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爬到了花槽邊上，坐了下來。
她問道：“老闆，你想要什麼道具，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要繼續折磨我就行了。”
陳宇：“我哪裡有折磨你了，不是你剛剛給我臉色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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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連忙解釋道：“我的角色是這樣安排的，絕對的勢利眼，狗眼看人低的那種。”
陳宇：“可我是玩家啊，我既然要來跟你要道具，你就要滿足我的要求，顧客是上帝，在驚悚遊戲裡我是玩家也是上帝！知道嗎？”
莫娜點了點頭：“老闆說的對，老闆威武，老闆吃飯不塞牙！”
陳宇：“……”
過了一會兒，陳宇說道：“你有什麼道具提供，拿出你的本事，向我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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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我們的道具分為攻擊系、防禦系和日常生活系，三大體系，老闆您想要哪種，具體可以給我說說。”
陳宇想了想，然後笑道：“有能攻擊災難級的武器嗎？”
莫娜皺了皺眉：“沒有。”
陳宇又問道：“防禦系的，有沒有可以防止災難級的偷襲，比如同樣持有死亡筆記的人，若是寫下我的名字的話，我不就死翹翹了，你有辦法嗎？”
莫娜愣了一下。
沒過一會兒，淚水不爭氣地從她精緻的臉頰上劃過，她扁著嘴說道：“對不起老闆，我是不是要下崗了？”
陳宇笑了笑，拿出一條手帕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柔道：“傻姑娘，我就隨便說說，我也不指望你能拿出那種破壞遊戲平衡的道具。”
“別緊張，不會開除你的，你剛剛那勢利眼的人設丟什麼地方去了。”
莫娜接過陳宇的手帕，在臉上擦拭了一下。
結果看到手帕上面有著明顯的血跡，那血跡就像是一個人臉一樣對她露出了微笑。
莫娜嚇了一跳，想把手帕丟掉，可想起這手帕是陳宇的，又不敢亂來了。
畢竟現在可是老闆親臨遊戲。
正當她遲疑之際。
那灘血跡，竟然直接掙脫了手帕，凝聚成了一個高大的男子。
這男子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層血紅色之中，如同一個調色失敗的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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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來，溫柔地蹲在莫娜和陳宇之間。
下一刻，竟然緩緩伸手要去擦拭女子殘留在臉上的眼淚。
莫娜縮著脖子躲開了。
那血色男子似乎也不介意。
他緩緩站了起來，然後又像是阿拉燈的神燈一樣。
血紅色的身軀又縮回到了那條手帕之中。
莫娜看了眼手中的手帕，奇怪地看向陳宇問道：“老闆，你這手帕是鬼物？”
陳宇：“啊，我見你哭的這麼厲害，身上又沒有帶紙巾什麼的，就用這鬼物給你擦了擦。”
剛剛現身的男子的身形，跟之前被陳宇弄死的達聞西幾乎一樣的外形。
而這手帕，哪裡是什麼手帕，是一條縮了水的抹布。
正是之前陳宇在清潔犯罪現場的時候，所使用的抹布。
後來被系統認定為了鬼物，被陳宇收進了系統的物品欄裡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
剛剛那家夥出現的時候，陳宇還以為能發生什麼震撼人心的事情呢？
至少也得張開血盆大口把莫娜吞進肚子了呀！
結果，就這麼龜縮回去了。
看來沒什麼用處啊！
陳宇略顯失望地把手帕收回物品欄內。
莫娜有點心神不寧地看向陳宇：“老闆，剛剛那鬼物，是你製造的嗎？”
“為什麼這麼說？”
陳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莫娜把高跟鞋脫了，放到一邊，然後，晃著雪白的腿說道：“我之前在鬼物收容所裡工作過一段時間，對鬼物的種類，算是有一點研究。”
陳宇疑惑道：“鬼物收容所？”
“嗯，是一間專門收容鬼物的機構，尤其是發生打鬥和衝突的時候，有些鬼是會直接被殺死的，他們所析出的鬼物，就會被鬼物收容所收容。”
“那遊戲委員會在玩家結束遊戲後，所發放的鬼物獎勵，也是這收容所提供的嗎？”陳宇問道。
