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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湘軍一敗再敗

王錱從張運桂的眼神裡,感受到了懷疑和不信任。這使王錱感到羞愧,也激發了他好鬥的性格。

他毅然決定,再拼死與革命軍打一場惡仗,衝過風林坳,進入衡陽城。

王錱感到為難,李秀成同樣感到為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王錱還要難。

革命軍自入境湖南以來,從未打過一場敗仗。歸其原因,當然是部隊訓練有素,武器先進。然而,部隊孤軍深入,脫離廣西根據地,需要克服諸多困難。

糧草給養還好說。革命軍攜帶了乾糧。正是晚秋,驛道兩旁路過村莊,也有成片的晚稻,可以直接就食於敵。

最困難的是彈藥。革命軍武器先進,彈藥負擔也很重。8mm步槍彈、8mm手槍彈口徑太大,子彈太重。每人每槍需攜帶六十發子彈,這對士兵而言,負擔相當沉重。

1852式步槍、1852式轉輪手槍射速很快。打起來很爽,殺敵效果也很好。但子彈打一發,就少一發,無從補給。

此時的革命軍,子彈、炮彈已經只剩一半了。可以想象的是,革命軍與湘軍之間還有一場惡仗。若想全殲湘軍,非竭盡全力,用盡彈藥不可。

中午時,王錱下令犒賞官兵,殺馬吃肉。老湘營官兵見狀,便猜測部隊必要發起決死攻擊。

果不其然,王錱很快召集營官以上骨幹,集議破敵之策。

老湘營每次出戰,王錱總要組織這種戰前會議。他總是手持地圖,召集部將,圍成一圈開會。

會上,眾將議論敵軍態勢,我軍奇正之策,每個人都要發表意見。王錱則針對部將提議發出疑問,刨根問底,水落石出,最後定下戰鬥的策略。

然後,他再分派營官,各營官各司其責。若有違抗軍令者,或者陽奉陰違者,事後必遭嚴懲。老湘營紀律之嚴,即便是曾國藩也自愧不如。

這次開會,眾將卻相顧無言。沉默了好一會兒,營官劉松山才說道:

“越賊火器精利,我軍能與之匹敵者,只有劈山炮而已。不如把劈山炮推至陣前,猛烈轟擊敵陣。我軍再從後匍匐前進,爬至敵陣前沿與敵短兵相接。”

初衷雖好,卻是紙上談兵,毫不可行。因為劈山炮不裝炮彈,裝的是數十枚鉛子。火炮射擊時,炮膛內的火藥爆燃,鉛子迸射出膛,呈扇形向前飛射。

若是驅使湘軍在前匍匐前進,不說被敵軍射殺,也會被劈山炮誤殺。

所以不等王錱發話,立馬有人反駁了劉松山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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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錱問起來,大家都沒有好主意。

有人建議化整為零,翻越驛道左右的山脈,然後在衡陽城外集結。這樣可以避免與革命軍決戰,儲存湘軍的實力。

但此計同樣不可行。且不說翻山速度慢,容易被敵軍襲擊。部隊是一個大集體,一旦化整為零,各部呼應不靈,不等敵軍攻擊,自己就要先垮了。

王錱帶兵已久,深知老湘營是自己一生功業的本錢。若老湘營散了,自己的功業也就沒指望了。

無奈之下,王錱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我軍自成軍以來,一向猛打猛衝,勝多敗少。這次雖有敵軍橫亙在前,但我想,敵軍火器雖精,子彈卻是有限的。

“只要我們拼命衝到敵軍陣前,與敵軍短兵相接,敵軍的火器優勢施展不開,我們就有把握沖垮敵軍,進而打敗敵軍。”

這種論調,令眾將想起了清軍在鴉片戰爭時的表現。彼時,清軍相信洋人膝蓋不能打彎,全靠火器取勝,定計放洋人上岸,再圍而殲之。

沒想到,英軍不但火器精良,而且擅長白刃戰。在好幾場陸上戰鬥中,英軍並非靠火器取勝,而是靠的白刃戰!

