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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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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一直以為自己是脂粉中的英雄,尋常男人無法比的。在王家,父親和母親就她一個女兒,就連王仁這個被認作嫡子的,原先出生也不過是個妾生子罷了。

所以她從小就被當做男子教養,論寵愛,就算是王仁都要讓她三分,吃穿用度皆是上等。

只是王熙鳳學了父親的心計,若是個男兒,在外面闖蕩,說不準真的會有一番大能耐。只是她只是個拘在內院的女兒家,所能觸手的只有那四四方方一片天。而她偏偏沒學到女兒家後院該學的陰私和本事。

原因無他,這些都該是母親教導。但王熙鳳的母親,王子騰的夫人,出身武將之家,雖說出身也算高,但家中人口簡單,又也是家中千嬌萬寵捧著長大,論管家還成,但其他方面,連自己都捋不順,更別說教導王熙鳳了。

不然這位夫人也不會在和王子騰感情還不錯的時候連著流產,又被妾搶先生了兒子。後來經歷的多了,再加上王子騰忙著鑽營,對女人美色並不在意,這位夫人才漸漸扳回一城,可惜只生了女娃,就再也無法生育了,不得不保養了妾生子做嗣子。

王熙鳳心中的幾分毒計都是學自王子騰,但王子騰顯然對後院女人爭寵也沒什麼瞭解。

王熙鳳自幼和賈璉訂了親,雖說只是她姑媽口頭上說的,但是賈王兩家同氣連枝,又有姑媽嫁了進去,自己進賈府是親上加親,理所當然,王熙鳳自然覺得賈璉就該是自己的歸屬了。

她也做好了準備,待進了賈府,一定要好好管家,大大風光一把。

而王熙鳳第一次嚐到作為女人的無奈,居然是被賈府退親。

事實上這也並不算退親,不然這就算賈王兩家撕破臉了,就是賈赦那麼混賬的人,也不敢輕易嘗試。

王熙鳳和賈璉的“娃娃親”,只是賈王氏的笑談,頂多算是賈母預設。而賈赦向來對賈母不敢多說什麼,邢夫人又從來不管事,所以兩家就這麼預設了。所以賈赦突然要給賈璉找媳婦,王家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這一直都是賈王氏撮合,賈赦從來沒說過什麼同意之類的話,倒是抱怨過幾句。這“媒妁之命,父母之言”,就算是賈母,也不能武斷的給賈璉訂親事。

何況這是在王家的女兒被皇上批了,整個家族的女兒名聲都壞了之後。

說起來,賈家只是把“娃娃親”的事當笑話揭過,對外只說賈璉年紀到了,該定親了,還是給王家面子了。

在王家的女兒都壞了名聲之後,王子騰本來還寄希望賈母能夠以兩家的同盟關係勸動賈赦。但是之後賈府大房二房分家,讓王子騰徹底斷了希望。

他可是看明白了,賈家大房又多討厭二房。藉著這件事,他們連表面上的面子都不顧了。偏偏賈母也被嚇破了膽,這次沒有敢讓賈政繼續住在賈府。

賈家的親事吹了,王熙鳳一個適齡的黃花大閨女,突然找不到親家了,這讓王家一下子慌了神,也給了王熙鳳門頭一棍子。

原來女人的地位這麼低,只要外面穿穿風聲,哪怕不是傳的自己,而是家中其他人,那女人的一輩子可能就毀了。

王熙鳳是把自己關在屋裡哭了一整天,眼睛都腫的像個核桃似的,最後深深把自己哭病了。

別說她多麼強,王熙鳳如今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罷了。

更可氣的是,平時在府中沒她地位高的王仁不但沒有一丁點兄妹之情,別說安慰她,反而對她冷嘲熱諷,似乎對她遭受如此打擊十分高興似的。

雖說王子騰後來說了王仁一頓,也讓王仁給王熙鳳道了歉,但王熙鳳多聰明的人,當她沒了一葉障目的自傲之後,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明白,這兄弟是靠不住的。現在她還沒出閣就這樣,等她出了閣嫁了人,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這兄弟不但靠不住,說不準還會落井下石。

而自己的父親倒是疼愛自己,但兒子才是一家的根本,不是?

可悲可嘆,為何自己是女兒身?

