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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醞釀陰謀

殷劍一臉諂笑,看向何忠,輕聲道:“國叔說的是,北王野心早已昭然若揭,但就憑我們幾個的力量,似乎完全不能動北王分毫啊!”說完擔憂的看向何忠。

他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小人,自然明白在洛陽城之中,華安的勢力非常的龐大,而他們幾人的勢力卻顯得非常的弱小,與華安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搞不好會丟掉性命。

何忠一聽,心裡有些不悅,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殷劍所說的都是實話,華安不但勢力龐大,而且在洛陽城之中經營多年,確實不是他們幾個人所能對抗的,與華安對抗的下場,或許會很悽慘。

但何忠與這些人不同,他是皇后的本家親叔叔,他們家族的利益與皇帝司馬聃的榮辱是完全聯絡在一起的,只有皇帝掌權,他們家族的勢力才能與日俱增,若是皇帝倒了,他們家族就徹底的無望了,所以,他是最迫切想要維護皇帝是司馬聃的皇權的。

“陸御史也是這麼認為嗎?”何忠看向御史陸文,輕聲問道。

陸文出身江南士族,是三國陸遜的後人,官居六品御史,他的家族與何家是世交,而他與何忠自然也就是死黨了。

見何忠如此相問,陸文點頭道:“殷營主說的很對,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與北王相對抗,北王麾下兵馬眾多,在洛陽城更有兩萬餘屬下,僅駐守北王宮的兵馬,就足有三千餘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僅僅這支兵馬,就不是我等所能對抗的,想要扳倒北王,幾乎是不可能的。”說完無奈的看向何忠。

顯然,御史陸文覺得,以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兵馬,根本就無力與華安對抗,貿然行動的後果只有一個,那便是兵敗身死。

何忠無奈的點了點頭,正色道:“殷營主手中有一千烏衣營,與我手中的兩百侍衛加起來才一千兩百兵馬,的確是難以在洛陽城掀起什麼大的風浪,不過,若是放任北王威脅皇上,我實在是不甘心啊!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治得了北王了嗎?”說完看向身旁的幾人。

御史陸文輕輕搖了搖頭,正色道:“不瞞國叔,就算六千烏衣營將士全部反對北王,也難以與北王麾下的精兵對抗,而若要策反北王麾下的部將則就更難成功了。”

何忠聞言,非常的不悅,厲聲道:“不論如何,我等既然身為臣子,就必須全力以赴的維護皇上的江山,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被北王篡奪皇位,這個北王,必須要除掉。”

殷劍的眼珠在眼眶之中轉了幾圈,嘴角一笑,抱拳道:“國叔,僅憑我們的力量的確不能取勝,不過,若是可以藉助外力的幫助,或許是有一線勝算的。”

“哦,藉助外力,如何藉助,殷營主仔細說說看。”何忠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殷劍諂媚一笑,輕聲道:“國叔應該知道,北王連年征戰,為大晉收復了不少的土地,不過,這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北方的胡人,對北王是恨之入骨啊!”

“胡人,胡人都被北王打怕了,早就遷回老家了,就連最強大的燕國,也是一蹶不振了,如何能夠借得上力?”何忠不滿的說道。

顯然,他覺得殷劍想出的完全就是餿主意,北方胡人的勢力,早就已經大不如前了,根本就不足以與華安麾下的百萬雄兵相對抗,指望這些胡人南下對抗華安,根本就是靠不住的。

殷劍就知道何忠會這麼說,嘴角又是一笑,連忙接著說道:“國叔說的是,胡人力量削弱,的確不足以與北王正面對抗,不過,這些胡人的狼子野心,卻並沒有因為戰爭的失敗而有所收斂,他們都盼著大晉再來一次內亂,如此,他們就又有機會入主中原了。”說完看向何忠。

