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整個大燕實現土豆自由，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這對於古代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然而今年春天的那場寒流凍死了北部地區大部分農作物，如今整個大燕百姓消耗的還是去年的儲備糧，到了秋日就會出現很大一個糧食缺口。
即便土豆普及的再快，這個忙也是幫不上的。
所以說，糧食儲備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重中之重。
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能夠保證大多數百姓活著已經足夠當權天子仰天長嘯了，各地州府的儲備糧即便是有也數量不多。
“5月初種下去的豆子怎麼樣了？”
“皆已成熟，沉家村的黃豆平均畝產一百斤出頭。”
程溪聞言默默點頭，這個產量確實還可以。
黃豆本來就是低產作物，即便是在現代畝產500斤就算是頂頂高產了，正常情況下在400斤上下浮動，只有東北那片才能達到800到1000斤。
“所以今年北部百姓都得靠地裡這一兩百斤的黃豆過活了？”
“......”
蘇湛沉默，臉色不太好看。
他也是雪災的受害者，如果不是那場持續四五個月的巨大雪災，也不會家破人亡從此孤身一人。
百姓的苦，他感同身受，卻無能為力。
“別氣餒，我瞧著這個聖上還是個好說話的，說不定今年可以免去賦稅了呢？”
程溪的情緒雖然也有點低迷，但總歸是少了一點歸屬感和體驗感，畢竟她從來沒被餓肚子過。
“夫人說的是，人總得往前看。”
程溪將信件收起，轉身之際頓了頓，“你對武安侯府有瞭解嗎？”
“京城的訊息一直有收集，夫人想要知道的話，屬下可以找找。”
“儘快彙總給我。”
“是。”
蘇湛回答的很是迅速，自從上次由他去武安侯府通知來人拯救他家小侯爺之後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沉家早晚都會和京中幾府有牽扯。
既然如此，掌握更多的訊息是必然，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他收集彙總各大世家訊息時，程溪瞧著天色出門一路朝著禮部貢院出發，越是靠近目的地路上的行人就越多，甚至還有不少人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和郎中。
“咦......我怎麼沒想到？”
不過沉星羅好像不需要這兩樣才是。
程溪站在貢院門口靜靜等待。
她來的不算早，沒過幾分鐘就聽到了敲鑼和官員彙報時辰的聲音，這也就意味著為期九天的三場會試全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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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門口開始陸陸續續走出學子，一個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臉色慘白能夠站著出來的還算好的，大部分人表情崩潰如喪......咳，這個用詞好像不太對？
“嘖，這個獨木橋過得可真不容易。”
當然，被人抬出來的也不在少數，很快圍在外面的家人們圍了上去，噓寒問暖之際也在打聽考得如何。
不多時，程溪就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沉星羅依舊是一身毫不出彩的布衣，可依舊是人群中最出彩的那一個，以至於程溪一個眼神過去就鎖定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