只是王熙鳳不是認命的人,她向來掐尖子要強。既然外面說王家女兒不識字,不懂法,不明事理,粗俗不堪,那她就要好好學,學個樣子。以後嫁了人,和那些嘲笑過王家女兒的人比一比,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王熙鳳現在學已經較晚了,但耐不住她人聰明,又有一股狠勁。為了練好一手清麗的小楷,她每天在手腕上綁著東西臨摹字帖,到最後手腕腫的要敷冰塊。她母親抹著眼淚讓她停下來,王熙鳳就是不肯。

王熙鳳哭道,若不下一番苦功夫,她豈不是真的會被人看輕作踐。

王熙鳳的母親很自責。她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才和王子騰這個自詡為讀書人的“文雅人士”沒什麼共同語言,若不是孃家給力,估計連王熙鳳都留不下來。雖說現在王子騰的院子還算清淨,但王熙鳳的母親明白,這其中有多少是王子騰沒時間重女色,又有多少是自己孃家的關係。

只是雖然她吃了虧,但王家養女兒的傳統就是“無才就是德”,她婆婆也是個大字不識,最多認認賬本的睜眼瞎,當她提出要讓女兒識字的時候,還被婆婆好一陣說。

想到這,王熙鳳的母親何嘗不恨?

本來覺得若是嫁入賈家,憑藉兩家的關係,以及有個親姑媽照應,王熙鳳應該過得不錯,不會重蹈自己的負責。沒料到反而是這個小姑子連累了自家女兒。

王熙鳳的母親捶胸頓足,心疼女兒,卻又不敢真讓王熙鳳停下來學習。不然若是王熙鳳真的嫁不到好人家,才是要了她的命。

不過王熙鳳的母親終於有了對女兒教導的主導權,那婆婆估計也覺得理虧,不再管王熙鳳的事,王熙鳳的母親,趕緊求孃家花重金請了宮中出來的嬤嬤來教導王熙鳳。

王子騰夫人早就覺得自己吃虧在這上面,需要好好給閨女補補。只可惜被婆婆攔了下來,說那是小戶人家的小家子氣,大戶人家規矩著,不要讓那些人把王熙鳳教導的陰陽怪氣的。

王子騰夫人暗恨,這婆婆年輕時估計是吃了這方面的虧,所以深恨那種人。但是這好歹是她親孫女,既然她都吃過虧,想孫女怎麼不吃虧才對,怎麼因為深恨那種人,就不讓孫女去學?

真是老糊塗了。

還好這次她終於松了口,不再管。

王子騰夫人明白,這婆婆的意思是任由自己折騰,到時候王熙鳳嫁不出去,就不是她把王熙鳳硬養在身邊十幾年的教導錯誤,而是自己這個母親這一兩年的失責。

王子騰夫人對王子騰說的當然不是後院陰私,而是說既然外面說王家女兒粗俗不堪,那就讓宮裡的教導嬤嬤來教王熙鳳禮儀舉止,一切按照宮裡的來。那些人總不能說宮裡的嬤嬤教導的舉止是粗俗的吧?

王子騰一聽,覺得有理。不但同意了妻子的想法,還自己也託人去找。王家的事鬧得也大,王子騰能爬到那麼高的實權官位,實際上在官場上風評還不錯,也有許多人或真或假的同情他,再加上皇帝對王子騰是真的有幾分信任,所以也算是行了方便,讓王子騰為王熙鳳找回了本來是他請不回來的真正輔佐過某得寵妃嬪,只是那妃嬪前不久難產,就想著出宮的某心腹嬤嬤。

這可是真的有真材實料的人。

而王熙鳳是多能屈能伸的人,她那一張嘴能把人哄出花來。而那嬤嬤估計也是有移情作用,三來兩去,嬤嬤就對王熙鳳上了心,並示意王熙鳳求人把她的老姐妹也從宮裡接了出來,兩人一同教導王熙鳳。

而有了這兩位從人吃人的深宮中出來的嬤嬤教導,王熙鳳才知道,這女人之間的戰爭,居然那麼殘忍可怕。她也終於知道,自己母親的苦處。

賈璉最終娶了秦氏做媳婦。王熙鳳本來不忿那秦氏地位比自己低,出身沒自己好,居然是個父母不詳的野孩子,居然能進賈府的門。

嫌棄自己的人轉頭娶了大不如自己的人,料是誰也不會樂意。

不過兩位嬤嬤好歹是深宮裡出來的,又是一度得寵過的妃嬪的心腹嬤嬤,對皇家的小道消息也是瞭解一二。她兩又見賈家如此不按牌理行事,對那小道消息也就確認了。

王熙鳳這才知道那秦氏出身居然那麼清奇,而賈家居然還有著如此可笑的打算。

不過兩位嬤嬤說,賈家的主意是打錯了,就算是太子殿下知道了秦氏的身份,對這個女兒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話本裡寫的什麼花魁和皇宮貴族的故事都是假的,越是大戶人家,越注重兒女的出身。稍稍自詡高貴的人家,連賤婢懷孕都一定會打掉,就算生出來了,其地位也低的連下人都可以作踐,更別說皇家了。

