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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四卷 天上人間 第九章 第二次的親密接觸(上)

此次會議級別是gdi控制三星以來,三星前沿舉行的最高一次。具體表現在巴瑞特那樣的猛男只輪到在門口邊上放一把椅子,他的助手都沒資格列席;牛人奧維馬斯中將和他的幾個幕僚級別與巴瑞特相同,但因為直屬於太空總署而不是太空總署的內設機構三星分局,所以在名義上稍微高一點點,榮幸地獲得了坐最下首的權利。陳琪這樣的區區小行星二號首長就跟那兩人更沒的比了,只有淪落到跟我們一起放哨的份上。她自稱不在乎這些,說不想在煙霧繚繞的會議室裡在一群老頭子色迷迷的目光下咳嗽,我就姑且相信她一回吧。

正式的保衛力量很神氣,為了這次大會,專門趕製了嶄新的制服。三星系統除了高階軍官定期發新制服之外,下級軍、士官和普通士兵制服講究反覆使用,退伍士兵的制服上交後打幾個補丁,最多染染色又重新發到新兵手中,以至於不少運氣不好輪到翻新過多次制服的穿得跟叫化子一般。以上都是廢話——總之我們很難得地在雷隆多看到了穿新軍服的人,方才發現三星系統的軍服還是蠻好看的。

除了那些穿著光鮮、手持儀仗隊步槍的明崗外,就是我們這一隊放暗哨的。為了準備這次會議,核心目的是為了從那些老頭手中挖出些米米出來,雷隆多方可預支了不少血本出來。這次給我和陳琪的g式作戰服修復之後,升級了電能儲備模組,能夠提供持續隱形三十分鍾的電力。警衛連划來了六個配備了g式裝備的,與我們一起擔當隱形暗哨,分四組輪流值班守候。

別看黑炭頭、奧中將在我們面前牛氣沖天,流傳下無數的牛魔王傳說,可是在那些老頭子面前連氣都出不順。會議開得很平靜,或者說死氣沉沉。老頭子們根本不關心你怎麼打,或者是你的機構怎麼運作的問題,他們只需要看到星圖上的阿爾法插上我方軍旗。每當巴瑞特提到這個問題,他們的回答就是:“交給你酌情處理。”反正編制是不能給的。奧維馬斯提到money時,他們的回答就是:“我們在政策上可以優先給予考慮。”這句話的等效句是寧死不給錢,自己去找。一連開了一週的會,三星前線的代表沒有從他們身上挖到一毫克油,自己賠的本卻與日俱增。巴瑞特一咬牙(據我們臆測),邀請那些老頭到愷撒皇宮酒店的湖上遊玩,大概準備在四下無他的情況下動用銀彈攻勢。

會議已經結束,這邊幾乎沒從元老那裡多撈到一分錢,只是元老們還沒有最後放話,還存在理論上的最後機會。這時最焦慮不安的是巴瑞特和奧維馬斯那夥人,我們隱形保鏢只管坐在湖邊吹風就行了。連日來在上空盤旋值勤的偵察機明顯減少了,到了晚上九點過,最後一架完成了盤旋偵察後,調頭飛走,再沒有回來。我輪到守這晚上的全勤,第二天送那些老爺們走就可以休息了。

我繞著人工湖例行巡邏了一圈,一切都平靜如常。老頭子們現在正在享受糖衣炮彈,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那麼充沛的體力?這幾個晚上,空中飛過的偵察機尾部焰火給我們帶來些許樂趣,現在看不見了頓時覺得非常無聊。我坐到湖邊一塊石頭邊上,正準備抽支煙,忽然一個人走到身邊靠著坐了下來。我把g式眼鏡放下來一看,是一臉倦容的陳琪。她頭天值了個整夜班,這時應該要下去休息了。連續值守二十四個小時,誰都會很睏倦。她伸手過來說:“給我根菸。”我驚奇不已地問:“你會抽啊?”她已經很不耐煩了,沒好氣地說:“少羅嗦。”

