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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醒了

他這當大哥的倒是耐心十足,每一次都認認真真地給回答,還詳細地看導航,告訴她還要多少時間。

只是,才過一分鐘,她又會再問,"大哥,還要多久。"

寧震謙雖然無法理解,可還是再一次認真回答她。

溫宜看了都笑了,"震謙也是好脾氣,換個人該被你煩透了!"

阮流箏被說得不好意思,其實,她一顆心又期待又緊張,心神不寧的,完全沒聽進去大哥跟她說了什麼,不過,馬上要見到心愛的人了,臉皮厚點也就厚點吧。

嚴莊倒是一副很懂年輕人的樣子,"她是著急,度秒如年,別說一分鐘了。"

"流箏,不如你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到了。"溫宜道,"你啊,真是嚇到我了,這麼個天氣就穿著一件單衣出來,還光著腳!這如果是凍病了,待會兒見了至謙還不知怎麼怪我!你昨天都還發著燒呢!"

溫宜也是有了兒子的下落,心裡安定了,可以開玩笑了。

嚴莊聽了也是一樂,"是啊,這兒子養大了都不是自己的了,都說女生外嚮,我們家難道是男生外向?"

寧震謙見說到他頭上了,黑臉一紅,"媽,您說什麼呢?"

"我還說錯了?"這麼多天以來,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北京,大家都籠罩在陰影裡揪著一顆心,氣氛壓抑著呢,現在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嚴莊也樂於打趣兒子,"你只想想,每回你老婆回來,你又是拿拖鞋,又是給按摩的,什麼時候你給我們兩個老家夥拿過拖鞋啊?"

寧震謙的臉黑裡透紅,一貫實誠的他突然開了竅,"那不是每回你都給爸拿嗎?我給你們拿了,誰給你們機會恩愛啊?"

寧晉平和嚴莊倒沒想到老實疙瘩兒子突然靈光了,敢拿老子娘開玩笑了,寧晉平黑著老臉吼了一句,"臭小子!"卻在看向嚴莊的目光裡,全是溫柔。

這一幕自然落在溫宜眼裡,也落在寧守正眼裡,溫宜微微一笑,看向別處,幾許酸楚。大哥大嫂一向感情好,大哥尤其正直正派,卻不知一母所生,竟然生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來。

反光鏡裡映出並排而坐的寧晉平和寧守正,如今的兩兄弟,寧晉平身為大哥,頭髮還烏青的,和旁邊一頭白髮的寧守正想比,看起來倒還年輕許多...

阮流箏不好意思再問寧震謙,坐立不安的,最後聽了溫宜的話,不如睡一下,免得如此心浮氣躁,只是哪裡能睡著?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魂不守舍過...

終於在快到下午的時候趕到了阿什醫院,她是跑得最快的一個,還好,還算頭腦清醒,知道問清了病房以後直奔而去。

推開病房門,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盯著病床上的那個人。

他睡著,頭髮還是亂糟糟的,滿腮鬍子更加鬧騰得歡了,臉上倒是洗過了,那些沙塵和莫名其妙的汙垢都不見了,皮膚白淨,因為瘦了一圈的緣故,臉上的輪廓更加突出了...

是他沒錯!是他...

耳邊響起他們的對話:"等我們安全了,我要好好給你洗個臉,洗頭髮,再把鬍子刮乾淨,你現在髒得都不像我心裡的男神了!"

"那你現在是嫌棄我了?"

她含著淚朝他走過去,還是那句話,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她來了,來給他洗臉洗頭髮刮鬍子了...

在他身邊坐下,想握住他的手,想摸摸他的鬍子,想給他梳梳頭髮,可是她不敢,怕吵醒了他,沙漠裡噩夢般的遭遇她和他一起經歷過,知道這種精疲力盡多需要休息。

於是雙手撐著下巴在床邊看著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流淚,像個傻瓜。

其他人都趕來了,在門口看著她,她也沒發覺,只是看著他又哭又笑。

寧想糊塗了,皺著小眉頭問,"媽媽怎麼了?"

溫宜豎起手指,輕輕"噓"了一聲,給嚴莊一個眼神,示意走吧,把這裡留給他們小夫妻吧,本來就是兒大不由娘了啊...

病房門被輕輕帶上,所有人都悄悄退了出去。

而對於這些,阮流箏仍然沒發覺。

不知坐了多久,護士來換了幾次藥水她都不知道,始終痴痴地看著他,惹得護士奇怪極了,每次經過都看了她好幾眼,暗暗嘀咕這家屬真奇怪,就這麼照顧病人的?藥水沒了也不知道,另一個通知換藥的也不進來看著藥,在門口偷偷看,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該吃晚飯了,寧想悄悄探了個頭進來,提著一份飯,輕手輕腳走到她身邊,把飯放下,在她耳邊輕輕說,"媽媽,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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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恍惚而迷醉,點點頭。

寧想覺得媽媽的眼神真奇怪哦,撓了撓頭髮,忍不住問,"媽媽,您在看什麼呀?"