火器對射時,清軍尚能與英軍周旋一時。一旦英軍發起了衝鋒,與清軍短兵相接,清軍往往一觸即潰。

劉松山等營官相信,革命軍是一支西化的部隊,必不像王錱說的那樣不能白刃戰。可對付革命軍,他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按照王錱所說,向革命軍發起死亡衝鋒。

湘軍飽餐過後,向風林坳處的革命軍發起衝擊。王錱特意要求湘軍不顧一切向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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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到太平軍,狹路相逢勇者勝,以老湘營的英勇,自然是湘軍勝,太平軍敗。可革命軍火器先進,在強大的火力面前,勇氣就不值一提了。

王錱騎一匹雪白駿馬,身穿一件珠飾耀眼的官服,一馬當先,帶頭向前衝鋒。老湘營官兵見狀,備受鼓舞,騎兵在前,步兵在後,爭先恐後向前猛衝。

一陣彈雨過後,湘軍死傷慘重。王錱身旁的旗手,竟也不幸中彈,落於馬下。

王錱看了心痛不已。旗手多從親兵中選拔,是精銳中的精銳,多選用騎術精湛、臂力過人、聰明伶俐之人。王錱很喜歡這名旗手,每戰總是讓他擎旗。

軍旗是全體官兵的觀瞻。王錱反身拾起軍旗,親自充當旗手。而部下也備受鼓舞,搶在王錱面前替他擋子彈。

他們訓練有素,把身子伏在戰馬一側,最大限度地減小受彈面。

無奈革命軍在陣前設定了塹壕、竹籤等防禦工事,李秀成也親自來到陣前督戰。革命軍殺紅了眼,子彈、炮彈也放開了射擊,湘軍傷亡慘重。

踏著同袍的屍體,湘軍終於迫近革命軍防禦前沿。革命軍彈藥將盡,只得與湘軍短兵相接。

廣西守備師副師長陳玉成按捺不住,不等李秀成命令,便率領守備師騎兵躍出塹壕,與湘軍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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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軍近衛師最受尊崇,直屬於越王府,只受越王節制。再往下,就陸軍而言,首尊野戰師,其次才是守備師。

這些天來,陳玉成率領廣西守備師,一直與近衛師並肩作戰。陳玉成心裡也存著一股氣,一定要打個漂亮仗,好教世人知道:

“廣西守備師也是好樣的,不僅能比得過野戰師,也能比得上近衛師”。

陳玉成抱著這個念頭,底下的官兵同樣如此。廣西兵吃苦耐勞,英勇善戰,此刻都憋著一股勁。他們的裝備不如近衛師精良,卻也想讓近衛師親眼看看:

“廣西守備師即便不用火器,照樣能打勝仗。”

他們甚為剽悍,有的出身於土司兵,有的出身於慣常械鬥的客家人,在軍事天才陳玉成的調教下,馬上功夫甚為了得。

兩軍相接,一個是強弩之末,另一個則是按捺已久,求戰心切,強弱之勢不言自明。

王錱自以為老湘營訓練有素,白刃戰天下無敵。哪知道,廣西守備師銳不可當,騎兵人手一把長矛,槍法凌厲。有的騎兵使得性起,乾脆向湘軍投擲長矛,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再看陳玉成,宛如一個娃娃,在戰馬上瘦削矮弱,卻英氣逼人。左右親兵皆為土司兵,武功過人,所遇湘軍紛紛倒斃。

王錱仰天長嘆,說道:“我王錱大小數十戰,難道要死於一個娃娃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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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接連數聲炮響。王錱久經戰陣,一聽便是自家劈山炮的聲音。兩軍已經糾纏到了一起,劈山炮槍子所到之處,不分湘軍、革命軍,紛紛落馬。

原來,營官劉松山留了個心眼,把劈山炮往前推進,防的就是這一刻。

情勢危急,他也顧不得同袍了,指揮炮手轟出了一條通道。王錱身上已經掛了彩,在親兵的護衛下,倉皇後撤。

革命軍為劈山炮所阻,也只得停止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