她純粹在糟蹋我的好煙,點上了之後只是含著看菸頭燃燒的紅點而已,根本沒往裡吸。穿著g式作戰服抽菸,各位可以想象一下這個情景有多麼怪異:寂靜的虛空中,一根尾部過濾嘴少了一多半的香菸肚子翹在空中燃燒,吸菸的人卻不見蹤影。然而這種情景我已經見過不少次了,我們隱蔽崗哨的這些傢伙除了我之外都愛這麼幹,有的邊走邊抽,就跟抽菸的夜鬼在遊動一般,如果給小朋友們看見了說不定會嚇出屎尿乃至人命。這樣幹實屬掩耳盜鈴,我看不慣,伸手過去按陳琪腰間的隱形開關,一邊說:“現出形來抽吧,還要吸進去才算真抽。”陳琪一掌開啟我的祿山之爪,斥道:“你太無聊了是不是?多管閒事。”

我保持著想摸她的隱形開關的動作,陳琪也做出防守姿態,兩人對峙了分把鍾,終於我覺得無趣主動放棄了。陳琪取下了頭戴話筒和g式眼鏡,未經我許可便舒舒服服地靠到我肩膀上半躺著了。我絲毫不以美女投懷送抱為樂,只是覺得受到了物理壓迫,連連催促她坐起來。這女人向來習慣利用男人,估計從沒見過我這樣軟硬不吃的。嚴辭威逼和軟語相求均告無效(我還是不停地聳著肩膀想把她晃開)後,扯開話題分散我的注意力:“上次主星來信如何?”

我沒有任何理由跟她談論這些,但是這時卻無意拒絕。這些事沒什麼精彩,不用說得雷隆多人都知道,我也把頭戴話筒取了下來,繼續聳肩道:“我孤身一人了,完全是意料中事。”

“你何至於那麼悲觀。”陳琪又用力按了一把我的肩膀。

“你呢?家裡給你什麼好消息沒有?”我終於放棄了想把她甩開的抵抗想法。不料陳琪的身子卻顫了一下,慢慢坐了起來。她順手把香菸丟開,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他們叫我做好在這裡長期工作的準備,地面上壓力很大。說如果在三星系統裡調還是可以的,但也不能越過月球門。那算是什麼調動?我現在就在這裡,原地轉個圈嗎?”

說完這些,她心中壓抑的悲苦一下子都湧了上來,不由聲音嗚咽。她的眼睛裡多半已經充盈著淚水了,只是轉過了身不欲讓我看見。我一時也無言以勸,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到她雖然階級比我高、官比我大,但混得跟我差不多慘,甚至更加孤單可憐,不由心生憐憫之意。過了好一陣,陳琪慢慢止住情緒的波動,突然噗哧一下笑出聲來,這下我不能理解她和她所代表的女人了——何以情緒變化如此之大?我又沒對她做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這個問題確實困惑熱心於精神領域的我,於是我虛心地向我的研究樣本陳琪提出了上面的問題。她輕笑一聲,躺了回來,又靠到我肩膀上。我正準備再抖她下去,她威脅道“想聽就別動”,才老實了。她變換了幾個姿式,直到靠得舒服了,才回答道:“我覺得你很奇怪。人們對你的看法一致地惡劣,可是你對我卻比較不同。”

“你不要這樣想,鑑於本人的魅力值較高,你這樣想是會出問題地。”我信口胡扯道。

陳琪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儘管我們從一相遇就不喜歡對方,卻可以並只能找到對方這樣的人來建立信任關係,可以訴說一些與別人無法交流的東西。更奇怪的是,你這樣惡劣的人,居然會產生同情心。可惜西城被你廢掉了,不然我還真想藉助他好好研究研究你呢。”

“你這樣有好奇心,應該去當警察或心理醫生,當兵浪費了。”

“別扯開,你說說對我對你的看法有什麼看法?”

“小姐,你這話巢狀太多,難以解析為正規表示式……”

“少來!”

