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明白了!那瑤瑤,你外公他們住在哪?”
“幹嘛?你想把瑤瑤送回去?”
“笨丫頭,你想到哪去了!你就打算一輩子都不去外公家了?你就不想你外公,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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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想,但瑤瑤怕一見到他們,他們就要把瑤瑤嫁了!瑤瑤才不要每天晚上叫人欺負!”
胡峰聽了腦門黑了下來,這都是些什麼事!就沒見過這麼極品的舅舅!當著外甥女的面說喝花酒,把個好好的婚娶硬說成是去受罪……
“放心,有貧道在,哪個敢!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你偷跑出來這麼久,就沒想過他們會擔心?”
“那怎麼辦?瑤瑤不要被人欺負,也不要外公擔心……”
“別哭,別哭,不是說了貧道幫你解決了!說,你外公他們住哪?”
“不知道!瑤瑤回不去了……嗚嗚……”
眼見著蕭瑤那眼淚就像豆大的雨滴不要錢的往下掉,胡峰也沒轍了,找了半天也不見有塊布,只能把袖子伸了過去讓她擦眼淚。
總算是雨過天晴,胡峰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還不錯,甩不出水來。如此滑稽的動作又把蕭瑤逗樂了。
“討厭!壞蛋!”
“瑤瑤,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聽舅舅他們說好像是走鏢的!”
胡峰總算是放下心來。若是江湖中人倒也好辦了,江湖上的事打聽起來也還方便,就怕他們是那種鄉紳之流,中原這麼大,到哪找!
“你外公叫什麼?”
“不知道!但瑤瑤聽人叫外公左公!”
胡峰聽了心中頓時打了個突,該不會是那個老家夥吧!
“瑤瑤,你外公是不是使刀的?”
“你怎麼知道?”
“大關刀?”
“你怎麼又知道?你認識瑤瑤外公!”
胡峰聽得真的有些眩暈。難怪老是聽人說江湖很小,還真是不大。想不到啊想不到,那個老頑固竟會有這麼一個外孫女,這還真是諷刺啊!想到這裡,胡峰不由大笑數聲。
“何止是認識,貧道與左公可是朋友!”
“又在騙小孩了!瑤瑤的外公瑤瑤會不知道?外公都八十高齡了,哥哥你才多大!”
“呵呵,早知左公是你外公,當時出事便上他那好了,也不會平白多出這麼多的事端來!走,瑤瑤,貧道帶你回外公家去!”
“你真認識外公?”
胡峰不答,只是叫蕭瑤收拾東西,但去往左公家。
左氏鏢局內,老爺子一如繼往對著下首跪著的四個兒子大罵不止。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者看不住,別人還能相信你們這些個蠢物能看住人家的鏢?”
四人一聲不啃,任由左老爺子罵個不停,見此左老爺子更是盛怒。
“怎麼,啞巴了!說話啊,老夫的外孫女呢?你們倒是把她還回來啊!這都幾個月了,還沒一點訊息!你們幾個都是幹什麼吃的!算了,都給我滾!找不到人,別回來見我!”
四人依言而出,之後便只左老爺子一人獨留空房兀自傷感。這是外孫女出走前住的屋子。雖然蕭瑤出走了幾個月了,但這屋子老爺子每天都叫人過來打掃,每次打掃都是自己在一旁看著。
老人一生四子一女,可惜幼女因自己不慎在草原出了事,等她回來時都身懷六甲。那個後來出世的孩子便是如今的蕭瑤。當年幼女以死相逼外出尋夫,從此一去不復返,蕭瑤便成了老爺子一輩子的心結。眼見著瑤瑤一天天的長大,與其小女更是驚人的相像,所以老爺子便將對幼女的愛又全移到了蕭瑤身上,不想蕭瑤也是突然間就不見了,所以老人只能終日來她之前所居之所聊以慰藉。
“大哥,你說那個丫頭到底哪去了?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呢!你看看,我們這幾個做舅舅的,這幾個月來天天被老頭子訓……”
“說是,三哥說得是!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火氣還是這麼旺。每天都說找不到不要去見他,可這些天來哪次不是天不亮便把我們兄弟叫去一頓臭罵……”
“就是,我們兄弟不也不希望出事嘛,可……”
“好了,吵什麼吵!老爺子年紀大了,但身手可是更硬了。這兒離瑤瑤所居不遠,你們要是想跟老爺子練練做大哥沒意見,但別把大哥也算進去。”
大哥左悟話才落,三個弟弟齊齊縮了縮脖子,推著大哥便出了大門。他們四兄弟是想起老爺子的威懾了。蕭瑤才出走,聞言大怒的左老爺子第一時間就將他們四兄弟逮進了練功房裡一頓胖揍。而後更是隔三差五的找碴,如今這四兄弟哪個見了老頭子不是畏畏縮縮的。
“大哥,你說老頭子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體力怎麼還是那麼好!”老二左護道。
“就是,我們兄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怎麼連手都不是老頭子的對手!”老三左思也是一臉鬱悶。
“你們都沒說了,看看我這臉!不都說老么最得寵麼,你們看看老頭子這狠手下得,我都好幾天不去喝花酒了!”老四左海更是不憤道。
三位哥哥聽了也是大笑不止。老爺子還真是最照顧老么。他們都是身上中招,唯獨對這個弟弟,每每都打得鼻青臉腫。
“你也別覺得冤枉,明知老爺子疼瑤瑤,卻老是在她面前說什麼青樓花酒的,不揍你揍誰!”左思幸災樂禍道。
“還說!去時都是一起去,為什麼每次回來老爺子都只問我!”
