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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識虎臣

胡玉蓮哪忍心見芹兒淪落到此等境地,驚叫道:“不要!”然後用央求的目光看著許諾道,“諾哥哥,快把刀放下!”

她這一叫不打緊,非但沒能化解危局,反而提醒了敵人,很快,她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此刻除了放下手中的刀,許諾已經別無選擇。他的這一舉動讓芹兒的心裡泛起了一陣酸楚,很顯然,在自己愛得神魂顛倒的這個男人眼裡,玉蓮的命才是命,自己的命則微如草芥。這麼一想,一行熱淚就滾滾而下,她恨不能就此殞命,再不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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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令人窒息的情景之下,怕是只有為情所困者才會生出這般狹隘的思想,餘人都高度緊張,深怕一有閃失就會萬劫不復。

這不,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第三個黑衣人舉刀砍向許諾之時,窗外倏地飛進兩隻銀燕似的暗器,精準地擊中了那兩個劫持者的咽喉。他們重重地仰躺到地,一命嗚呼,激起了芹兒和玉蓮的又一陣尖叫。值此危急時刻,許諾不敢有絲毫的分神,他風馳電掣般拾起自己的青龍偃月刀,擋住了對手的進攻。那家夥還來不及做出下一個動作,已經被兩人亂刀砍死。

脫離危險的胡玉蓮喊出的第一句話讓許諾的心裡五味雜陳:“諾哥哥,快去隔壁看看鄭公子是否需要保護。”

許諾正欲出語相諷,門外進來一人說道:“姑娘請放心,鄭公子已經安然無恙。”

這時,砍死最後一個夜襲者的那兩人齊聲道:“鄭員外真是好身手!”

許諾、玉蓮和芹兒面面相覷,鄭員外走到許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後笑道:“這位公子才是好身手,不知該如何稱呼?”

“在下免貴姓許,單名一個諾字。”許諾抱拳道,“鄭員外過譽了,今夜要不是你們出手相助,我們怕是凶多吉少,請受晚輩一拜!”說著,畢恭畢敬地對鄭員外鞠了一躬。

見狀,玉蓮和芹兒也相繼走到鄭員外跟前行禮。剛行完禮,手持七星寶劍的遠山就在兩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他奔至玉蓮身邊,關切地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看了看剛進來的兩個人後,玉蓮又問道,“遠山,怎麼不見鄭公子?”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讓她欣喜不已的聲音:“玉蓮姑娘,菊山後人來晚了!”

聽聞此言,她竟甩開遠山,迎了出去。鄭德雲緊走兩步,在玉蓮跨出門檻的那一瞬擁她入懷,玉蓮依偎著他呢喃道:“鄭公子,玉蓮好擔心你啊!”

鄭德雲輕輕應道:“德雲一直很安全,勞煩姑娘牽掛了。”

考慮到眼下還不是抒情的時候,鄭德雲很快便鬆開手,牽著玉蓮進了房間。見到鄭員外後,他彬彬有禮地鞠躬道:“菊山後人鄭德雲拜見鄭員外。”

“賢侄不必客氣!”鄭員外扶起鄭德雲道,“能以這樣一種方式結識你,對我也是一件幸事。”

“家父生前曾多次提到叔叔,只是我常年飄泊在外,沒有機會一睹你的尊容。”鄭德雲道。

“因為祖籍皆是福建,且同屬鄭氏,我和令尊大人確以兄弟相稱。”鄭員外道。

“叔叔,今夜,德雲真是給你添了大麻煩,還望治罪!”鄭德雲復又鞠躬道。

“賢侄為民請命才招致殺生之禍,何罪之有?”鄭員外道,“作為本客棧的掌櫃,我鄭虎臣若是袖手旁觀,怎對得住老百姓稱呼我一聲‘員外’?更何況,賈似道這個奸賊與我亦有不共戴天之仇。”

“叔叔何以認定此事一定和賈相有關?”鄭德雲不解地問道。

鄭員外從地上撿起一個哨子說道:“這就是鐵的證據。”

