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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邪惡小鎮(5)

後來很多人問我:那怪物是什麼?

而總是告訴羊歡和眾人,那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怪胎,它融合了西藏原始苯教、南傳佛教及當地宗教中最邪惡的部分,當地巫師通常稱之為“小黑天”。是高階煉屍術的一種,以各類人體器官重新拼接起來,如同科學怪人一般,再用招魂儀式從地獄招來極為邪惡的惡魔之魂,如此一來,肉體—怨氣—惡魂,一一兼備,沒有疼痛且力量極強,除此之外,小黑天還具備當地巫師不具備的術法,如能一口吸收我擊出的真氣。

這非常危險,不僅對我而言,也是對製作她的法師而言。因為小黑天需要以人的血肉為食,食慾極強,若不及時滿足,她們會毫不猶豫地吞噬主人。通常而言,小黑人每食一人,力量便增長一分,如果吃人超過99,那尋常的巫師見了她只能繞道而行。

眼前的小黑天不到三分鐘便被天火焚盡,在地面留下跟之前山坡上一模一樣的白骨。就連白骨之上此刻也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火光,這嫉惡如仇的火,不將這些邪惡的存在焚盡看來不會罷休。

屍器站在離我不遠處,他眼神中湧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堅毅。

那一刻,我本想抽身離開,這樣既可以避免一場無謂的戰鬥,又能保護自己。但當我想起古特臉上的無奈和小鎮一帶居民落寞的表情,我停下腳步,再次面對屍器。

這是我的使命,我的覺悟,我畢生所追求的一切——除惡務盡。

屍器不再言語,忽然舉起那根奇怪的柺杖,一手拿著骷髏,開始原地繞圈跳起舞來。他彷彿進入一種神秘的狀態,口中念著我從未聽過的詞調,大腿和手臂瘋狂的扭曲,如同錯落的老樹根一般。他的頭超過人類生理極限地偏向一側,他精神是在承受著一股極大的威壓,才會實質性得影響到身體從而造成如此變形與扭曲。

古老的巫術往往對應著古老的怪物,那一刻,我已有覺悟。

我雙腳站開,雙手合十。不錯,這是赤陽掌的最後一式——神陽斷滅!

師傅說過,普天之下唯有我這樣百年不遇的盛陽之人才能使出這赤陽掌高階招式,而“斷滅”一詞則取自於《金剛經》中“諸法斷滅”一句,意思是將人間的罪孽、邪惡、事物統統“既斷且滅”,神魂俱消。這一招氣勢極強,是我所有招數中至剛至陽。

我之所以沒有從第一式或者慣常的第四式開始,則是因為眼前情勢危急。屍器正醞釀著比先前更大的攻勢,隨著屍器施咒的進行,原本明媚的陽光逐漸消失不見,大地和山坡陷入另一種陰沉的境地。

我明白,如果屍器施咒成功,那透過巫術通靈而出的東西我會極難應對。畢竟,雖然我修為高深,但畢竟也是常人,論力量和術法,自然遠遠比不上鬼神一類。我想,如果我實在打不過,保證自己可以順利逃走,應該並無問題。

話語之間,屍器行咒至最後一段,他陷入癲狂,彷彿一切都已不存在一般。我不再猶豫,以極快氣勢擊出這赤陽掌最強一

式——神陽斷滅。凌厲的掌風經過山坡和海岸,驚起一陣陣滔天海浪,隨即穿透屍器。屍器頓時朝天噴出最後一口鮮血,以至於他周圍兩米空間的空氣都被染得通紅。

“一切都來不及了,毀滅所有也滿足不了她!”

屍器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低頭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忽然之間,一道暗影不知從什麼時候出現,那是一道猶如紙片一般的暗影,時而疾走,時而遁形,時而漂移空中。我急忙後退幾步,站在山坡的坡頂處,密切關注山坡下屍器身前的動向。他中我一掌,身體已經無力堅持,隨時可能力竭而亡的樣子。

“就僅僅為了殺我,讓所有人一起陪葬,值得麼?”

我站在山頂之上,大聲問道。

“就算不殺你,他們(所有人)也是為了陪葬。”

屍器的聲音逐漸變小,他費盡全力坐起,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明白,剛才的黑影並非那邪物本體,而只是它邪念的一小部分,在受到屍器的召喚之下,它正在趕來的路上。

忽然之間,地面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冒出一縷白煙,緊接著更多的地方花草開始枯黃,燃燒,處處白眼升騰。忽然一聲撕裂的響聲傳來,山坡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一股濃烈的火焰噴發而出,如同岩漿卻並不是岩漿,這是來自地獄的烈火,同岩漿是兩個概念。

“見識一下什麼叫恐懼吧。”

屍器坐在一旁,捂著傷口朝我笑道。

“當年我傷不了你,如今我卻可以報仇。”

