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賢才以第二作者的身份出現在《加速全無機、介面穩定的鈣鈦礦太陽能電池的老化》的作者欄中,這件事情引起了那麼大的討論。
附帶的,關於他一個研究數學的為什麼會去研究鈣鈦礦太陽能電池的問題自然而然也就出現了。
雖然對於這個問題,某乎上已經有不少人給出很專業的回答了。
趙賢才在那篇論文涉及的研究中所做的事情,其實和鈣鈦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在其中起到的主要作用還是用他所掌握的數學知識,來分析實驗中的一些資料,並建立相關的數學模型。
那些正經回答的人,他們回答的內容自然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相反他們的回答都很長,都在嘗試讓所有人都能看明白這其中的原理。
可正是因為他們這些回答很專業,而且還很長,許多人都看不下去,所以一些其他回答便同樣獲得了不少的點贊。
其中一個回答,便是“聽說趙神準備放棄研究數學,改研究物理”,該回答獲得了好幾千的贊。
在這個回答下面,自然也有人問趙賢才在數學領域幹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想要研究物理這樣的想法。
甚至都有人在逼乎上直接就提了這個問題,還邀請了不少人來回答。
“我覺得應該是趙神覺得數學這條路他已經走到頭了,再研究下去除非是解決黎曼假設這樣的問題,要不然其他問題對他來說都沒什麼挑戰性,所以這才改研究物理的。”
“這就好比你打遊戲,你都打通關了,你還會用同樣的方式再通關一遍嗎?”
……
此時的趙賢才,就在逼乎上看這些關於自己問題下面的回答。
在看到那些吹噓自己或者是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但還是以一種極其肯定,似乎他就是當事人一樣的態度的回答一些問題的時候,趙賢才都覺得有些好笑。
要不是因為他從系統那裡知道了“混亂囈語”的事情,並想要在有生之年搞清楚這些玩意,就算他以後真的會涉足其他領域,但他對那些領域的關注程度肯定也是不會超過數學的。
至於一些回答所說的什麼“沒什麼挑戰性”“打通關”,這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克雷數學研究所在2000年初的時候,選定了七個“千年大獎問題”,也就是現在人們所說的世界七大數學難題。
這世界七大數學難題之中,除了龐加來猜想之外,其他幾個都還沒被解決呢。
黎曼假設就屬於其中之一,另外五個分別是NP完全問題、霍奇猜想、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納衛爾-斯托可方程、BSD猜想。
這些數學問題其中的任意一個,都花費了無數數學家不知道多少心血,但到現在它們依舊沒有被解決。
對於現在的趙賢才來說,依同樣也是有著不小的難度的。
而且就算他以後真的解決了這些問題,數學領域內又會有更多新的更難的問題誕生。
想要“打通關”數學,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趙賢才現在之所以會在百忙之中,抽空跑來逼乎看這些,則是因為丁道良之前給他發的一些訊息。
趙賢才作為當今華國數學領域,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世界的數學領域中,青年數學家的代表人物,他準備棄數學從物理這樣的訊息在網上一經傳出,不管訊息真假,都會迅速傳播。
作為一直都想去普林斯頓大學,選擇趙賢才作為導師的丁道良,自然也看到了這樣的資訊,所以這才會又跑過來問趙賢才。
而趙賢才在知道丁道良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事情之後,也是去逼乎上看了看這些回答,順便正好放鬆一下,畢竟他這都看了一天那些文獻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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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賢才的這些事情,在上了幾天熱搜榜之後很快也就被其他新聞給代替了,他也終於去了一趟首都。
……
“你後面真準備回國了啊?”
來到首都,在見龔齊教授之前,趙賢才先和丁道良見了一面。
此時的他們,正在京大未名湖畔散步。
首都這幾天的最低氣溫都沒有低於零度,所以此時的未名湖依舊還是一潭亮麗,並時不時會盪漾著波紋的湖水,而不是滑冰場。
不過因為現在京大都已經放寒假了,所以校園裡的學生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多了。
“嗯,我之前也和你說過了嘛。”
趙賢才道。
“我知道,不過我當時以為你還要幾年才會離開,所以前幾天這才聯絡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準備離開普林斯頓大學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特別功利?
一定要有什麼事情才會聯絡你。”
“沒有,選擇導師,並想辦法提前和導師取得聯系,這是很正常的。
當初我在去普林斯頓大學,成為德利涅教授的學生之前,還一直都和他有聯絡呢。”
雖然感覺丁道良說這些話顯得有些生疏,但趙賢才還是對他說道。
在趙賢才這麼說完之後,丁道良沉默了片刻,雖然趙賢才確實挺厲害的,他也確實想要選趙賢才做自己的研究生導師。
但真當趙賢才這個自己曾經的室友站在自己身旁,而且自己現在還要把他當做自己未來的導師時,丁道良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感。
過了好一會,丁道良這才繼續對趙賢才詢問道:“那我要是透過了你的考核,去了普林斯頓大學,成了你的學生。
等你回國了,我豈不是還要中途換導師?”
“怎麼,你就這麼有信心能夠通過考核?”
聽丁道良這麼說,趙賢才笑著對其詢問道。
“不管最後能不能通過考核,這方面的事情至少也要考慮吧。”丁道良說道。
……
“我後面確實準備回國了,不過你前幾天也問過我,我是不是真的準備把研究重心從數學轉移到物理上來。
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確實是這樣的。
不過,我回國和我擔任普林斯頓數學系的教授並不衝突。
我回來,主要是做物理方面的研究的,是一名研究員。
而我在普林斯頓那邊,主要是做數學,是一位數學教授。”
和丁道良聊了一會之後,趙賢才這才向丁道良解釋道。
“啊?你真準備研究物理,而且還是要做實驗的那種?”
趙賢才的這個答桉顯然是有些超乎丁道良預料的,所以在趙賢才說完之後,他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趙賢才,並對其詢問道。
“嗯。”
趙賢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