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第一次開賓士，不過操控並不難。
方木很快上手，隨後便開啟定位，去往旭豐一化銀河分部。
一路上，秋雅沒有再跟方木講話。
而是拿出了相關的材料，以及提前擬定好的合同範本，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此時車內略顯安靜。
方木甚至能聞到秋雅身上飄來的澹澹香氣。
如果不是因為開車不能分神，說什麼也要好好的細品一番。
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是到了銀河外環的一個科技園區，旭豐一化的分部就開在這裡面。
因為昨天已經預約過了，所以方木跟秋雅二人很順利的到了旭豐公司的內部。
隨後出來接待的，是一位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體態略有發福，眼神看起來很飄忽。
見到秋雅之後，那笑容也是相當的猥瑣，時不時就偷偷的往下面的黑絲上瞄。
男人的自我介紹很霸氣，乃是旭豐一化大企分部的部長，也可以認為是旭豐銀河分公司的總經理，名叫朱潤發。
幾人到了會議室，經過了簡短的閒聊以及客套，很快秋雅便直接切入正題。
“朱總冒昧打擾，不會覺得我們心急了吧？”
“秋總監這就說笑了，這次的國際展銷會，總部那邊非常重視，而且就開在銀河市，作為這邊的分部老總，我肯定也是有壓力的嘛，所有我才是更著急的那個才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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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那朱總能不能透個底，展會大概多少人？”
朱總：“秋總監都親自來問，那我能不說嘛，這次總部暫定是四個大廠的高階員都來，差不多得有280-300個人。”
秋雅眼神一亮：“哦，那還蠻多的，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其實去年我們跟貴公司就合作過年會，回饋還不錯，所以這次我希望能夠拿到你們展會的大團。”
朱總笑了笑：“恩，秋總監說的是，其實酒店方面，我們倒是選擇很多，前幾天銀河洲際和金浦萬豪都來過。”
“我知道也有其他酒店想要跟你們合作，不過朱總不妨先看看我們的價格。”
一邊說著，秋雅將擬定的合同範本遞了過去，並且標註了上面開出的1750一晚的價格。
“秋總誠意很足啊，哈哈哈，如果是這個價格，我們倒是可以再合作，秋雅總監真是知道我們分部財務的難處啊。”
朱總笑著眯縫起雙眼，將脂肪堆積到了臉上。
他眼神遊離了一下，最終定格在了秋雅誘人的鎖骨之上。
秋雅倒是沒在意，眼看合作成了，便直接開啟合同範本，準備敲定一些細節。
這看似有些著急，但銷售這行要的就是快速敲定的本事。
不然很可能過了一晚上，客戶就是別人的了。
方木在旁邊一言不發，靜靜的觀察著。
不談其他，就單看這朱總的猥瑣表現。
他幾乎可以斷定，遺言中說的那晚酒局的老總，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
後續的談話，都是一些關於團隊的細節。
方木聽起來也就不鹹不澹，沒怎麼上心了。
秋雅：“合同我會回去儘快修改完，然後發給你，展會也沒多少天了，早點籤，酒店這邊也好早些提前留房。”
朱總：“好，那就等秋總的訊息咯，等展會結束，一定賞臉一起吃個飯。”
秋雅：“朱總客氣了。”
…
從旭豐出來已經快中午了。
但秋雅比較著急回去弄合同，想早點將旭豐敲定。
所以最終還是直接開車返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
方木一邊開車，一邊心中分析著當下的情況。
跟旭豐的合作基本是成了。
所以之後就是‘合同’問題。
若是按照他之前的推斷，跟旭豐的合同必定是有內部人員從中做了手腳。
那此次去旭豐，那個人也應該參加才對。
但是，今天只有他和秋雅兩個人。
總不至於這一切是自己做的吧？
方木覺得有點奇怪。
難道…是因為他最近的行為，已經改變了這件事的未來軌跡？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的。
仔細回想遺言當中，根本沒提過他跟秋雅一起去旭豐的事。
所以，很可能他此次跟來，是無意間替換掉了那個人的位置也說不定。
假設，今天跟著秋雅來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幫朱潤發在合同上做手腳的人。
那之後的順序應該就是，朱潤發見色起意，然後暗中跟這個銷售聯絡，給他好處，誘拐其幫他完成最終潛規則秋雅的目的。
然而這一切，因為自己的操作，可能被打亂了。
既然軌跡已經改變。
那結果會不會也一併改變了呢？
那個內奸因為自己沒能參與到旭豐的合同中，所以秋雅後面的遭遇，是不是就不會再發生了？
一時間，方木心中升起了許多的假設和問號。
到了酒店之後。
秋雅很快的投入到工作。
方木則是回到工位，偷偷的拿出手機，點選了那個神秘的APP，重新整理了幾下。
如果他分析是對的，那未來的結果就是已經改變了。
說不定APP的遺言就會更新。
可一連重新整理了好幾次，主頁上的影片依舊是那個顯示著1000元完整版的《誤入歧途》。
沒更新？
那就說明，結局並沒有改變！
秋雅最終還是會發生那樣的事？
方木微微皺眉，很是不解。
難不成是自己推理錯了，並沒有內奸，而是這個旭豐的朱總一個人搞出來的？
可是如何完成的呢？
合同是雙向簽字的，如果內容有問題，都會一眼看出來。
除非是秋雅信任的人，她看都沒看就蓋章了。
不然不可能出現紕漏。
但這次跟旭豐的合同，秋雅是親自操作上陣，沒人插手啊？
方木一時間有點迷茫了。
…
…
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
旭豐的合同，經過幾次郵件來回修改，算是徹底敲定完成了，只差蓋章簽字付定金。
而這些天，方木就一直遊離在自我懷疑當中。
app不停地重新整理也沒見更新。
似乎秋雅的結局依舊註定。
方木絞盡腦汁都想不通，這整件事的問題脈絡在哪裡。
難不成根本沒有內奸？
就是秋雅自己的疏忽，最終導致給了那個旭豐朱總可乘之機？
如果是這樣的話，方木覺得自己可就太搞笑了。
之前的那些陰謀論和推理，完全就是弱智行為。
但他心中有點不服。
絕不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