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德斯的話讓林尚傳聽得很不爽。
他費盡心機讓曲玻出國，又用卡牌修補屬性弱點，全是為了奧運會預選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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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終結果是曲玻不能出戰，那林尚傳所做一切皆要變成笑話。
可他也知道，他是幕後英雄，沒人清楚他的真實目的。
當下和門德斯關係很好，自然不能生硬拒絕。
所以林尚傳笑問：“豪爾赫，加入國家隊不好嗎？未來如果曲玻要轉會英超，不還是要申請勞工證，需要國家隊的出場次數嗎？”
“林，我知道不讓球員代表國家隊出場，是非常不好的事，但奧運會預選賽和波爾圖的歐冠比賽有衝突...”
一邊聽門德斯的介紹，林尚傳一邊讓何海平把他推到一樓微機教室。
開啟電腦上網搜尋新聞，他才發現，波爾圖歐冠出線後，在八分之一決賽的對手是曼聯。
而主客兩場比賽分別是2月25號和3月9號，正好夾在3.3號對陣韓國的客場比賽中間。
如果加上葡超在3月2號和3月6號的比賽，相當於曲玻奔波萬里打一次韓國，最少缺席兩場波爾圖的比賽。
何況歐洲俱樂部對球員參加國家隊比賽向來有‘FIFA病毒’的說法，回國參加比賽肯定要影響曲玻在歐冠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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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曲這個月收到你們國家的國家隊集訓通知，本來是12月20號要回國集訓的。我們透過俱樂部發函告知你們國家的足球協會，曲要打聯賽。他們很生氣，還問葡超為什麼沒有冬歇期...”
門德斯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他覺得和林尚傳的溝通一直非常好，不是特別理解為什麼有的花國人會這麼難說話。
“哎~豪爾赫...”
林尚傳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說實話，在曲玻不能參加奧運會預選賽這事上，他絕對比足協領導還難溝通。
在他看來，這是不可商量的事，真正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林尚傳一時想不出說服門德斯措辭，只能頭疼地回答：“豪爾赫，你別急，我先幫你問問花國足協的情況，看看這事有沒有好辦法解決。”
掛掉電話，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賽程表，重生者突然發現，這特麼真是個難題。
因為這只是歐冠1/8決賽，波爾圖對陣曼聯。
一旦波爾圖順利過關，後面還有更多的歐冠比賽。
從3月到5月，不僅僅是歐洲冠軍聯賽，還是歐洲各國聯賽的衝刺階段，同樣也是奧運會預選賽的密集比賽期。
這意味著，如果波爾圖順利過了第一關，甚至進入決賽。等著曲玻的，是頻繁地在歐亞大陸兩端飛行。
何況現在花葡之間沒有直達航線，往返必須轉機，這特麼就是鐵人也扛不住啊。
林尚傳這才曉得，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他根本不應該讓曲玻出國，可這個錯誤如今已很難彌補，除非波爾圖歐冠輸給曼聯。
或者讓波爾圖接受曲玻的缺席，這個‘人造’追風少年，本來也是林尚傳送給他們的。
缺席幾場比賽而已，葡萄牙人沒必要糾結。
按照這個思路，林尚傳在網上尋找能左證他論點的依據，慢慢地收集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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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現在是葡萄牙白天，他趕緊給門德斯打過去電話。
“豪爾赫，我瞭解了一下，不讓曲玻參加國家隊比賽，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2002年的時候，花國籃球隊曾經有位天才籃球運動員王治郅...”
林尚傳在電話裡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大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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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5月，王治郅結束NBA比賽後，沒有按照花國籃協和小牛隊簽訂的協議，回國集訓和參加國家隊比賽。
他接到花國籃協要求回國集訓、參加世錦賽和亞運會的通知後，以需要在美國待上一段時間為由毅然留在了美國訓練和參加NBA夏季聯賽。
王治郅經紀人阻攔他和花國籃協通電話聯絡，導致雙方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大。
8月，當花國男籃抵達奧克蘭備戰世錦賽時，身在美國的大郅驅車5個小時來到國家隊駐地，希望能回到球隊一起訓練，但被花國籃協忽視和拒絕。
9月的釜山亞運會，花國男籃被韓國隊擊敗，花國籃協將所有的怨氣撒在王治郅身上，他甚至被無良媒體瘋狂攻擊。
10月9日，花國籃協向媒體發出一份報告《關於將王治郅開除出國家男籃的決定》，宣告了雙方之間的徹底破裂。
至今，這名曾經的籃球天才別說參加國家隊比賽，連回國都難。
最後，林尚傳鄭重告知門德斯，這就是花國國情，每一個運動員都是國家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寶貝。
這些寶貝是代表國家形象的。任何拒絕為國效力，都會讓運動員和他的家人背上沉重的包袱。
即便強留曲玻在葡萄牙，他也不會愉快。
像王治郅，後面在NBA的發展，明顯不如姚明...
林尚傳略誇張地說了很多，成功把門德斯說怕了。
“林，還好我聯絡上了你。你放心，我非常看好曲玻的未來，是不會做出像王的經紀人那樣的事。我會和波爾圖俱樂部溝通好，在曲玻的使用上與花國足協達成一致。”
掛掉電話，林尚傳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他們必須依附強者，適應強者制定的遊戲規則。
如果花國的國家聯賽強大，能讓像曲玻這樣的球員健康成長，何必讓球員遠道去國外發展？
如果花國國奧強大，何必在意一個曲玻？自然有無數相似的球員能頂上位置。花國籃協不就是覺得姚明比王治郅強，才敢果斷放棄王治郅嗎？
如果自己強大，一拳擊碎光幕，還需要天天折騰這，折騰那嗎？
林尚傳望著窗外，小球員們已經在宿舍沉沉睡去，白天熱鬧的校園寂靜無聲。
他關掉電腦，喊醒打瞌睡的鍾立歡，讓‘隨便的’宿管關燈、鎖門。
看著操場中心立著的燈杆，林尚傳攥緊拳頭，無聲吶喊。
強與弱，從來都不是絕對的！
俱樂部培養不好球員，我來培養。
足協搞不好聯賽，我來搞。
總有一天，我要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真正地享受足球這項運動帶來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