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擁有規則之力點數151點】
韋修攥了攥拳頭,在半空中畫出一個符,召喚烈火,將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可憐人燒成了灰盡。
接著他將那灰盡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裝進了須彌戒指之中。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韋修才抱起克裡斯蒂娜,朝著巷口外面走去。
…………
…………
獵鷹會的族地內。
穿著格子衫的葉蓮娜女士從大書庫的底層一步一步地朝上走,一臉平靜。
但她身上已經破破爛爛的袍子和一臉的灰塵,暴露了她在剛剛大戰過程中的不輕鬆。
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女人,竟然也具備大主教位階的實力,對她造成了不少的威脅,但好在那女人沒有奪走她的寶貝試驗品。
腳步聲在黑暗中越來越清晰。
而葉蓮娜的心境也越來越憤怒。
從步入大主教位階以來,從拿到最高的權利以來,她已經好久沒有嚐到過憤怒的味道了。
她看著周圍空空如也的書架,幾乎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
獵鷹會近千年來收集到的典籍,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這不僅僅是對葉蓮娜的挑釁,更是毀掉整個獵鷹會根基的舉動。
“誰,到底是誰,竟然敢觸怒我葉蓮娜.卡特琳娜。”她咬著牙,空氣在她的周圍凝結成冰霜:“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幾分鐘後,葉蓮娜走到了地下五層,看著昏迷不醒的奎託,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奎託的眼皮動了動,悠悠轉醒:“葉蓮娜大主教……”
緊接著,奎託勐地用手撐地,站起身來,看向自己的周圍:“敵人,有敵人進來了!”
“奎託,我已經知道了,有敵人進來了。”葉蓮娜朝他揮揮手:“不僅進來了,還把我們的大書庫攪了個天翻地覆,呵呵。”
“啊……”奎託惶恐地半跪在地上,不甘心地拱著手:“對不起,葉蓮娜大主教……”
“道歉是沒有意義的,奎託,我們都是尋求真理的人,我們應該務實一點,告訴我,襲擊你的人有什麼特點?有多少人?是不是那群陰溝裡的詭異們?”葉蓮娜負著手,冷冷開口。
無論是將大書庫內所有的守衛,以及趕來支援的所有教徒都擊暈,還是搬空書庫,這需要的人數都不會很少,葉蓮娜很想知道這個組織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只有一個人,葉蓮娜女士。”奎託悲憤地低著頭:“他穿著一身廚子的裝束,使用的是能量和元素的魔法,看起來是個惑能師。”
“一個人?”葉蓮娜的童孔勐地收縮,開始在房間裡不停地踱步,接著伸出手,握住了奎託的額頭,閉上眼睛感知了一會兒:“沒有,沒有受到精神催眠的痕跡。”
“要麼,是催眠家的手段太過高朝,要麼就是你說的就是事實。”
奎託低著頭,靜靜地等待著葉蓮娜的責罰。
葉蓮娜掐著自己的眉心:“好了,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敵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呵呵,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夠將我的人全部放倒,並且一個人都沒有殺死,全部都只是擊暈了過去。”
“呵呵,這可不是一般的大主教可以做到的事情啊,至少,我是做不到的。”葉蓮娜冷笑著:“還是個惑能師,呵呵,這個羅塞爾城,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好像只有一個人,你說呢,奎託?”
