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水中來 ()”!
“胖子,那些馬匪好像跟馬進軍有勾結,小心點!”歐採青提醒道。
胖子點點頭,有些敵視地看著我和張蓬,問道:“孔老大他們是不是死了?”
“是。”歐採青倒也沒隱瞞。
“他們兩個肯定是那馬匪的內應,不然怎麼活得好好的。”胖子看著我們怒道。
“閉嘴,我腦子還不如你嗎?他們兩個救了我,我心裡有數。”歐採青兇道,胖子立馬不敢說話了。
我問歐採青,為什麼跑到這裡來住,萬一那馬都督派兵來,不是一鍋端了嗎,她說父親跟馬都督有交情,給過不少錢,除非馬都督知道那鱷靈湖的的古墓,否則不會輕舉妄動。
我們剛走到旅館門口,人群中傳來驚呼聲,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揮舞著馬鞭,騎著高頭大馬衝過來,後面還跟著幾匹馬,也都是身穿軍裝的年輕士兵,差點撞到我們。在這鬧市橫衝直撞,真是囂張得過分,這些玩意兒都是靠老百姓摳牙縫交稅養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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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馬進軍,他父親活著的時候,是馬步芳下面的騎兵團長,估計跟馬步芳有點什麼親戚關係。”歐採青說道。
“那你得小心點,你們家只是做生意的,跟軍閥始終還是不能比的。”我提醒道。軍閥是什麼,就是靠武力稱霸的土皇帝,爽一天是一天,誰也無法估計這個社會將如何發展,所以在品德上好不到哪裡去,搞錢搞女人搞槍,更有甚者,一槍不開,將大片國土送給鬼子。
“我知道。”歐採青說道,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在這亂世,倒是很有魄力。
這大概是縣城最好的旅館了,雖算不上豪華,但至少很乾淨。那老巫婆說要找馬進軍幫忙,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說出那羊皮圖的真相,若真如辯機和尚說的,是什麼牛逼的戰爭武器,軍閥們肯定爭得頭破血流,這裡是馬家的地盤,他們豈會錯過。
歐採青安頓好後,就準備出門,說是去給上海那邊聯系人發電報,加一個名額。
“你都找的什麼人啊?”我問。
“懂道術的人,擔心水底有什麼名堂。”
“張蓬就會啊。”
“他太年輕了,介紹人說那熊啟齡還挺厲害的。”
“啥?熊……熊什麼?”我驚道,張蓬也從房間伸出頭。
“熊啟齡,你們認識嗎?”歐採青問。
“不……不認識,感覺名字很奇怪。”我說。
“土鱉!”
這一句咋這麼熟悉呢?
歐採青出門後,張蓬將拉進房子裡,對我說:“咱們到時候一定要演好戲,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來歷。萬一這小子使壞,把你祖宗拉過來,那你就灰飛煙滅了。”
我點點頭,咋有點尷尬呢,我殺了他的孫子,劉靈殺了他的兒子熊九。還真是冤家路窄,黃老頭曾經跟我說熊啟齡在上海跟著杜老大混啊,怎麼在鬼市接生意,估計是此時還沒巴結上杜老大吧,什麼年頭混生活都不容易。
我們洗完澡,換上乾淨的黑色長袍馬褂,這是歐採青找人送過來的,我穿上去還像模像樣呢,弄了一下髮型,文質彬彬,簡直就是一個教書先生啊,張蓬一邊穿布鞋,一邊嘀咕道:“有沒有改褲腳的地方啊?”
這時候歐採青在外面敲門,我開啟後,她看著我,愣了一下,點點頭說:“衣服不錯,還人模狗樣的。”
她將電報的底單給我看了,果然加了劉靈,上面總共有三個名字,熊啟齡,白宗耀,劉靈。靠,我盯著白宗耀和熊啟齡的名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熊白兩家難道在這個年頭成了隊友?
