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月華很不高興地說話，我的心境陷入了恐慌，因為我擔心會不會因為意見的不同，認識的不同而發生爭吵。
當我慢慢地移動著眼神，落在花秋月那白皙潤澤的臉頰上，懸著的心稍微沉靜了一下，畢竟沒看到讓人驚心動魄的表情變化。不過，猛然之間，我似乎又感覺，在花秋月這樣的高智商美女修養中，絕對不會出現據理力爭的局面。
“我相信小顧是一言九鼎的人，當然家境的富卓不可能讓小顧的心思放在支付定金的問題上。我們的目的是一致滴！就是為了治癒顧老爺子的昏迷不醒。但是，小顧應該明白，我們是付出辛勞的結果，當然我們也是為了看到確保的根據，並不是在逼迫和做其它的準備。”
花秋月柔聲細語地解釋著，臉頰上洋溢著的表情，竟然顯得特別的平靜，計劃是沒一點要生氣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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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心裡有著對花秋月欽佩之情，所以當這些話說出的那一刻，所以的擔憂和驚心之處，似乎隨著那餘音繞樑的說話聲消失了。
顧月華聽完花秋月的說話，又斜目掃視了我一眼，似乎是想更明確的瞭解到我的心態。但是，我並沒有因為對花秋月充滿了傾慕之情，而立刻間從臉上釋放出喜悅的心情，而是繼續著平靜若水的情緒。
“既然是為了雙方的放心程度，再加上我對各位的敬仰之情，我可以再做一次讓步，只要各位進駐我家，經過對現場的勘察，對我父親的徹底檢查而做出進入治療的決定時，我立即為你們支付三十萬元的定金，當然這個數額不管各位滿不滿意，再也不能增加了。”
此刻的他，好像因為心情不悅的原因，已經是虎著臉的面對。
我一聽是三十萬的預付資金，雖然與想象中有點差距，但是，我並不想再爭執了。因為我知道，只要治癒了顧智章的昏迷重症，就不用擔心顧月華答應的那筆天文數字的酬勞拿不到手。很簡單的道理，顧智章康復就能主持正義，畢竟他是從鬼門關渡劫之人，絕對不會虧待我們這些救命的人。
“請小顧放心，我們並不是為了提前拿到多少定金的問題，只是想有個約束。而我們的真正目標是治癒顧老爺子，最終拿到二百萬的數額，當然這個數額對於小顧來說那可是換回生死的小事情。”
花秋月的漂亮臉蛋上，終於染出了喜悅的桃紅色，粉粉地鋪滿了整個臉頰，有種最好看最耐看的感覺。
我一直保持著緊閉嘴巴的沉默，但心裡確是喜不自禁的情緒湧動，畢竟在我的意識裡，這次跟顧月華的詳談，還算是一次最順暢的過程，並沒有過分的生厭情緒。
顧月華面對著花秋月淡淡地笑了一下的同時，慢慢地轉動著目光，從範晨陽的臉上掃過了視線，卻很認真地緊盯著張大志說道。
“如果各位沒其它要補充的條款，那麼今日的詳談就……”
“小顧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有補充的事情，當然絕對是與治療病症有關的問題，絕對不會偏離主題。”
張大志的沉聲插嘴，很直接地打斷了顧月華的說話。
下一刻，讓我有點莫名其妙了。從我的感覺和意識形態中，所有能夠想到的事情基本上已經達成了一致，好像再也沒什麼需要補充的事實。可是張大志的插嘴，讓我有點吃不準了，根本就無法猜測與疾病治療有關的問題，還有哪些需要補充的情況。
噢！很驚訝很沉重的一聲急呼。
顧月華的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居然因為張大志的插嘴，而出現了非常驚詫的神情。
“張教授就請直言吧！不管是不是與治療疾病有關，但是，咱們能坐在一起，就是花教授說的那種情況，因為我們有緣，所以我並不會介意跟各位的閒聊。”
他的輕聲說話，已經很明顯地表露出了要轉移話題的心思。
我雖然沒法估計張大志即將要說的補充話語到底是什麼內容，但是，按照平常的舉動看，張大志這次肯定不是想要亂說話，而是很有把握的樣子，更是考慮好久之後的心思。
“小顧應該能考慮到，雖然範大基本上確認了是受靈異邪術的控制，但是植物人治療期間的正常用藥特別昂貴，而且，昏迷的治癒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那麼治療期間的用藥和一般的療養費用，由誰來承擔，這個需要明確一點。”
