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的，女的絕對沒那個嗜好，就穿著內內吧！要相信我的手感，絕對不出任何差池。”
花秋月是帶著笑聲的急切說話，而且是沒有思索的快速喊出。
這讓我有些想不明白，怎麼能說是女的沒那個嗜好，又不是為了表演或著是拍攝影片，而是要診斷病情，是替我進行觸控，與有沒有嗜好毫無關系，也與是不是女人沒什麼區別。
“秋月，你這是不負責任的態度，難道你自己不知道有胸罩的阻滯，會影響觸控的手感嘛！咱們是在診斷病情，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為了證明有沒有嗜好。”
我背轉著身子，加重了語氣，有點小生氣的怒吼著。
本來就沒打算多此一舉，因為乳腺增生在大醫院裡，那是最好診斷的病情。可是，張大志的顯擺無果，我擔心因此而名聲受挫，才萬不得已的被逼著出此下策。如果不是為了在花秋月面前炫耀我的人品，早就親自動手了，還能輪到被人代替的下場。既然表現出了身懷絕技，我當然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一定要做出最正確的診斷結論，所以，我才有了要發怒的心情，並不是簡單的否定花秋月的態度。
喲！很輕的一聲。
“沒想到一句話讓範大邪醫生氣了，其實，我就是那麼一說，胸罩早已拖了，我知道孰重孰輕。”
花秋月輕聲絮叨著，好像是手忙腳亂的樣子，但我絕不能回頭，更不能偷著觀看，只能回想著有可能正在幫助於梅解開胸罩。
“明白就好，咱們現在就開始診斷病情吧！”
我沉聲喊出的同時，慢慢地揚起了頭，但並不是直接的仰著臉。
“開始呀！我的手早就放在了上面，你說我做。”
花秋月的語氣裡帶出了淡淡的催促聲調，彷彿有點難為情，又好像是很驚訝的感覺。
我緊閉了雙眼，腦海裡浮現出了於梅的前胸，也想象著花秋月手掌按在巨峰上的樣子。
“以輕託的手勢從左至右的撫摸，細心感知有沒有不均勻的感覺，一旦有，立即重壓一下，讓大姐感覺有沒有疼痛感。”
“你所謂的均勻是什麼概念，我沒法想象會是那種手感。”
“簡單一點，就是又沒有腫塊，或著有沒有顆粒狀。”
“有，不是顆粒狀，好像是一個小疙瘩。”
“左右撫動一下，看有沒有遊離的樣子，簡單一點會不會滑動。”
“沒有，好像就是皮膚下的腫塊，絕對沒有要動的感覺。”
花秋月輕聲說著的時候，好像是遲疑了一下口氣，最終還是很堅定地說出了絕對沒有的詞語，這讓我聽著放心了不少。
“大姐，你在秋月的按壓下，是不是有疼痛的感覺？”
我依然堅持著仰著臉龐的舉動，側著耳朵傾聽著。
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只是想從於梅的嘴裡得到驗證。乳腺增生與皮下組織的腫塊是有著大相徑庭的觸控感受，如果稍微不注意，會被誤導成乳腺增生，而且正因為如此，有很多乳腺增生被耽誤了最佳治療機會。也有很多皮下組織的淤血腫塊，被誤診為乳腺增生，不過這種誤診基本上能被醫療器械精準地透視出來。
“小兄弟，我都說過了，有刺痛的感覺，剛才秋月的按壓之後，刺痛非常的明顯，我是不是得了乳腺增生呀？”
於梅的語氣顯得特別的急促，彷彿已經預料到了最不想知道的結果，尤其最後的一聲拖著長音的驚呼，好像是帶著哭腔的愁音。
“大姐，你先別轉變情緒，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感受一下，到底是刺痛，還是脹痛，這是確診的重要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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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恢復了仰頭的姿勢，稍微偏了一點後腦勺，睜開了眼睛緊盯著牆壁。由於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我顯得輕鬆了許多。
“是刺痛，絕對不是脹痛，如果是脹痛的話，呼吸的時候一定會有感覺滴！可是，我這裡只要不動，就沒任何感覺。要不是因為洗澡的搓揉，我還真不知道這裡會如此的刺痛。”
於梅很詳細地描述著，好像就是要我明白為什麼是刺痛的原因。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這一點，更想確認這一點。
“大姐，說個不太好聽的話，你那裡肯定被用力地抓揉過，或著不小心被什麼東西撞擊過。”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於梅和閻肅在一起的所有幻想。
哎！一聲輕輕的嘆息。
“小兄弟，這個非要說出來嘛！”
於梅輕柔地問了一句，我感覺她已經勾下了頭。