何忠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說的沒錯,我大晉若是再來一次內亂,胡人真的有可能捲土重來啊!也就是說,胡人一直都在關注我大晉的朝堂,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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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據我所知,北王當著皇上和眾大臣之面,所說的燕代兩國細作,是確有其事的,並非北王私自編造,而且,在這諾達的洛陽城之中,不僅僅有燕、代兩國的細作,還有已經亡國的漢國和趙國的細作,另外,西域諸國也在洛陽城之中布有眼線,所以,洛陽城之中臥虎藏龍,各種勢力全都交錯在一起,每一支勢力都有屬於自己的一支精銳人馬,非常的複雜啊!”殷劍正色說道。

何忠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看向殷劍,輕聲道:“殷營主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與這些對北王敵視的勢力聯絡,從而取得他們的支援,如此,我們才有足夠的力量與北王對抗。”

“國叔英明,我就是這個意思,只要能聯絡到這些胡人,便可以與他們裡應外合,找一合適的時機,將北王徹底剷除。”殷劍陰聲說道。

御史陸文聞言,蹙眉想了一下,正色道:“這的確不失為一條很好的辦法,不過,這些胡人殺人不眨眼,他們會與我們合作嗎?還有,若是北王真的被除掉了,胡人會不會再次禍亂中原呢?若是再來一次動亂,我大晉或許又要遷都江南了。”

顯然,御史陸文對八王之亂所造成的動盪心有餘悸,並非常擔憂華安被除掉之後,會發生胡人再次禍亂中原的慘劇。

何苗聞言,連忙擺手道:“陸御史實在是多慮了,我們是要藉助胡人之手除掉北王,但北王麾下的百萬兵馬卻還在,而我們便可以將北王被害的訊息傳遍天下,讓北王麾下的將領認為,北王是被胡人所害,如此,這些兵馬自然會全心全意的與可能入侵的胡人大軍作戰,從而漸漸成為服從朝廷的大軍,而我大晉也必將中興。”

“沒錯,讓這些痛恨北王的胡人,出手幹掉北王,我們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眼下我們只能這麼幹了。”侍衛隊正周猛大聲說道。

何忠點了點頭,看向殷劍,正色道:“殷營主,你有辦法聯絡城內的各路胡人嗎?”

顯然,若要利用胡人除掉華安,必須先要接觸這些胡人,然後才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若是連胡人細作藏在哪裡都不清楚,怎麼能夠實施除掉華安的計劃呢?

殷劍嘴角一笑,抱拳道:“國叔放心,我會派遣心腹屬下前往洛陽城的大街小巷暗中探查,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眉目的。”

顯然,殷劍別的能力不行,但耍陰謀等歪門邪道的本事卻是不弱,所以,他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找到這些隱藏在洛陽城之中的胡人細作。

“殷營主,這件事就拜託你了。”何忠抱拳說道。

殷劍連忙抱拳道:“能為國叔效力,是我的莫大榮幸,最多三日,便可查到訊息。”

“好,殷營主立即回去準備,爭取早日找到這些胡人細作。”何忠迫不及待的說道。

“是,國叔。”殷劍抱拳一禮,轉身迅速離開。

在殷劍離開之後,何忠與剩下的三人又商議了片刻,眾人一致認為,若要扳倒華安,必須要藉助外力,而胡人的力量便是最可靠的。

一是胡人極其彪悍,戰鬥力強大,二是胡人對華安恨之入骨,想要除掉華安而後快,如此,他們便覺得胡人可以利用,而且,在利用完之後,會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到胡人的身上,從而順利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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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王宮之中,華安正給幾名聰士交代任務,洛陽城的局勢一直都是表面平靜,實則暗潮洶湧,而如今,朝廷已經成功遷都洛陽城,朝廷的遷入,讓洛陽城的局勢再一次發生了改變,尤其是烏衣營的加入,或多或少的改變了洛陽城的宿衛力量,在這種情況下,華安覺得,有些人可能要蠢蠢欲動了,所以,他必須要防範於未然,讓聰士嚴密監視洛陽城之中的一舉一動,另外,城內的巡邏兵馬也增加了三成,以應對突然事件。