“看來,你確實是當年的煉屍一門的倖存者,為什麼不好好活下去,還要做這個。”我說道。

“唯有煉屍,才足夠強大,唯有強大,才足以生存。這不是煉屍,這是人。”

屍器說吧,拿起一根神秘的骨器直插自己胸口。這是對惡魔的獻祭,惡魔得到屍器的精血之後便會在一段時間內聽命於他,隨著骨器不斷插入,屍器的臉上越發興奮,而我站在遠處,分明看到骨器正在以極快地速度吸收著屍器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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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樣看,不出12分鐘,屍器必定因失血過多而亡。

黑影在得到屍器的血之後忽然變成一個巨大的人性,進而透明、消失、沒有了痕跡。我明白,這是要發起攻擊之前的準備。

“喝!”

我爆喝一聲,逼出全身氣勢。我閉上眼睛,感覺到她以極快的速度從我左側奔襲而來,她伸出枯枝一般的左手刺向我的心臟位置。由於攻勢太猛,速度太快,我來不及回應,只得快速躲開。

“沒用的,她叫蚩人,是千年前殺夫女怨念所化,本是在地獄受苦,是我的召喚讓她重見天日,如果沒有足夠的血肉,是無法平息她的怨恨和痛苦的。”

屍器話語剛落,忽然我眼前憑空爆發出一聲吼叫,似人非人。

難道上千年的苦行已經讓她不會說話了麼?而最令我震驚的是,這個叫屍器的一夥人,驚

人有辦法透過通靈術一般的東西,從真正屬於地獄的禁忌之地召喚出這種怪物。這是中原各門派從不敢涉足的領域,太過逆天,太過陰損,太過不近人道。而中土恪守千年的規矩,就這樣被屍器在兩招之內毀個精光。

南亞人不知敬畏,並非虛言。

我騰空再起,再次躲開她急速的攻擊。而後再隔空擊出一掌赤陽掌,第四式的威力與第七式相去甚遠,她非常容易地躲過攻擊,再次朝我奔襲而來。她渾身的觸角如同詛咒般四處伸展,凡觸及者草木枯萎、大地褐鏽。我站穩腳跟,連續擊出更為強勢的赤陽與出雲招式,空氣中震盪出悶響,而身後的山坡早已被我們打鬥削去大半。

三招過去,她毫髮未損,依舊隱匿於空氣之中不見其形,而我雖然沒有喘氣但也是心跳加速,體力消耗過半。

近身肉搏又遲遲佔不到優勢,我不得不再次使用術法,雖然我心裡明白,由於不一樣的發展思路,中國的術法未必對這極盡邪惡的怪物有用,但情勢危急之下我也不得不如此。想到這裡,我胡然一覺跺地,雙手合十,我四周的土地上立即燃氣一圈藍色的火焰,甚為壯觀。

在尋常的術法無用的情況下,我只得使出師傅所創的一種術——離火之術。所謂離火,是剝離萬物的另一種特殊能量,這種火猶如天火一般,它並不依賴於我們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不用柴火或是任何燃料。他對於人類毫無傷害,但對於幽冥之物卻傷害極大。

我看準時機,將四周的離火分為三次擊出,她只是稍稍一躲,便躲開我的攻擊。眼見此景,我停止進攻而剩下的離火則平均分攤到自己的胸部和頭部,剩餘的離火可讓她在攻擊我時興許還能有些忌憚。

“你們中國雖然是法術之源,但對於蚩人卻沒用,她不在道教的範疇內。”

骨器還在吸收屍器的血,雖然即將身死,但他卻一臉得意。

“我要先走了。沒有血液的獻祭,接下來她會陷入瘋狂,我這一生能殺了你,對煉屍門也算有了交待。”

說罷屍器閉眼而去,骨器插在他屍體上卻再也不能吸血,遠遠看去,屍器早已成為一具在風中飄蕩的乾屍,無血可吸。忽然之間,骨器碎裂,蚩人爆發出一聲長嘯。

再無獻祭的血肉,蚩人徹底瘋狂。她不再隱藏身形,而是站在我面前逐漸實體化,裂開的大口,殘次不齊的尖牙,兇惡的眼神,殘破的四肢和碩大的肚子。這一切是如此駭人,比我和劉劍鋒在古墓中遇到的那些人臉怪物更為恐怖。

屍器死去,骨器破碎,蚩人最後是束縛終於消失。她狂吼著朝我飛來,速度極快猶如鐳射一般。我無力接招只得不斷閃躲,這早已超越人類的極限,而是中間幾乎不需休息便可再次發動。這樣快如閃電的身法,恐怕唯有師傅或者師公那兩代清平道大師才能做到。

忽然之間,我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過身一看,卻是楊歡和小雅急急忙忙地朝山坡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