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三，光說不練假把式！你牛嗶吹上天，並沒有什麼卵用！”袁戎帥冷笑著說道，“今個兒，你既然主動找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把欠我的全吐出來吧！”
豬頭三聽了這話，臉色陰沉下來，嘴角一扯，陰笑道，“冤大頭，你有種！行，廢話不多說，先把看中的石頭買到手再說。”
這時候，主事的老緬人貌覺新登臺，簡單說了幾句後，宣佈第一批原石競投正式開始。
本次公盤現場一共展覽了五千來件原石，經過身份認證的賭石人兩百位左右，人均二十五塊石頭，這種情況下，如果毛料賣相好，很容易被多人看中，然後用競價方式決定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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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山財大氣粗地選了十五塊原石，其中有十一塊是香餑餑，一撥人排隊等搶。
袁戎帥打算買十二塊，黃小虎的選的六塊，蔡文博選的六塊當中捨棄一半，換上他自己看中的三塊，相信誰多一點，顯而易見。
這裡面只有三塊是搶手貨，袁戎帥資本雄厚，做好決定後，分分鐘給它拿下。
豬頭三梗著脖子，跟人搶料的工夫，這邊已經叉腰等著了。
一個小時過去，那廝總算得償所願，將相中的全部收入囊中。
鐺鐺鐺……
一串搖鈴聲響起，現場頓時為之一靜。
“接下來，朱福光、袁戎帥兩位先生，要進行一對一賭鬥，獲勝者將得到對方賠付的一億元軟妹幣。各位尊敬的來賓，如果有閒暇，不妨關注一下，替兩位做個見證。”一位模樣挺標緻的老緬少婦，微笑著宣佈道。
這話一出，立馬一票人聚攏過來，打算旁觀這場好戲。
負責現場解石的老師傅迅速到位。
“三局兩勝，兩位先生注意了，請挑出第一塊石料。”老緬少婦知道這種比鬥不需要她來渲染氣氛，所以，一句廢話沒說，直接進入正題。
朱福光和袁戎帥對視一眼，都是一副“你小子必輸，趕緊跪下叫爸爸”的囂張表情，空氣裡似乎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就這塊了，給我開！”朱福光肥手在最大的一塊料上猛拍，信心十足道。
“袁先生，你開這塊吧。”此時，黃小虎主動替袁戎帥拿了主意。
“好，聽你的！”袁戎帥二話不說，直接抱起不算大的石料，放在解石師傅面前。
一大一小，兩塊毛料的石皮皆佈滿褶皺，朱福光的那塊雖然沒有開窗，卻能看見表皮透出綠色紋理，就洩露這麼一點，底價就高達一千萬。
這傢伙表面看上去很淡定，其實手心裡全是汗，心情還是緊張的。
“朱總，我剛才有注意看，他們買的大多是冷門貨，不入大家夥兒法眼的那種，就這幾個傻嗶以為奇貨可居呢。”
“對！咱們買的是熱門，賭中率大多了！這次穩贏！”
兩個參謀先後開口，朱福光想想也是，自己採取廣撒網政策，出了大價錢，怎麼著都該更有勝算才對，袁戎帥居然真以為自己目光超群，選冷門廉價貨跟自己賭，簡直不知死活！
“解石！”
少婦一聲令下，老師傅當場開解。
隨著解石機的逐漸深入，有石皮撲簌簌下落，現場幾十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等待結果。
朱福光挑中的這塊毛料，外殼看著的確還行，越往裡面，那抹綠意卻越來越淡，等切到石心處，綠色徹底消失。就好比開了個玩笑，逗眾人一樂似的。
“廢料！”老師傅給宣判了死刑。
朱福光的臉色早就白了，聽到這兩個字，一對眉毛皺成了川字形。
一千萬啊，沒了！
“豬頭三，別心疼啊，不過是十五塊當中的一塊，對你來說，小意思。”袁戎帥一掀眉毛，淡笑著說道。
朱福光聽這話，趕緊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那是當然，在這一行玩，得隨時準備燒錢，一千萬，算個毛？”
“哦，一千萬既然連毛都不算，輸掉一個億也沒啥了不起，你到時候千萬想開點。”袁戎帥這一刻，笑得有點賤兮兮。
“你！”朱福光怒瞪他，恨恨道，“別得意，最後的結果還沒出呢！”
兩人剛說完，解石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片刻間，揭曉結果，袁戎帥的這塊石頭同樣是廢料。
“啊哈哈哈……”朱福光忍不住爆笑，一局的持平就讓他忘乎所以。
“朱先生，實話不瞞你，這塊石頭，我們只花了三十萬。”袁戎帥一言不發，反而是黃小虎做起了代言人。
這話一落音，笑聲戛然而止，朱福光的表情那叫一個憋屈。
第二局來臨。