一陣沉默之後,我終於選擇了開口:“你的發現不無道理,我們之間確實可以交流一些外人無法參與的東西,儘管這不見得是好事。至於同情心嘛,著名思想家孟德斯鳩說過:‘再兇猛的野獸,也有一絲憐憫。我絲毫無憐憫,所以不是野獸’。以此為論據可推得:大家都認為我是野物,野生動物再狠都會有那麼一點點同情心,因此我有同情心是很正常地。”

陳琪捂住嘴,側開臉去不敢看我,肩頭止不住劇烈地抖動起來。我愕然地看著她,直到她忍不住洩氣,哈哈大笑起來。她開心得過分,以至於笑得喘不過氣來,引發了劇烈的咳嗽。我看得擔心起來,準備去找水和氧氣瓶給她預備著。剛準備動身,她搖了搖手道:“我沒事。”又止不住笑了一會,憋足了氣對我說:“莎士比亞,不是孟德斯鳩。”

“口誤,口誤。”我毫不臉紅地回答道。

“我突然覺得如果作為你的朋友,和你在一起會很快樂。”陳琪突發奇想道:“我們做朋友好不好?要做那種堅實的盟友,非一般的泛泛之交。”

在上三星之前,她的追隨者一向不少。根據我一貫的印象,這種女人是男人的天敵,利用男人是她們的本能。至於什麼友誼,怕她根本不能理解是怎麼回事。但這個時候涼風習習,又難逢能夠拿著一百五十元一夜的鉅額補助在這美湖邊守夜,不吹牛打屁實在對不起如此良辰美景,我便隨口問她堅實盟友的定義。她見我難得沒有搞怪,頓時精神煥發,詳加解釋道:“我從小就幻想過那樣一種關係:超越一般的交際往來,或是青梅竹馬的友誼。它發生於兩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這兩個人突然發生了這樣的偉大友誼後,彼此心意相通,相互彌補心靈之缺……”

我越聽越暈,抗議道:“你可不可以說得簡單明瞭一點,讓我這樣愚魯之徒也可以聽得明白?”陳琪連忙說“沒問題”,眼睛轉了轉,想了片刻說:“一個人呢,除了天生交際狂,一生會交往不少人,有同性有異性。排除****之外,真心交往的人絕對不會很多,願意為之兩肋插刀、捨生忘死的更少,有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有。在偉大友誼的二者之間,不分彼此、不分生死——我想要的就是那樣的。”

雖然她已經儘量說得簡單了,可我還是聽得頭暈,並且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女人回主星不成,發神經了。然而她片刻不由得我想便追問道:“我們來試試看怎麼樣?”我半是發暈、半是心懷不軌地點了點頭。她興奮不已,握住我的手說:“黃而,我們立即開始這段驚世駭俗的偉大友誼吧!”

忽然,一陣難以名狀的難受感覺直升心頭,難道和她化干戈為玉帛是上了大當?然而我習慣性地抬頭看天時,卻發現高空處金光一閃,一個黑黝黝的柱狀物落了下來。不及我等回過神來,這個東西已落至地表,直插入人工湖內,騰地頂端藍光大現,好像奧運會的大火把給人乾坤挪移到了這裡一般。有警惕性過高到神經質的對火把開了兩槍,立即遭到上級的痛罵。可是我發現了更加怪異的事:

在湖邊、牆角守候的五個隱形暗哨,全部顯形了!

剛才跟陳琪吹了半天,完全象是在跟空氣說話。也許正因為如此,我們聊了一大堆荒誕不經的、大白天互相看著對方定然說不出口的話題,這就跟在網上與看不見的人聊天時胡說八道能力會暴增一百倍是一個道理。可是現在我和她肩並著肩,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發著耀眼藍光的身影,怎麼不隱形了?我們互相瞪著,開始以為是隱形裝置壞了,同時伸手去撥動自己腰間的隱形開關。可是很明顯,關閉隱形後,看到的身影顏色比較正常;開啟後就是發藍的,而且很亮。這意味著:我們的隱形被人家破解了!

