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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一卷 忘憂學園(前、後)第二十二章 暴風雨前夕

我一聽就覺得頭大。人家比我還小,可說出來都是這麼牛逼的名詞了。跟她隨口聊了幾句,道了別就隨韋元寶回了人間。一樣的,只是一轉眼就回到了鐘山療養院後的空地上。

“老頭,我這一去十來天。你說暗中保護我,保護到哪裡去了?”一回到人間,我放下了心,開始向韋元寶秋後算帳了。

“嗯,我覺得如果我倆一起失蹤了,人家肯定要懷疑你和我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

“胡扯,我跟你有什麼不正常關係!!!”

“這樣的,我的背景比較復雜,南都這邊也有人知道我的底。所以我一邊留在這裡減少你的嫌疑,一邊還替你籌劃回來後的狡辯口徑……”

“怎麼狡辯?”我對這個非常關心。如果狡辯成功,說不定可以飆升幾級。

韋元寶這時倒磨起洋工來了,要我先跟他下兩盤棋再說。這還不簡單,我用了一刻鍾就連砍他兩盤,都是砍掉他十五顆子,圍攻他的光屁股老將。韋元寶這點非常可愛,他一定要挺到最後一刻,堅決不中途認輸。最後給殺得屁滾尿流,只好向我交代了說謊的訣竅。

問題的關鍵在於空間轉移。天界局派往天界的特務,都是透過空間轉移儀過去的。為了暫時打破平行時間的平行法則,需要巨大的能量和瞬間衝擊力。目前為止,通行的做法是使用巨型電子加速器作為衝擊源。不但要使用這樣佔地三平方公里的巨型裝置,還得配合一定的地點才能奏效。簡而言之,還要看風水。在某些平行壁壘薄弱的地方,可以事半功倍的達到效果。因此天界局通往天界的通道口是固定的,都是在目前發現的風水極好的地方。鐘山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在鐘山地下就有天界局的一個空間轉移門戶。

但天界局用的裝置太大了,威力也大。而地氣和平行壁壘的強度是經常變化的,那個裝置的發射功率就很難精確測定到恰當的水平。當發射功率過大時,就有可能把附近的生物一口氣丟進天界去。韋元寶說,最離譜的案例是十年前在內蒙古烏蘭馬場天界局通道處,那次實驗不但把特工送了過去,連整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和一公里外的五百多匹馬都丟到天界去了。好在北都GDI天界局總部及時發現,採用緊急措施把人救了回來。而那些馬全跑光了沒有收回來,害得馬場主多次到北都上訪。最後北都GDI不厭其煩,只得按市價賠了款了事。

三月二十四日,韋元寶拉我去天界的時候,南都GDI天界局正在鐘山送一名特工過去。那一回的發射功率其實不差,算是做得很完美,但究竟怎樣是完美,那是無法被證實的。當時他們在地下的基地離我那裡的直線距離只有二百米,要說是給無意拉進天界,完全是說得過去的。而最近三天他們連續發射誘導炮,引導特工回來,所以我能回來也是可以解釋的。

那就好,真的感謝韋老頭子給我想出這麼牛逼的謊言來啊。

我回來的訊息不一會就傳遍療養院,南都GDI內情局也趕來調查了。我提出事情關係天界,需要召開天界情報聽證會。遇到這種事情,他們的動作快得出奇,當晚就把我帶走詢問。

我扯了個大謊,說被吸到天界後,在月河鎮附近遊蕩了一會,偷盜了一個醫療隊的資料等等。他們將信將疑,可看看我的資料,天界語的第一次模擬考試才得了20多分,也就基本沒有繼續行動和被人收買的可能。於是他們只管問我各種細節,我也盡自己在月河鎮的見聞回答。看來月河鎮的情況他們是比較瞭解的,不住看見有人在點頭。回答的被扯往天界的世界和回來的時間也都對得上,這個就是韋小寶教我的了。

調查組反反覆覆地問了無數細節,到了實在榨不出更多的鮮貨之後,便叫我交這次行動的收穫出來。我可不傻,因為我現在是北都GDI的,對他們來說是外人,即使老老實實地把戰利品獻上去,南都GDI在給我申報功勞時,也要對半砍價之後還瘋狂打折。天界的所得來之不易,豈能如此浪費?俺還指望靠這些玩藝爬個一兩級呢。於是私藏了一部分資料,只把那個奇特的治療肉體創傷儀器資料交了上去,其餘的等著回北都去獻寶。

