻麻的光點。一艘金色鉅艦出現在了距離被孤立的兩艘巡洋艦極近之處——大約不到一千米,如果有人願意作太空真人秀,絕對可以很輕鬆地騎著特殊改裝後的摩托車從前面那艘巡洋艦的艦身上跳過去!然而對於真空世界來說,這點距離可謂咫尺天涯。

那艘鉅艦正帶著二十餘架戰鬥機圍攻那兩艘巡洋艦,全身不斷地射出撲向巡洋艦的小型攻擊機。大概是覺得勝券在握,被陣列雷達籠罩在內也完全不躲閃。宋春雷一聲長嘆,自言自語道:“你們想逮住它嗎?我都試過好幾次了。它不比一般的鉅艦哪,如果不被伽馬炮正面轟擊,你們的那點炮火根本拼不過它的,大概在把它打傷前,你們已經被擊毀了!此時除非後面的戰艦一擁而上,死力拼搏,才有可能救回旗艦了。但那樣的話損失太大,下面就更打不成了。什麼指揮官,真是瘋子,白痴啊!”

小宋的詛咒讓我打了兩個噴嚏,但這並不太礙事。我拉著風蘿的手,在陣列雷達起效的一瞬間便鎖定了費裡亞指揮艦的位置,然後非常不受歡迎地降臨到了他們艦的走廊中。雖然我從沒見過這等奇景,但此時並不是發揮自己好奇心的時候。我此行的任務是充當破壞大王——風蘿在身邊,我就等於帶著一個超級蓄電池,還需要客氣什麼?對著琳琅滿目稀奇古怪的費裡亞儀器和宇航士,我舉起雙手,大聲念著自己也聽不懂的費裡亞咒語,大片大片地放起了閃電鏈。中間雖然跑出來三五個藍影魔法師想與我拼閃電,卻拼不過我這不守騎士規矩的惡人——我隨身還帶了一支magnum54,見了他們照頭就是一槍,把他們轟得四分五裂。

費裡亞的鉅艦相當龐大,大概規模與現代級相差不遠,從尾走到頭,直線距離都得走一公里,但有風蘿這個人肉道具可使就不必那麼麻煩了。她帶著我四處瞬間移動,在機械室、守衛隊、宇航士宿舍、彈藥庫、動力機房等處穿梭搞破壞。只用了半個鐘頭,我就以最不受歡迎的訪客身份造訪了費裡亞鉅艦的一百多處場所,放了近二百次閃電。除了腦袋有點暈和裂開似的疼痛之外,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這艘鉅艦的無抵抗人員很快給我幹得所剩無幾,重要機能也基本被我破壞殆盡。窗外的爆炸火焰也濃密了起來,明顯是失去指揮的費裡亞機群處了下風,被奉德普殺了過來。

“有點累,歇口氣不?”風蘿終於停住了腳步,喘息了兩口氣,說:“作好準備,指揮艙那邊的武力應該很強。”

“沒問題的,解決完回去再休息吧。”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她點了點頭,又把我倆移到了指揮艙前。大門為我敞開著,裡面正對門端坐著一個黃金色的大個頭龍骨兵。他憤恨地看著我,嘴裡嘟嘟囔囔的,聽不懂在說些什麼。但很明顯,他不是在要求與我單挑——我這次的運氣似乎又走到頭了,指揮艙裡魔法師只有四個,卻有四十多個龍骨兵。這些傢伙皮厚肉粗,電網一兩下電不死的。給他們衝到面前來肉搏的話,咱可就大大地糟糕。我眨了眨眼,對風蘿說:“我準備採取流氓戰術,把他們引到外面來,利用瞬間移動一個個的分散開消滅。只要移動上四十多次,就可以分四十多次把他們消滅了。”

“天哪,你完全不把我當人看待——當我是牲口啊!”風蘿終於忍耐不住,哀嚎了起來:“人家可是弱質女流,已經帶著你在宇宙中、這座鉅艦裡竄了幾百個來回,還得不住給你補靈力,快累癱瘓了!你還要移移移的移什麼幾十個回合,自己上吧!”

“唉,你這個電池可不能說沒電就沒電啊,連低電量警告都不給?”

“我早要求休息了,是你自己說沒問題的!”

居然出現這樣的鳥事——我開始重新估算。對方人數太多,沒有風蘿幫助的我可應付不過來,除非他們很自覺自願地困在一個小房間裡讓我在頭上放閃電。但我不能指望他們作出這種捨生取義的行為。考慮再三,我只好唉聲嘆氣地對風蘿說:“那你還有回去的力量嗎?反正已經破壞得差不多了,留點遺憾就留點吧,不打緊。我們回去吃個夜宵,趕快洗了睡了,明天一早還得趕回五星河開會。”

“不要說那種容易令人誤解的話。”風蘿小聲抗議了一下,說:“現在確定不了目的地座標,我可不能隨便移啊。我看只能移到艦尾去,休息片刻,再……”

“那他們如果看穿了我們的伎倆,自己坐小艇跑了,然後引爆這座鉅艦怎麼辦?”

