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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人骨藥片(2)

在古時候,確實有那麼一幫陰損的人靠著吸食骨灰來借取死人的氣運,他們以為用這樣的辦法可以延長壽命甚至於長生不死,但他們最終為此付出慘重代價。吸食骨灰如同吸毒一般,隨著一個人壽命將近,其求生欲也會越強,自然需要伎倆和所需的氣運也就越多越盛,由此而帶來的反噬也就越強,最終他們大多數人死於法術的反噬,氣勢他們本可以活得更長。

“我們現在去哪裡?”

羊歡在車上不斷擺弄她新買的衣服和飾品,跟小雅二人時而嘻嘻而笑,時而竊竊私語。女孩子的事我管不著,畢竟,從輩分上看,我跟羊歡太爺爺的爺爺還是同一輩分。

“殯儀館。”

我點燃一根煙,徑自抽著,隨即開啟汽車窗戶,一股冷風灌入,頓時讓我清醒不少。

“為什麼去哪裡?”羊歡問道。

“難道你懷疑這些人骨藥丸的骨灰是來自.....”

小雅話未說完,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小雅的猜測。

“天,你們瘋了嗎,大晚上去殯儀館!”羊歡驚叫道。

“不得不去。”

我吐出一口煙霧,靜靜說道。

“小雅,就你所知,在南洋一帶有人以吸食骨灰的方法來延長壽命嗎?”

我轉過身,看著小雅和羊歡,以一種近乎於嚴肅的長輩語氣問道。

“有的,而且南洋不少騙子也打著延壽的旗號大肆騙錢,他們號稱是掌握最尖端的生物科技,其實就是讓人吸食骨灰,暗地裡破壞別人的墳墓,引來陰魂的憤怒和報復,最後很多人慘死,大家都說那是來自陰魂的報復。”

“這種方式太過陰損,但凡有常識的人是幹不出來的。”我徑自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羊歡問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一個人罪惡太多,太過陰損,會遭受最強烈的報復和懲罰。這個道理不僅正派人士懂,邪教人士也懂,即使作惡,他們也會有所敬畏,有所分寸,而不是今日這般毫無顧忌。”

我再吸一口煙,繼續講述那些來自民間但暗含道理的各類事件。

“古時的傳說中,那些靠著傷人損命而修為大進的人或妖物,是須時時提防來自上天的怒意懲罰。一條吃人無數的巨蟒每當雨夜中,總會遭受天雷追擊,每當修為大進只是,來自上天的憤怒和雷擊只會不斷加重,直至將其擊殺為止。因此,我們總是能聽到這樣的故事,那便是在雨夜時那些行善的人家總會莫名其妙的有陌生客人前來避雨,進門後客人總是鑽進主人客廳的最裡側,與主人家的神位和主人靠得最近。”

“為什麼要跟主人或神位靠得最近?”羊歡問道。

“因為天佑善人,雷擊會刻意避開那些行善之人,上天也會念及其祖先功德而暫緩降下雷擊,無數的妖物鬼怪正是靠著這樣的方式度過雷劫。”小雅認真地為羊歡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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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力量,陰陽電荷之間高達數十萬伏的高壓電瞬間穿透,是任何生物都無法也難以承受的。這是上蒼的怒意也是天道的懲罰,因此尋常恐怖片總會拍

攝打雷下雨天鬧鬼的故事,其實這有悖常識,真到下雨打雷的時候,尋常鬼物,是斷然不敢現身的。”

我扔掉沒抽完的菸頭,將汽車換到六檔,一腳油門,汽車瞬間加速,朝蘭城市殯儀館疾馳而去。

“難怪,很多人都怕打雷天,我就喜歡打雷下雨。”羊歡徑自說道。

“凡親近於雷雨之人,多是有德之人,也多乃是上天垂憐之人。”我心中如此默唸道。

汽車經過三條狹小而短促的街道,在遠光燈的照射下不遠處的草堆活像一個個向我們張開雙臂的人向我們走來,一個個場景有些冷清,也有些怪異。尤其是在10月的秋風中那種帶著白霧的朦朧,給人的感覺如同行走在亞馬遜森林冬日的沼澤地一般。

在經過兩條綿延小道穿過兩個不小的村莊時,汽車終於地穩穩地停在蘭城殯儀館前。蘭城殯儀館修建於上個世紀80年代,當年修建這所殯儀館的時候我也出力不少。畢竟,殯儀館也算是神聖的地方,是很多人的終點,也是很多人的.asxs.。蘭城殯儀館的設計我整體使用天宮的靈感,以彎曲綿延而向上的道路設計為基本路線,透過這些彎曲綿陽而向上的公路或小路最終可以到達終點——火化室,那是一個跟漫畫中南天門類似的建築,大堂中間,三個火爐隨時待命。