調查組在詢問筆錄上籤了名就把我放回療養院了。雖然療養院四周出現了一些不明身份、明顯是來監控我的暗哨,但只要不惹到院子裡面來,也妨礙不了我什麼。

韋元寶開始給我教天界文字。我現在如同天界的一個文盲,光會說不會寫,那是不行的。天界文字很難學,不亞於漢語。據我看來,天界語之所以難學,完全是GDI的教材編錯了。一開始根本就不該教文字,那要把人腦袋搞暈的,而該先把人馬拉到天界去生活段時間學口語。這種美妙的設想等GDI蕩平天界時大概可以實現,但那時又沒有那麼大必要去辛辛苦苦學習天界語了。根據韋老頭的教學安排,我學得要比在北外時輕鬆許多。進步雖然不如語言快,也還是有板有眼。

跟著韋老頭整日忙碌著學寫字、學練氣,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南都已經突進到暴熱的時候。南都的地形非常糟糕:三面環山,北對大江。冬天冷死,夏天熱死。而且基本上一年只有這麼兩個季節,中間變換時間不到半個月。大時代中南都沒有遭到地形的毀壞和改變,所以這氣候就一直延續至今。韋元寶這時才說要教我絕世武功,我頓時大為惱怒道:“涼快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

天氣實在太熱,鐘山上雖然要好一點,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只有白天躲在屋裡看書上網,早晚跟他出去在山頭上練兩個小時的武。韋元寶這回教我的是幾招掌法,據說叫什麼大手印,配合神力,威力相當大,屬於單人肉搏攻擊法術。我最不喜歡肉博,可韋元寶只教這個,我也只好跟著學了。

這麼勉強,學起來也額外敷衍。過了一週,進展不大。韋元寶吹胡子瞪眼,說要給我強化訓練防禦招數“雷之封印”。我跟他胡辯一回,說這名字明明是攻擊性的,怎麼會是防禦招數。如果不改名稱我就不練。韋元寶不為我的訛詐所動,冷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橡皮彈弓和一袋玻璃子彈:“看我演示,你用這個來打我!”

韋老頭不知在慌啥,家裡著火了?我不知還要在這裡住多久,他那麼猴急著催我練這用不著的屠龍之技幹什麼?他走開十幾米遠,開始現眼(筆誤,是現場表演)。這雷之封印使法簡單,我學了幾天,大概五秒种放得出一個。可韋老頭舞動雙臂,全身上下立即佈滿了雷光隱隱的封印幻象,大概他一秒鐘放得出來五個。這分明是在諷刺我比他不如二十五倍,我再怎麼也是個理科出身的大學生,算得來這個算術。一怒之下,操起彈弓向他狂射一氣。

小學初中時我常用彈弓打人,雖然擱下了幾年,原來的招數倒還記得。連珠彈、跳彈、反射彈、隱蔽彈等諸多花樣都不餘遺力地使了出來。發射速度雖然不比機關槍,比自動手槍恐怕都不懲多讓。一開始,韋老頭還防得從容,只見那些彈子呼嘯著射到他身邊周圍的封印上,頓時電光四射,去勢頓停,直落下地。可惜,可惜!

我的角度打得極刁,盡挑他掩護不及的封印間隙打,他不得不在全面開花部署防禦之際還得全神貫注補漏洞。這雷之封印的效力時間不長,象他這般急速發出的,保持不了兩秒種。韋老頭身邊的封印一個個的消失,他又一個個的補上免得挨我打。可他太失策了,準備了過多的子彈,多到了他累得半死不活時還沒打完的地步。我瞅準他老胳膊運轉不靈來不及補上的空子,朝他腦袋上連發了三彈,打得他生出一個非常好看的糖葫蘆樣的大包。老頭頓時倒地不起,我走上前去,同情地說:“你還冒充什麼七級神將,人形自走炮,連這個都抵擋不住,你能擋子彈麼?”

韋元寶暈了好一會才爬起來,一句話不說地走開好幾步,突然轉身道:“這回該你好好練功了,別羅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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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麼悶熱,何必呢,何苦呢?”我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哼哼。”韋老頭陰笑著舉起了手裡的彈弓:“現在該我了。”

“不是吧?”我猶疑地看著他:“這是小P孩玩的,你一大把年紀了會不會啊?”