太子殿下也是一時糊塗才會著了道,但他絕對不會允許一青樓女子有自己的骨肉。別說什麼把那青樓女子改頭換面成良家女子接進府,紙包不住火。當時太子殿下還深受皇上寵愛,那能近到太子殿下身的人,哪個不是被皇上扒了祖宗八代的?

說不準那明明健康著的花魁的死,就有皇上的手筆,只是看著那是個女兒,就是那秦氏,當時也被認作是死胎,後面不知道怎麼又活了。不過看在是個女兒的份上,皇上就當沒這個人了吧。

王熙鳳聽的毛骨悚然。她雖說對下人的性命不慎關心,耍起威風來,弄掉下人大半條命也是有的。但那是下人,而她如今還年輕著,在閨閣中,也還單純著,對於那些陰私殘忍的事並未見著,乍一下聽到,那一條命就沒了,簡直嚇出了一身毛毛汗。

後來又聽兩位嬤嬤說,宮裡這種事多著呢,三天兩頭就有宮女太監“暴斃”,其中很多小選上來的宮女女官,進宮之前也是小官地主的女兒,上次“跳井”的那個宮女,不就是個知縣的女兒。

這種事,常見著。而後院中被妾室害死的正妻還少嗎?若王熙鳳不想被人害,就要多學點,多看點,哪怕不害人,至少要知道害人的手段,才不會被害。

王熙鳳哪有不學的?向來都是她欺負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她了?

就算學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裝了個半吊子唬人的才女,王熙鳳本質上仍舊是那個嗆人的鳳辣子。

只是那鳳辣子披上了一層人畜無害的水晶皮,成了辣子餡兒的水晶餃子罷了。

後來,王熙鳳終於找到了親家,而她最終還是成了賈家的媳婦。只是那是寧國府的重孫媳婦,比賈璉還矮一輩。不過說起來,寧國府才算是大房,最後族長也會落在賈蓉,而不是榮國府哪個姓賈的身上,王熙鳳還是滿意的。

再說了,榮國府人丁興旺,她嫁了進去,不但上面有婆婆,還有婆婆的婆婆,這孫媳婦哪是那麼好當的?

而寧國府人口就簡單了。賈母那一輩的人在年輕時候就跟著寧國公去了;而自己姑媽那一輩的又因為丈夫出家當了道士,一氣之下臥床不起,一命嗚呼;至於自己的婆婆尤氏,又並不是正經婆婆,只是個小門小戶性格軟弱的繼室,據說連寧國府都管不下來。

她一進去,就是正兒八經的管家人。

雖說聽說那公公花心,但這和她沒關係不是?她只要管住自己丈夫就成了。

王熙鳳覺得,自己能在十八歲的時候嫁出去,嫁的門第還不錯,也算可以了。何況賈蓉的那面貌,她偷偷隔著簾子望過兩眼,還是看得起的。

就算紈絝了些,但勳貴子弟,不紈絝的才少見。

王熙鳳就這樣滿懷憧憬的嫁進了寧國府。尤氏也如她所願,在她剛過門就忙著讓她管家。

不過王熙鳳在嬤嬤的教導下,並沒有急匆匆的就去接了管家的權力。她藉著自己新嫁婦的藉口,推脫了幾個月,待理順了這家的大概情況之後,心中有數之後才想接手管家的事。

而這一觀察,就讓王熙鳳捂著胸口提不起氣。原來這家大部分錢都是給賈珍買美人小妾用的,更可氣的是,這家倫理道德居然亂到這種地步,那賈珍賈蓉父子,居然好共妻這一口!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兩人還做到光明正大,那賈蓉的通房丫環從賈珍房間裡進出都是光明正大的,而賈蓉調戲賈珍的小妾居然還是當著賈珍的面!兩人把青樓女子“買”到家裡,居然還是三人住一起。

王熙鳳現在哪還管什麼管家?她直覺自己掉進了火坑。

她又想到這是那自己的好姑媽的“補償”,這還叫“補償”?!哪怕嫁給一個寒門的官員,也比這一家子禽獸好!