“報,王上,屬下有要事稟報。”大門外,一名親兵大聲說道。

華安向聰士使了個眼色,讓其立即離開,而後便說道:“進來說話。”

聰士會意連忙從後門離開,而與此同時,親兵已經進入了房內,並抱拳道:“王上,國叔何忠的府上有異常情況。”

“何忠,又是這個何忠,有什麼異常情況,快說。”華安連忙問道。

親兵抱拳道:“啟稟王上,何忠剛剛進入府邸,便將王上安排的所有下人全部趕出府邸,一個都沒有留下,另外,還有四人進入了何忠的府邸,一連兩個時辰都沒有離開,似乎在裡面商量著什麼。”

華安聞言,嘴角淡淡一笑,輕聲道:“這個何忠真是夠愚蠢的,居然明目張膽的驅趕本王派去的下人,他以為這樣一來,本王就不能監視他了,卻不知這樣一來,本王更加重視他了,哼!愚蠢透頂。”說完,頓了片刻,又問道:“對了,都是什麼人進入了何忠的府邸。”

親兵立即抱拳道:“回王上,分別是侍衛隊正何苗、周猛、御史陸文、還有烏衣營營主殷劍。”

“哦,居然也是四個廢物,他們進入何忠的府邸,一直都沒有離開嗎?”華安再次確認道。

親衛回道:“是的,王上,我們的人監視了整整兩個時辰,沒有一人離開。”

“看來他們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啊!”華安蹙眉說了一句,隨即看向這名親兵,正色道:“嚴密監視何忠的府邸,任何細節都不可以放過。”

“是,王上。”親兵抱拳一禮,轉身離開。

華安蹙眉在屋子裡踱起了步子,他在思考何忠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要對自己不利,不過,仔細回想何忠當著眾大臣的面質問自己,華安就覺得,何忠對自己不利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此時,既然何苗、周猛、陸文、殷劍四人與何忠在一起,這便足以說明,這四人與何忠是死黨,此時,僅僅盯住何忠的府邸自然是不夠的,其餘幾人的所有行動,也要進行嚴密的監視才行。

隨後,華安立即召見侍衛統領,並將監視何忠等五人的任務交給了他,讓他前去安排,當然,僅靠侍衛統領還是不夠的,華安又召見了宮內的聰士,讓部分聰士也前去監視何忠等五人。

華安相信,只要透過嚴密的監視,一定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得知何忠等人的企圖,如此,便可以做到心中有數,從而做出應對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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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殷劍在十餘名屬下的帶領下,走到了一處不起眼的酒肆旁,這是一家由燕國人開設的酒肆,掌櫃和夥計都是清一色的燕國人,不過,洛陽城是對所有種族開放的,所以,燕國人在洛陽城開設一家酒肆,完全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格外關注。

“就是這家嗎?”殷劍指著酒肆的大門,輕聲問道。

“回營主,就是這家,卑職已經調查過了,這家酒肆生意極差,不論如何計算都是賠本的買賣。”一名屬下小聲彙報道。

“是啊!營主,這家酒肆根本就不像做生意的,不但酒水難喝,而且做出的飯菜更是難以下嚥,這根本就是在驅趕顧客。”又一名屬下正色說道。

殷劍嘴角一抹陰笑,輕聲道:“無奸不商,商人最注重的便是利潤,而這家酒肆卻在驅趕酒客,做賠本的買賣,這裡面一定有大問題。”說完眼神之中閃現出一絲亮光。

“營主說的是,屬下覺得這家酒肆,極有可能是燕國細作的藏身之地。”一名屬下大膽的猜測道。

“營主,他們究竟是不是燕國的細作,我們進去試探一下就清楚了。”另一名屬下輕聲說道。

殷劍嘴角微微一笑,大聲道:“走,進去看看。”說完大步向燕國人開設的酒肆走去,十餘名屬下,握著佩劍跟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