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豔沉思了好一會兒的突然中，劇烈地搖著頭，臉頰上盛滿了訝詫的表情，瞅著我的眼神也變得狐疑了起來。
“你是真沒理解，還是裝萌呀！”
她悠悠地問著，臉色驟然中漂浮出了紅潮，好像特別羞澀的樣子。
我被她的一句話刺激得滿臉滾燙，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說了。有沒有真心理解，似乎不是我的問題，對亞健康的分析絕對正確，不存在裝萌的現象，更不是沒解釋清楚。
急切地尋思答案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你讓我還真有些吃不準，到底在什麼地方沒理解，再說了，一個大男人在女孩面前，有必要裝萌買傻嘛！”
語氣明顯的生分了起來，我心裡確實有些不愉快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於豔介紹了這趟出診，能賺錢那麼多的酬勞，我還真有些不想忍住發脾氣的痛快淋漓。
於豔也許因為我的認真和肅穆，臉色越加的紅潤了，羞色更加的清晰可見了，彷彿面對我的時候，有著更難以開口的神態。可是我絕對想不明白，到底在那句話上出了問題，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好像我這個男人不夠坦誠一樣。這是對我的嚴重羞辱，陽剛果斷是我做人的原則，又是我堅持的信條，卻在她的心目中變成了裝萌的弱智表現，這個還真讓我一時半兒無法接受。
“對不起，可能是我說話用詞不當。”
她微微一笑，紅潮斑斑的臉色越加的深色了。
雖然是一句很簡單的道歉話語，卻讓我感覺到了被尊敬的愜意，畢竟這是在患者的家裡，要不然還真不會如此簡單的有原諒的想法。
“好了，咱們還是不說這些了，我是不是理解有問題，你對亞健康的認識是不是正確，都無關與巫蠱禍亂現象的處置。”
我也淡淡地笑了一下，想著盡快恢復到以前的話題上，立即消失我倆之間的尷尬面對。
於豔抬頭向著臥室的方位急切地瞅了一眼，立即轉過了眼神，迎住了我有些焦灼的視線。
“我說的亞健康並不是醫生心目中的生理健康問題。”
“那到底是什麼，其實亞健康涉及了身體的各個部位，最明顯的是衰老，還有免疫力下降，其實醫生與患者的認識並沒有分歧。”
“這個我知道，我所謂的亞健康，是指我姐夫在那方面有問題。”
“到底是哪方面，身體不適還有疲憊以及睏乏，是亞健康的主要病症，這一點沒任何問題呀！”
我真的感覺到有些說不清楚的艱難。
亞健康的表現從廣義上講，並不侷限於哪個方面，而是整個身體的機能在衰退。可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於豔嘴裡提到姐夫的那方面。
突然，我想到了於梅與閻肅的苟合之事，心裡似乎譁然一亮。
喔！很沉很急切的一聲。
“你是說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問題吧！”
急聲問出時，我感覺到了心尖的猛烈跳動，其實這樣的劇烈跳動，不是因為擔心，而是有點無法自控的想到了那方面。
於豔急切地點了點頭，慢慢地轉了一下紅撲撲的臉頰，彷彿是要躲開我的直視，或著也是因為內心的焦灼而神態慌亂了起來。
她雖然沒說，但是點頭的動作已經證明了我想到的問題，就是她要表達的實際現象。
處於亞健康的男人，在那方面確實是力不從心，我對這些瞭解還真是不少，因為有好幾個病例已經證明了。不過，只要是身體沒垮到一定程度，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影響夫妻生活。
“成功的男人都是那種情況，這個沒什麼大不了地，只要稍微注重一點保養，轉機是很輕鬆的事情。”
我努力控制著內心深處的焦躁，很輕聲地說了一句無所謂的話。
其實，我也只能這麼說了，要不然還真無法讓於豔再次開口。一位尚未婚配的女孩子，在面對一個男人的時候，說這些話確實有點害羞，也不是個光彩的話題，而且還是牽扯著自己的姐姐。
“現在你可以理解我姐姐出現那種不齒行為的真正原因了吧！”
於豔很著急地一口氣說完，似乎就是想證明姐姐與閻肅的交往，是情有可原的結局，並不是人品裂變的問題。
我心裡明白，也能體會她的認識，但是，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即便是丈夫無能力，也要看在家庭的份上，控制住自己的需要，畢竟已婚女人背叛丈夫是對男人最沉重，最慘重的打擊。雖然想到了這些，我卻是不敢說出來的尷尬，畢竟，那麼豐厚的酬勞，並沒有混到手，萬一說漏嘴刺激了於豔的心情，有可能就是無果的結局。
“理解，真的很理解，說簡單一些那不算事。”
