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晴沒搭理身旁喋喋不休的人，一路啪啪啪地走到校門口突然停下。
林尚傳沒反應過來，衝出半個身位趕緊跟著停下。
女孩掉轉身往左走，男孩不敢向右，連忙繼續跟上。
一直走到一家去過的餐館，劉晴才停住走了進去。
看著恬不知恥坐在對面的林尚傳，她撇撇嘴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女士，你需要點些什麼？”服務員過來點菜，劉晴要了一份麵包湯香菜蝦仁和水果沙拉。
“先生，你需要點些什麼？”服務員問林尚傳。
“呃...”沒帶字典的人看不懂選單，只能用簡單的葡語說道：“和她一樣。”
劉晴聽到蹩腳的葡語，噗呲一笑，再板不住嚴肅的臉，轉過頭不看前男友。
“小晴，我錯了。”林尚傳繼續道歉，他研究過言情小說，知道千言萬語都不如一句’我錯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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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劉晴回話了：“你哪裡錯了？”
“我不該不理你，不該故意氣你，不該和你分手。”林尚傳態度非常端正，他本來也是抱著捱打挨罰的準備來的。
“只有這些？”劉晴噘著嘴，開始數落：“你故意用冷暴力對待我，還不告訴我原因。即便到現在，你的態度也不老實，沒有說清楚到底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回答，好在林尚傳早有準備。
“我當時鬼迷心竅，想體驗下分手的感覺。”
“胡說，哼~”劉晴根本不信。
“真的，還記得我問你什麼是刻骨銘心嗎？最終我確定，那就是刻骨銘心。”
林尚傳沒說假話，這是得到光幕認證的，絕對刻骨銘心。
“哼...”女孩有些心軟，但一想到當時他的絕情，立刻生氣起來。
“你額頭的傷疤是怎麼回事？葉子說你出車禍了，是不是和別的野女人在車上亂玩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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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傳看清了劉晴眼神裡的關心，笑道：“不是的，是那天晚上追你的時候出了車禍。”
“你為什麼要追我？先故意氣我，再哄我，好玩是嗎？”女孩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流出來。
她扭開頭，咬緊唇，不讓眼裡的淚水被林尚傳看見。
“小晴...”
兩人正沉默的時候，服務員過來上菜。
“祝你們用餐愉快。”葡萄牙大叔看出兩個外國小年輕在鬧彆扭，拍拍手說：“要品嚐下我們餐廳的甜酒嗎？免費的哦。”
林尚傳沒聽懂什麼意思，劉晴點頭說謝謝，大叔沒一會端來兩杯甜酒，熱情地說道：“祝你們在里斯本玩的開心。”
“開心。”林尚傳聽懂這個詞，配合地蹩腳說出來，為的是討女孩開心。
“開心你個大頭鬼。”劉晴嘴上這麼說，心裡確實有點小開心。
兩人開始默默吃飯，女孩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不吃了，起身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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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傳搶著買單，大叔優先收了他的錢，然後對劉晴擠擠眼睛：“小夥子很不錯。”
出了餐廳，林尚傳繼續死皮賴臉地跟著。
劉晴終於受不了，跺跺腳停下問他：“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跟到你原諒我啊。”
“我要是不原諒你呢？”
“那當然是一直跟著了。”
“無聊。”劉晴扭頭繼續往前走，回到教學樓將要上樓，見他果然呆在大廳，看上去是又要耗一下午。
“你先回去，我下午4點半才下課。”
“沒事，我等你。”傻子才會這時候先走，林尚傳決定態度一定要端正。
“你愛等就等，哼~”女孩傲嬌地上樓，心裡甜絲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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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課，劉晴狀態恢復不少，其實她心裡已經原諒了林尚傳，只是並不打算這麼容易就回到以前的關係。
上個月，她收到葉玉揚發來的林尚傳照片，看見他額頭上的傷疤，聽說他出車禍的事，立刻便擔心起他。
當時劉晴還在心裡鄙視過自己，大聲告戒自己要堅強。
誰知今天見到人，幾個月時間砌起的堅硬城牆根本沒怎麼抵擋就開始垮塌。
課間休息的時候，她忍住下樓去找他的衝動，翻開書本卻看不進去。
捱到放學，劉晴收拾書包，謝絕葡萄牙好友的逛街邀請，快步走到樓梯口，看見大木頭靠坐在大廳角落的窗前石臺上打盹。
“哼~”女孩在林尚傳身前重重地跺了跺腳，依然沒能把他吵醒。
“喂~醒醒。”她拍拍他。
“啊？”林尚傳還在倒時差，朦朦朧朧醒來看清劉晴，一把將她摟住：“小晴，不要離開我。”
“你幹嘛~”女孩掙扎了一下，瞬間心軟，甜蜜地靠在他的懷裡。
兩人手拉手離開學校，乘坐電車來到特茹河畔，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看著河面的船隻，說著分別後的故事。
劉晴輕輕撫摸林尚傳額頭的傷疤，喃喃地問他：“疼嗎？”
“沒有你離開的時候，我的心痛。”
“是嗎？那你還要和我分手。”
“我錯了。”這是個無法確切回答的問題，林尚傳只能用這三個字來解釋。
“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嘛？想得美。”
看著懷裡口是心非的女孩，LSP把嘴湊過去，要吻她。
“不行~”劉晴用食指抵住林尚傳，羊怒道：“我還沒原諒你。”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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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孩這麼堅定，林尚傳笑笑沒有再說話，只是摟住她，靜靜地感受里斯本的秋天。
落日餘暉傾灑在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泛著金光粼粼的特茹河上，遊輪緩緩劃過。
異國他鄉的風景如詩如畫，美得讓人沉醉。
“你什麼時候回國？”劉晴躺在熟悉的懷抱裡，想到不久後又要分別，心裡莫名堵得厲害。
“12月9號前吧，我要回去準備一下二級運動員考試。”
“嗯。”相聚時間只有一個月不到，女孩低頭貼得更緊了一些。
“考完試我再過來。”
“真的！”劉晴仰起頭，有些不能置信。
“真的，我要帶小球員們過來讓門德斯幫忙聯絡球隊試訓。到時候陪你過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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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可沒原諒你。”女孩情難自已，嘴上依然要強，身體卻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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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傳瞅準機會，立刻吻了上去。
“唔~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