“如果不好意思了可以不說，我差不多能猜到是什麼原因造成。”
我簡單地回應著，心裡早就有了準確的答案。如果不是被閻肅狠狠的抓揉，於梅怎麼會在病情如此嚴重的恐懼下，還要問能不能不說的話，這分明就是面對著花秋月不好開口的心思。
“秋月，你仔細看看，皮膚表層有沒有發青，或著暗紅的痕跡。”
改口的同時，我抬手撓了撓頭皮，感覺自己的表述口才有些驚詫的不盡人意。心裡一直想著要描述得準確一些，卻就是在開口的表達過程中，有些詞語還是無法說出口，畢竟是要說給花秋月聽，如果是別人也許就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了。
喲！急切的一聲。
“你還真別說，如果不是仔細的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裡有三個暗紅的痕跡，有點像是被三個手指重重地按壓之後，留下的痕跡，卻又不是十分的像，我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花秋月頓聲之後，好像是轉眼盯著我的後腦勺。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有腫塊的皮膚，與周邊的膚色不同。”
她是很鎮定的一句補充解釋。
“好了，我知道了，結束診斷吧！”
我偷偷地長喘了一口氣，但還不敢立即轉身面對她們，因為我感覺她們並沒有立即整理衣服的響動。
“你確定診斷結束了嘛！我感覺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人家張教授都那麼長時間，得出的結論是無法確診，難道你在幾分鐘不到中，就能下定結論啦？”
花秋月用深重疑問聲說完，就在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我等了一會兒，勾著頭緊盯著腳前的大紅地毯，心裡是忍不住地想笑，想說出實話，但還是不敢在花秋月面前過分的放肆。
“那是張大教授的手感沒你的靈敏，換了我親自動手，也一樣不會很快就能確診。”
一語雙關的解釋了花秋月的疑問，我立即抬手擺動著。
“抓緊時間整理好大姐的衣服吧！天色不早了，咱們還要準備晚上的行動呢！”
催促著的同時，我向前邁了一步，雙手叉在腰際開始了扭腰活動。雖然才是十幾分鍾的站立不動，但讓我感覺已經是過了幾個小時的困難堅持，腰痠腿麻的感覺好像最為真切。
“你可以轉過身子了，一切恢復照舊。”
花秋月說著的突然中，一手急切地抓在了我的胳膊上，又是一陣不由分說地使勁拉扯。
當我轉過身來，揚出視線的時候，於梅已經從床沿上立起了身姿，臉色紅撲撲地面對著我。
“小兄弟，我怎麼樣？”
於梅也許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因為過分的著急，竟然問了一句沒由頭的話，但我明白她所問的問題。
“放心吧！絕對不是乳腺增生，就是皮下組織淤血形成的腫塊，你不用去大醫院檢查了。”
我微笑著從於梅的臉上移開視線，皺眉中融住了花秋月驚訝的眼神，又擼著嘴巴做著我最帥的炫耀舉動。
喂！急切的一聲。
“這可不能開玩笑，你一定要確診，別耽誤了最佳治療機會，還有，你要清楚，我非專業的醫生助理，有可能描述的不夠準確。”
花秋月的皙潤臉頰上聚滿了認真嚴肅的神情，彷彿是對我的警告，又好像是對於梅的提醒。
我輕輕地搖著頭，雙手非常自然的背在了身後，挺胸的剎那間，早就習慣了的英武站姿譁然展現。
“沒開玩笑，也不敢開玩笑，醫生在患者面前，絕對不會說假話，更不會胡亂應付，除非是遇到了精神脆弱的絕症患者，不得不善意的說點安慰的謊言。而大姐這麼健康的人，我用得著那麼做嘛！”
眨眼挑眉的同時，我從眼睛裡閃出了最鎮定的心情。
其實，我已經想到了張大志為什麼拿不準確診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是男人，而不是女人。男人接觸女人的身體時，感官就會錯亂，不像女人接觸女人的身體，就是一個目的，很認真地感受最原始的直覺，絕對不會亂了心緒。而花秋月代替我的手，觸控於梅的前胸，那就是最正確的感覺，最真實的感受，所以為我的描述也就最為準確了。
“看來你對我當你的助手還挺滿意的嘛！”
花秋月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不僅滿意，而且是十分的滿意，如果不是你的認真細心，也許我也做不出準確的判定。”
我咧嘴一笑，抬臂做了個請姿。
“大姐可以安心的準備晚餐了，我也放心的可以睡一覺了。”
說著的同時，我聳了聳肩膀，邁開了輕鬆的步伐，向著客廳的沙發走去，決定躺在沙發上打個短時的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