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拒絕地這麼不留餘地啊？
黃小虎摸了摸鼻子，面子有點掛不住。
“咳，我知道成功接種很不容易，你付出了很大心血，不過，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價錢方面好商量啊。”
楊先科看了黃小虎一眼，冷笑道，“你這種年輕人我見得多了，剛從大學裡出來，以為劍走偏鋒，在農村承包土地，種種樹養養魚就能發財是不？小朋友，我建議你先看看失敗案例，冷靜下！走路眼睛只瞧著高處遠處，是會摔跤的！”
呃？
黃小虎聽了這番話，有點兒哭笑不得。
原來，這傢伙把自己當成他的2.0了啊！
“楊先生，你怕是誤會了，我連大學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老早就輟學務農了，想任性，想眼高手低，也沒那機會呀！”
“這次來跟你這兒買樹苗，可不是一時腦熱，各方面都考慮過的。希望楊先生能開啟方便之門，還是那句話，價錢方面好商量。”
黃小虎拿出最誠懇的態度，這都不行的話，只能去川黔省碰碰運氣了。
“各方面都考慮過？那你跟我說說，松露的培植需要哪些條件？光照，溼度，還有土壤酸鹼度你知道？”楊先科斜睨著黃小虎，表情諷刺。
別說，這個問題還真把黃小虎給難住了。
“不知道？那就別豬鼻子插大蔥，在這兒裝相了！哪裡來的回那裡去吧。”楊先科丟下一句話就走。
擦！過分了吧？
黃小虎心裡窩火，衝口而出道，“你自以為懂得多，結果呢？松露質量和產量提上來了麼？並沒有吧？”
楊先科身形一頓，轉過頭對黃小虎怒目而視。
“呵呵！你繼續關門造車，我先走一步！華夏松露的種植研究，你未必領先！”黃小虎不等他說話，噴一句就閃人。
沒走幾步，迎面忽然開來一輛福特探險者，從黃小虎身邊開過去後，徑直停在楊先科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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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車門開啟，下來七個人，有倆還是白皮膚藍眼睛的老外，黃小虎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停下腳步。
“楊先科！你站住！”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華夏男子，眼神四處一掃，看到楊先科就在不遠處，立刻發一聲喊。一撥人快步上前，眨眼間將懵了逼的楊先科團團圍住。
“劉先生？你們這是……”
“姓楊的，先給你介紹下，這兩位是我的老闆，來自於波蘭，亞當科羅爾和彼得馬瓦霍夫斯基，在昆橋市合夥兒開一間高檔西餐廳，知道他們百忙之中，抽時間來找你是為啥不？”
被楊先科稱呼為劉先生的中年男子，湊近楊先科，臉色不善地問道。
這副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來找茬兒的，黃小虎站在旁觀角度，都覺得事情不妙。
“我……不是很明白。”楊先科面對這種陣仗，神情總算有所波動，“你好像一週前，在我手裡買了十五公斤的松露，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面了。”
“哼！你記得就好！”劉先生憤怒指責道，“楊先科，我大老遠跑你這兒來採購，沒想到，你居然拿假松露來騙人啊！你害慘咱們餐廳了，知道不？”
假松露？！
楊先科驚奇地瞪大眼睛，臉上哭笑不得。
“劉先生，當初我是現挖的塊菌，你可都在旁邊看著呢，怎麼會有假？而且，你驗貨也驗地很細呀！”
姓劉的一窒，梗著脖子道，“現挖的又怎麼樣？你不會先把假的埋進去？我驗貨驗地細頂個屁用，架不住你們造假分子技術高超啊！”
楊先科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很生氣地反駁，“劉多貴，你說話要講證據的！空口白牙地潑髒水造謠，我保留追究你的權利！”
“嘿！你還跟我酸起來啦……”
“你躲開！”一隻長毛的大手，把劉多貴往旁邊推了一把，走上前說道，“我懷疑你接種的時候，弄錯了，你賣給我的或許不是印度黑松露，而是不適合食用的種類！”
黃小虎眉毛一掀，心裡有點兒小驚訝，這波蘭人普通話說得字正腔圓欸！
“不可能的，亞當先生！接種工作，主要由昆橋植物研究所的研究員完成，他們的專業度還用懷疑麼？”楊先科完全不能認同他的話。
這時候，另一個叫彼得的老外開口了，雙臂抱胸，眼神有點屌屌的，“為什麼不能懷疑？在我看來，除了上帝以外，所有事物都值得懷疑。特別是你們華夏人的能力！還有你們所產出的東西！”
草！放什麼狗屁呢這是？
黃小虎本來淡定旁觀，聽這話，心裡頓時燃起怒火！
楊先科眼睛裡同樣有怒色閃過，冷淡道，“這位先生，你既然對華夏人有這麼深的成見，何必要在我這裡買松露呢？我覺得你應該去買法國和義大利產的啊。”
懟地好！黃小虎忍不住在心裡給他喝彩。
再看彼得，白臉一下子變成紅臉，表情窘迫而憤怒。
“我就不該對你們抱有一絲期待！”
相比較他而言，亞當顯得淡定多了。
“楊先生，這麼說吧！我有個朋友很喜歡光顧我的餐廳，特別鍾愛搭配有黑松露的食物。這一週，他來我們餐廳三次，吃的松露都是從你這裡買的。可第三次，他在吃下一桌松露做成的食物後，突然暈過去了，你知道，當時造成的影響嗎？我的客人們都嚇壞了，以為我的菜品有問題！”
亞當說著，情緒激動起來，手舞足蹈的，“哦！用你們華夏的話，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好在，救護車沒有趕到之前，我的朋友就自己醒來了！”
“可惡的是，他今天在家再次暈倒，還因此撞傷了腦袋！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因為生活習慣和飲食問題，得了厥症！這位朋友就想到在我店裡，吃下太多松露的事，肯定是松露害了他，我跟彼得也這麼想，畢竟羅伯特平時身體很好。”
亞當一口氣說完，注視楊先科，一歪頭道，“聽明白了嗎？現在給我說法！不然，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