莫娜點了點頭：“老闆果然聰明，鬼物收容所會把威脅性不太大的鬼物交給遊戲委員會，作獎勵用途。”
“所以威脅性較大的，就會繼續保留在收容所之中？”
“沒錯，有些足以顛覆驚悚世界的，比如一些恐怖級的鬼物，以及災難級鬼物，就會用極高的安保手段，派人員二十四小時不停地看管著。”
陳宇想起之前梁宮琴身上那能操控時間的鬼物，他問道：“這些年有出現過傳說級鬼物失竊的情況嗎？”
莫娜搖了搖頭：“傳說級的鬼物，那可是太珍稀了，那已經牽扯到十三月所長的程度了，我之前在鬼物收容所只是一個普通員工，平日頂多是接觸一點高階級的鬼物，連霸道級都沒有碰過，所以，我才會選擇離開那個地方，來投奔張翼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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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聽你同事，或者別人提起過能操控時間的鬼物嗎？”
“沒有耶，能操控時間的鬼物，那得多強，我連做夢都夢不到的，老闆，我真不知道，而且，我這邊也沒有這麼厲害的道具可以提供給你。”
莫娜說著又要掉眼淚了。
陳宇瞭然，再問也問不出結果。
他之前還以為能從她的口中得知時間鬼物的事情。
看來還得抽時間去跑一趟鬼物收容所。
以他遊戲委員會成員的身份過去……呃，應該能去的吧？
陳宇也不敢肯定，自己只是一星會員而已。
等回頭讓阿基米德去問問。
他作為管理人員，許可權應該比自己高，問這種事情，應該也更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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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這些了。
陳宇緩緩站了起來，轉身要離開。
可莫娜卻生勐地站了起來，一個瞬身，直接出現在陳宇的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得不說，這莫娜的臉蛋還真是驚豔，即使突然出現在陳宇的跟前，也不會有任何嚇人的感覺。
反倒有點讓陳宇移不開視線了。
她緩緩笑道：“老闆，你都問到這個份上了，不買些道具回去，我很難跟我老闆交代的。”
陳宇苦笑：“你口中的兩個老闆，不都是我嗎？不用交代了，再見。”
陳宇說完便直接朝扶手電梯走去，心中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快感。
誰讓你之前對自己態度那麼差，也讓你嚐嚐這個滋味。
莫娜那精緻的面容上出現的愕然表情。
她有種被白嫖了的感覺。
對方是爽了。
但是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朝化妝品店走了回去。
那裡原本站在櫃檯背後的NPC看到她過來了，自動離開了櫃檯，把位置歸還給了莫娜。
如同一段被寫好了程式似的，彼此間沒有半點交流，就完成了交接。
陳宇在商場一樓的快餐店點了個米線，打算隨便吃了一頓。
結果這米線卻出奇的好吃。
他開始懷疑，這遊戲裡的食物都是由張翼的妻子親自操刀的。
回去的時候，攔了一輛計程車。
坐在計程車的後座上，欣賞著這個虛假的城市的景色。
這城市跟陳宇小時候的江都很像，老舊的建築很多。
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鋪設地下光纜，很多高壓線都被一根根水泥制的電線杆支撐著。
電線上，甚至還有些小鳥站在上面跳來跳去，在上面嬉鬧著。
如同五線譜上跳動的音符。
路邊還有許多立式的電話亭，不時也能看到綠色的郵筒立在路邊。
摩托車、單車、機動車、在馬路上並駕齊驅。
太舊了。
舊得陳宇都有點忘記，有些東西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計程車在小區門外停下。
陳宇付了錢，便朝自己所在的公寓樓走去。
那家正對公寓大門的服裝店的燈突然暗了。
把陳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只見那位年輕的女老板，揹著挎包從店裡走了出來，用鎖把玻璃門鎖好，又放下拉閘，鎖了一遍，用手拉了幾下，鐵門被她拉起了哐當哐當的聲音，確認鎖好後，才朝陳宇走來。
陳宇對她點了點頭：“你好，黃曼小姐。”
她笑道：“張先生你好，倒是難得能連續兩天在這裡遇到你。”
“出去辦了點事。”
陳宇想起了什麼，他忙說道：“對了，昨天的衣服，我很喜歡，可以的話，我想回禮。”
說著，陳宇把之前的那條帶了達聞西的血跡的抹布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