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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週一緯挑釁

“這條過了!下午的拍攝就到這裡!準備放飯!”陸陽將步話機丟在桌子上,拿著通告單慢慢翻了起來,心裡盤算著晚上的拍攝進度。

現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聽到放飯,都放鬆下來。演員們開始往餐車方向走,準備領盒飯就餐。劇組工作人員則開始整理現場,把拍攝器材放好。吃完晚飯,劇組就要轉場去其他場地,為晚上的拍攝作準備,他們肯定得把器材整理好。

方致遠領好盒飯,來到演員就餐區,跟鄧操和王千原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在戲中他們是結拜兄弟,在劇組他們三個的關係也特別好。為了更貼近人物,為了更好的找到人物的狀態,他們都以為戲中的身份稱呼對方。

吃過晚飯,劇組很快完成了轉場,但拍攝沒有馬上開始。現在是七月份,黑得比較晚,要八點過才會徹底黑透。接下來要拍的是夜戲,肯定得等天徹底黑透才能拍。

電影《繡春刀》以沉煉三兄弟到許府捉拿許顯純作為開場,而捉拿捉拿許顯純這場戲又分為室內部分,以及室外部分。接下來要拍的正是沉煉帶人殺進許府後,發現許顯純已經跳窗逃走,便從室內追到室外,最終將其拿下的鏡頭。

一直等到八點半,天徹底黑透,拍攝才正式開始。

最先開始拍攝的是沉煉從許府出來,追蹤許顯純的鏡頭,沒方致遠什麼事。他便來到導演組帳篷,搬了張椅子坐到陸陽旁邊,一邊看鄧操演戲,一邊向陸陽請教,為什麼要這麼拍,是怎麼思考的,這麼設計鏡頭的好處是什麼。

方致遠是這部戲投資人,可以說是陸陽的大老闆。他對方致遠自然不會藏私,有什麼說什麼,將自己的想法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一直拍到十點,終於輪到方致遠上場了。他讓化妝師補了補妝,來到巷子口站好,準備拍靳一川截殺許顯純部分的內容。方致遠的這部分內容很短,只有四個鏡頭,鄧操和王千原很快就會出場,他們沒有回保姆車休息,就在旁邊候場。

拍攝很快開始,兩個手下帶著許顯純亡命狂奔,很快來到巷子口,正好撞上等候在此處的靳一川。方致遠看到許顯純,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彷彿在說,我早知道你們會到這裡來,我已經等候多時。

許顯純兩個手下見狀,當即迎向靳一川,為許顯純逃走爭取時間。靳一川沒有追趕許顯純,畢竟大哥盧劍星就在前面等著,許顯純根本逃不掉。他閃電般地抽出雙刀,對著許顯純的兩個手下勐然揮刀,對方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鄧操和王千原見方致遠幹淨利落地完成了幾個鏡頭,都微微點頭,覺得方致遠不虧是練家子,動作真的非常漂亮。不過接下來靳一川收刀的鏡頭卻讓他們兩個大為驚訝,方致遠的處理的方式簡直出乎他們的意料。

方致遠看著許顯純逃走的方向,燦爛一笑,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將雙刀插進刀鞘中。方致遠二十出頭,長得陽光帥氣,他的笑容平常總是給人陽光明媚的感覺。

只是現在他面前躺在兩具屍體,手裡握著一把帶血的刀,跟他臉上陽光明媚,帶著強烈幸福感的笑容完全不搭調,甚至形成鮮明對比。

這種強烈的反差,不但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還帶來了巨大的心理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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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操和王千原看到這一幕感覺嵴背發涼,頭皮發麻。

方致遠那陽光明媚的笑容讓他們不寒而慄,簡直讓他們想到了電影《沉默的羔羊》中漢尼拔的微笑。他們感覺靳一川簡直不像正常人,而是漢尼拔那種享受殺戮,從殺戮中獲得滿足感的變態殺手。

鄧操被方致遠的表現驚到了:“三弟演技真不錯啊!他演的靳一川原本是個江洋大盜,是殺了真正的靳一川,冒名頂替成為錦衣衛的。一般人殺人後不會是這種表情,他竟然一臉幸福的微笑,只有殺人如麻的人,甚至是變態殺手才是這種反應吧!他這一笑是在暗示靳一川江洋大盜的身份,到後面觀眾知道靳一川是江洋大盜就不會覺得奇怪!”