這有點講不通啊,老年白宗耀回村的時候雖然沒活過三小時就死了,其中兩個半小時在挖刀,他在美國的時候,難道沒見過我的照片嗎?為啥沒人跟我提過?白風也從未提起。
他死前最後跟白風說的一句好像是,如果殺不了我,就跟我合作。
我將名字給張蓬看了一眼,他皺著眉頭,撓了撓頭,歐採青在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兩個可別玩花招啊,擠眉弄眼的。”
“放心吧,辯機師父都說我們是心善之人了。”
“我說歐大小姐,你是怎麼找到這兩個人的啊,可靠嗎?”張蓬問道,我也很好奇啊,為啥偏偏是這兩個傢伙呢,註定有緣嗎?
“我朋友推薦的。”歐採青說道。
“你朋友是誰啊?”我連忙問道。
“關你屁事啊,你這麼關心他們幹嘛?”歐採青估計也覺得到我們的異常,見我們矢口否認,便說:“放心吧,我不會因為他們比較厲害,就會不管你們的。休息一下,晚上跟我去督察署。”
她還以為我們在爭寵呢,搞笑,不知道我和張蓬經歷過什麼嗎?
“去那幹嘛?”我不想去。
“估計我們進城時被馬進軍看到了,說晚上給我接風洗塵。”
“你可以帶你們兄弟去啊!”我說道,實在不想跟這些土匪打交道。
“你們兩個比較機靈,放心,只需要在邊上保護我就行,那馬進軍對我心懷不軌。”
歐採青說完便離開了房間,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我和張蓬該怎麼保護她啊,又不會打架,現在後背擋子彈的風險很高,搞不好比她跑得還快。
張蓬擦著劍,我只剩下一個空刀鞘,心裡也空落落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黑刀不是應該碰到劉靈才會消失嗎?劉靈不可能在附近吧。我當時在水裡嘛,而且很肯定沒有亂動,所以刀是不可能掉水裡去的。”我分析道。
“準確地來說,黑刀是碰到劉靈的黑刀才會消失,而不是劉靈。”張蓬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劉靈可能跟黑刀是分開的?”
“聰明,沒人知道劉靈什麼時候才有黑刀的。搞不好這刀是你送給她的,也未必呢?”
“黑刀在水底古墓裡?”我茅塞頓開,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或許吧,不然怎麼剛好這個時候消失呢,一看那刀的造型就知道不是中原風格。只是這冷兵器再厲害,也鬥不過槍啊,怎麼會是戰爭武器呢?”
“石騎兵!”我跟張蓬講了我在水底看到的石頭騎兵。
“這玩意兒又怎麼啟動,或是毀滅呢?那羊皮圖上會不會有啟動的辦法?”張蓬看著窗外嘀咕道。
我們吃了點東西,一覺睡到傍晚,昨晚根本沒怎麼睡。外面傳來吵鬧聲,我在門縫裡看了看,三個軍人在那吆五喝六的,店小二嚇尿了,低著頭倒茶,軍閥佔領的地方,沒有法律,沒有政府,軍隊就是最大的。
歐採青從上房出來,敲了一下我們的門,我跟張蓬一起出去了,就算啥都不會,也要裝模作樣嘛。
可是這些傢伙居然只帶了一匹馬,我和張蓬準備騎歐採青自己的馬,那軍人攔著我問:“什麼身份啊?”
“她的保鏢啊!”我說。
“哈哈,還保鏢,手無縛雞實力。”他笑道,“跟在後面跑去!”
真是狗仗人勢,兵即是匪,果然不假,麻痺的,又不用他們的馬,居然讓我們跑去。
歐採青並沒有騎很快,即便如此,我和張蓬也累成狗,那軍人橫衝直撞,每次都在前面等,街邊到處都是小乞丐,被他抽了好幾鞭子,一個破衣爛衫的小女孩差點被他的馬一腳踩死,他都沒正眼瞧一下那倒在水坑的小丫頭。
“歐小姐不會騎馬嗎?”
“我一女子,哪會騎這玩意兒。”歐採青笑道,這女人恨不得在馬背上翻跟頭,居然說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