轉瞬間,我的慘呼響徹了療養院:

“死老頭子,你當年準是個超爛的小P孩!”

這次歷時一週被韋老頭追著射的特別訓練後,我的雷之封印修煉成果遠超其他招數。

五月二十日,突然有人來請韋元寶進城參加GDI老幹部聯歡會。他的資歷顯示是GDI老幹部他爹,但真實身份是個天界的高手,那麼是誰在替他維護現在的身份呢?我從來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如果不想告訴我的話,問這些幹什麼呢?韋元寶走了,我一個人比較無聊,開啟五月送的筆記本玩遊戲。機子一啟動,忽然出現個提示視窗:

黃大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哦,我今天就滿十九歲啦。

原來她真是五月出生的,就這麼叫五月麼?我想著有點好笑,不過這時又無法跟她聯絡,只有空想罷了。正準備到院長室去上一會兒網,突然筆記本嘟嘟地叫了起來。這聲音久違了一個多月了,我一聽之下,頓時產生了一種狂喜。連忙接通了問:“喂?”

電話那頭的效果好像不太好,不過聽得出是五月的聲音。她重複了幾次,我才把話聽清楚。她今天晚上開生日晚會,要我去參加。

開玩笑吧,GDI現在還監控著我呢,我怎麼到天界去?再說,我現在心悸未平,可輕易再不敢提到天界的事了。畢竟這次天界之行讓我感受到無論是技術還是武力,我和我背靠的組織都差得遠。

五月聽我不肯去,死磨硬泡,還說她好幾個好姐妹都會到場,都是美女等等。我被逗得大笑,說:“消受不起。你其實都蠻合我心意了,只是你那個地方,呵呵,算了吧,不敢再去了。”她立即又跟我講條件,包括給什麼傳說中的武功秘籍、金山銀山什麼的。瞧不出她這麼風趣,居然牛逼到跟我差不多的地步,簡直是無限制地開空頭支票。

“我不過去,你說什麼我也不過去,要麼你過來吧。”我對她牛逼道。

我確實考慮不周,也是被電話裡的噪音麻痺了思想,完全沒考慮這電話是怎麼接通的。忽然有人敲門,我把筆記本合上藏到一邊,打開門一看是五月,驚得下頜幾乎脫臼。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監視,急忙把她扯了進來。

我確信,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大夥都會認定了這個女孩馬上就要和我上演一出十八禁,都在摩拳擦掌著期待精彩肉戲的上演吧?而恰恰相反,那天下午,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她一直靠在我身邊,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發覺好像她真有死纏我不放的想法,不住警告自己不能放鬆警惕。時間不斷地流逝,天色逐漸黯淡到漆黑。我們的話題,亦從一般的日常聊天,不可避免地轉向了我們之間的問題上去。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這一個多月來,我都試圖忘掉你,可是都失敗了,我作不到。”

“你可能必須作到才行。”我沉著臉道。

“你不能就來天界嗎?GDI不會少了你一個就無法運作,你如果需要,可以把你的父母都接過去。”

“算了吧,我沒那個意願。”

“那,如果我願意放棄天界,呆在你身邊呢?”

我們的談話到這時已經到了無法繞開話題的地步,這些都必須說清楚了。我穩定了一下情緒,說:“五月,我不能否認自己對你的好感。真的,這種愛慕難以掩藏和割捨。問題是我倆之間的實際問題太多,我已經過了十五六歲那個純生理衝動的年齡了,我要想的東西很多。到天界去,目前的我不可能。如果那樣作,等於放棄了我這些年來一直堅持的東西,那麼我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如果你留下來,我肯定要和你結婚,這一點毋庸置疑——你有這樣的念頭,我也並不排斥。就算你我之間還不太瞭解,也可以透過時間來鞏固我們的關係。問題是:你如何明確你的合法身份?我們如何合法的在一起?我——又如何來養活你?”

五月沉默了,許久才說:“生活的問題,其實不用考慮……”

“可我要考慮,我是男人,我什麼都要考慮。就算你有背景有實力,我也不可能用你的——那樣就不是正常的關係了。我想要的是正常的、淡泊的家庭生活,而現在,你我之間無法作到這些。”

“你說的那些困難,我都可以想辦法。”五月的聲音越來越小:“可是我感覺,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放在我身上。可你根本不需要伴侶嗎?我無法想通這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