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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白衣紅馬

一行人又又唱地行去,不知不覺間已近半程。

這期間高峰也極盡賣弄,一連唱了十幾前世所學的經典名曲,引得眾人不停地歡呼和嗔笑。

“噠、噠”,就在大家鬧騰不休時,一道馬蹄聲從後方傳出。回頭望去,白衣紅馬,一騎翩翩而來,它不急不徐,卻比牛車快上不少。

“大家讓一讓,讓馬匹先行。”高峰招呼大家靠邊,免得被馬衝撞到。

沒見過馬兒,眾人都駐足靠邊觀看。

只見那騎漸漸接近,白衣勝雪,紅驥似火,一紅一白相得益彰,十分引人眼目。

“好一個俊俏公子。”李文娟花痴般地嘟囔道。

不僅李文娟看呆了,其他人同樣看呆了,就是高峰也不由得暗暗讚歎:俊朗優雅,氣度不凡,絕非是一般人物。

與此人一比,不光那八大公子自嘆不如,就是高峰自喻的相貌堂堂也暗然失色。

此種人物,怎會沒有聽聞,是本地人氏還是外地訪客?若是訪客倒可以理解,畢竟世界之大,什麼樣貌的人都有。若是本地人,回去卻要問問李奇坤,為何不介紹一番?

高峰納悶之際,對方馬聲已近,細看那人,更是素齒朱唇、肌膚賽雪,儼然一付風流姿態,唯一令人不解地就是那張含霜的臉,就似有人欠了他八吊錢。

別人心情不快,高峰等人自然不會惹事,他們退至馬車邊上,給那人和馬讓出足夠的空間。

只是這條道路雖通往縣城,卻並不寬敞,牛車駐紮佔據一多半位置,公子和馬若要透過必然要從狹窄處穿過。

不知什麼原因,當人馬靠近高峰幾人身邊時,那馬突然驚動,咆哮一聲,前蹄抬起,此時若不加以控制,勢必會傷著幾人。

“籲”,俊秀公子急忙緊扯韁繩,試圖穩住馬的躁動。

好在那人處理得及時,馬蹄落下之時並沒有偏向有人一方,就這也把眾人嚇個不輕。

只是馬蹄也未落在正路之上,而是踏入了旁邊的田地裡,馬匹狂躁之際狂奔起來,直把剛剛耕種的田地踐踏得亂七八糟。

俊俏公子費了半天勁才把馬匹制服,及高峰等人迴轉心神再看時,他已揚鞭遠去,只留下一道優美的背影。

感覺好奇怪,至於奇怪在哪裡一時又不清楚,高峰只能督促大家上路。

受到驚魂的一幕,幾人再也沒有興致鬧,都悶聲不響地往前趕。

往前再趕五里,有一處路邊茶鋪,正是為往來客人駐足休息的地方。

高峰看大家都面露口渴之相,便決定在此地暫停休息,反正時間還早,離莊園又不太遠,沒必要趕那麼急。

走近茶鋪,正看到白衣公子也在鋪內喝茶,紅馬栓在路邊的一棵樹上。

高峰讓人停下牛車,隨即招呼大家進鋪內歇腳。

茶鋪不大,只擺了三張桌子,除了那位白衣公子,也無其他客人。

一行人數不少,分桌而坐,李奇坤派來的七八人佔據一桌,四位老人和高海、高江兩家佔據一桌,高峰和高湖及胡家兄妹只能湊到白衣公子那一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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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冷冷地看了高峰幾人一眼,倒沒有啥,大家都是喝茶休息,自是無話可聊。

高峰也不想多話,他同樣審視了白衣公子一眼,然後低頭喝茶,心中確在起伏。

此人容顏絕美,身著華貴富麗,還騎著高頭大馬,要是本縣人,應該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女,會是誰家的呢?

沒想明白,茶卻喝了一半,一片吵嚷聲把高峰驚醒過來。

扭頭望去,只見在他的來路上有十數人衝來,這十數人個個氣憤填膺,不住地罵罵咧咧,還有幾人手持鋤頭,似欲找人打架的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是打劫吧,難道朗朗乾坤還會生這種事?高峰與眾人使個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情況再。

十數人很快衝到了跟前,他們並沒有對茶鋪的人員做任何動作,而是齊齊圍住了那匹馬。

“就是這匹馬,你看它腿脖處還有新鮮的泥印,定是踐踏莊稼後弄的。”其中一名略顯精明的人道。

“對,就是它。”

“踩完莊稼還敢跑,這下被逮住了吧。”

十多人議論紛紛,吵雜聲更大了。

高峰已經聽明白了。這白衣公子的馬之前受驚,在田地裡跑了一圈,把別人的莊稼給踐踏了,現在地主找上了門,定是討要法的。

高峰餘光瞄了一眼那白衣公子,只見他聽聞莊稼漢的議論後,臉上羞紅了一片,就似個熟透的紅蘋果。

十多人圍住紅馬吵鬧不停,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站出來道:“大家靜一靜,我想馬的主人應該就在茶鋪裡,還是找他出來解釋一下為好。”

“有什麼好解釋的,弄壞了莊稼賠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那名精明的男子道。

“對,賠錢。”其他人一起跟著叫嚷起來。

“就是賠錢也得找著主人吧,大家在這裡稍安勿躁,我去問問主人是誰。”中年人耐心地勸道。

“老鄭,你去問吧,我們就在這裡守著馬,不賠錢,誰也別想牽走它。”精明男子道。

茶棚離栓馬處只有十來步遠,眾人的議論大家都聽得明明白白,高峰也認為莊稼人的對,踐踏了莊稼應該賠,只是他並沒有看到白衣公子想賠的樣子,難道他想—?

這時,叫老鄭的中年男子已走入茶棚,他向所有人都拱了拱道:“請問這匹馬是哪位的?”

“是我的。”白衣公子簡短地答道。

找著了正主,老鄭松了一口氣,又道:“它踐踏了我們的莊稼……”

“我知道,可我沒錢。”白衣公子直白地道,只是他的臉更紅了,幾欲滴下血來。

“這……”老鄭傻眼了,看此人衣著華貴,怎會沒錢?可他偏偏沒錢,反倒使老鄭不知所措。

連高峰都懵了,弄了半天原來是個屎殼郎滾糞球—外表光鮮,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得是對的。

不過,高峰也沒有猶豫,他介面道:“老鄭是吧,你的莊稼我幫這位仁兄賠了。”

完,高峰隨手掏出兩吊錢遞給了老鄭。

“用不了那麼多……”

不等老鄭完,高峰抬手制止了他道:“就當弟兄們跑路辛苦,給大家喝杯茶吧。”

隨即他又高喊一聲道:“老闆,結帳,這位仁兄的一起結了。”

該充闊佬就得充闊佬,尤其在那位冷麵俊秀公子面前,也許透過這個簡短的事情與他相識也是不錯。

那邊老鄭不可思議的拿錢走人,心中卻在嘀咕:這茶錢也太多了吧。

“多謝!”白衣公子站起身,向高峰一抱拳道。

“不用客氣,馬踏莊稼的事我們也有責任……”只是高峰的話僅了半截便不下去了,白衣公子已轉身離開,騎上馬飛馳而去。

高峰愣愣地望著遠去的背影,喃喃地了一句:“真是不懂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