風蘿幾乎給我氣暈了過去,瞪眼叫道:“你可以閉上烏鴉嘴嗎?”

我倆在等待已久,早就欲將我二人分屍而後快的費裡亞戰鬥隊面前居然爭執了起來。他們看傻了眼,竟然沒有用粗野的攻擊來打擾我們。正在此時,我忽然感到並不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強大的力量。準確的說,更象是一種召喚。轉眼看風蘿,她也感受到了這種氣息,眉目間忽然間變得瞬息萬變,似乎有些猶豫,又有些不安。我正在猜測她的心思,忽然她轉臉對我說:“我有事先走了。”

話音未落,她就消失了。我的最大股東代表,她——竟然把我丟到強敵面前,然後自己跑路了!我不由雄軀劇震,腦子裡一片空白,胸口為之窒息,心中迅速積累對風蘿的惡毒怒罵。可是眼前的敵人們見到我少了一人,便開始蠢蠢欲動,慢慢地呈扇形向門口包抄而來,那幾個魔法師緊跟其後準備放魔法。這種情景使得我只得收回企圖惡毒詛咒風蘿的念頭來關注形勢——可無論怎麼研究,除了跑路,我似乎別無任何選擇。

敵人的壓迫氣息已經壓得我呼吸困難了。他們蓄積已久的一擊也不知會有多強烈,而我是一路瞬間轉移著過來的,對這座鉅艦地形不熟,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無一具備,這個架打到最後竟成了這種情景,難道我今日就第二次的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這個詞剛從心中升起,敵軍就吶喊著衝殺了上來。我慌忙舉起手槍準備邊後退邊點殺掉一兩個魔法師,然後看看自己跑路的本事和造化究竟如何。忽然一陣白光從我背後閃出,我身前竟被這種強光映出了兩個矮小的模糊人影,也不知是怎麼接近我的!我正驚疑,還不及動手反擊,一道人影忽然從身後掠過,擋在我面前。那兩個模糊人影便似被強力擊中,倒飛到前面的龍骨兵群中,撞倒了一片。這時那個幫我化解一次危機的傢伙才轉過頭來,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儘管我早料到過這種情況,但虹至楓會在如此生死一發的時刻出現在面前還是讓我震驚我才反應了過來,微微苦笑著搖頭說:“其實我早該想到,此時該是你出場的時候了。所以呢,你出現在這裡,我雖然吃驚,卻不意外。倒是那個鬼丫頭,何必這樣嚇我。”

“別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已經回來啦。”

我轉過身去,看到風蘿正一臉疲憊地在走廊一邊就地坐著,頭也不抬地說:“我快累死了。戰鬥本來就是你們男人家的事,我再不管了。無論你們誰上,我只等著回去洗澡睡覺。”

宇宙艦隊的征戰日誌上,把這一次的突擊敵人指揮艦成果都算在了我身上。在記錄中我是只身上去的,而且在指揮艙同時與四十多個敵人的高階戰鬥員肉搏,將敵人全部消滅而自己毫髮無傷——這自然顯得特別不合理。日後給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只是到那些麻煩開始影響我時,我已經不在乎這麼一點點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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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指揮艙的戰鬥結束了。我如天神降臨般返回了旗艦,強忍著睏意等待他們驅殺軍心全喪的費裡亞殘軍。好容易把費裡亞殘軍消滅的消滅,趕走的趕走,我們與紅艦隊會師了。會師之後,我才發現紅艦隊的旗艦上不僅有宋春雷,有重傷的虹翔,還有一個我絕對意想不到的人物——奧維馬斯上將也在這裡。他見了我,只淡淡地說:

“黃而,你辛苦了。”

我很快回過神來,說:“沒什麼,只是打了一場小仗而已。閣下率軍橫渡宇宙,雪恥報仇,擊斃敵酋多人,消滅敵軍主力大部,這才是蓋世之功。不過我們接下來要幹的事還很多,先不忙著說這些——小宋啊,你來指揮,我們立即返回五星河!”

其實我這句話不合適。宋春雷雖仍是我屬下的艦隊將領,眼下的艦隊卻不全是我們雷隆多的。就算奧維馬斯閣下一艘直屬艦都沒有,處於徹底的裸奔狀態,此時他仍是遠征艦隊高於一切的總司令,按理來說我不該如此自作主張。然而,大概是此時大家都精疲力竭了,我的話又沒什麼原則性錯誤,包括奧維馬斯在內的大家都預設著同意了。

遠征時間九月十七日,成功抵達尼普爾森的我在出擊救援中救回了面臨絕境的虹翔、宋春雷和奧維馬斯閣下。雖然這次歪打正著的拯救行動和其中的花絮造就了日後錯綜複雜的形勢,可那個時候我只是覺得自己做了件該做的事而已,只是那麼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