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二十年了啊！”
“那還是真是無比遙遠的歲月了！”
莫斯完，沉默片刻又是幽幽道：“你當初救我真的是出於善心嗎？怕也只是利益使然吧！這二十年我可是為你解決了數不清的對手，霸佔了不少其它集團研究的科研成果，我在黑暗的世界裡，為魔科集團帶來了最為光明的發展前景，是你利用我的力量才把魔科集團一步一步發展到今這個地步，如果沒有我，怕是魔科集團早就被其它集團吞併了吧！你雖救了我，但這二十年我為你做的那些骯髒事情，也足以抵消這份恩情了，更何況你救我也只是你權衡利弊後的行為罷了，又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呢？”
弗德苦笑搖頭，終是嘆息道：“是啊！沒錯，這一切都是利益在驅使我罷了，而我卻沒有想到，當初純良的少年如今已經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畢竟這二十年在我的身邊只有背叛與欺騙，利用和被利用，我見識到了世界的本質，人性的本質，所以我不會在成為以前那個愚蠢的人。”
“世界與人性的本質嗎？是啊！你沉浸在黑暗的世界太久了，讓曾經那個純潔的你染上了這骯髒的色彩。”
“這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嗎？你的一個個不為人知的任務，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骯髒手段，才是造就魔科如今規模的基石！而我泯滅了良心，只為報答你的這份恩情。不過，現在起來，這份恩情我卻是報錯了。”莫斯看了一眼弗德，幽幽道。
弗德微微一愣，卻是點頭笑道：“是啊！是報錯了！”
莫斯隨即繼續開口道：“以當初魔科集團的勢力與規模……不，不當初，即便是現在魔科集團的勢力和規模和魔議院相比那也是連螻蟻都不如的存在，只要魔議院願意，只需輕輕碾壓，魔科集團便會頃刻瓦解。所以當初你知道我的身份後根本就不敢收留我，並且還準備出賣我，以此來換取安穩！我想最後出面的是老頭子吧……”
“是的，你的沒錯！當初是馬卡梅羅找到了我！”
莫斯雙眼微凝，隨即冷笑道：“是啊！畢竟老頭子在魔議院有帝尼和四方魔議院議長菲克澤撐腰，只是當時我得罪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老頭子迫於壓力準備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我，只是當時我不願意，所以退出輪迴魔導公會，後來我遭到了魔議院的追捕，我更是害諾爾弗蘭失去了魔力，雖然勉強逃了出來，但我也奄奄一息，最後被你所救。之後，我想老頭子聯合帝尼與菲克澤把事件強壓了下來，雖然那些人知道我在你這裡，但卻不在對我動手，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我也淡出了魔議院的視野，被他們所遺忘！但是，我知道，那個人一直想要除掉我，可是因為一些事情，他這麼多年下來都不方便動手……”
“透過這件事我也明白了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不公平與黑暗，當初的我心懷正義，經常做一些別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為疵罪了不少人，但是他們不敢什麼，因為我的背後是馬卡梅羅，是魔議院的議員，他們得罪不起。”
“當初我以為這就是正義，卻不知道這只是權勢與力量為我的任性在做支撐罷了！”
“直到有一，我得罪了連馬卡梅羅都忌憚不已的權勢與力量，我才真正知道正義是多麼的可笑，那只是我的幻想罷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決心和信念都不值得一提，而我非常幸運，終是苟活了下來，從那一起我便決定要獲得更大的力量和權勢，如此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如此才能不被他人所踐踏，所以我拼命提升自己的實力，拼命掌控集團的一切，拼命剷除一切阻礙我的人，如今我成功了，終於，擁有了今的地位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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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莫斯的話，弗德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為莫斯感到了一絲悲哀，這個誤入歧途的人一開始也僅僅只是想保護他心中所愛之人罷了，他還記得當初馬卡梅羅找到他的那個晚上。
想到此處，弗德自嘲一笑，終是緩緩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想即便是現在馬卡梅羅依舊會拼盡生命來保護你吧！”
莫斯一愣，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卻沒有話。
弗德則繼續道：“當初馬卡梅羅找到我，他對我你已經無法在回輪迴之光魔導公會了。雖然達成了和解，那群大人物卻讓馬卡梅羅把你永遠的驅逐，不可在見，這麼做無非是為了那些大人物的顏面，找個臺階下罷了，馬卡梅羅非常明白，所以便答應了。當時，他希望我收留你，讓你跟著我做事。但是我猶豫了，我害怕魔議院會找藉口把魔科集團碾成粉粒。但我卻也不敢直接拒絕一位議員。”
“馬卡梅羅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對我，未來三年輪迴之光魔導公會無償扶持魔科集團，並且他用魔議院議員的身份保證，用他在魔議院的力量幫助魔科集團的發展。而我心動了，有魔議院的支援，魔科集團當真在無任何憂患，同時你又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魔導士，只要把你培養起來，以你強大的力量會使未來的魔科集團變得更加的強大！而我終是在這巨大的利益面前同意收留你。我承認我是有私心，我承認我是在利用你，在利用輪迴之光魔導公會，在利用魔議院。而馬卡梅羅為了你在這三年默默為魔科付出，不求絲毫回報，而魔科當時也在茁壯發展。”
“三年之後，我曾經問他，以他的身份地位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魔導士不求回報的付出如此大的代價。甚至你們連面都不能相見。”
“他告訴我，你是輪迴之光的英雄，是所有人為之創景的英雄，不管過去多久，輪迴之光永遠都是你的家，而你只是出門遠遊的孩子罷了，終於一他會把你接回家。”
“之後，他把你的故事告訴了我，那是我才知道自己收留的是一個怎樣了不起的人，那是我對你同情、愛憐、甚至感到了敬畏，所以之後的17年我毫無保留的信任你，盡我所能培養你，讓你成為魔科真正的高層。只是我沒有想到，當初那個讓我敬畏的人竟然變得……”
“在17年前，馬卡梅羅在離開時，我對他他是我見過最偉大最無私的人，但他卻對我……”
莫斯突然抬頭淡淡問道：“他什麼？”
“他他既不偉大，也不無私，與你比起來差遠了，而為了你付出這麼多不是因為他欠了你或者你欠了他，僅僅因為他是一個父親，雖然沒有任何血緣的關係，但你就是他的孩子。他曾笑著對我，他相信無論你面臨怎樣的困境，面臨怎樣的黑暗，你依舊是原來的那個你，誰也無法吞噬你的赤子之心，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孩子是不會變的，你永遠都是他為之驕傲的兒子！”
一滴淚水悄然劃過莫斯的臉頰，他從不知道馬卡梅羅竟還過如此噁心的話語……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