天哪,這也就是說……

一聲巨響宣佈了費裡亞第二次突擊的開始。五個四爪蜘蛛從假山附近的樹林裡冒了出來,向大門處的一挺重機槍開火了。重機槍手僅僅還擊了五秒鐘,就給連人帶槍座一起掀上了天。湖邊涼亭頂上的一個隱蔽機槍手立即對它們猛烈開火,打倒了最前頭的一個,正轉向掃射第二個時,給它們又把涼亭炸飛了。雖然它們一出現就狠狠地威風了一把,但在那次環形山遭遇戰後,雷隆多方已多次檢討過對已知費裡亞兵種的戰鬥方法,發現這傢伙的光子炮雖然威力比較大,但是射速較慢,防禦力比起龍骨兵來說也高不到哪裡去,屬防空兵種,大概跟個會走路的高射炮差不多。

高射炮就算會走路,也萬萬不是群起攻擊的普通步兵的對手。槍聲就是命令,大樓裡待命的一個警衛排(注:現在的雷隆多,一個排可當原來的一個連人數,足有一百多人)大半都湧了出來,搶佔有利地形射擊。四爪蜘蛛數量有限,雖然把大樓的二樓打破了一個大口子,卻在一分鐘內接連給打趴下兩個。剩下兩個身受重傷,搖搖擺擺地向它們出來的樹叢裡逃去。

頃刻間,我目睹了檔案上吹噓已久的雷隆多軍力之跳躍性飛昇。果然,在大力宣傳鼓動之下,士兵們不再懼怕費裡亞,透過這一小交火更驗證了敵人是紙老虎,大夥立即雄心萬丈、士氣高漲。他們的排長大呼一聲:“兄弟們,立功的時候到了,上啊!”便馬上有三十多人從隱蔽處跳了出來,急速向四爪蜘蛛逃跑方向追擊而去,大樓裡隱藏的士兵也開始陸續往外衝。我們這邊的隱形保衛都受了他的蠱惑,紛紛追擊上去。我給他喊得心潮澎湃,也跳起來準備去追殺四爪蜘蛛。陳琪一把拽住我,叫道:“別衝動,恐怕有陷阱。”我大呼道:“怕個球,讓我殺人去!”陳琪愈發努力地拽住我,叫道:“你少給我逞能,給我留著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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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在精神實驗中對龍骨兵一對一對戰中保持全勝,正想測試一回打四爪蜘蛛效果怎樣,卻給這個賴皮女人拉著不能親臨戰陣去衝殺一回。正煩惱間,突然遠處飛來四個奇形怪狀的飛船,分兩路分別向警衛大樓和假山處飛去。離我們較近的兩艘飛船離地大約一百米,絲毫不停頓和下降高度便在警衛大樓頂上丟下了一大堆東西。這些東西極重,一落到樓頂就立即砸穿了建築,隨即建築裡穿來了劇烈的槍聲和慘呼聲。我急忙戴上耳機,通訊迴路裡傳來了地獄一般的聲音:槍聲、哭聲、刀刃切割**聲、士兵絕望的大叫“龍骨兵,龍骨兵!!!”

前面假山那邊也傳來了激烈的槍聲。雖然與龍骨兵在開闊地戰鬥是一場災難,但他們的遭遇總比背後受襲的樓中警衛好得多吧。我定神在耳機裡聽著他們哭喊中的資訊,樓中殘餘警衛叫喊中大略透露出遭到十餘名龍骨兵的襲擊,樹林那邊大約有二十多個龍骨兵。這次突擊規模和密集程度遠超上次,雖然做好了迎擊準備,但因為最後一天的交接問題,這時已經完全不能指望空軍的支援。我急忙推了一把陳琪:“快聯絡mk-3來,這裡萬萬擋不住!”

陳琪有點嚇傻了,給我連推了兩把才反應過來。她立即呼叫第一機械化營的mk-3前來增援,然而是否來得及尚是未知之數。我在耳機裡聽得頭暈,一把扯開,恨恨地罵道:“哪個神經病排的班,不讓mk-3進駐進來?”陳琪呼叫部隊之餘側臉說:“那些大佬們不喜歡機器人,更不喜歡帶槍的機器人。”我驚呼道:“理由不可能這麼庸俗吧!”陳琪點點頭道:“就是這麼庸俗的理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