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
馮金和黃小虎齊齊一愣，不明白袁戎帥所指。
“欸？這小夥兒看起來很精神啊！是你們馮家的後生？”袁戎帥沒有解釋，一雙銅鈴大眼看向黃小虎，頗感興趣地問道。
據他所知，馮金一般獨來獨往，很少帶家族晚輩出來歷練，這回倒讓他有點驚訝。
“嗯。”馮金含糊地答應一聲，介紹道，“他叫黃小虎，對玉石行當很感興趣，這次聽說我要來拜訪袁兄，就跟我一起來了，想在你這兒見見世面吶。事出突然，沒有提前跟袁兄打招呼，還請你見諒啊。”
“誒！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對這一行感興趣，未來就有成為同行的可能。雖說同行是冤家，但咱這一行有些例外，你說說，這些寶貝，人人都喜歡，可他們瞭解這裡面的學問嗎？曉得裡面多少道道、講究？不能啊。所以，咱還是要經常探討和交流，幫著一起進步啊。”袁戎帥一臉懇切地說道。
嘖！照這麼看，這位人送外號“冤大頭”的袁先生，為人不賴嘛。也不像馮老哥說的那麼古怪，難處。
黃小虎心裡是這麼感覺的，但他並沒有因此徹底放鬆下來，畢竟最關鍵的話還沒說，天知道到時候，袁戎帥會是個什麼反應，所以，還是按照馮金說的來辦，比較好。
“袁先生，初次見面，還請您多指教。”黃小虎主動向袁戎帥伸出手。
“好說！後生可畏啊，我像你這麼大，還沒有明確的目標呢。”袁戎帥跟黃小虎握著手，還不忘表揚他一句。
“呵呵，有目標不算什麼，幾歲的孩子都能在老師和家長的引導下，早早樹立人生目標呢。但要想付出行動，專注一行，並且做出成績，可就難了。袁先生三十歲不到，就在古董行打響名聲，晚輩也只能在後面仰望了啊。”黃小虎之前從馮金嘴裡瞭解到一些資訊，這時候正好給用上。
袁戎帥聽了這話，四方大臉果然漾起笑意，看得出，這話讓他很是受用。
“蔡先生好！認識你很高興！”黃小虎又跟蔡文博打了聲招呼。
蔡文博笑著點點頭，跟黃小虎握了手。
不知道咋回事兒，這人木著一張臉，顯得很深沉，很摸不透的樣子，氣質像極了陳道明。一旦笑了，細長的眼睛眯成一道縫，儒雅的氣質頓時消失不見，反而給人一種陰險狡詐的感覺。當然，這種感覺也沒有多濃重，是黃小虎在剎那間捕捉到的。
也許是錯覺？哎，不管了！反正也沒打算跟這一位深交。
“來來來，都坐下吧。”袁戎帥讓大家落座，招呼女傭人端來新鮮水果，幾個人隨便聊了會。
馮金試著把話題往賭石上引，給黃小虎創造機會。袁戎帥說起這個，心情顯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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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兄，老實說，最近是不是有收穫啊？說一說，讓老弟我開開眼唄。”馮金趁勢問道。
袁戎帥沉默幾秒，終於一拍蔡文博的肩膀，說道，“主要還是文博的功勞啊，上次在國內的一次小型賭石會上，給我開天眼，看中一塊2公斤的毛料，花了五千塊錢買回來的，結果切出滿色冰種，價值兩百多萬，翻了整整四百倍！實話說，我玩這一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矇頭中這麼大的獎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袁戎帥話一落音，馮金跟黃小虎就明白過來，原來之前說蔡文博是軍師，說的就是賭石方面啊。看來，這人還是個賭石高手嘛，五千塊的毛料，最後價值兩百多萬，可真是賺大發了。
兩人不動聲色地瞧蔡文博一眼，發現他只是微笑了下，沒有多做表示，沉穩勁兒又回來了。
“沒想到，蔡先生眼力這麼了得，真是失敬了！”馮金贊蔡文博一句，又向袁戎帥發問道，“所以，你聘請他當賭石顧問了？”
“對啊。蔡老弟這樣的人才可不是隨處可見的，我既然遇到，肯定要奉為上賓了。正好他自己也願意憑眼力吃飯，給將來攢資本，我們倆於是一拍即合了唄。”袁戎帥或許跟馮金關係不錯，或許覺得這個沒必要隱瞞，把兩人的合作關係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難怪，今天看袁兄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恭喜啊！”馮金嘴上說著恭喜，眉頭卻微微皺起，替黃小虎擔心。
按照本來的設想，或許可以讓黃小虎當一當賭石顧問，這樣的話，帶他去賭石大會就順理成章了。可現在人家已經有所謂軍師，再開這個口，恐怕不太合適。可直接提要求，更不靠譜。內部人士才能參加的大型賭石會，人家憑什麼幫這個忙啊？袁戎帥會賣自己一個面子嗎？
“袁先生，我看您這客廳也擺了幾塊石頭啊？是從國內賭石會上買回來的？”黃小虎忽然一指身後的多寶閣，問袁戎帥道。
“不錯。我跟蔡老弟當場解了塊毛料後，順手又買了一些回來，正琢磨著，要不要給解開呢。呵呵，其實不解也不錯，謎底不揭曉，多出無限的想象空間啊。”袁戎帥解釋道。
“我可以看看嗎？”黃小虎又問。
“唔，當然可以。瓷瓶古董都讓看，一塊石頭嘛，看看又不會自己碎開來。”袁戎帥一揮手，很無所謂地說道。
黃小虎於是站起身，走到一邊展架旁，只見上面擺著五塊石頭，多是皮殼灰白的那種。黃小虎還沒走近，就感受到造化珠傳來的熱感。
有料？而且還不一般？
造化珠發出的熱感，已經趕超萬元珠寶在手的時候了。
黃小虎心裡很受震動，沒想到，這蔡文博還真有兩把刷子，僅僅靠肉眼觀察，或者藉助一些簡易工具，就幫袁戎帥買了不止一塊真料。在賭石行當中，他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黃小虎試著摸向其中的一塊石頭，剛碰到，造化珠的溫度就飆高，黃小虎又依次碰了其他幾塊，心裡頓時有數了。
五塊當中，第一塊料質最好，第三塊有，但料質次，其他是空白廢料。可即便這樣，也很了不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