“這個哨子我們也曾見過。”許諾急切地插了話。

“早在你們回客棧之前,我就獲悉在觀看焰火表演時有人遇襲,而且現場聽到了讓人膽寒的哨聲。等你們來到這裡後,我一眼就認出了你,”鄭員外仔細端詳了一下鄭德雲道,“因為賢侄和菊山仁兄長得真是像極了。聯想到關於你的種種傳聞,我大膽推測你就是那個遇襲之人,考慮到賈府爪牙的行事風格,我擔心他們還會有進一步的行動,這才提前做了安排,沒想到這幫狗奴才還真是按耐不住了。這個哨子是賈似道特意為自己的朋黨設定的,據說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吹響哨子,就能得到援手。”

“那叔叔與奸相有何冤仇?”鄭德雲問道。

“這個暫且不談,”鄭虎臣指了指許諾等四人說道,“你還是先給我介紹一下這幾位出類拔萃的年輕人吧!”

鄭德雲抱歉一笑,把四人悉數介紹了一番。聽說玉蓮和遠山的父親是胡員外,鄭虎臣肅然起敬,抱拳道:“二位的令尊大人可是在下的恩公,所幸今夜你們並未有失,否則我將有何顏面苟活。”

“員外言重了!”胡玉蓮道,“家父想必只是做了他覺得該做之事,你不必太在意。”

胡玉蓮恰到好處的回答讓鄭虎臣連連頷首。由於還是四更天,鄭虎臣催促大家早點休息,而為了讓他們能睡個安穩覺,他還用心良苦地另外安排了三個房間。連聲道謝後,四人被帶至三樓各自的房間就寢。

客棧外,一直躲在暗處偷聽動靜的阿炬確定同夥已經全軍覆滅,他暗自慶幸又躲過了一劫。不過,舊仇未報,又添新恨,這讓他恨得咬牙切齒,朝牆上猛擊了幾拳。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先後有十名殺手參與行動,到頭來不僅沒有完成任務,反倒連一個都逃不出來,這簡直匪夷所思。

“想必這個客棧有貓膩,否則就憑胡遠山和許諾,怎麼可能把十個人統統殺光?”想到這些,他頓覺汗毛倒立,“看來這趟渾水是越趟越深啊!洪知府應該知道一些內幕,這才下達了‘只傷其身不奪其命’的指令。都怪我自作主張,枉送了十個兄弟的性命。我得趕快回去向洪知府彙報,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必須聽他的才是。”

主意已定,他像只老鼠一樣地開溜了,身後是拉得很長的煢煢孑立的黑影。夜空中明月高照,他不禁有些想念家裡的妻小,也對自己選擇的人生產生了懷疑。不過,一想到阿火和其他十個斃命的兄弟,他就不再覺得自己十分悲催,而是頗有點吉人天相了。

雖然換了房間,胡玉蓮卻還是睡意全無,接二連三的險情讓她深感任性胡來後果不堪設想的道理,而那四個人慘死的畫面更是糾纏著她,讓她心神不寧。直到五更鼓響後,她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窗外嘈雜的聲音吵醒,穿好衣服推開窗戶一看,原來是一些還沒到退房時間的旅客執意要退房,說是一個晚上就死了十人,如此凶宅,哪敢再住?夥計們當然不予理睬,他們就吵著要見掌櫃。

不時,鄭員外現身後爽快地說道:“我們的服務確實不周,想退的都可以退。”

那群人拿到銀兩後很快就散了。胡玉蓮卻不想再睡,她梳完妝下了樓,在客棧的內院裡閒逛。

鄭員外發現了她,走過來問道:“胡姑娘起得這麼早,怕是剛才被吵醒了。”

胡玉蓮道:“沒事!不過,我們的到來敗壞了客棧的聲譽,這讓玉蓮很是愧疚。”

“你多慮了!”鄭員外道,“我和賈似道的這幫爪牙遲早會有一戰,你們把他們引出來,反倒是幫了我大忙。”

“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怕是沒人敢來入住了。”玉蓮道。

“如此甚好!”鄭員外笑道,“閶門客棧今日就要關門大吉,以免遭到賈似道的打擊報復。”

“這個奸相遠在京城,手卻伸到了平江府,委實可惡!”胡玉蓮道。

“豈止是平江府,他的爪牙遍布全國各地,殘害忠良無數,終有一日,我定要啖其肉,寢其皮。”鄭員外握緊拳頭說道。

此時,一縷陽光照射到鄭虎臣的臉上,他的眼神顯得格外銳利和堅定,讓玉蓮對他的誓言深信不疑。(未完待續)