而這一門父子禽獸,尤氏也不是個好東西。她為了坐穩自己當家主母的位置,對賈珍的愛好逆來順受就不說了,甚至還助紂為虐。王熙鳳冷笑。誰說那尤氏手腕低來著?賈珍賈蓉父子在家中玩的那麼過火,在外面也只是傳出好女色的紈絝名聲,把那真的骯髒事都隱藏了起來,難道不是尤氏的功勞?

而那尤氏不但幫忙掩蓋,還當起了老鴇,威逼利誘那些不願意同時伺候兩個人的丫鬟,連自己的陪嫁丫鬟都給了人,倒是她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王熙鳳看她急著交出管家的權力,恐怕是急著擺脫老鴇的身份,想把那骯髒事交給自己吧?王熙鳳雖然自詡不信陰司報應,但也從沒想過做這種噁心的事。

她現在見著自己丈夫,都有些反胃。若不是嬤嬤勸著,她恐怕早就和賈蓉鬧翻了。

而讓王熙鳳更絕望的是,那賈珍居然還看上了自己。雖說因著王家的身份,賈珍也就是目光色眯眯了些,言語上曖昧了些,但對於王熙鳳而言,已經是天雷轟頂般的感受。她甚至忍不住拔下自己頭頂上的簪子,朝著賈珍那一雙眼睛戳過去。最後,是嬤嬤拉了她一下,藉口她中暑了,把她拉走,才不至於讓她當場暴起。

王熙鳳回到房間裡就忍不住哭起來,想要寫信給家中求救。但這話剛說出來,就被嬤嬤批了。

嬤嬤說,若這事真的被其他人知道了,哪怕是孃家,等待王熙鳳的,輕也是常伴佛燈,重,就是個死字。

不要指望孃家會為她出頭,因為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公開的,甚至連提都不能提。王家甚至不能對賈珍暗示什麼,大家都要把這事裝作不知道。不然毀掉的不是賈家,而是王家所有女兒的聲譽。

這種事,世人們向來不會怪逼迫兒媳婦的公公,只會說兒媳婦不檢點和公公通|奸。若兒媳婦貞烈點,三尺白綾或是一頭撞死,恐怕孃家才會偷偷摸摸的給自家女兒報仇。

所以賈珍也只是表情和言語上調戲一二,這不過是他那老色痞子習慣這樣看賈蓉的女人了。這兩父子已經病態了。但是賈珍不是蠢貨,他能接受賈母和賈王氏的建議給兒子迎娶了賈蓉,也是想著王家的權勢的。只要王家不倒,王熙鳳就不會有事。

當然,這前提是王熙鳳自己夠硬氣。若是王熙鳳軟弱些,說不得就被賈珍找著機會得了手。

反正一個軟弱的大家小姐即使被佔了便宜,只要想活命,也不敢往外面說不是?

若是王熙鳳一副“你敢調戲我,我立馬就跳湖自盡,到時候讓正如日中天的王家河你們這個已經日薄西山的寧國府撕吧”的態度,賈珍也是不敢的。

但是王熙鳳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她看著賈珍就噁心,她也不指望王家能救自己,所以她決定自救。

如果賈珍不死,她就會天天擔驚受怕,連覺都睡不安穩,那麼為何不讓賈珍去死?

王熙鳳從來都心狠手辣,從來都不信陰司報應。

王熙鳳對著兩位嬤嬤哭訴,說自己已經走投無路。而兩位嬤嬤無親無故,既然跟著王熙鳳,那身家性命都在王熙鳳身上。再說了,宮中性命這種事,還真不算什麼事。

王熙鳳又不是拿著刀子去把賈珍砍了。只是軟刀子殺人,這個她們擅長。

這兩位嬤嬤教王熙鳳的就是害人的本事,現在只是害的不是女人罷了,其實本質上,不也就是人嗎?

下定了這個主意,王熙鳳就更不會管家了。她要在這個家佇立不倒,就要計劃著賈珍死後的事。誰知道賈珍死後,被賈珍壓著的賈蓉,會不會變本加厲?現在好歹賈蓉還懦弱著,被王熙鳳拿捏的住,又圖著王熙鳳的貌美新鮮,對寧國府中其他的女人正厭棄著。

只有有了自己的兒子,把兒子攥在手中,她才算是真正在寧國府站穩了腳跟。

於是王熙鳳一邊調理身體,一邊對賈蓉曲意奉承,把賈蓉哄的服服帖帖。而對著賈珍,是能躲就躲;對尤氏,也是三番五次推脫自己剛嫁人,真對家事搞不太清楚。就算接了管家的事,也事事以尤氏為主,自己從來不拿主意,還三天兩頭“生病”,弄得尤氏更加煩惱。

