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總不能讓我當場給你煉製一柄寶兵吧?本少時間有限,沒空和你廢話,還不讓開!”
葉星面色一沉。
怎麼事,自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這冷陌還如此胡攪蠻纏,太不上路子了。
“哼,非我冷陌不給面子,而是你如何證明你所說的,都是對的?!”
“證明?”
葉星無語,自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還要怎麼證明,是個煉器師,都應該知道自己所說的是對的。
瞥到自己手中的鏽劍,葉星忽然心中一動。
“這樣吧,我有個主意。”
將鏽鐵劍舉了起來:“拿你所煉製的寶兵,和我手中的鐵劍對拼一下,看誰的兵器更加結實,若你煉製的寶兵斷了,就別再胡攪蠻纏,馬上讓路,如何?”
安靜!
本來熱鬧的二層一下安靜下來。
真的假的?
我沒聽錯吧?
這小子要拿手中的鏽劍和冷陌大師煉製的二階寶兵對拼?
看誰的兵器更結實?
開什麼玩笑!
所有人都知道,葉星手中的鏽劍是剛剛賭寶得來的,只見上面,鏽跡斑斑,幾乎看不到光滑的一面,在歲月的流逝下,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模樣。
這樣的一柄破劍,砍在木頭上,都怕它一下斷了,竟然要和冷陌大師的二階寶兵對拼。
這葉星不是瘋了吧!
“你說什麼?”
本來氣急敗壞的冷陌,聽到葉星說出這話,差點沒瞬間爆炸。
拿一柄鏽劍和自己煉製的二階寶兵比拼,也特麼也太損了,自己就算贏了,也毫無榮光啊。
豈不是說明自己的寶兵,只配和這種破劍相提並論?
“怎麼?你沒聽懂?你不是說我不能證明麼,拿兩柄寶兵對拼一下不就一目瞭然了,你煉製的寶兵斷了,自然說明你寶兵的質量一般,我的寶兵斷了,自然就說明我在胡說八道,還二階煉器師呢,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還是說,你不敢比?”
葉星斜睨著冷陌,一副你是不是不敢比的神情。
我不敢你妹啊!
眼珠子一瞪,冷陌都快吐血了,他有什麼不敢的。
“好,既然你要這麼比,老夫就成全你,到時候老夫看你,還有何話說!”
隨手拿起冰璃劍,冷陌猛地催動真氣。
轟!
冰璃劍上,陡然綻放璀璨白光,刺骨的寒意,如暴風雪般席捲大廳,驚得人群紛紛後退,一臉駭然。
“好可怕的寒氣。”
“凍的我體內的靈氣都快運轉不了了。”
“不愧是冷陌大師煉製的二階寶兵,這樣的寶兵,怎麼在戰鬥中裂開?那葉星一定是胡說。”
人群震撼,冰璃劍散發出的寒氣,令所有人都肅然,面色凝重。
“嘿嘿,小子,看劍!”
眾目睽睽之下,冷陌一聲怒喝,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他幾乎是沒有留手,天級的真氣催動到極致,掄起冰璃劍,猛地斬在葉星手中的鏽劍之上。
砰!
劇烈的寒氣席捲,化作龍捲衝上屋頂,那聲勢,驚得每個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咔嚓!
同時一道碎裂之聲,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畔。
“哈哈哈,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敢和老夫比寶兵,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啊!”
寒風之中,冷陌肆意大笑起來。
今天一直以來壓抑咱心頭的鬱郁似乎瞬間釋放了出來,無所顧忌的放聲大笑。
但笑著笑著,大廳中的氣氛忽然變得萬分詭異,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轉過頭,他發現葉星正冷冷的看著他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懸樑小丑。
怒!
冷陌再次大怒起來,這小子死到臨頭,竟然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過會自己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但他突然覺得不對,因為他突然發現,大廳中所有人的眼眼神都盯著他手中的冰璃劍,瞪大驚愕的雙眼,彷彿見鬼了一般
其中一個武者還伸出來右手,指了過來,結結巴巴道:“冷陌大師,你你的劍!”
“我的劍怎麼了?”
他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猛地低頭,只見剛才還完好無損,猶如白玉一般的劍身上,居然密密麻麻爬滿了裂紋,還在不斷蔓延。
砰!”
