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上前往美國的飛機這天，趙賢才早早地就抵達了機場，排隊換好登機牌過了安檢之後，他便在候機大廳裡繼續了自己關於阿貝爾擴張的研究。
或許是因為數學等級升級到了LV4的緣故，也或許是由於多了個【心流狀態】這個新技能，最近趙賢才的研究不僅一路暢通，各種靈感也是如同噴泉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出。
這幾天對於格羅斯-斯塔克猜想的研究，趙賢才的進度比他之前所設想的還要快。
如果不是早就答應了德利涅爵士，而且普林斯頓大學那邊也是早在幾個月前就把他會參加這次數學研討會的事情公佈了出來，趙賢才還真想把這個數學研討會給推了，專心研究格羅斯-斯塔克猜想。
“我跟你說，這種人就是裝逼，都要上飛機了，還在那裡假裝發憤圖強的。平時多花一點時間，也不至於在機場的這個樣子，他這就是做給別人看的。
我跟你說，這種人純粹就是為了湖弄別人，安慰一下自己罷了，我估計你現在過去問他寫的是什麼，他都不一定能說得明白。”
就在趙賢才一隻手拿著一個草稿本，一隻手拿著一隻中性筆，時不時奮筆疾書，時不時沉思思考的時候，他身旁不遠處傳來一個不合時宜還帶著一些嘲諷和故作不以為意的聲音。
由於這裡是在機場的候機大廳裡，一會還要登機，所以趙賢才並沒有讓自己進入到那種對外界大部分環境都一無所知的狀態。
雖然這樣會降低他的效率，但也能避免他錯過自己的飛機。
不過，也正因此，趙賢才聽到了那個聲音，那是一個男性的聲音。
照著聲音來處看去，趙賢才發現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可能還是個學生。
而他旁邊，還坐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這女生看起來應該也是一位正在讀書的學生。
那個男生剛剛便是在和這位女生說話。
看他們的樣子，要麼是出國留學，要麼就是出國旅遊。
當趙賢才看向他們的時候，正好那位女生也在看趙賢才這邊，當他們兩個目光相對的時候，那名女生則是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面對這種場景，趙賢才臉上露出了一絲嘲笑，隨後便沒再去管他們，而是繼續研究自己的數學問題。
在動物界裡，許多雄性動物都是炫耀專家，它們會在雌性面前或炫技或炫色，千方百計地展示自身魅力，其唯一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求取一個交配的機會罷了。
趙賢才看了那邊一眼之後便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猜了個七七八八了，事情大概就是因為那個男生身旁的女生注意到了趙賢才在這機場候機大廳裡的異常行為。
這機場的候機大廳人不算少，但像趙賢才這樣拿個紙筆時不時在那裡寫寫算算的，還真就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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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樣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行為，引起別人的注意倒也正常。
不過那位女生估計是有了一些什麼表現，比如看趙賢才這邊的時間長了點，或者是對那男生說了什麼，所以他身旁那個或許是她男友，或許是她的追求者的男生為了將女生的注意力從趙賢才身上轉移開，所以才會這麼說一句，以藉此貶低趙賢才，來轉移女生的注意力。
因此趙賢才剛剛的嘲笑，也不是嘲笑那個女生，而是嘲笑那個像是在雌性動物面前炫技以求取交配機會的雄性動物一樣的男生。
“呵呵，他你都不認識，人家已經夠牛逼了，還需要特意裝逼？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別人都懶得搭理你。”
雖然趙賢才不在意，但周圍有人卻是看不下去了。
說話的這人也是一位男生，年齡看起來同樣不大。
從他的話裡可以看出來，他認出趙賢才來了。
“我說他管你屁事？還是他是你爹？貓捉耗子多管閒事！他是什麼大人物嗎？我還必須要認識他？搞笑。”
被一個突然插嘴的男生這麼說了一頓，剛剛嘲諷趙賢才的那個男生顯然有些惱羞成怒了。
或許是為了在身旁的女性朋友面前展示自己不是那種被人說了之後不敢回嘴的慫逼，也或是他本身就是這麼一個脾氣暴躁的人。
在那名替趙賢才說話的男生說完之後，他也是立刻對那名男生反駁道。
“呵呵，你不認識別人，他的行為對其他人也沒有造成什麼影響，那你還對別人的行為評頭論足的？再看看你說的這些話，有沒有一點教養？”
剛剛忍不住替趙賢才說話的那人也是反駁道。
“你踏馬說誰呢？就你踏馬有教養？你踏馬算老幾？”
最先開口說話，脾氣或許暴躁的年輕人也是十分精通M語言。
眼看眼前這兩位年輕人好像就要打起來了，周圍的人也是連忙圍過來勸架。
都這種時候了，趙賢才自然也沒有再繼續研究他的數學問題，而是在草稿本上沒動過的一頁紙上寫了點什麼，並撕了下來。
走到正在吵架的那兩人身旁之後，趙賢才對最開始說話的那人遞出一張草稿紙，並對其說道：“這裡是公共場合，每個人的行為只要不影響到其他人，怎麼樣都行。
既然你說我不明白自己現在正在寫的是什麼，那麼你能明白嗎？
這是格羅斯於1980年的時候推測出的一個公式，它也是一個猜想，我現在雖然暫時還不能完全證明這個猜想，但至少我自己寫的東西，我還是能看明白的。”
“什……什麼格斯公式，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剛才最先開口的那位男生顯然不是數學專業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趙賢才剛剛所說的格羅斯是什麼人。
“聽不明白？
那我給你解釋一下，1980年的時候格羅斯推測了一個公式，用於預期領先項s＝0德利涅-裡貝特p-阿迪克L-與完全偶數字元關聯的函式ψ一個完全真是的領域F。這個猜想指出…………
也就是說，格羅斯-斯塔克猜想精確地描述了 p進 L函式在s =0時的領先項。
看來你還是沒聽明白。”
說完之後，趙賢才見這男生依舊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便收回了那只伸出去並拿著一張被撕下來的草稿紙的手。
在和另外一位男生表示了感謝之後，趙賢才又面色從容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經過趙賢才這麼一出，之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此時也沒再繼續吵架。
而此時周圍圍觀的吃瓜群眾們絕大部分也是一臉懵逼，那個男生剛才都說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