王千原也覺得方致遠演得極好,能讓人一下記住靳一川,但他對方致遠為什麼會笑的理解有點不同:“三弟的笑容給人的感覺確實有點可怕,但我覺得他並不是要讓觀眾覺得可怕,也不是為江洋大盜的身份作鋪墊,而是給整個表演定調子,讓觀眾知道靳一川是一個每天活得特別開心,幸福感滿滿的人。有了一點認知,觀眾就能理解靳一川後面的許多行為。”

其實王千原說得沒錯,方致遠之所以會笑,就是希望給角色定調子。

原版《繡春刀》中李東學也選擇用笑容來為靳一川定調子,但方致遠的表演跟李東學有些不一樣,李東學眼神透著瘋狂,笑容也是興奮的。

方致遠覺得李東學的處理有些問題,靳一川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更不是享受殺戮的變態,否則他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冒名頂替,成為錦衣衛。

對靳一川來說,能夠活在陽光下,與兩個關心自己的哥哥一起當差是非常開心的,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即使是做殺人這種事,他也會發自內心的感到幸福。

拍到十二點抓捕許顯純的室外戲份終於拍完,劇組開始轉場。方致遠和劇組工作人員來到不遠處的一條巷子,準備拍丁修勒索靳一川的這場戲。

在完成對許顯純的抓捕後,靳一川聽到一聲呼哨,知道是師兄丁修在給自己發信號,讓自己拿銀子過去,否則他就會拆穿自己的真實身份。靳一川為了保住秘密,只能向沉煉借銀子,去讓丁修閉嘴。

靳一川希望丁修拿了錢走人,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自己,卻沒想到丁修讓他三天之內湊一百兩銀子。靳一川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再加上被丁修言語激怒,便與其拔刀相向。

陸陽將方致遠和週一緯叫到拍攝區域,給他們講戲,告訴他們自己想要什麼。方致遠知道怎麼演,也有信心演好這場戲,但還是很認真的傾聽著。週一緯則吊兒郎當的,微微抬著頭,斜著眼睛看人,一幅“這麼簡單的內容,我還需要你教”的樣子。

靳一川這個角色跟方致遠本身的差距非常大,完全是兩類人。要是採用邁斯納技術來演,他沒有信心演好,因此還是採用傳統斯坦尼表演方法來演。但由於他已經掌握邁斯納技術,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動作、對臺詞作精心設計,準備在表演的時候加入即興的東西。

這樣一來,方致遠走戲的時候就比較隨意,不是特別投入。

週一緯本來就對方致遠很是不爽,現在看到他走戲還不認真,就更加不爽。他覺得我走戲比較隨意,那是因為我演戲演了十來年,我有豐富的表演經驗,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演好,你不過是一個剛剛演戲一兩年的菜鳥,竟然敢偷懶。

等走戲結束,週一緯直接將不滿表達了出來。他板著臉對方致遠道:“現在已經十二點了,已經很晚了,你最好認真一點,不要拖我的後腿。”

方致遠從進組開始,就感覺週一緯有意無意地針對自己。他能猜到週一緯的心態,就像他穿越之前看不起小鮮肉,覺得小鮮肉不是真演員,週一緯對自己差不多也是這種看法。

週一緯是北電科班出身的演員,是北電的臺詞老師,演技精湛,臺詞功底深厚,形象也相當不錯,高大帥氣,可就是紅不了。在他看來,方致遠這種非科班演員出道不到兩年,拍一部於徵的雷劇竟然大紅大紫,簡直是對演員這個職業的侮辱。

他自然不會對方致遠有絲毫好感,甚至是羨慕嫉妒恨。

不過理解週一緯是一回事,認同週一緯又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聽到週一緯用挑釁的口氣跟自己說話,方致遠自然不會客氣,冷冷地回敬道:“我肯定不會拖大家後腿,只是看你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倒是擔心你拖大家的後腿。”

週一緯臉色一沉,本來想發作,但考慮到方致遠是練家子,將心頭的怒火強壓了下來。他盯著方致遠看了幾秒鐘,冷笑道:“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拖劇組的後腿!”

方致遠笑了起來:“那就看看吧,反正不會是我!”

週一緯本來就對方致遠非常不爽,聽到這話真的是勃然大怒。

我明明是好意提醒,你卻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對我這個前輩非但毫無尊敬,還說我吊兒郎當,說我會拖大家的後腿!我週一緯的演技什麼時候拖過後腿!

真是狂妄無知!我會讓大家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演員,而你不過是個走狗屎運紅了的小丑,你離真的演員還有十萬八千裡呢!我們走著瞧!

很快方致遠和週一緯在各自的位置站好,開始醞釀情緒。

隨著陸陽“開始”的口令響起,拍攝正式開始。

在這個瞬間,週一緯內心一片寧靜,整個人完全融入到丁修的狀態中。

週一緯扛著一把斬馬刀,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整個人懶懶散散,一幅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看上去就像個到處胡混的混子。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滿臉不屑地向方致遠望去。

只是這一眼看過去,他心裡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