看爸爸能看這麼久嗎?

"看你爸爸呢。"她笑著回答。

寧想點點頭哦,原來真是看爸爸啊!"可是,爸爸有什麼好看的啊?又不是動畫片也不是連續劇,能看一下午?"

她還是笑得如痴如醉的,"好看,你看你爸爸多帥!"

"..."寧想很是疑惑,到底是自己的眼神有問題,還是媽媽的眼神有問題?爸爸這個樣子哪裡帥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奶奶又囑咐過他送了飯就出來,不能打擾爸爸媽媽。

他撓了撓頭,還是選擇了聽奶奶話,不打擾,和媽媽說了聲再見就走了,臨走還叮囑媽媽吃飯,他親眼看著媽媽點頭才放心了,媽媽一定記住了的。

可是,他估計錯了,媽媽一心被爸爸的"帥"迷惑,根本沒注意聽他的話,點頭純屬敷衍呢,他走了之後,媽媽繼續沉迷於爸爸的"美色"裡,完全無法自拔。

窗外夜幕降臨,病房裡也暗了下來,寧想走的時候沒有開燈,走了不過幾分鐘,暗度又增加了幾重,可她還在盯著他笑。

終於,空氣裡想起一個聲音,粗粗的,啞啞的,"你還看得見?"

她被嚇一跳,四處看看,沒有人啊!

再看病床上這個人,閉著眼不像說話的樣子...

她正疑惑著,這個聲音再次響起,"先把燈開啟再看我..."

她震驚、呆滯、而後欣喜,"你醒了?醒了?"

最後,沒等到他回答,馬上又變得暴怒,"你混蛋啊!醒了還裝睡騙我?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只會欺騙我!"

她真想撲上去給他一頓好揍,她要追責,為什麼要在沙漠裡丟下她一個人!?為什麼要逞英雄!?為什麼要留言把那麼多艱鉅的任務交給她完成!?

她已經站起來了!她雙手都舉起來了!只差撲上去了!可看著他虛弱的樣子!為什麼就下不了手?她氣呼呼的,最終扔下一句,"你...你不是不回來了嗎?為什麼又要回來?我都準備嫁人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他睜開眼來,一雙眼睛佈滿紅血絲,卻在黑暗中灼灼的,閃著光,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昏暗的光線裡如湖面上浮光粼粼,"我來看看你要嫁給誰啊,你挑男人的眼光一向堪憂。"

"你..."這個人還真是,到了現在還自視過高!

他微皺了眉,一副殫精竭慮的樣子,"這事兒我真是到死都牽掛著...不看著你嫁個好人我沒辦法去閻王那報道..."

他分明還是虛弱的,偏要撐著講那麼多話,她看著,那些聲討他的氣勢漸漸下去了,到底只剩下心疼,眉目間也柔和起來,"那你到底想怎樣?"

他仍是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我思來想去,還是只有我自己娶了你我才放心..."

她終是噗嗤一笑,他也跟著笑出聲來,低低的,聲音有些嘶啞,卻像有人用羽毛撩撥著她的心尖一樣,讓人心癢得不行。

她終究還是撲身下去了,只不過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下,親完仍不罷休,在他唇上、眼睛、額頭,胡亂親了個夠。

他眉目漸漸舒展開來,低啞著提醒她,"別鬧,我身上現在髒得很。"

不說還罷了,一說她愈加不想收住,捧著他的手,不斷用唇在手心手背上烙唇印,末了,又親到他臉上去。

他全身無力,由她鬧騰著,說不出來的好笑,只覺像是坐在雲頭上,太陽煦煦暖暖的照著,和風緩緩,玉蘭花香味兒攢湧。

被她這麼親著摸著,倒是很俱撫慰效果,昏昏沉沉的,泡在蜜罐子裡似的,懶懶的要再睡去,偏偏的,他的手機響了。

這個手機他倒是一直帶在身上的,在沙漠裡也沒丟,只是早沒了電,獲救以後,也不知誰給他衝著電放在床頭櫃。

他身上懶得起不來,阮流箏伸長脖子一看,備註名是老四。

"時謙打來的呢!"她取下手機給他看,接了,放在他耳邊。

"喂。"他沙啞的一聲。

寧時謙在那邊聽見他的聲音,也是大喜,"我試著打一打,還真打通了!老二,你真是命大!不瞞你說,大伯一家是準備去給你辦喪事的!你這都能回來!"一高興,說話便沒了分寸,橫豎現在已經安全了,男人之間嘛,也不忌諱這些,平時死不死的,也常掛在嘴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