後來王熙鳳有了身孕之後,更是把管家的事推的乾乾淨淨。她為了防止尤氏不放人,還專門跟孃家通了氣,又三番五次往榮國府跑,討好在寧國府也很有威望的賈母。

尤氏才不管王熙鳳有沒有身孕,但王家的人出面了,賈母也出面了,她也只能讓王熙鳳好好養胎,凡事別想。

邢夫人還專門來諷刺了一番,說她能好好的管著錢袋子,還老想著往外面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弄得尤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王熙鳳確認了自己懷的是個健康的男胎之後,就開始下一步計劃了。她藉著自己有了身孕,讓稍稍有了點丈夫的自覺的賈蓉更加聽話,然後在賈蓉耳邊對賈珍挑撥離間,讓本來就厭惡懼怕賈珍的賈蓉對賈珍越發厭惡懼怕,甚至到了一提起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副恨不得明天就見不到他的模樣。

賈蓉在賈珍面前從來沒有過尊嚴,賈珍甚至能當著下人的面,往賈蓉臉上吐吐沫,可想而知賈蓉在寧國府家中的地位,連賈珍身邊得寵的下人都能蹬鼻子上臉的。

賈蓉還是賈珍唯一的嫡子,這地位可是差的太狠了。

賈蓉一直很自卑,但他又為自己是寧國府未來的當家人而自傲,這複雜的情感在自己父親偏愛自己的女人的時候變成了扭曲。所以他也開始盯著賈珍身邊的女人,似乎這樣就能找回場子。而賈珍也不在乎這個,到最後,就變成兩父子共妻了。

賈蓉身邊的女人,估計只有王熙鳳是單獨屬於他的,所以王熙鳳是格外不同的。而王熙鳳還懷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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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還算良心還在,他不想自己的孩子變成另一個自己。

但是他不敢反抗自己的父親。

不過越發厭惡,厭惡到恨不得賈珍去死,這樣家中一切都是自己的了,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王熙鳳要的就是賈蓉這種態度。她就怕賈蓉對賈珍還有感情。就算她對自己的手段再自傲,但她畢竟沒有害過人,若真要追究起來,也怕自己被查出來。

但若賈蓉恨不得賈珍早死。等賈珍死之後,賈蓉只會開心賈珍的沒命,然後速度把人埋了,絕對不會去深究賈珍是為什麼死。

王熙鳳確實膽大包天,心中存著害人的事,她還能好吃好喝,心情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因為賈珍終於要死了而暢快無比,第一胎生孩子也順順利利。

王熙鳳越發覺得,這就是老天看著她要除掉壞人了,給她的獎勵呢。

然後在王熙鳳月子快坐完的時候,賈珍死於馬上風,一個非常不名譽的死法。

賈蓉果然如王熙鳳所料,一點也沒準備管賈珍真正的死因,立刻就把人收殮了,只把那青樓女子打死就算完事。

他可算揚眉吐氣了,從此以後他就是寧國府的主人了。

王熙鳳藉著自己坐月子正“虛弱”,一聽到公公“去世”,一下子“暈了過去”,心安理得的躺床上繼續不起來。尤氏一個人搞不定,還是請了賈璉的媳婦秦氏來幫襯。

王熙鳳嫁進東府這麼久,對秦可卿已經熟稔。她知道秦可卿不是多話的人,就算看到什麼疑點,也不會說,也沒人可說。

她和秦可卿不存在利益關係。

只是讓王熙鳳沒料到的是,秦可卿居然早就是公主的人了,而她居然把這事的疑點告訴了公主。

不過這對於王熙鳳而言,不算是禍事,反而是意外之喜。

她終於找到了除孃家之外的靠山,以後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

嗯,現在是時候把東府管家的權力拿回來了。那尤氏,也早該休息了。

只是沒想到,那尤氏都成了寡婦了,還要給王熙鳳找麻煩。

尤氏居然在賈蓉孝期的時候,把她那兩個狐媚妹妹接了進來,跟賈蓉勾搭上了,讓王熙鳳吐血不已。

王熙鳳倒不是對賈蓉有多深的感情,也沒準備管賈蓉身邊的鶯鶯燕燕——只要兒女是自己肚子裡出來,那些女人有多少都沒用。但現在是孝期啊!這兩人還算是賈蓉名義上的姨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