而在火化室裡面左則,則是遺體存放室,右側經小道不遠處便是骨灰存放室。

“骨灰存放室內大概有兩萬多罐骨灰,這些骨灰多為家屬無處安放放置或存留於此,最長的已經有幾十年時間。殯儀館每年收取25元管理費,也算略盡薄意。”

我關上車門,要求羊歡及小雅二人步行前進。

“天吶,那麼多骨灰。”羊歡驚道。

“說到底,這些都是些回不去家鄉又買不起墓地的可憐人。”

我輕嘆一聲,走在隊伍前面,三人一前一後,沿著小路朝殯儀館骨灰存放室前進。郊外的夜特別寧靜,一如風雨將至的黃昏。

“你們跟著我,如果遇到什麼事,千萬別出聲。”

我轉過身對羊歡及小雅說道,二人在我的帶領下順利穿過小路,繞過門前看守的保安,來到骨灰存放室。這一間不到400㎡的房子裡存放著將近兩萬多罐骨灰,它們整齊地排列在滿是塵埃的架子上,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共計32排木架,存放的骨灰分別從1960年代至今,黑色油漆的架子處處步滿歲月的痕跡,總讓人忍不住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之中。

“羊歡,你去門口,小雅,你去中間那幾排,隨機開啟一部分骨灰罐,檢查裡面的骨灰是否被人動了手腳。”我對二人說道。

“好可怕!”

羊歡雙手抱肩不無顫抖地說道,骨灰存放室散發著一種有別於室外的陰涼,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就像某人不經意間撩起女孩的裙子一般。小雅並不言語,而是定了定神,朝室內中間的部分走去。她麻利地開啟木架之上的骨灰罐,一個個認真仔細檢查著。

我徑自朝骨灰存放室最末端走去,那裡存放的骨灰大多來自於上世紀60年代,受制於各種政治事件,這些

人即便身死,骨灰也難以下葬。越到裡面,木架之上灰塵越厚,最後一排木架之上竟然積累厚達1公分的塵土。我背靠著牆,從牆壁和木架之間擠進去,隨即開啟一罐骨灰,月光下我分明看到眼前的骨灰罐中不是骨灰,而是這殯儀館後山菜園子中的白土。

“師兄,有問題,我這邊的骨灰全被掉包了!”

小雅慌張的 聲音從中間傳來。

“我這邊也是,這裡面被人換成了土。”羊歡處於驚嚇,顫抖地說道。

聽罷二人的話語,我快速開啟木架之上其他罐子,無一例外,這裡所有的陳年骨灰都被人掉了包。這裡不少冤死之人,生前受盡磨難,死後尚且不能迴歸故土,本來就是一身怨念難消,如今骨灰被人掉包,骨灰罐被人如此“侮辱”,這陰魂之怒,也恐怕不是常人或普通法師所能承受。

房間內,氣溫越來越低,隱隱感覺到一絲不祥的陰冷,我放下手中的骨灰罐,快速拉起小雅來到羊歡面前。在距離門口尚有一段距離的走廊處,羊歡靜靜地站在那裡,背對著我的和小雅,一言不發。

“歡姐?”小雅輕輕呼喚道。

“別說話。”

我快速上前,來到羊歡所站的位置,看到羊歡表情堅硬,像極了驚恐過度後的表情。她眼睛失去光澤,手腳僵硬不能動彈。我手掌運起一股微弱的陽熱,從陳歡脖子後注入,羊歡回過神來,眼神終於恢復一絲神色。但此時羊歡卻一失往日的神色,痴呆不語。

“你怎麼了?”

羊歡不語,一手指向我的左側方,我順著羊歡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木架和牆壁之間的空間中,一個身穿紅衣,頭頂蓋頭的新娘裝扮的女人站在牆壁處,一動不動。

“跑!”我驚吼道。

我忽然全身一震,爆發出極為凌厲的氣勢,這一震,我已盡全力。身體的陽熱混雜著真氣在骨灰存放室瞬間爆發,以我為中心周邊的架子和骨灰罐全部被震飛數丈之遠。一瞬間將身體意外的所有事物全部以陽熱彈開一丈半,這已是我的全力。

我轉頭看去,之間那淒寒的牆角處,那個身穿紅衣頂著蓋頭的女人,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不再猶豫,趁機一掌擊碎骨灰存放室的門,帶著羊歡和小雅二人飛速逃離。一路上我喘著大氣卻不敢有絲毫停留。

“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慌張?”

羊歡喘著白氣問道。

“危險!”我徑自說道。多餘的言語恐怕難以表達我的情緒,過多的描述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這是我近100年來第一次使用“危險”一詞,以前就算我用這個詞,也是提醒別人有危險,而今日,這“危險”二字我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感覺,如果不是我們幸運,今天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那裡,包括師兄。”

小雅驚魂未定,帶著激烈而慌張的情緒說道。

“什麼!不可能吧!”羊歡驚訝道。

“確實如此。”

我平生一次叫出“危險”二字,因為那個身穿紅衣頭頂蓋頭的女“人”,確實極其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