艱難地微笑著，我努力表現得自然了一些，但內心的劇烈反對，依然是很清晰的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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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裡明白，胸懷再寬廣的男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有過那樣的經歷，更不會輕而易舉地接受。”
於豔似乎因為看懂了我的心思，說了一句令我感動的話。
這種感動不僅是她對男人的瞭解，也有著對事情的本質認識，男人和女人之間，有著太多的無法平衡之處。潘金蓮被所有人鄙視而遺臭萬年，西門慶卻被很多男人在心裡樹立成了榜樣，這就是沒有道理的社會現象，也是一兩句話無法表達的道理所在。
“咱們轉移話題吧！這些事情你和我沒法說清楚。”
我釋然一笑，快速地閃了一下眼簾，帶著逗樂的心情，轉眼向於豔投出了苦澀的眼神。
於豔也是很鬱悶地點了點頭，潤唇急瞥時，輕柔的話語滑出了嘴巴，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其實，我說出事情，是想讓你們別對我姐姐有偏見，也許這次的錯誤……”
她停止了說話，又是一陣劇烈的搖頭動作，嘴唇也撅了起來。
我理解她的心情，也明白她的用意，於梅與閻肅之間的秘密，只有我清楚之外，其他人並不知內幕。雖然花秋月有過懷疑，但並沒有直接詢問，也沒表現出任何心態。
“你放心吧！你姐與閻肅的隱私，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並不清楚，只是感覺有些疑惑。不過，我絕對不會跟他們解釋，也不可能說出實情。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是處置你姐家裡的靈異現象，治癒你姐的夢遊症，其它任何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多管閒事。”
為了消除於豔的擔心，我一承諾的口氣解釋著。
偷情以及外遇，在已婚家庭中，那可是最嚇人的問題，誰也不敢輕易地透露出這種訊息。我雖然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但也聽說不少因為外遇而家破人亡的教訓，所以根本就沒膽量去到處宣揚。
“我相信你，但是，我更希望你別因為姐姐的失足而看輕她，更不願意因為她的過錯，而影響你對我的人品質疑。”
於豔的眼睛裡竟然閃出了愧疚的眼神，彷彿是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
我向前探了一下腦袋，稍微拉近了於豔的距離。
“咱們別說這些了，我想知道你剛一進家門時，好像提到過要跟我商量什麼事情吧！乘著現在沒人，趕緊說出來吧！”
有些事情在我心裡多說無益，再多的承諾，也沒法消除懷疑，再清楚的解釋，都沒法讓人放心。這個我早就深有體會了，立即轉移話題，就是最好的承諾。
唉！輕輕的一聲，從於豔的嘴裡哀出時，蒼白的臉色才有了淡淡的紅潤，似乎因為一聲嘆息，才讓她徹底放下了心思。
“我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引出我想跟你商量的事情。”
於豔雖然是微笑的神態，但是，笑意並不是開心快樂的樣子，而是苦澀中帶著煎熬的心態。
當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心裡還真是有點被驚嚇的感覺。什麼事情竟然讓她冒著被人看扁的風險，說出了自己姐姐的現狀，而要引出想說的話，這個好像在我的記憶中並不存在。
“有這麼嚴重嗎？咱們之間似乎除了醫患關係，並沒有什麼往來，也沒什麼千絲萬縷的事情吧！”
我不由自主地抬手撓了撓頭皮，心裡還真夠慌亂。
處置巫蠱禍亂的整個過程，於豔並沒有在現場，而且自從我進入她姐姐家，根本就沒多少次的見面和說話。可是，她要跟我商量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扯到於梅與閻肅身上，這個好像沒一點聯絡之處。
於豔抿嘴一笑，神態顯得輕鬆了起來。
“以前沒有，當下也沒有，但是，只要你答應了，那麼咱們之間真就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有可能還會成為一生一世的……”
“別嚇唬我，什麼叫一生一世，我可是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就一門心思的想賺錢。你也看出來了，我已經是剩男了，沒錢就意味著繼續做單身狗，再有幾年時日的消耗，也許我連單身狗都做不來了。”
我急切地打斷了於豔的話語，心裡已經開始了無法鎮定的忐忑。
一生一世可不是輕易能夠說出話題，更不是一個女孩對一個大齡男人表達的思緒，如果不是有別的目的，這樣的話根本就表達不出來，所以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