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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綺禮的末路

較早時間,大空洞中。

“蘭斯洛特卿!你還沒有解除執念的束縛嗎?!”

Saber一聲厲喝,用手中的聖劍砍中穿著黑色騎士鎧甲的敵人。

然後敵人身上的傷口就像被橡皮泥填充一樣迅速癒合,同時散發著不詳的黑色氣息。

“不對.....只是利用了原本身體的土偶而已——可惡,這樣下去想讓你安息都做不到。”

Saber臉色冷峻,但還是衝上去繼續戰鬥,即使無法把敵人消滅,但至少要拖住敵人。

而其他從者也不約而同地抱有這個想法,所以每個人都分散開來和敵人戰鬥。

“看你的樣子,原本應該也是一個重視忠義的高潔戰士,不過從你身上的怨念看來,在聖盃戰爭中你最後還是因為沒能盡情戰鬥而抱有憾意對吧。”

庫丘林和手握雙槍的黑色槍兵交鋒,兵器碰撞的清脆響聲連綿不絕。

“巧合的是我也一樣——既然如此,作為同是槍兵職介,我們就在最後來一場痛快淋漓的較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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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Rider和騎著黑色牛車的巨漢,則沿著大空洞的巖壁正進行一場風馳電掣的追逐戰。

“雖然你看起來有使不完的魔力——但即使如此我的珀伽索斯是永遠不會讓你追上的!”

赫拉克勒斯的對手並非一個,而是數不清的身材形態各異的哈桑從者,但他也並非孤身一人作戰,白髮的冬裝少女興奮地坐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不用擔心,Berserker!他們就算有一百個分身,用一百次攻擊,都無法對你造成傷害——盡情破壞吧,Berserker!不要讓他們任何一個溜到其他地方!”

“■■■■■■■■■■■ーーー!!”

赫拉克勒斯發出響徹大空洞的怒吼,盡情地揮舞著巨斧,如同收割小麥一樣把剛剛重生的哈桑一次又一次地打倒。

“嘖——好吵啊,那個肌肉不倒翁,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吵鬧。”

美狄亞也許是因為要和維克托分別,看起來心情並不好,所以把怒氣發洩在面前召喚著詭異觸手怪物的古怪魔術師身上。

“這到底是什麼噁心人的旁門左道——就讓真正魔術師告訴你,什麼才是優雅美麗的神代魔術吧!”

而正當從者們都與自己相應的對手開戰時,大空洞的高臺上也進行著另一場戰鬥。

嘭!

言峰綺禮毫不留情的一掌擊中了遠坂凜的小腹,少女彎曲著身子倒飛了出去。

“太天真了,凜,你忘記你的八極拳是由誰傳授給你的嗎?”

言峰綺禮脫下了神父的長袍,露出一身虯結強壯的肌肉,緩緩走到蜷縮在地上的遠坂凜旁邊,無情地抬起腳用力踩踏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凜一個打滾躲開了踐踏,然而言峰綺禮立刻變招,改踩為踢,一腳踢中遠坂凜的肚子把她踹飛。

“咳咳......咳咳......呃——”

凜的嘴角流出鮮血,而與此同時,言峰綺禮抓住她的漆黑秀髮,用力一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真不愧是由我親自雕琢而成的傑作......凜,在摧毀你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極其的愉悅。”

“嘖......變......態。”

凜啐了一口帶血沫的唾沫,然而言峰臉色絲毫不變,依然帶著殘虐的笑容。

“結束了,凜,就讓你去和你最敬愛的父親團聚——”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言峰綺禮迅速把遠坂凜的手腕緊緊抓住,而在遠坂凜的手中,一把鋒利的短劍,只差一點點就刺入言峰綺禮的腹部。

“這是......AZOTH劍?”

言峰綺禮短暫一愣,然後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凜,你相信命運嗎?”

“這是當年你父親送給我的禮物,我就是用它來親手殺了你的父親。”

“後來我把它作為禮物送給了你——沒想到今天,你想拿它來殺死我,這不是很奇妙嗎。”

凜憎恨厭惡地盯著言峰綺禮,銀牙咬緊,奮力想把AZOTH劍往前推。

“放棄吧,凜,今天的我,即使連命運都無法將我束縛!”

咔啦。

凜的手腕發出脫臼的脆響,然後隨著哐當一聲,AZOTH劍掉落在地上。

言峰綺禮隨意地一腳把AZOTH劍踢開,不給凜把它撿起的機會,然後把手伸到遠坂凜白皙的脖子上。

“讓我想想怎麼殺死你才好......當時你的父親可是為我貢獻了極為完美的表情,如果能看到你窒息中絕望而死的模樣,對我來說就是最至高無上的幸福——”

“把我姐姐放開!”

言峰綺禮轉過頭,看見一個紫發少女從地上撿起了被他剛剛踢開的AZOTH劍,顫抖著舉起來對準他。

“哼,你現在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明明躲在一旁逃走還有生存機會......”

“櫻!AZOTH的啟用咒語是「l??t」!”

“l??t!”

AZOTH劍作為常用作魔術師成人禮贈禮的基礎魔術禮裝,具有作為匕首更接近於魔杖的功能,即使比不上行使過寶石魔術的寶石,但裡面也注入了凜的一部分魔力,只要喊出咒語就能行使簡單的魔術。

咻!

一顆漆黑的小型魔彈從間桐櫻手上的AZOTH劍發射出來,言峰綺禮輕蔑地看著這微不足道的魔彈,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這種毫無意義的魔術,事到如今還——”

但言峰綺禮突然臉色劇變,全身就像是觸電一樣瞬間僵硬住了。

“不對......你的魔力屬性——竟然虛數......空間的力量......把我和黑泥的空間連線阻隔......”

遠坂凜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沒有脫臼的右拳用力揮出,直接命中言峰綺禮的鼻樑把他揍飛出去。

“我可饒不了你,言峰綺禮!”

凜追上倒在地上的言峰綺禮,一拳又一拳用力地往他的臉上揮去。

“這拳是為了我父親——這是為了我母親——這是為了被你傷害的櫻——這是為了衛宮同學——這是為了維克托老師——這是為了我——嗯,為了我再打一拳——”

言峰綺禮原本稜角分明的俊朗容貌,被遠坂凜打得血肉模糊,鼻子歪在一邊,牙齒幾乎全被打光。

噌!

凜突然停住了動作,並非她在最後一刻心軟了,而是一把亮鋥鋥的利器突然出現,正對準了她的喉嚨。

“居然......還藏了一把黑鍵?!”

“姐姐!”

“不要過來,櫻!”

“你應該......一開始......殺死......可惜......”

言峰綺禮口齒不清地嘟囔著什麼,咧開嘴露出一個醜陋且血腥的詭異笑容。

嘭!

就在這一剎那,一道魔力的波紋從天空的黑洞中擴散而出。

哐當。

言峰綺禮手中的黑鍵無力地掉落了下來,他用浮腫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天空中的黑洞。

“原來......如此......終究還是......”

言峰綺禮自嘲地一笑,身上的黑色魔力迅速消退,露出空蕩蕩的胸前空洞。

“永別了,綺禮——我是不會祝你安息的,你就下地獄好好懺悔吧。”

聽到凜臉色複雜地如此說道,言峰綺禮反而露出期待的表情。

“那也不壞......地獄......說不定才是我真正的......容身之所......”

這個男人最終還是帶著愉悅的笑容,永遠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