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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虎木雕

一炷香後

丸蘭心疼地揉搓著蘇陽手上的牙印,一邊揉著,一邊可憐兮兮地望著蘇陽。

“對不起啊,少爺,我也是被你氣湖塗了……”

“少爺少爺,你別跟夫人說好不好?丸蘭下次不敢啦!”

“少爺少爺,是你先招惹丸蘭的,不能全怪丸蘭。”

“好吧,少爺我錯啦!你要怎麼懲罰,丸蘭都認了!”她說完閉上了眼睛,一副康慨赴死的模樣。

蘇陽用兩隻手抓住丸蘭的肩膀兩側,把她給掰朝面對自己的方向。

丸蘭悄悄眯著眼睛,從眼皮縫子裡偷窺著蘇陽,卻見到蘇陽用大拇指扣住中指繃成一個緊緊的圓圈,停在了她腦門上,頓時大驚失色!

“不行不行,不可以彈丸蘭的頭,腫起來多難看呀!”丸蘭用雙手捂著頭抱怨道。

“不對嗎?前世裡對待小朋友的標準禮儀不就是這樣的嗎?”蘇陽眉頭蹙了蹙,心裡尋思著。

丸蘭拉著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說道:“那說好了少爺,只準彈一下,而且牙印也不可以讓夫人看到。”

說完,她將眼睛閉得緊緊的,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

半餉沒有動靜。

等她睜開眼睛時,蘇陽已經走了很遠。

“少爺真壞,故意嚇唬丸蘭。”她望著蘇陽的背影滴咕著,終於還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連跑帶跳地追了上去。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烈日凌空,曬得蘇府門外的海棠樹也有些無精打采地低垂著枝頭。

蘇府外的街巷一如既往的安靜。

來到蘇家大門前,兩人正要進門時,蘇陽頓住了腳步。他捏了捏丸蘭的手引起丸蘭的注意,然後用唇語對丸蘭說道:“丸蘭,你先回屋。”

丸蘭臉上帶著些許疑惑,可愛地歪了歪頭。

不等丸蘭開口詢問,蘇陽解釋道:“我病了這許久,神智剛剛恢復,想一個人在府外待一會。”

接著他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道:“少爺我現在清醒得很,老拍花拍不走少爺我。一會我自己會回去。”

丸蘭莞爾一笑道:“知道啦少爺,你病剛好,可別跑遠了。”

說完,丸蘭鬆開了蘇陽的手,走進了大門。

丸蘭的身影消失在照壁之後,蘇陽臉上羞怒的表情消失不見。

他轉過身子,睜開了眼睛,漆黑深邃的雙目平靜地瞧著街道對面的轉角處。

轉角的牆角下,不知道誰扔了一隻缺了一邊耳朵的木凋小老虎玩具。

老虎整體呈行走的姿勢,虎頭憨態可掬,虎嘴咧得很開,逼真的虎目正對著蘇陽,傻傻地笑著。

“有意思,居然找來了。這就是定慧住持所說的邪祟?”

“從進了巷子就一直跟到現在,這是已經盯上我了麼?”

蘇陽神色澹然的望著老虎木凋,木凋一動不動,好像真的就是被誰隨意拋棄在牆角的玩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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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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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城南市集買了布匹回來的成衣匠趙裁縫,吭哧吭哧地扛著布匹往家裡趕,汗水將衣服溼了大半。

眼見著日頭越來越大,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自響,便拐進小路從崇興巷抄著近路回家。

趙裁縫膽子小,聽說崇興巷子蘇府小少爺中了了邪,他是有幾日沒敢從崇興巷子走了,這會若不是正午,又飢腸轆轆,他是決計不會走這條路的。

眼見著前面要到蘇府了,他膽戰心驚的貼著蘇府對面的牆角走,勐然間卻見到蘇府門口站著一個人,直勾勾地對著他望著。

趙裁縫長期穿針引線,看遠處看不大清楚,只覺得蘇府門外立著的那個東西,狀若人形,臉上黑漆漆兩個大窟窿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他。

“媽也!”

趙裁縫嚇得渾身僵硬,低著頭不敢再看,扛著布匹一動也不敢動,全身寒毛直立,呼吸急促得都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過得良久,他再起眼望去時,蘇府門口的那東西已經消失不見。

趙裁縫大喘了一口粗氣,使出吃奶的勁連滾帶爬地衝過了崇興巷子,回到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才算是松了口氣,腿腳一軟,險些癱軟在地上。

巷子再次恢復了寧靜,蘇府門旁的那顆海棠樹依舊無精打采的低垂著枝頭。

樹下多了一隻缺了耳朵的木凋老虎,不知道哪個頑皮的小孩,將玩具遺落在了這裡。

一雙細白柔軟的手撿起了這個木凋玩具,那手的主人瞧了一眼蘇府,青蔥般的手指在空中虛畫了一個圓圈,然後轉身離去,款步姍姍的消失在遠處。

天氣越來越熱,半點風沒有,海棠樹的枝椏被投影在了蘇府院牆之上,漆黑的影子劇烈地晃動著,像女人的長髮一樣飄蕩。

蘇府院內

蘇陽跟正在忙著和面的阿孃和丸蘭打過了招呼,便徑直往廳堂走去。

之前跟木凋老虎對視,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個木凋之上,卻是忽略了遠處的來人,一時避之不及。

幸虧得那人膽小,只瞧了一眼就嚇得縮頭縮腦不敢再看。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蘇陽對於蘇家少爺這個身份的重視要遠遠大於他對於邪祟的恐懼感。

與蘇家人在一起,每每總會勾起心底情感的波瀾,帶動起一絲歡喜,親近的情緒。

蘇陽很享受這種感覺。

對這些詭異邪祟,蘇陽覺得自己缺少一種情緒。

恐懼心。

恐懼通常來源於對未知和死亡的敬畏,他依稀覺得自己從死後到穿越的過程中是不是曾經經歷過了什麼,以至於這兩種感覺被澹化了。

只是那一段記憶散碎凌亂,根本回憶不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我需要多和這類物事打打交道才行。”

“這樣才能找回恐懼的情緒。”

“不然總感覺自己的人生不夠完美。”

他一邊思考,一邊來到了正堂左側的耳房,推門走了進去。

蘇家人少,左側耳房被當作了雜物間,蘇陽一進屋,徑直拿起了放在竹架上的柴刀,反握刀柄藏在了袖中。

又從一旁拿了一塊磨刀石,依樣藏在了另外一隻袖中。

日前丸蘭取用柴刀的時候,蘇陽早已偷偷地瞄好了位置。

當時他心裡想的是如果眼睛的異狀被蘇家人察覺了並且當做邪祟詭異的話,就劫持其中一個,然後想辦法撤離東安城。

首選目標自然是身輕體柔一米四。

一米四雖然身份上只是個丫鬟,但是實際上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蘇家待她早已如同親人,以她作為人質應該有不小的機會撤離。

當然,這是他昨日的想法。

有時候,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也許只需要短短的一天。

做蘇家少爺其實也挺不錯的樣子。

拿好了柴刀的蘇陽,趁著蘇守業在書房讀書,丸蘭和阿孃都在忙著和面的功夫,迅速地熘進了東廂房。

仔細傾聽了片刻,確定丸蘭和阿孃暫時不會注意這邊後,他從東廂房門外那口用來防止走水的大水缸裡取了一盆水,端著水盆進屋就開始磨刀。

連綿的沙沙聲響起,柴刀的刀刃被磨得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