依舊是朱福光先挑石頭，黃小虎緊隨其後。
這一把，前者開出磚頭料，後者開的是白底青種翡翠，雖然價值不高，但肯定比磚頭料強啊。顯然，袁戎帥勝。
第三局，朱福光顯得十分慎重，在剩下十三塊毛料中，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終於搬出一塊形似冬瓜的原石。
黃小虎目光為之一凝，隨後，當機立斷地點中一塊只有足球大小的石頭。
“小虎……”袁戎帥看著他欲言又止。
“怎麼？袁先生不相信我嗎？”黃小虎問道。
“如果，袁先生因為我的自作主張，輸掉賭鬥，這一億我拿！”黃小虎很平淡地說道，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袁戎帥瞬間變了臉色，“小虎，我聽你的，就算是輸，我也認了！”
黃小虎笑了笑，重複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有我在，你穩贏！”
“冤大頭，你要不要多喘一口氣先！我怕你輸不起啊！”朱福光在最後一局開始前，挑釁道。
“最終結果就要出來了，你這麼等不及？甭管輸得起，還是輸不起，總之，輸的會是你就對了！”袁戎帥毫不留情地反駁。
“解石！”
少婦一聲令下，老師傅立馬開始熟練操作。圍觀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很快，人群中發出驚呼聲。
“天啊！滿色冰種！是滿色冰種哎！”
朱福光在老師傅忙著解石的時候，背過身，暗暗祈禱一定要賭中，聽到圍觀者的聲音，霍然轉過頭，見到事實果真如他們所說，頓時一臉狂喜之色。
“太好了！就說一定會中的！”
“這塊石頭，我選的哎！”
兩個參謀終於敢大聲說話了，語氣洋洋得意。
“冤大頭，怎麼樣？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一億，嘿嘿，聽上去是筆大數字，對你來說，肯定是毛毛雨。趕緊準備轉賬吧。”朱福光趾高氣昂道。
袁戎帥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並沒有失態，“老實說，豬頭三這個外號真沒白起，跟你的為人太匹配了！”
說完，對解石師傅道，“勞駕把最後一塊切了吧。”
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從容大氣。
老師傅衝他一點頭，開始切最後一塊石頭。
片刻工夫，人群再次發出激動的驚呼聲。
“不得了！又是滿色！”
“你們快看種水！”
“我的天哪，好像是玻璃種！”
“娘哎，我一定是眼花了！”
“草！這不科學啊！我入行五年，從來沒見過滿色玻璃種！”
“價值連城！真正的價值連城啊！”
……
現場頓時亂了套。一部分熱火朝天地議論著，還有一部分人不自覺地往前湊，想近距離欣賞這塊極品翡翠的風采。在遠處進行競投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往這邊跑，好多人心態都崩了，想不通，為什麼看中這塊毛料的不是自己。
不要說他們，就連老緬少婦都一臉震驚和錯愕，主事人貌覺新，雙眉緊皺，眼神深沉，不著痕跡地打量袁戎帥。
當事人自己，同樣懵地找不著北。
“小虎，我他娘不是在做夢吧？”袁戎帥臉膛通紅，興奮地問黃小虎道。
“沒有，你妥妥地贏了。”黃小虎微笑道。
現場有人給兩塊翡翠估了價，朱福光的滿色冰種，價值近億，袁戎帥的滿色玻璃種，價值在五億以上。簡直驚爆人的眼球。
“豬頭三，誰是孫子誰是爺爺搞清楚沒？嗯，一億元毛毛雨，快點給我準備好，咱可不帶賒賬的。欸！不如你直接把滿色冰種給我抵債啊，剛剛夠，不用找。”
朱福光從痴呆狀態恢復，表情肉疼到無以復加。
“個人賭鬥結束，結果，袁先生勝！”老緬少婦回過神後，第一時間宣佈結果。
“我……我還要繼續賭下去！”朱福光突然拉住袁戎帥的胳膊道。
“不好意思，三局兩勝！賭鬥已經結束，輸不起就丟人丟大發了！”黃小虎搶先說道，“再說，你就算切開剩下的十二顆原石，也不一定抵得上剛才那塊的價值，面對現實吧。”
一番話，讓朱福光面如死灰。
跟行屍走肉似的，操作手機銀行，轉了一個億給袁戎帥。然後，直接從賭石大會上消失。
“袁先生，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黃小虎在第一時間把這話告訴給袁戎帥。
“好！有這收穫，後面的不看也罷。”袁戎帥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今天已經大出了風頭，惹得八方注意，這可不是啥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