張大志本來就是陳色深重的臉色，此刻因為想到了鉅額費用的開銷，滿臉已經掛出了最清晰的青色，好像是非常擔心的事情。
我突然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因為每個人對所關心的側重點不同，想到的問題也就是千差萬別的結果。張大志對於賺錢的渴望程度遠遠超出了我們所有人，而且，對於金錢的痴迷程度，也是令人咋舌的結果。如此的想法，我確實無法想象。不過，治療植物人期間的費用，確實不能小覷，那可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一般情況下，當我們接診之後，不管是醫藥費，還是手術費，哪怕是患者的營養補給，都是從酬勞中支付。換句話說，依照之前的慣例，只要與對法達成了治療協約，確定了費用總額，那麼接下來直至患者痊癒的整個過程，對方是不會再有任何費用的承擔。其它病例倒是沒多大的問題，因為張大志本身就是研究藥物的專家，簡單的用藥基本上沒多少開支。但是，植物人的病症確實不是幾味藥劑所能滿足的重負，其中維持生命的好多藥物需要進口。
“張大教授的意思是，從你們接診開始，到徹底治癒期間的患者醫療費用要誰來承擔吧？”
顧月華用很低沉的語氣，很緩慢地問道。
他的問話口氣和神情，我感覺並不是沒有聽懂話語，而是有著很明顯的不想提及的心思。事實上，他對於植物人的治療費用心知肚明，只是裝著不想提及。
“沒錯，我補充的事項就是這個，如果確認不了費用由誰來承擔，別說是二百萬了，有可能最終會讓我們傾家蕩產。”
張大志瞪著眼睛說完時，很急切地搖著頭，臉上已經顯露出了最恐怖的表情，好像是早就有了確定一樣。
突然之中，我感覺到了惶恐不安，由於沒考慮，也沒細算，卻被張大志日此的提說之後，我這才意識到顧月華的精明之處。從表面上看，一口氣就答應了二百萬的酬勞，實際上卻是分文不剩的搭貼。與此同時，我徹心地感覺到了生意人的算盤，絕對不會算計到自己。
“大家心裡應該明白，所謂酬勞其實就是患者支付的所有醫療費用，雖然你們是被我邀請到家的醫療隊，但是其性質跟醫院裡沒多大的差別。住院治療期間，患者交付的費用，理應包括用藥和其它的一切醫療費用，我不可能承擔額外的開銷吧！”
顧月華很急聲地說完話之後，立即從張大志的臉上移開視線，直接掃射著落在了我的臉上。
驟然間，他的眼神裡裹出了很清晰的詢問心思。
我迎住顧月華的眼神時，並沒有直接開口，只是微微一笑中，很輕很緩慢地搖了搖頭，又擰身轉動中坐成了正面面對著顧月華的姿勢，這才啟動嘴巴低聲說道。
“小顧有一個概念弄錯了，正是因為我們的治療不同與醫院，而且是因為醫院裡無法救治，才有了我們的出現。如果小顧堅持要保持與醫院裡相同的費用承擔的話，那麼請小顧再去選擇醫院，無需來討論這個話題，但是我必須說明白的是，其它病症確實可以考慮一次性的費用包乾。可是植物人的診療費用，小顧應該心知肚明，沒必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此刻我的說話不僅聲調低沉，而且語氣也顯得特別的生分。
如果不是張大志的提醒，我差點被顧月華設套上當了，而這種上當的最終結果是，我們千辛萬苦地努力著讓顧智章康復了，但最終因為昂貴的醫療費用的承擔，而變成白白辛苦的掃地出門。即便是不會被掃地出門，那也是望洋興嘆的結局。
“範大有點太精明了吧！其實二百萬的酬金，只要大家抓緊時間，不要拖太長的時日，所佔的藥物費並沒有多少。”
顧月華緊盯著我的雙眼裡，閃出了特別清晰的歉意眼神。
我微而不笑地輕輕搖著頭，心裡還真想怒罵一句。
“不是我太精明了，而是小顧的心思有點不實在。”
“這個你真冤枉我了，絕對不是不實在，而是之前的幾位大師，都是這種辦法，所以我也就沒考慮藥劑費用。”
“之前是之前，但是在我這裡絕對不能照舊，否則咱們之間還真沒法溝通了，你也應該對我們做個詳細的調查，我們確實是一個集體，一個團隊，絕非一兩人的個體。”
“這個我太清楚明白，不過，原則是不是需要堅持呀！”
顧月華急聲說到最後的時候，拉長了一聲帶著驚訝語氣的拖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