“因為只有你是老爺子唯一知道的喝花酒的!”左護回道。
“可你們明明去的次數比我還多……”
左悟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活寶弟弟的那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打斷道:“老么,不是做哥哥的說你,這上青樓喝花酒本沒什麼,但你要知道這對咱們家來說確實不是件好事,偏偏你還一個勁的在那炫耀,老頭子不揍你揍誰?”
左家功法霸道異常,威力也是極大。只是有一點,那便是也因此有點副作用,那便是火氣都比較大,**也較之常人更勝。所以要不時洩火,所以才有兄弟四人聯袂上青樓喝花酒的盛況,說來這還是上庸武者們的驕傲,不是哪個地方都能出現這樣的情形的。
“現在怎麼辦?去哪?你們那邊訊息傳來了沒?”老大問。
“沒有!”
“沒有!”
“沒有!”
“這可怎麼辦才好!瑤瑤這丫頭也真是,去哪玩也不說先跟舅舅們說一聲,如今舅舅可真是被你玩慘了!”
“就是,這都罷了,只要這丫頭無事便好,若真出事了,我們怎麼對得起小妹啊!”
老四忽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小妹是他們上庸左家的心病!左手刀聖,鏢王世家,一門五虎,一個有著這等頭銜的江湖世家,竟沒能護住自家小妹……丟人啊!更讓他們沒臉的是妹妹竟為此不得不出走他鄉,為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遮醜!如今更是連小妹最後的牽掛都看丟了……
四人沉墨了片刻,老大忽然道:“我要清洗我這一支了!”
三人聽了大驚,“大哥!”
“我很清醒!你們嫂子人是好,但她那頭的親戚卻不是東西!瑤瑤之前沒出事,我還不知道,可自瑤瑤出事後,這事我便知道了!這麼久都沒動手,真是太對不起小妹了!”
“可是……”老三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瑤瑤為什麼出走,咱們都不知道,但這又如何!老子認為與他們那些人有關,便不是他們也是他們!再者,這些年也不知道瑤瑤是怎麼過來的,每次看她都是笑對著我這個做舅舅的,我卻不知她的苦!如今都知道了,你還叫我裝不知,老子作不到!”
老大說著說著,眼睛變得有些紅了。
“小妹生死不知,她更是小妹唯一的骨血!我這做舅舅的不能明知她被人欺負了還無動於終衷!便是我那小子,老子今日照樣叫他明白這一點!我今日說這個,並不是想叫你們也這般,只是告訴你們做哥哥的決定,你們那支各自看著辦!”
“大哥說得什麼屁話,老子也把話放這了,老子也要這麼辦!”老二也急了眼。
老三老四聽了也是紅著眼睛點著頭,真是太對不起那不知所蹤的妹妹了!
只是不過片刻,老大面色不善地盯著老二道:“老二,哥哥剛才聽到有人在哥哥面前稱老子了!”
“有嘛?可能哥哥聽錯了!”
老三老四聽了老大的話也是目光閃閃的盯著老二,而後四兄弟二話不說直奔左家演武場,之後便是一陣打鬥聲傳了出來。
四人心裡也都很壓抑,因為要向自己人動手,確實很為難,但就他們所掌握的情況,又叫他們沒有一絲不動手的藉口。當只為了小妹,他們便會這麼做了。可心裡總歸是不爽,所以四人都在發洩。
四人走出演武廳時各各呲牙裂嘴,鼻青臉腫的,而這一切都是那老四幹下的好事。原本四兄弟就他一個出不門見人,於是對著老二的臉眼一陣招呼。而老二知道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將老三如此炮製,等三人發現就只老大一人面像是好的,當下也不管他是不是哥哥,修為是不是最高,全部一擁而上……
四兄弟本來身形衣著差不多,如今再是都頂著同一副樣子,看傻了鏢局其他人。眾人唯一能分辨出來的便是其中有一人好像在笑,其它三人惡狠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