奎託看著葉蓮娜,身體發寒,顯然他也想到了那個人是誰,喃喃開口:“歌德雷大主教……”
“噓。”葉蓮娜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呵呵,看樣子,那個傢伙抓到咱們的尾巴了啊。”
“那,咱們應該怎麼做?葉蓮娜女士。”奎託惶恐不安。
“呵呵,沒事,若是其他人發現了這裡,我還會擔心他因為這些實驗體和我發難。”葉蓮娜笑了笑,松了口氣:“但是既然策劃這一切的是歌德雷那個精於算計的人渣,那就好說了。”
“呵呵,歌德雷,我會讓你把你吃掉的東西吐出來的。”
…………
…………
而被認作是歌德雷的韋修,此時已經來到了中心教堂,看著忙碌的比安卡在不停地清理那該死的蟲子。
但韋修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越了比安卡的預估。
因為那破滅之蟲是有潛伏期的,在蟲卵狀態下,普通的教徒根本就難以察覺那東西的存在,就連觭絕都只能在那東西變成幼蟲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察覺。
按照最壞的結果推想,整個羅塞爾城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已經被那蟲卵汙染了。
更可怕的是,雖然咳疾氾濫,中心教堂人滿為患,但容納的病人和羅塞爾城的總人口相比,連十萬分之一都沒有到。
究竟是其他人沒有被感染,還是說他們沒有把咳嗽當一回事?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葉蓮娜並不想要毀掉這座羅塞爾城,她只是想要試驗樣本而已,所以她一直控制著感染的規模,甚至連一隻成蟲都沒有培養出來。
觀察到比安卡忙完了手上的一名病人,韋修急忙走上前去,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向外拉走。
身後隱隱傳來傳來那名病人的唾罵聲:“該死的,竟然讓那個災星給我治病,真晦氣。”
韋修皺皺眉頭,就想發難卻別比安卡從身後推住了。
比安卡在阻止他去找那個病人的麻煩。
“小韋修,你幹嘛呀,我還要工作。”小龍娘臉蛋紅撲撲的,噘著嘴都囔著,推著他往前走:“對了,那個生命源力和提取用的秘法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那些事情待會再說。”韋修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嚴肅:“比安卡,咱們去你的工作室,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講。”
比安卡點了點頭,面色凝重。
…………
…………
辦公室內,比安卡釋放了隔絕窺探的秘藏術。
“情況就是這個樣子。”韋修將從實驗室內取出來的另外一個培養皿推到比安卡的面前:“這次的感染,全部都是葉蓮娜搞出來的。”
剛剛,韋修已經將在大書庫內的所見所聞都告知了比安卡,當然他隱去了節制者和布偶貓的資訊。
比安卡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不可能,我和葉蓮娜女士有過很多次接觸,她雖然有著對真理的無限探索慾望,但絕對不會是個拿人命去做試驗的瘋子。”
“你知道嗎?韋修,羅塞爾城舉行過很多次有關於禁忌知識合法化的提案,包括人體煉成,靈魂復甦等等等等。”比安卡輕咬著嘴唇,眼睛中流露著希冀:“每一次,葉蓮娜女士都投了反對票。”
“這樣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哎。”韋修嘆了口氣:“可這就是我看到的事實,你不相信我嗎?比安卡。”
“哎?不,不……小韋修,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既然這樣,你說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好嗎?”比安卡聞言急忙搖搖頭,拽著韋修的衣袖,就像是生怕韋修不高興,離開她一樣。
那樣的卑微,那樣的惶恐。
這讓韋修的憤怒進一步加深了。
究竟是怎樣的經歷,能讓比安卡養成這樣害怕失去的習慣?
韋修努力維持著笑容,在比安卡不安的表情中,將她的小手握住:“比安卡,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不需要這麼緊張,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說過了,我和那些欺負你,利用你的人不一樣,我的生命已經和你繫結在一起了,我不會從你身邊離開。”
“啊?你……你在說什麼啊。”比安卡低下頭,另外一隻手不自覺地搓揉著自己的衣角,白皙的臉上灑滿了紅潤。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好了,比安卡,或許以前的葉蓮娜不是這樣的人,又或許現在的葉蓮娜受到了什麼東西的蠱惑,但這都不重要。”韋修從椅子上蹲下來,讓自己的高度和小龍娘一樣,直視著她冷色的眼睛:
“但事實就是,她和現在乃至未來羅塞爾城將要爆發的一次災難脫不開關係,我們要想辦法阻止她。”
“嗯。”比安卡平靜下來,點了點頭,接著就要捏起培養皿,往房間外面走:“不行,我要去找別的大主教。”
“你找他們幹嘛?”韋修拉住比安卡的小手,有些無奈。
“當然失去組建審判會議,讓他們公開審訊葉蓮娜啊。”小龍娘眨眨眼睛,露出理所應當的表情。
“不,沒有用的。”韋修扶著自己的額頭,搖了搖頭:“他們不會因為這樣一個罐子,就與另一位實權大主教開戰。”
比安卡一直被排擠在權力的外面,幾乎沒有政治的敏感性。
腦袋和南宮晴差不了多少。
但韋修可不一樣,他早就看清了,若是這個教會的當權者真的是將對錯與公理放在首位,他們絕對不會默許歌德雷長袖亂舞,顛倒是非,隨意地剝削和使喚比安卡。
不要說什麼另外三名大主教沒有動手,其實都一樣,他們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或者說他們本就渴望著看到歌德雷霸凌和剝削比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