劍體突然炸開,漫天破碎的劍刃劈頭蓋臉朝冷陌兜來,他手忙腳亂,還是被不少劍體擦中,身上衣袍千瘡百孔,像乞丐一樣,頭髮也被割掉了許多,成了一隻草雞。
“果然會炸!”
“靈氣真的反噬了!”
“這”
眾人瞠目結舌,嘴巴裝得下一個雞蛋。
“不可能,這不可能,意外,一定是意外!”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陌震怒萬分,一把拿起爆炎劍。
轟,熾熱的火焰真氣席捲,一劍猛地劈下。
咔嚓!
第二把爆炎劍,也碎了!
反觀葉星手中的鏽劍,毫髮無損,好像切碎了一塊豆腐。
老天,你能不能別這麼玩我?
冷陌快哭了。
這到底還是不是鏽劍,怎麼剁上去,就跟神兵一樣。
“老夫不信邪了。”
拿起第三把玄鐵劍,冷陌全身衣袍鼓起,將體內靈氣催動到極致,整個聚寶樓像是颳起了十級大風。
玄鐵劍,乃是三把劍中最硬的一把,即便是三階的寶兵,單純在硬度上都能一比高下,冷陌不信這一次,還砍不斷葉星手中的鏽劍。
哐當!
這一劍,更慘!
整把玄鐵劍直接斷開,半截劍身咚的一下刺入聚寶樓二層的天花板,將天花板穿了對穿。
握著半截斷劍,冷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徹底傻掉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寶兵?還不承認,非要拿過來給我打臉,何必呢!”
搖搖頭,葉星提起鏽劍,輕輕一吹,鏽劍上面,半個豁口都沒有,甚至連鏽皮都沒掉一點,完好無損。
拎著鏽劍,葉星帶著林天和張英,款款離開了聚寶樓。
這次再沒人敢有絲毫阻攔!
直到葉星的身影徹底消失,陽大師等人才猛地醒悟過來。
“那把鏽劍絕對不凡,是真正的帝兵啊!”
陽大師一聲嘶吼,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本以為葉星激動萬分的賭出來一把鏽劍,以為是他打眼,誰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帝兵啊。
連玄鐵劍這樣的寶兵,都能被瞬間砍斷,三階寶兵都做不到,起碼在四階以上。
我的老天!
早知道這樣,之前再怎麼樣,也要將這把劍留下來啊!
陽大師的心在滴血!
不僅是陽大師,現在其他人也都紛紛明白了過來,葉星手中的鏽劍定然是一柄強大的寶兵,否則絕不可能輕易就弄斷冷陌大師煉製的寶兵。
可笑他們先前根本沒能看出來,還以為葉星走了眼,賭到了一件垃圾。
“真沒想到,葉星在煉器方面還有如此見識,難怪前不久年末大考的時候,器殿的梁宇大師對他如此在意。”
“是啊,莫非此子是梁宇大師的弟子不成?否則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見解?”
“梁宇大師的弟子?不會吧,梁宇大師雖然是器殿的煉器天才,但他也才剛突破二階煉器師不久,在煉器方面的造詣,恐怕比冷陌大師還要差上一些,葉星怎會是他的弟子?”
“也對!”
之前參加過年末大考,知道葉星和梁宇大師關係的權貴,紛紛說道。
“什麼?你們說剛才那葉星,就是獲得天星學院年末大考的葉星?”
聽到眾人的話,卻見呆立在那,一直不過神的冷陌猛地跳了起來,一臉震驚的吼道。
他身抖如篩糠,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正是,冷陌大師你不知道嗎?”
有人疑惑道。
“是他,竟然是他,難怪我剛才怎麼覺得葉星這個名字那麼熟悉,原來真的是他!”
冷陌一臉悔恨之色,仰天大吼:“我特麼是個白痴啊!”
他飛速衝下樓,卻早已尋找不到葉星的身影。
“該死啊,我是白痴,我真是白痴!”
到聚寶樓的冷陌喃喃自語,一臉自責。
梁宇和他同為器殿二階煉器師,對梁宇的事蹟他怎會不清楚。
梁宇名氣大,只因為他三十多歲就突破了二階煉器師,是器殿第一天才,前途無量罷了。
論真正的煉器實力,剛突破不久的梁宇和他這個沉浸在二階境界十多年的老牌煉器師相比,卻是遠遠不如。
可就在不久前,他和梁宇的一次交流之中,卻發現梁宇在煉器方面的造詣,竟和他不相上下,甚至還略勝一籌。
這令他大吃一驚,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他暗中調查,這才發現,梁宇之所以突飛猛進,完全是因為不久前和定武王府葉星的一次煉製,從那之後,梁宇在煉器方面的造詣,就像換了個人一般。
再結合他打聽到的梁宇在天星學院年末大考的表現,悍然為葉星出頭之事,讓冷陌對此愈發懷疑。
而今天,葉星所展露出來的煉器造詣,讓他徹底明白,梁宇的突破,根本就是因為葉星的緣故。
“我真是個白痴啊,早知道此人就是那個葉星,我我又怎麼會得罪他。”
冷陌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好了,自己本來還想結識一下對方的,現在,全毀了。
“陽炎,若非是你,我怎麼會得罪塵少,還有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都給老夫等著,氣煞我也。”
頭髮豎起,冷陌恨不得一掌劈死連鵬等人,對陽炎也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自己一來,他們就煽風點火,自己豈會腦子發熱,沒弄清楚對方究竟是誰就得罪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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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冷陌便有些欲哭無淚,怒氣衝衝的揮袖離去。
見得冷陌前後的反差,眾人各個目瞪口呆。
冷陌大師不會受到刺激,瘋了吧?
“走,走,趕緊走。”
其他人也不想繼續留下來了,葉星剛才可已經說過了,聚寶樓剩下的器物,基本都是一些垃圾。
本來他們還都有些將信將疑,現在,不信都不行了。
沒看到陽炎大師和冷陌大師都在這少年面前吃癟了麼。
經此事件,聚寶樓的名氣,一下子毀了不少。
葉星自然不知道聚寶樓後來發生的事情,此時他和林天、張英兩人,已經來到了血脈聖地的大門前。
“星少,你的血脈不是已經覺醒了麼?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一路上,林天和張英對葉星是崇拜萬分,絮絮叨叨了許久。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自己覺醒血脈,而是為了你們。”
本來葉星今天的第二件事,是去一趟丹閣的,但為了弄清楚林天和張英體內的異樣,他也只得先來一趟血脈聖地了。
“我們?星少你沒開玩笑吧,我和林天的血脈早就已經覺醒了啊,咳咳,說句不好聽的話,比你還早兩年呢,不會是搞錯了吧!”
張英納悶的說道。
“你們進來就是了。”
葉星懶得解釋,直接步入血脈聖地中。
“哎,哎,這就來了”林天和張英喊了幾句,最終也只得跟著葉星走了進去。
一進入血脈聖地,頓時一股喧譁之聲傳來,葉星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只見大廳之中,排了極長的隊伍,足足有上百號人,聚集在此地,喧譁無比。
“請問陳凡大師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陳凡大師為我兒進行洗禮。”
“我兒今年十四歲了,已經接受過兩次洗禮,但都沒有覺醒血脈,請問要有覺醒血脈的希望麼?”
“讓一讓,讓一讓,我是王都段家之人,請問李文宇大師今天有空麼?”
“我有陳凡大師的預約,讓我先進去。”
“有預約了不起啊,先來後到不懂麼?”
“誰在後面擠我,再擠信不信老子幹了你!”
各種嘈雜之聲不絕於耳,葉星看的都傻眼了。
“怎麼事,今天血脈聖地怎麼這麼多人?”
上一次過來,完全沒這麼熱鬧啊。
“小兄弟,你也是來覺醒血脈的?”前方一個老頭看了葉星一眼,搖頭道:“前兩天天星學院不是年末大考麼,所以血脈聖地的很多血脈師,都忙這件事去了,停了好幾天的血脈覺醒服務,今天重新開業,所以人自然就多了。”
“可不止如此,我們可聽說了,昨天天星學院年末大考之上,有一個叫葉星的十五歲學員,之前覺醒了許多次都沒有覺醒血脈,每個人都以為他覺醒不了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成功了,受到這個訊息的刺激,王都十五、六、七歲,之前都不曾覺醒血脈的少年,都重新過來再接受洗禮,也想著能來一個奇蹟,血脈覺醒。”
“小兄弟,看你們三個的年齡也有十五六歲了吧,是不是也是來碰運氣的?”
聽到這話,葉星摸了摸鼻子,沒想到今天血脈聖地這麼火爆,自己居然還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